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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重生之乞丐娘子-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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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老板的怒斥声隔着人群遥遥传来:“怎么做事的!碗碟的钱从你工钱里扣!”
  “死扒皮!臭扒皮!”秦音低声咒骂着,眼底却掠过一角青衫布料。
  “你没事吧?需不需要帮忙?”
  孔泽笑着看向这个低头看不清面貌的女子。刚刚他经过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她嘴里那些骂人的话语,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因气忿而鼓起的侧脸,像极了受了委屈却不敢反抗的小孩,不知怎的,他竟停下了脚步,忍不住想安慰安慰她。
  “怎么了?是不是割伤了?”看到女子突然僵住了般,手上的瓷片嵌进她的前掌,有血泊泊地流出来,孔泽心里突地一疼,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弯腰拾起她的手。
  垂着眼,孔泽一点一点地、细心地将她手心里的碎瓷片挑出来,柔声道:“痛不痛?”
  “云……溶?”女子神情似被魇住了,望着他,颤抖着唤出另一个人的名字。
  “姑娘想必认错了吧,我不唤云溶。”
  秦音却伸出未受伤的另一只手探向他的脸,一寸一寸,从他的眼睛、鼻梁到他的下巴,细细抚摸着。
  女子手心温暖的触感传来,孔泽这一刻,竟不忍推开。
  “这是他的眉眼,他的五官。你不是云溶,那你告诉我,你是谁?”
  “姑娘可唤我孔泽。”
  话音刚落,眼前的女子脸上涌起狂喜,她忽地踮起脚尖拥上他,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是你!孔泽,不,云溶,你真的活着!你真的回到我身边了!”
  “还请姑娘冷静一些,在下已经说了,在下的名字是孔泽,不是云溶,姑娘莫要抱错了人才好!”孔泽推开她,声音有些冷。
  “你在说什么呀?孔泽就是云溶,云溶就是孔泽呀!你不记得了吗?”望向男子略带迷惑的神情,秦音心下一沉,几乎是扯着嗓子,她颤声道:“你……失忆了?”
  “姑娘怎会知道?”孔泽语带震惊,确实,他半年之前在家中醒来便失了忆,不止如此,他当时四肢几进瘫痪,便是连下床的动作也做不得。父母解释说是因为他得了重病,才招来的后遗症。所幸后来他坚持服用父母煎来的药,身子倒是一日一日好转了,只是这记忆,却再也未曾回来。只是这件事情,这个全然陌生的女子又怎会知道?难道她认识失忆之前的自己?
  孔泽正皱眉思索着,突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你们在干嘛?”吴碧灵气急败坏地上前,想扯开秦音依然搭在孔泽臂膀上的手,手使了使力,却未能扯动分毫。
  秦音咬牙紧紧抓住孔泽的手臂,她不看吴碧灵,只是执拗而悲伤地望着孔泽的双眼。
  她脸上的伤经过这么长时间,已经渐渐淡化成一道肉粉色的浅疤,虽然说不上丑,但也算得上是瑕疵。
  然而此刻,孔泽望着这样一张并不美丽的脸孔,第一次,心跳快得连自己也无法控制。
  吴碧灵看着他们二人旁若无人的对望,气得不行。她放开秦音的手,转眼又贴上孔泽,手攀在他的另一只胳膊上,娇滴滴道:“阿泽,昨天你娘说了今晚让我去你家吃晚饭,我们现在一块去好不好?”
  孔泽眉目微敛,隐去目中的波动。他一使力,袖管便从二人的蛮力下挣脱了出来。
  “对不起,姑娘。我说了我唤孔泽,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
  秦音怔怔地看着他的脸,“啪嗒”一声,一颗眼泪落了下来。
  孔泽心弦一扯,他急急撇过头,不再看她,转身离去。吴碧灵满脸盈满胜利的喜悦,朝她撇了撇嘴,也欢天喜地地跟上孔泽的步伐。
  傍晚,待吴碧灵走后,孔泽走进屋中,想了想,还是朝孔大娘问出了口:“娘,我失忆之前可有过什么重要的朋友,或者……恋人?”
  孔大娘收拾饭桌的手一顿,继而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当然没有了,你一出生就一直在这个小镇上生活,你也看到了,喜欢你的姑娘是不少,但一直以来,你都未曾喜欢过什么人。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哦。”孔泽松一口气,说不出心里的是失落还是其他的什么。“没事,就是白首节快到了,突然就联想到了此事而已,娘您早点去休息吧,碗筷我来收拾就行。”
  看着昏黄的灯光下,那个挽起袖管认真刷着碗的身影,孔大娘忍不住问:“阿泽,你现在过得开心吗?”
  “嗯。”孔泽背对她笑着点了点头,“虽然每天的生活都很平淡,但我的心里却很踏实,很满足,感觉就像身心俱疲之后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那种放松感,娘,我真的很喜欢古遥镇。”
  孔大娘背过身拭了拭眼角的泪水:“你喜欢便好。阿泽,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娘希望你能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
  洗碗槽里的水哗哗地从手背上流过,孔泽看着灯光下那暖黄的晶莹,陷入了沉思……
  悦时客栈。
  “爹……你就顺我一回,把那丫头给辞了嘛。”
  “你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这几日我观察下来,那丫头人勤恳,又不惹事生非,花这么少的工钱请到这么吃苦耐劳的伙计,你爹我傻了才去辞掉她!”
  “勤恳又怎样?长着一张狐媚脸就知道勾引别人!爹你都不知道,下午孔泽来了她居然毫无廉耻地紧紧贴着人家,拽也拽不下来,可把我气炸了。”
  吴老板轻哼一声:“你比人家强,那你倒是来给我帮忙啊,店里这么忙,就知道整天往外瞎跑。我告诉你,那个卖烧饼的小子要想做我女婿,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前日镇长家的公子不是还上咱这来找你了吗?我说你啊,就安安心心给你爹我找个富家公子,镇长公子还是王员外家的少爷都行,别整天就念着孔家小子那张脸,长得俊又怎样?长得俊能当饭吃吗?!”
  “爹!”吴碧灵咬咬唇,忿然地推门而出,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大吼:“我就要他!我就要他怎么了!”
  吴老板摇着头叹息一声,转眼又弯起一双小眼睛,拿起桌上的进账本喜滋滋地钻研起来。

  纠结

  姑娘想必认错了吧,我不唤云溶。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云溶……云溶……一定是他,那样的容貌,那样的声音,每一日都要在她脑海里辗转千百回,她怎么可能认错?
  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秦音攥紧胸口,只觉得快要控制不住心里那股澎湃狂乱的喜悦之情。然而笑容还未到达眼底,却已经苦涩下来。照今天他的表情看来,他已经不记得她了。那时,他被林叔带走,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真的被救活了,那林叔呢?现在和他在一起吗?除了失忆症之外,他可还有其他后遗症?他的身体真的无碍了吗?
  心里涌起焦虑与担忧,秦音恨不得现在就奔到他身边。
  脑海中又浮起那女子轻挽着他的手,还有那句娇柔无限的“阿泽,昨天你娘说了今晚让我去你家吃晚饭,我们现在一块去好不好?”
  那是谁?他失忆之后……又喜欢上了别的人吗?
  若是这样,她该怎么办?
  秦音咬了咬唇,突然一跃而起,推门而出。
  “老板!”
  正小心地将铜板规整到袋中的老板动作一顿,他“哗”的一声将铜板笼入袖底,抬头警惕地看向秦音。
  “何事?”
  秦音暗地里翻了翻白眼,尽量语带谦恭道:“今早来店里的孔泽孔公子您可是相识?”
  “我说你们这些小姑娘一个个的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一个长得俊俏的小白脸吗?肤浅!真是肤浅!”
  “老板教训的是……”秦音低头继续翻白眼。
  “罢了罢了,告诉你也可以。但是……”吴老板擦了擦掌心,道,“这几日天气不是变冷了吗?哎呦,你可是没看到,我闺女为了洗衣服,一双白白净净的手给冻的呀……碧儿将来可是要嫁到官宦富商家中去的,一双粗粝不堪的手怎么伺候得好相公呢,所以……”
  “老板的意思我懂,以后您父女二人的衣服放着,我来洗便行。”秦音咬牙冷笑道。
  “那是再好不过了。”吴老板眉开眼笑,“这孔泽嘛,其实是孔氏炊饼铺家的儿子,他们家做的炊饼在这镇上口碑不错,所以店里会让伙计每日从他们家运些炊饼过来,作为早餐供应给客人。而这孔家小子隔一段时间便会来店里收账。”
  “孔氏炊饼?老板你可知道这家店在哪里?”秦音急急问道。
  翌日。
  “卖炊饼咯~热乎乎香喷喷的炊饼咯~”
  “大娘,给我来两个炊饼。”
  “好嘞。”孔大娘大声应道,抬起脸,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秦……音?”
  后屋内。
  “来,喝杯水吧。”
  “嗯。”秦音握着杯子,一边喝水一边打量着屋内的环境。这里比以前京城的那一处大了许多,格局也大不相同,但又处处透露着熟悉的气息。门外飘进来的饼香味,窗棂上晾晒着的布鞋,甚至挂在架子上的那件外衫,也是曾经孔泽跟她在一起时穿过的。
  “你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这些个日子来过得还好吗?怎么脸瞧着比之前瘦了一大圈?”孔大娘瞅着她,目露慈爱道。
  秦音揉揉酸涩的鼻子,回道:“过得挺好的。我这半年多一直四处游历,去了很多地方。本来没打算在这边待多久的,可是钱被偷了,就只能先留在这边干活攒够旅费,直到那天见到了孔泽……”说到这里她的表情变得急切起来,“孔大娘你告诉我,孔泽也住这里是不是?他怎么了?为什么他那天见到我跟完全不认识似的?”
  孔大娘安静了一会儿,才叹口气道:“他失忆了。”
  心里的猜测被证实,秦音只觉得脑中嗡得一声,似被打了一拳。她怔愣了许久,才咬唇问道:“是那次毒发的后遗症吗?可以治吗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恢复记……”
  “秦丫头……”孔大娘打断她,有些不自然地避开她的目光,道:“你应该早已知道,阿泽并不是我们亲生的。他十岁那年,一个神秘人来接走了他。当时,我们已经隐隐感觉到,这孩子的身份不一般。只是,没想到他竟是……”孔大娘又叹了口气,“差不多半年前吧,那个神秘人又再次出现,秦丫头,我到现在还是不敢回想当时见到阿泽的场景,他脸上尽是青黑,全身冰凉得就像一具尸体。我们……”孔大娘微微哽咽,“我们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他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秦丫头,我知道这样有对不住你,可是,我们并不希望阿泽再想起以往的那些事。那些回忆对他来说太痛苦了,他好不容易才开始了新生活,我和你孔大叔都老了,唯一的希望便是他可以安安稳稳地陪在我们身边,阿泽他说他,现在过得很快乐,大娘请求你,不要再来找他了好不好?你唤回他以前的回忆,就相当于将他的快乐重新夺走啊……”
  眼泪一颗、两颗地滴落到裙裳上,秦音无措地攥紧膝盖处的布料,她想反驳,是谁规定的,凭什么说孔泽和她一起就不能快乐了呢?她明明是最希望他快乐的那个人啊。如果能待在他身边,她愿意用尽一切的办法去让他幸福,她可以每天给他讲一百个笑话,她可以弹琴给他听,她还可以为他生一群可爱的孩子,只要能让他快乐,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她什么都愿意做。可是孔大娘他们却认为,是她的存在妨碍了他的快乐……
  “秦丫头,你仔细想一想,曾经的孔泽过得有多么沉重,他的亲生父亲,甚至是他最深爱的你,都给予过他最深的痛苦,即使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但是他心上的伤口并不会因此而痊愈,对他来说,最大的幸福就是忘却。你也见过他了,阿泽他现在过得很平和,这才是最适合他的生活,你懂吗?”
  “可是我呢?孔大娘,我呢?我怎么办?”秦音咬紧唇,却止不住呜咽,“好不容易他还活着,好不容易我再见到他,离开他,我怎么办?”
  孔大娘心酸地将她揽入怀里,“好孩子,我知道你痛苦。但是,放过他吧,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这半年多来,你不也已经慢慢接受了孔泽离开的事实了吗?既然如此,何不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孩子,忘记他,忘记过去,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阿泽他……也会有自己新的幸福……”
  ——————
  “爹。”
  “阿泽回来了啊,进去喝口水吧,你娘在屋里呢。”
  孔泽走进屋内的时候,就见到母亲呆呆地坐在桌前,神情似有哀伤。
  “娘,你怎么了?”孔泽疑道,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茶杯上,杯沿似乎有女子的唇脂印子。
  “刚刚有谁来过了吗?”
  孔大娘这才回过神来:“没谁,没有谁来过。”
  “可这杯子……”
  “杯子?什么杯子?”孔大娘急急扯开话题,“对了,正好你回来了,家里的米不是快吃完了吗?我怕晚上不够,你现在去隔壁街的那家米铺扛一袋回来吧。”
  “娘,我才刚回来,你先让我歇会儿,这杯子……”
  “一个壮小伙子有什么好歇的,快去快去,多运动身体才健康!”
  孔泽无奈地一叹,只好重新起身往外走去。
  因为白首节的关系,这几日涌进镇上的人比以往多了好几倍,古遥镇本就不宽的道路变得更是拥挤。
  一个小姑娘挑着两担苹果摇摇晃晃地在人群中穿梭着,正好撞上了从巷口走出来的孔泽。
  眼看着两担水果就要撞翻落地,几乎同一瞬间,孔泽挥出一掌,挣出篮筐的水果扭成一股旋风全部落回框中,两蓝水果依旧完好无损。
  小姑娘欢呼一声,忙上前躬身感谢。
  孔泽笑着摆摆手,目光落到一处:“你等等,还有一个滚到那边去了。”
  他几步走过去,弯下腰,正欲拾起,身子却仿佛僵住了般,怔怔地望向前方—— 巷弄拐角,有密密的枝叶蔓延出墙头,在地面罩下一小块阴影。而此时那阴影里,正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秦音茫茫然抬起头,布满泪水的一张脸就这样直直映入了孔泽的眼里。
  有什么细腻地、尖锐地沿着心脏的脉络蔓延上来,孔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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