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月是天上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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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洛城、萧耶创业不久的那段时间，萧耶对我乐此不疲的调笑。一直以为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使然，原来啊，远远不止的。
5。第 5 章（）
等到洛城电话打来的时候，我已经下班了，我说：“洛城，你又忘记带手机。”
洛城嗯了一声，然后问我中午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
洛城总是先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当我义正言辞地回说没事的时候，洛城就会抑制不住地低低一笑，然后听我漫无目的的闲聊。
我知道洛城一向很忙，一般会选择在他中午休息的时候打电话
中午打电话本来是想和他说，我想回F城看看妈妈。可是假没请下来，上司和蔼可亲地教育我：“小朗啊，年底最忙，你忍心让我开这个先例嘛……”我也就决定先不说了。
大概因为我许久没有回答，洛城喊了一声：“朗月？”
我忙说：“有事有事，当然有事。”
洛城似乎颇感到意外，静待我口中的“有事”。
当他听到我问他中午去干嘛了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他重重呼出一口气，然后笑回我说：“还真的‘有事’”。
“向之喝多了，我送他回去休息。”洛城简单解释完，又笑着问我：“朗月，你还想知道什么。”
他很久没有说过这句“朗月，你还想知道什么？”一句大学时代洛城常常问我的话。
我想起我和洛城还在学校的时候，有一次看到一个女孩给他送了一瓶水。我东拼西凑地问了洛城各种问题，他对我毫无章法的提问一一分析，最后发现毫无逻辑可言，完全是没话找话。他问我，朗月，是你的表达有问题，还是我的理解有问题，我还真不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我看着他眼中的诚挚逐渐被笑意渲染，顿时明白他已看出了我的心思，只好承认，好吧，我想知道操场给你送水的女孩是谁？
洛城笑弯了腰，好不容易止住笑，才问我，朗月，你绕了这么大一圈，倒不如直接问，洛城，你和那女孩是什么关系。
我问，那你们什么关系。洛城说，她给我送水，顺便问我，萧耶是哪个学校的。朗月你自己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啊。最后他还笑着问我，朗月，你还想知道什么。
在大学，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很多，洛城对我的“绕圈”，每每能够一下子看出来，可也每每很有耐心地不说破，好像和我周旋的这一过程，对他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乐事。
我想起洛城刚刚问我的话，朗月，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说：“我想知道你们前不久招来的女员工漂不漂亮。”
洛城想了一会，说：“都挺漂亮的。”
“什么，”我下意识地不满嘟嚷。
“……不过，全都名花有主。”
我不禁好气又好笑：“你干嘛不一次说完啊。”
他学我不满的样子，低声道：“……跟你学的”。
“……”
我问洛城：“你们最近好像更忙了。”
洛城嗯了一声，停了停继续说：“要工作了，先不说了。”
洛城挂了电话，一旁的周卫一叠连声抱怨：“我说洛城啊，连我这个病号接到电话都赶来了，你怎么还在讲电话呢。”
“抱歉。”说着，洛城已迈步朝向会议室，周卫也忙跟上。
洛城：“高总突然变卦，你和向之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么？”
周卫：“从高总有意与我们合作，到我和向之去B城与其具体面谈，高总对我们的方案一直很满意。谁能想到我们前脚刚离开，他就翻脸比翻书还快呢。向之说的没错，高总就是只老狐狸，要不是那天头痛得厉害，向之又丢了魂，真应该缠着他签完合同再离开……”
洛城：“你和高总继续保持联系，我们再一起商量下对策。那笔资金我们很需要。”
周卫：“放心……”
两人心事重重向会议室走去，到了会议室门口，周卫忽然来一句：“我算是明白了萧耶为什么总是说‘和小朗聊天是一种享受呀’，听完你们聊天，我突然有一番新的领悟，去他妈的变卦，老子来这世上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可以做的……哎哎，那个、我不是故意听你们讲电话的啊，校友……”
————
周五下班后，颜丽丽给我发来信息
——圣诞节有何安排？
圣诞节？我查了一下日期，恰好在下个星期天。
因为洛城的缘故，我对圣诞节已不再热衷。我还很清楚地记得，大二圣诞节的次日，洛城约我出来，为自己昨晚不解风情的行为道歉。圣诞节那晚我是郁闷和遗憾的，因为几乎所有的女孩都有收到男朋友早早筹备的节日礼物。不过那点小小的郁闷和遗憾在一夜酣眠之后早已不复存在。
因为相比那点小小的失落，我想我还是比其他大多女孩更幸运的，在她们的节日里，元旦不会比我的隆重，端午不会比我的精彩，中秋也不会比我的圆满。
那天早上醒来，就收到洛城的短信，看看时间已是半个小时之前。
他问我——醒了没有？
我给他回了电话，他说让我下来一趟，有话对我说。
洛城一见到我，就说：“朗月，我为昨天的事道歉。”
我一时没明白过来，就问他：“昨天什么事？”
洛城略略回避我不明的眼神，提醒我：“昨天、是圣诞节……我的表现……好像很糟糕……”
那时我早已不再计较，若不是他的提醒，我大概也不会再想起。
看着洛城诚恳又内疚的模样，我几乎就要开口，呵，本姑娘心胸开阔，早不和你计较。
可一想起他和萧耶一样，从不放弃任何调侃取笑我的机会，我瞬间决定要扳回一局。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故意冷冷问。
“今天一大早，他们都在谈论昨晚圣诞节送了女朋友什么……”
洛城老实交代完，我又故意找茬，问：“为什么是今天早上，昨天晚上送完礼物不是该谈论了么？”
“昨晚他们都不在。”
“那他们去哪了？”
“出去了。”
“去哪？”
“出去。”
“哪？”
“……开fang。”
……
我给颜丽丽回信息——还没有安排。
——那正好，什么也别安排，一切听我的。
我知道颜丽丽打的什么主意。
圣诞节很快到了，颜丽丽早早定好一间ktv中包，可是直到过了约定时间，许向之也没有来。期间周卫、洛城、萧耶接连给许向之打了电话，无一不是无人接听。
颜丽丽十分生气，一把夺过萧耶手里的电话，就要用自己的手机拨过去。
周卫道：“还是算了吧，向之当初说的是有时间会过来，也没说一定会来。”
颜丽丽道：“你们公司的员工都额外给了一晚假，难道他一个人要加班不成，周卫你就别做好心人了，许向之他就是不守信用。”
周卫心想，他也不想做好人，但是没办法，总不能让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让人误以为是个不讲信用的人哪。向之啊向之，你再这么任性，兄弟我也挽回不了你自小到大的好形象啊。
不久，也在J城读研的班长也来了，班长人特好，只要是班里的同学开口帮忙，班长能够做到的，绝不说半个“不”字。颜丽丽平时爱逃课，班长为了颜同学不被记过，操过不少心。有一次，从不点名的专业课突然要点名。颜丽丽手机打不通，班长一条短信把自己女朋友叫来代颜丽丽答到。
颜丽丽对此深记于心，那以后和班长成了好哥们，还在我们宿舍说，要不是班长不到一米八，还有了青梅竹马，她就委屈一点从了他。
我们听后哈哈大笑，说颜丽丽你得了吧，别把自己说的多舍身取义似的……
趁着颜丽丽转移注意力，和班长聊得正欢，萧耶问周卫：“你老实交代，向之是不是有什么情伤？”
周卫道：“情伤？怎么定义的？我和向之虽然不是同一所大学，但据我所知，他在大学连一场正经恋爱都没谈过……”
萧耶、洛城因为校友周卫的介绍认识了许向之，之后四人一同合伙开了一所小的公司。虽然在一起工作了数月，对许向之的了解也仅限于工作。
其实不仅萧耶，连周卫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这位发小相貌上乘、聪明奋进、无不良嗜好，怎么弄到现在还是单身一枚呢，叔叔阿姨可不得操坏心么。
私下里，周卫曾经问过许向之感情方面的事，奈何这位仁兄淡淡一句没有心思便给打发了。
周卫又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小学与许向之同班，高中同校，都没有发现这位发小对哪个女孩上心过，他的大学感情又是一片空白，还真的是谈不上“情伤”二字。
难不成是初中时的一个女孩子？那就更不可能了，那时才几岁呀？再说了，他又不是不了解许同学，正儿八经的好学生，早恋会发生在他身上？
萧耶不可思议道：“许向之大学没谈恋爱？”
周卫见他那眼神，立即明白了，萧耶哪是惊讶向之大学没谈恋爱哪，大约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想了。
——小朗啊，许是正常取向的，周卫也说他只是没有女朋友。
周卫心道，好你个萧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向之的。
“哪能都像萧兄那样桃花一片啊。”周卫揶揄萧耶。
萧耶难得脸皮薄了一次，趁机转变话题：“这歌谁点的，没人来我唱了啊……”
6。第 6 章（）
我轻轻推了推身边的洛城，问他：“有没有好点，不然我们先回去好了。”
“不用……”他止住我，然后笑着说道：“朗月，我没有醉 ，不过我想，就算醉了，我大概也不会发酒疯。”
他很清明，所以我知道他的精神还好。可我也知道他是需要休息的，萧耶说他和洛城中午被一位客户灌了不少酒。
洛城是不喜欢喝酒的，也没什么酒量。在我的记忆中，他唯一被灌醉的一次是毕业那天的班级聚餐，我们宿舍的颜丽丽、何熙连番轰炸，说什么四年同学要喝一杯，作为我的姐妹团更要喝一杯……
让颜丽丽、何熙没有想到的是，还没轮到另一位舍友甄娅，洛城就因为喝得太急俯在了桌上。
何熙问喝醉了的洛城：“哎，老实交待，你和朗小月第一次牵手是谁主动的？”
何熙很早就问过我这个问题，而我也很早就老实交待——是洛城。
可何熙听后仅仅哦了一声，那样子明显不相信。
我没想到，直到毕业，她还是想亲耳听到她认为可以相信的答案。
洛城枕着一只自己的手臂，伏在自己的座位上，似乎没有听到何熙的问话。
何熙便又问了一次。
洛城听到了，说，是我，是我先的。
这个回答大出何熙意料，她接着又问：“那么初吻呢，谁先的？”
舍友甄娅是个保守的女孩，平时从不参与八卦话题，此时也忍不住开口道：“何熙，你别问了吧。”
“甄娅你一边去。”何熙霸气回应。
温柔的甄娅向我投来怜惜的目光，然后乖乖地闭了嘴。
我底气不足地首先向何熙报告：“是他……真的……”
何熙一笑，那笑容，好像在说：朗小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可我说的是真的，我在心里面说。但是何熙还有颜丽丽根本不会相信，其实连甄娅会不会信，我都没有把握……
我不记得具体日期，只记得有一次，何熙对我说，朗小月你能不能矜持点，接吻要男生主动，ok？
我心虚地想，她又撞见我的某些行为了……
后来我和洛城出去玩，何熙就笑嘻嘻地说，朗月月，约洛城出去玩呢。
我和洛城约好一起吃饭，何熙就说，朗小月，约洛城吃饭呢。
洛城给我买了羽绒服，何熙就说，朗月月，你行了啊，会让男朋友给买衣服了。
……
不胜枚举。
以至于她一次偶然兴起，问我和洛城第一次牵手是谁主动的时，明明我真实回答了，却感觉是在撒谎，看着何熙审视的目光，连我自己都在心里问自己：朗月，你说的是真的吧。
……
甄娅再次很义气地站在我这边，说：“朗月和洛城在一起已经四年了，何熙你还问这个干什么呀……”
何熙瞪了甄娅一眼，甄娅选择再也不说话了。
洛城的眉头微微皱，我在心中大喊不妙，洛城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习惯性地皱眉。
他一定是听到何熙问的什么了。果然，两秒后他说：“初吻……我记得的……是我吻的……朗月她、很害羞……”
颜丽丽她们惊呆了，接着就问我：“朗月，是真的吗？你真会害羞呀……”
只有何熙还是不信洛城的回答。
然后洛城又说了一句话：“朗月说……我们在一起三个多月了……我只牵过她的手……是不是对她……不感兴趣了……我、就吻了她……”
何熙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笑看我道：“果然。”
我辩解道：“我又没说错。”
“是你先暗示的。”
……
我心道，洛城你不仅不会发酒疯，而且还仪态优良，问什么说什么呢。
洛城不记得醉酒后说的那些话，我也从来没有和他说起过，颜丽丽、何熙就这件事已经不少笑话我了，万一洛城还有兴致故意问我几句，我、我……
“朗月，”洛城忽然叫我。
“嗯？”
“今天是圣诞节。”
“我知道啊。”
洛城似乎有些不满我的回答，又说了一遍：“圣诞节。”
“我知道啊，圣诞节，公司的同事很早就讨论了。”
他叹口气：“女人还真是善变，是谁以前抱怨要吃苹果、橙子来着……”
我大惊：“洛城你是说，你、你竟然……”
他说是的，有苹果、有橙子、有圣诞树……应该是齐全了。
我再次惊讶，洛城见�
![(钢铁侠同人)[钢铁侠]天上掉下个托尼封面](http://www.667book.com/cover/14/14300.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