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攻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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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二代,还想来古代混个权贵,醒醒,脑子没坏吧。如果让现代那群鬼哭狼嚎要穿越的书『迷』们真穿一次,恐怕活不过三章,这哪里是穿越之旅完全是寻死之旅。
酒足饭饱,身体尚好,他就想出去工作,不知是不是被饿怕了,一天没有存粮,林昭就浑身难受。奈何秦思不许他『乱』动,没什么民主精神地直接镇压了林昭的抗议行为,还威胁他是否不想要手脚。秦思一边警告,一边顺手又撕了一尺存货跟林昭昨晚用过的旧绢做轮换,他身上疼心里更苦,这是他攒下来准备做一件棉衣的全部家当。
林昭心里正腹诽秦思大少爷行事,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对方似是看出他的心思,淡淡一把将他按到土床上,林昭瞪着秦思,实在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昨天还窝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病号,这恢复能力,恐怕连小强也叹为观止。
“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其他的先交给我。”秦思淡淡道。
林昭有点懵,下意识道:“少爷您阳翟话都说不利落,到底是哪来的这谜一般的自信啊?”自古以来实话实说都不太受人欢迎。林昭正自我反醒这话是不是有点伤人心,却见秦思回头冲他『露』出一个更谜的微笑。
这个笑令林昭感觉十分不妙。
很快,现实证明他的预感没错。林昭十分后悔,在他手脚换『药』还要倚靠秦思的关头上,他实在不应该得罪对方。虽然秦思用学位证保证说适当按压有利于血『液』循环,冻伤好转,可林昭坚信,他不过是为自己公报私仇找一个借口。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秦思帮林昭绑好手脚上的绢带,一本正经道:“我去帮你讨回半只子鸡,不用太感谢我。”
“我谢谢您叻。”二级残废林昭面无表情地捧哏。
秦思忍不住笑了下,径自推门而去。林昭瞪着秦思的背影,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的草鞋被秦思出门时顺手捡了出去,总不能赤脚出门,真的会死人的。
第十一章()
他背靠树干,闭眼调匀气息,只听身后传来一阵细碎而急切的脚步声,秦思忍不住望去,见一个麻衣『妇』人怀里抱了一个布包,行『色』匆匆,由于走的太急太快,脚步有点踉跄。梧桐里东比旁的地方更宽敞一些,住得多是家资丰厚的住户,这『妇』人衣裙单薄,洗得发白,不像是东户的主家『妇』,倒像是使女一类。秦思看了眼她所来的方向,约莫是东三户一带。
梧桐里每户编次比邻,孙广是东七户,秦思一路数编号,终于看到了孙广家,孙宅占地很大,辟出了大大小小十几间屋子,走近了秦思才知这房子大多不是给人住,而是建给动物的,远远就有杂七杂八说不上什么动物的叫声传出。
天寒地冻,畜牲的叫声也变得有气无力。秦思的敲门声很快被人听到,开门的是个面『色』黧黑的中年男人,脸上褶皱丛生,皮肤粗粝干裂,像是常年暴晒在日光下。
男人问:“你是什么人?何事登门?”
“我是林昭表弟,代他来拜访孙君。”秦思不卑不亢地应道。
男人拉耷的眼皮微微一抬,打量了一番秦思,“等着,我去跟郎君说一声。”
没让他等太久,男人开门引了他进去,看方位像是侧间,远比他们北三十四户的屋子宽敞,直棂窗上糊了薄纱,鲜洁如霜雪,朦朦胧胧透着天光,隔绝了北风的凌虐,室内显得格外温暖。
秦思端端正正的跪坐在西下首的草席上,暗自琢磨孙广这个人。他对梧桐里各户的了解不如林昭,一者他天生不善交际,二来也有大病的原因。
孙广算是梧桐里的富户,之所以有闲钱附庸风雅,因为他主营的是养殖业,在普遍以地为生的农耕时代,仿佛是个异类。旁人多是主业种地,业余养些三牲六畜,孙广却以此为生,养些五花八门的动物,供应那些有钱有闲的贵人。据说年少时被退了一门亲事,至今未曾娶妻,媒人多次说合未果,透出口风是想娶个儒生之女,因此被不少人嘲笑异想天开。
以上八卦均由林昭友情提供。
从这些看来,他应是个心思活络、心气颇高的人。秦思等了好一会,孙广才姗姗来迟,他依然一副文士打扮,直裾宽袍,头上以淡蓝幅巾遮髻。令秦思意外的是,他不是一个人进来的,身后还跟了一个胡子拉碴的青年,不修边幅,神情散漫。
不是家仆。秦思暗道。
不知名青年胡坐在席上,一腿平放,一腿微屈,上半身挺直伸了个懒腰,率先开口问秦思:“你是林昭表弟?他怎么不亲自来?”
“家兄手足皆被冻伤,不便于行,尚在家休养,所以由我代他登门。”秦思阳翟话说得很烂,他与林昭说话完全是两种风格,林昭吐字咬得很准,说话时极少打腹稿,磕磕绊绊也会说完,秦思答得慢,音调有点含糊,语速堪比原住民,显然开口前预先在心底过了几遍。
“哼!什么不便于行,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去替役,今天就伤得下不了床,你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儿任他欺骗吗?”何群好不容易磨得孙广带他见一见林昭,谁知对方竟没来,失望之下便刁难起了秦思。
青年的表现堪称失礼,孙广却淡定坐在席上,微笑不语。不管两人是否早有预谋,孙广已摆明了不会给他解围,只是不知这刁难是冲他来的还是对林昭。
秦思不答,淡淡问:“家兄病伤,请问郎君可愿赠盐粮?”
何群一愣,不悦地挑起了眉梢:“你这小子口气倒是挺大,我们凭什么赠你盐粮?”
“那郎君是否愿意资助衣绢?”
“你休想!”何群不屑地嗤笑了声,表示拒绝。
“既然如此,”秦思惯常冷淡的一双眼中隐有光芒流转,“无利可图,我们又何必欺骗郎君?”
“……”你说的好有道理。
何群一时语塞,自知中了秦思的语言圈套,面上有点挂不住,眼珠一转,奚落道:“说什么无利可图,你今日前来不就是为了讨要那半只子鸡。”
秦思神情一怔,疑『惑』地望向他,问:“什么半只子鸡?”
“你不知道?”何群瞧他面上不似作伪,嘲笑道:“你连事情都没搞清楚,就敢糊里糊涂地登门,也不知道家中长辈是如何教导的。昨晚阿广许了你兄长半只子鸡,让他早上来取,亏你也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无利可图。”
“原来如此。”秦思淡定点点头,从席上起身,向始终看热闹一般坐在正首的孙广一揖:“烦请孙君把半只子鸡给我,感激不尽。”
何群有点懵,孙广错愕了一下,只觉十分有趣,哈哈大笑:“你不亏是阿昭兄弟,他与你论口舌当真是自讨苦吃。”
何群转过弯来,脸『色』变幻,瞪了秦思片刻,终于气笑了,道:“怨不得能驳倒游徼,有弟如此,林昭怕是更加牙尖嘴利。”
对此评价,秦思恍若未闻。何群笑过,语气放和善了些,问秦思:“你与你兄长家中都是做何营生?怎么都读过书?”
秦思面不改『色』的撒谎:“祖上曾经出仕,后来隐于山林求学着书。”
“着书?”两人敬仰之情油然而生,孙广忍不住问:“着的可是那本《马列『毛』》?”
秦思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下,严肃的表情差点破功,终于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正是。”
“原来如此。”孙广感慨道,“我就知道这不是阿昭瞎编。”
“那‘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也是你亲长所着?”何群紧接着孙广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秦思已淡定下来,不动声『色』道:“这是尊长在孙武兵书上的批注,名为游击战法。”
清冷的神情,配上异于少年的从容不迫,倒还真有几分诗书传世的大家气质。起码孙广和何群都被表象所骗,竟没有人对他的隐居之说提出疑问。
知晓秦思林昭是诗书之后,两人不似原来的轻慢,只是他们与秦思不甚相熟,秦思又是个寡言少语的,说不上几句话就借故送客。临走前,孙广很慷慨地命人新杀了两只鸡,包好了给他,并且承诺有事尽管来找自己帮忙。
时辰尚早,秦思顾不上手里提了鸡,顺路去东十一户的三老繁查家。他落户也算蒙繁查相助,病愈之后理当上门拜访。他先前来繁家不需在外等候,只是前月一场大病,令他消瘦憔悴许多,繁家仆有些认不出秦思,请他稍后自己进去通传。
繁查得了通报,不由一愣,连忙让人引他进来。繁查还是在正堂迎他,蓦然瞧见秦思眼窝深陷、脸颊微凹的憔悴形容,想起初见时沉稳从容的少年,不由一阵唏嘘,“前日听闻阿昭说你病愈,没想到你竟受如此苦楚,想必日后定有大福。”
“借繁老吉言。”他简短道,“多日不见,前来拜会一二。昨日我兄长冒犯了游徼,还请繁老看顾一二。”
繁查早已习惯了他说话的风格,和蔼笑笑:“我自是知晓,倒是你久病初愈,何苦亲自登门。”
两人刚说上几句,只听孩童朗朗的读书声从后院传出,秦思听了几句,读的是《诗三百》。
繁查见他侧耳,解释道:“读书的是我孙儿,名钦,刚刚开蒙。”
说罢招手让人唤他进来,繁钦不过七岁,身体圆滚滚的,唯有脸上带了点营养不良的菜『色』,头发是最常见的童子垂髫,穿件褐『色』短袍。
繁查吩咐道:“阿钦,这是秦思,略长你一岁,你可称他一声兄长。”
他威信深重,繁钦不过是个懵懂稚子,有些好奇地望了一眼秦思,便对他像模像样的一礼,口称:“见过兄长。”
秦思难得一愣,这年代的兄长不是后世称哥道弟的常见称呼,近代亲属语外化之后,兄弟姐妹叔伯姨婶这些都能用在寻常称呼中,然而在上古汉语时代,这些词语只能特定称呼于亲属关系中,繁钦这般称呼他,其中意义耐人寻味。
繁老望着他惊讶的神情,笑了下,说:“老夫看得出,你与林昭都不是寻常人,我年纪大了,想替子孙结个善缘,你若不嫌我这孙儿蠢笨,便与他兄弟相称吧。”
他说得坦然,秦思反而有些不太好意思,恭敬地向他一礼,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繁老笑意越深,摆了摆手,“你大病初愈,阿昭又是一介稚子,我命家仆收拢了一些用物,准备给你送去,既然你来了,我就命他与你一同回去。”
第十二章()
对于秦思自告奋勇觅食养家这种事,林昭其实没有太多期待,他经历过现实的磋磨,只觉言语太过贫乏,暗搓搓地等现实教秦思做人。
然而等秦思带了满满一小木车布绢粮食满载而归,他顿时有种被打脸的目瞪口呆。这不公平,更不科学啊!为什么同人不同命?对于秦思好像一切来得这么简单,而他怎么搞得这么狼狈,还差点弄成了四肢残废,现在只能沦落在床上长蘑菇。
锅上炖着鸡汤,咕嘟嘟的飘出一股香气。
林昭忍不住看了秦思一眼又一眼,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了羊皮,手里捏着针,坐在门口就着落日余晖缝东西。不得不说学了手术缝合的人就是不一样,这缝起来的架势果然不容小觑,除了样子丑针脚歪没别的『毛』病。
“有话就问吧。”秦思头也不抬道。
“秦医生,你抢劫去了吗?”林昭弱弱问。
秦思白他一眼,“东西是繁查送来交好你的,我不过是个快递员。”
“交好我?”林昭一头雾水。
秦思低头咬断一根线头,“你昨晚一鸣惊人,繁查很赏识你,开始了前期投资。从这一点上看,他比里正眼光长远,也要果断的多。李标还想打探出你的来历,他已经备好了东西准备搭建良好关系了。”
林昭想了想,道:“也是,现在是雪中送炭,再晚几天怕就是锦上添花了。这老狐狸准备这么多东西不止想跟我交好,恐怕也有跟你赔罪的意思。”
秦思一怔。
“毕竟你病了两个月他一点表示都没,要不是你提起,我完全不知道他跟他有交情。”说到这里,林昭冲他挤了挤眼,“毕竟莫欺少年穷。”
秦思额角跳了跳。
林昭撩完就跑,正经道:“他这算盘打得太精,一码归一码,人情肯定是要还的,以后还是离他远点。”
秦思哼了声,不说话,手上一针一针戳着羊皮。林昭得了冷脸,赶紧在一旁鼓劲,企图弥补一二,听见他聒噪的加油声,秦思嘴角一抽,抬手将羊皮甩进了林昭怀里,冷声道:“这么有力气,你自己来。”
林昭高举两只肖似木乃伊的手,作投降状:“我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秦思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认命地捡回来继续缝。林昭瞧了一会,约莫看出了样子不由一阵惊奇,期期艾艾地问:“秦医生这是在给我缝袜子?”
冬天本该穿棉靴,再不济也是棉鞋布鞋,奈何他们太穷只能用草鞋凑合,踩在雪地里常常让林昭想起小时候看童话书里的小美人鱼,刀尖上走路也不过如此吧。
秦思抬头看了他一眼,忽而一笑,悠悠道:“你想得太多了,我给自己缝的。”说罢将缝了一半的羊皮筒子套到了右脚上,试了试,十分满意地自语:“还行。”
“……”自作多情的林昭悻悻扭过头,暗自腹诽,这么丑的玩意,白给他也不穿。
一回生二回熟,秦思缝左脚的时候已像模像样了。羊皮没有硝后的刺鼻气味,不知怎么处理得意外柔软,绒碎的羊『毛』贴着『裸』『露』的脚底有种懒洋洋的暖意。
脚上穿了羊皮,草鞋便难套上了,好在秦思与林昭的鞋都是市上捡漏的淘汰品,原本就偏大,低头『摸』索活动了一下绳结勉强也能穿上,只是显得不伦不类。
皮『毛』滑溜,不停的往下滑,秦思来回走了几圈,时不时弯腰提一提,思索这里要收一下尺寸,那边加个绑带上来,经过一番量身定做,秦思终于完成了这一对奇怪组合。
在林昭羡慕嫉妒恨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