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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国攻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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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是个身穿布袍的男子,瞧着有点文弱,五官平平,颌下留了短须,笑起来倒是极和善,“我既然称君为兄长,王兄又何必如此见外?奴婢蠢笨训教便是,不值得大动肝火。”

    王吉似是极信服他,回头瞪了一眼周女使,语气中余怒未消,“可听到了?还不赶快起身将灯点上,请毕君入内。”

    周末赶紧爬起,不料地面洒了水变得湿滑,一个趔趄又摔了下去,王吉额角一跳,又要发怒,就听室内咔擦几声火石敲击的声音,火光慢慢亮起,从漆黑的内室一点一点转移出来——尚朱捧着豆灯走了出来。

    灯光将她的脸映得蜡黄,透过升腾的烟气看去,笑容亦有些模糊。尚朱对毕方行了一礼,道:“毕郎君深夜远来,妾有失远迎。”

    毕方并非梧桐里人,受王吉之邀临时居于里内东十四户,一路走到东二户的确称得上远来,只是这话由她说来,显得不太妥当。王吉皱了下眉,毕方恍若未觉,拱手还礼道:“不敢,不敢。”

    尚朱将豆灯放在窗边的案上,将两条包布的草席铺在两侧,道:“请郎君与贵客稍坐,妾去备热浆。”

    王吉却不耐,自顾自地取了灯,道:“夜间寒重,我同毕君在内室长谈,你温些酒送来便是。”

    尚朱不得不顺从应下,看着二人举灯进了内室。正堂再度陷入黑暗,唯有大开的门户与窗格透进的月光将地面照得细白如雪,尚朱半幅衣袖便『露』在月光下,她枯瘦的手指缓缓蜷起,一分一分捏紧了衣袖,终于缓缓道:“阿周,明日再收拾吧,你先换一身衣裳去看顾阿萱,我去温酒。”

    黑暗中『摸』索着捡拾碎陶片的周末异常感动,连忙起身向尚朱一礼,“多谢夫人,我这便去。”

    她三年前家中遭疫被丈夫卖为奴婢,辗转了几家最后入王家为奴婢,虽然王吉人凶脾气坏古里古怪的规矩还多,还有一家老小随时随地克扣使唤她,可她仍旧十分满足。毕竟王家是根基深厚的官家,不必担心如前几家一般遭灾破户,更不忧饿死,主母尚朱又是一等一的好人,明里暗里不知帮她多少次,连最近上门的毕郎君亦是和气之人。

    内室二人听闻这一幕,毕方忍不住笑:“嫂夫人与兄长皆是义人。”

    得了他的恭维,王吉并未开怀,沉沉道:“古有结草衔环、一饭千金之报,我与人为善,奈何义人未必便有善报。”

    他想起十一岁那年家中容留的孙伍,父母皆是善心,可惜买下的是背主之奴,甚至害得他在儒林声名尽毁,无望仕途。王家世代为吏,不知寄予了多少心血在他身上,全被孙伍和儒生毁尽,他如何甘心?

    林昭回家时,弯月也沉入夜幕,屋子里黑洞洞的没有半点火光。他心里一紧张,连忙推开了门,才见漆黑的房屋深处隐约有火光,火光旁边有个身影晃动。

    “你回来了。”秦思的声音淡淡,已不似之前嘶哑,也没有大病初愈的虚弱感,不看秦思的面容,你完全无法想象今天早晨他还是个奄奄一息的病人。

    林昭一边搓手跺脚,一边往里走,问:“怎么不把火升大点?”

    “冬天里木柴难得找,能省就省一点用了。”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秦思向火堆里添了几根木柴,不一会,火苗就冒了起来,红彤彤的火光映得两人脸上犹如喝醉了酒一般。

    一时无言。

    秦思很享受这种沉默,反是林昭有些不惯——他本该习惯,毕竟秦思病中他一个人度过了无数个沉寂的白天晚上。可是昏『迷』的病人与清醒的熟人不太一样,林昭只得没话找话,问:“火上吊着什么?”

    他本意只想起个话头,说完闻了闻陶罐里飘出谷物的香气,倒是真有点好奇。

    “你下午拿回来的骨头和刚刚李平送来的小米,我煮了汤。”秦思以木筷搅了搅,点点头,“刚好能吃。”

    眼看着陶罐里的汤咕嘟咕嘟冒出了小泡,林昭也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他已经多久没有沾过荤了?罢了,十分坚决的摇了摇头,“我不饿,你吃吧。”

    他可干不出跟病人抢食这样没品的事情。

    秦思难得笑了笑,倒了一碗递给他,“吃吧,又不是吃完这顿没下顿了。”

    林昭犹豫了下,没有推辞。

    在外面冻了大半天,别说是一碗小米粥,就是一碗热崂山白花蛇草水,他也能眉也不皱的喝下去。然而等真的喝下一口之后,那种鲜美的滋味简直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陶醉,三下五除二的喝了大半碗,林昭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叫道:“咸的!这粥是咸的!”

    秦思被他的反应逗笑,嗯了一声。

    “你从哪里搞来的盐?”林昭忍不住问,几乎要热泪盈眶了,要知道自从来了这个破地方他已经有几个月没沾过盐味了。去他妹的穿越,他这辈子除了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哪也不想去。

    “之前藏起来的。”秦思回答。

    林昭一愣,秦思终日昏『迷』也就是近几日的事情,可前些时日他半昏半醒间也从未对自己提起藏盐。如今冬深,盐极贵。深究一下,秦思病中怕是一直对自己心怀戒备,怕他携款潜逃。

第八章() 
“我生病时先前不太相信你,所以留了一手,后来病得太沉,根本想不起来这些。我很抱歉!”秦思眼神一贯带点冷淡,认错时却透出点恳切的柔软。

    不得不说,秦思坦然道歉的姿态很奇异地抹平了林昭那点不适,甚至令他内疚于自己的小心眼。虽然他们来自同一个时空,比之旁人无非是能说得同乡话的陌生人,到底都是素不相识,他又不是龙傲天,王八之气一震就让别人对自己俯首称臣、掏心掏肺。正常陌生人之间,有所保留才是常理。

    “没事,之前我们素不相识,谨慎点总没错。”对方这么坦『荡』,他再揪住不放未免落了下乘,当即挥了挥手,“以后熟悉了就好。不说这个了,我们还剩多少盐?”

    冬日太冷,物价涨得飞快,别的食物勉强还能换来些许,唯有食盐有价无市,只能顿顿忍受粗茶淡饭,再这么下去他怕吃出病来。

    秦思没有对他话里的“我们”有任何意见,甚至有点意外于林昭的心胸宽广,如果他心存芥蒂,问句的主语怕是要换成“你”。他弯腰在土床一侧『摸』索片刻,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林昭。

    林昭双手捧住,慢慢展开,凑到火边一看,这盐不如现代食盐那么白细,粗励的结晶体因为含了杂质显得不太剔透。布巾外凝结的盐粒『揉』进了伤口,疼得他一个激灵,连忙递给秦思收起,道:“这是山井盐,品相不太好,不像官盐,倒像是私盐贩子卖的,约莫够我们吃上半年。”

    他混迹市井学到了不少这个时代的知识,毕竟柴米油盐酱醋茶是生活最真实的反馈。

    等两人将骨头汤分食干净,秦思又拿出另一个陶罐,倒入干净的雪水,挂到火上又添了把柴火,问:“还有生姜吗?”

    林昭从墙角捡了几轮姜拿来,秦思看了他一眼,又问,“有刀吗?”

    林昭不解他要做什么,连忙从床底下掏出一块通体泛黑唯有刃上『露』出一线白的铁片,秦思无语了片刻,推开了那把刀,自己从侧间角落里翻出一个石冲子,用水洗了几遍,再用开水烫过,丢了几块清洗干净的姜进去,一下一下捣碎,林昭想去帮他,被对方一指,“你去倒点热水,洗一洗手。”

    林昭好像有点明白他的意思,刚想说不用了,就听秦思问:“你这手和脚还准不准备要了?”

    啊?这么严重?林昭是南方人,从未生过冻疮,更不太清楚冻疮的危害,听出他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吓了一跳,立马用方才烧开的温水泡了泡手。

    手上裂口太多,浸在热水里,又是暖和又是火辣辣的疼。

    等他洗完,生姜已被捣成了泥,被秦思盛在陶碗中,淡淡辛辣的气味充满了屋子,秦思把姜泥近火烤热后,冲他扬了扬下巴,“手。”

    总归是不太熟悉,林昭有些赧然,迟疑着把手伸过去,被对方干脆利落的糊了一团热烘烘的姜,疼得他龇牙咧嘴。等到一只手涂满,秦思才停下,把旧绢扯成一指宽的布条,将他的手结结实实捆了一圈。

    林昭有点心疼,可一想秦思所说的严重后果,又闭上了嘴,眼睁睁的看他如法炮制绑了另一只手。等到了脚,他实在有点不好意思,连忙道,“我自己来。”

    没想到秦思也不坚持,把东西递到他手上,挑了挑眉梢,示意他自己来。

    林昭望了眼自己肖似木乃伊的手,终于讪讪把东西还给了秦思,他天生自来熟,面对秦思总有点有力无处使的气短,半晌才嗫嚅道:“秦思你真是个好人。”

    秦思一顿,嗤得笑出声,斜眼睨他:“你这是在给我发好人卡吗?”

    林昭一愣,他一直觉得秦思这人挺高冷男神范,拒人千里,谁知道也不是放不开的人。当下起了玩笑的心思,不怀好意说:“收得这么熟练,看来没少被发卡啊。”

    秦思悠悠道:“不,我是发卡的那个。”

    “……”这家伙来跟他秀妹子的吗?单身狗林昭不免酸溜溜地想,作为一个桃花绝缘体的纯宅男,他竟无言以对,只好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你不知道,刚刚里正跟我谈了谈人生理想,又说了些有的没有的话,意思像是要扶贫。”

    “扶贫?”秦思还是不太适应林昭说话的风格。

    林昭手脚裹得严严实实,盘坐在草席上,摆出一副要彻夜长谈的架势,道:“约莫是我王霸之气大开,一通胡编『乱』造忽悠住了人,里正看出我天纵奇才,一心想用糖衣炮弹拉拢我,好让我日后升官发财带他走上人生巅峰。”

    秦思忍不住泼他凉水,“醒醒,虽然不知道这个大汉是不是历史上那个,只从通用竹简看,纸要么还没造出来,要么就没广泛使用,条件限制,科举制度多半没影,不管是举孝廉还是九品中正制,我们根基太弱,一点竞争力都没,你怕是没机会升官发财带他走上人生巅峰了。”

    秦思人不错,就是幽默感差点。林昭有点怨念,嘟囔说:“我就开个玩笑,里正一直拐弯抹角的问我家里情况,就差把祖宗十八代扒一遍了,大概脑补了什么,以为我有了不得的来历。我不清楚你当初落户时怎么说得,哪敢跟他嘴上跑火车,赶紧跟他聊了点别的。”

    秦思不免好奇:“你跟他聊了什么?”

    “马列『毛』啊。”林昭理直气壮。

    “……”秦思扶额,无奈道,“你悠着点,说些哲学编瞎话就算了,别冒出什么其他理论小心犯了忌讳。”

    “我心里有数,跟他聊哲学辩思呢,不然你以为他能这么快放我回来?我可不想大晚上的跟个老头子在外边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林昭顺口贫了一句,也转回了正事,“我们还是对个口供,编一套身世出来,免得日后漏洞百出。”

    说罢他想起什么,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冲秦思伸出缠满绢布的手,“认识这么久还没来得及做个自我介绍,真是罪过。我叫林昭,光大材料系毕业,现在老家农业局当个小科员,父母工人,祖上八代贫农,全是坚定的无产阶级,本人『性』格乐观,爱好广泛,胸无大志。”

    秦思失笑,这人说话这么有意思,真看不出是向来以古板严肃闻名的光大毕业生。于是伸手同他轻轻一握,简短道:“秦思,南医临床博士在读,父亲从商,母亲科研。”

    “医学博士?”林昭一脸惊讶,连忙热情的握紧秦思的手,大力之下伤口裂开,又疼得他立马松开,“失敬失敬,秦医生,以后我的小命就靠你拯救了。”

    秦思无语的收回手,捡了根木柴丢进欲灭的火堆,待火光重新燃起,回忆道:“我落户的时候倒没透『露』什么具体情况,只含糊提了下祖上为官,家乡遭了瘟疫,家人病逝,自己流落在外,和流民群体一起到了颍川。”

    “真够惨的。”林昭评价。

    林昭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秦医生你是怎么在阳翟落的户?就你这四级不过的古汉语水平,竟然没被『乱』棍打出来,实在是世纪之谜。”

    秦思斜了他一眼:“我会写字。”

    “诶?写得繁体字吗?”林昭来了兴趣,“博学多才啊秦医生,里正也看得懂?”

    “他们不认识,王吉识字,繁查也认识。”

    “当时颍川流民还没这么多,进出管理也不严,我想总不能一直当流民,刚好赶上皇帝分户令,碰了几回壁,最后在梧桐里落下户。王吉对我不大友善,不愿我落户梧桐里,因此与他有些争执,后来由三老出面,从中斡旋,才如愿以偿拿到了户口。”秦思语气平淡,听起来很曲折宛转的故事被他讲得毫无波澜。

    “他哪儿是对你不友善,他是仇视所有读书人!”林昭把从李平口中听来的事情一一告知秦思,又问:“我看繁查像个和稀泥的老狐狸,怎么愿意替你出头?”

    秦思顿了顿,道:“我写了一句话。”

    “什么话?”林昭好奇。

    秦思静默片刻,火光中面无表情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空气一时凝结。

    片刻的安静之后,林昭噗嗤一声,憋笑失败,干脆拍腿哈哈大笑起来。

    竟恐怖如斯……

第九章() 
秦思初一听觉得荒唐,可仔细想想,又不无道理。两人原身是流民,想寻出来历无异于大海捞针,便是找出来也很难解释他们为何识字,口音何以改变。若要编造来历也不容易,古代虽信息闭塞,到底还是有迹可循,隐居山林古来有之,自称隐士有点异想天开,却可以巧妙回避很多问题。

    见秦思没有出言反对,林昭清了清嗓子,道:“那么问题来了,我们隐居在哪里呢?”

    秦思摇头:“我们连现在身处何朝都无法断定。”

    林昭默然片刻,说:“我觉得像是东汉。”

    秦思倏然一惊,“你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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