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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麻辣田园妻-第40章

小说: 麻辣田园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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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烦意乱的摆了摆手,道:

    “走吧,带着你的朋友走!一个字也别乱说!”

    萝涩经过这一番折腾,早就体力透支,在她亲耳听见,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愿意放了牛长庚他们后,她长抒一口气,只觉眼一黑,便厥了过去。

    *

    等她再度悠悠醒转,已经两天后的晌午。

    浑身骨头像散架了一般,喉头发疼,咳嗽不止。

    她从床上掀开被子欲下地,刚好三娘开了门端着米粥走进,忙把漆盘搁在桌上,快步来搀扶她:

    “起来做甚么,快去躺着罢,大夫说你身体羸弱,叫烟伤了里子,得好好将养,不然得了痨病,那可不得了”

    萝涩抿了抿干涩的唇,抓上三娘的手背,急切地抛出一串问题来:

    “我睡了几天?谁送我回来的,长庚、兜子大家都还好么?知府衙门那边如何了?还有……还有梁叔夜……”

    三娘轻声细语的宽慰着她,把她扶到圆凳上坐下,道:“你莫急,我一件件说与你听。你昏睡有两日了,是长庚给你送回来的,随他去的烧伤了两个,好在性命无碍,我发了点抚恤银子打发回去休养了”

    她顿了顿,把十谷粥碗端出来,另塞了个勺子与她,继续道:

    “知府衙门叫一把火烧了干净,虽说对着外头说意外走火,可毕竟死了那么多人,就有谣言四起,一件听着离谱,却说得人最多”

    萝涩握着勺子的手指关节泛白,追问道:“是什么谣言?”

    “说何府少夫人同霍知府私通,连何藻也是霍良的种,这事叫何将军知道了,点了勤王营的兵,到知府衙门寻仇滋事,跟巡捕营拼了两败俱伤,一场火起,都葬身其中了”

    这确实是事实,可不是事件的真相,只能说是有心之人,用一件离谱的事实去掩盖另一桩涉及朝堂纷争的阴谋罢了。

    三娘见她颦眉紧蹙,郁闷忧惧,便劝道:

    “你别难过,舌头生在别人身上,要怎么说你也没法子,只是可怜老将军一生戎马,军功赫赫,到死晚节不保,还如此遭人非议。对了,朝廷明旨降了,追封他为忠穆伯,风光大葬”

    “忠穆伯?可有世袭罔替?”

    “哪能,皇上又不傻,何将军那个胡作非为的儿子,哪个愿意他承爵?他虽没有封得一爵半职,可他老婆姜氏,可是封了三品淑人,成了世家命妇,名里名外掌去了一府事宜”

    “那勤王营的兵符呢!”

    萝涩突然想到这一关节,她要知道这场博弈后,谁是既得利益获得者。

    三娘摇摇头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姜氏带着一干小妾家属搬出了驻防将军府,住到上赐的伯爵府去了,新任驻防将军,听说是京城里来的,是谁我不晓得,但大家都在传,说是梁家军的克星,几辈子的仇敌”

    萝涩默然,这像是安排好的利益分配,梁家全身而退,可迫不得已,必须将勤王军这块关键位置,拱手让给了对手。

第57章 江州会馆 转战政商() 
在三娘的监督下,萝涩怀揣着满腹心事,把那一碗十谷粥喝下去大半。

    “咱们就是乡下娘们,管朝堂官场里的事做啥子哩,你小小肩膀,又能挑得动啥,好在霍狗官死去了,今后少了人找你麻烦,梁公子也回京了……”

    三娘见萝涩眼神一黯,不免叹道:“咱们就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你得振作起来,铺子不能一直歇下去,下头一堆作坊伙计仰着头等你张罗呢。”

    这话说到萝涩的心坎里了,没错,事情不会随着知府衙门的这一把火了断,反而烈火喷油,越来越复杂了。

    她依稀清楚记得,霍良掐着她脖子时所说的话——他说要渡化她,把她献给公主。

    公主?又是谁?是那个捕猎穿越者的猎手么?

    虽然她只是购买了种田套餐的穿越者,但这一系列事情告诉她,安分种田,做些小买卖挣钱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她不自强,将永远成为俎上鱼肉,永远是任人宰割的被动局面。

    而且,叔夜不在,更没有人保护她,如果她不自己强大起来,她甚至护不住身边在乎的人……

    政治上的权力,朝廷上的话语权,这是她迫切需要的!

    只是切入口,她还在苦思冥想中。

    从前,她用五福松鼠善意的“算计”了何老将军,现在他身死而去,何家又被姜氏牢牢掌控着,这仅有的一点背景,也荡然无存了。

    深吸一口气,罢了,这不是一朝一夕能有法子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搁下碗勺,萝涩同三娘道:

    “老将军也算寿登耄耋,出殡日前,你我去吊唁一番,送些挽联过去吧,只是我不会写字,还得托你上书摊出个力”

    “你且忘了茶楼的江秀才了,我已经托他了,他本人也极慕何将军高义生平,不必我开口,已作好了寿幛挽联了”

    萝涩点点头,是了,这些日子被乌烟瘴气的事整得头昏脑涨,将茶楼的事都抛忘了,江州很是体谅,他从未叫毛豆打扰她,那说书、盒饭这类琐事,他也一并做主处理了。

    “快到秋闱了吧?”

    萝涩算算日子,今年是乡试秋闱,江州会去应考的。

    三娘点头道:“是了,童州城的人都等着江秀才夺下解元来呢,当年考秀才的时候,他可是案首哩,这些日子你不在,兜子时常向我夸耀,说江州学问好,比从前他跟学私塾里两榜出身的进士,有见解的多”

    萝涩轻声嗤笑:“他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叫学问”

    三娘跟着温笑,一面收起了碗:“在你眼里,兜子永远是小娃娃,人家现在是少小伙一个,说出来的话,可比我有道理呢,好啦,你休息吧”

    说罢,三娘便掩下门出去了。

    一室静谧,萝涩看着窗牖上半悬地的湘妃竹帘,还有一室浅浅的海棠花香,鼻头发酸。

    她仰脖子,将眼泪倒了回去,喃喃道:

    “这样好,这样对谁都好……”

    *

    傍边间,凉风起,吹开了浮躁的热意。

    萝涩披着一件衣服推开屋门,院中阶石上青苔浮痕,海棠花瓣落满石阶。

    她望向北屋紧闭的大门,心道:他甚至连一件衣物细软都来不及收拾,就走了。

    留下那一堆东西做甚么,让她睹物思人,还是立个衣冠冢,叫她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

    “砰——”

    这时,从北屋书房传了一声清脆的响声!里头有人?

    梁叔夜?!

    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萝涩快步走下石阶,还被青苔滑了一步踉跄,抖乱了她松松挽起的头发,青丝泼墨而下,她推开堂屋大门,眸中是惊喜之色:他竟然没有离开?

    “梁叔夜!”

    她抖着慌乱又不不安的音线,向里头撞去——可等她看到人,却被失望兜头浇下一盆冷水,心腑皆凉。

    江州不小心碰翻了笔筒,碰在了砚台上,才有了这声响动。他见萝涩笑意凝在嘴角,眸中晦涩黯淡,温声解释道:

    “抱歉,我临时需要纸笔,见这里书房门没有上锁,便进来借用了下笔墨,是我唐突了”

    萝涩愣怔了良久,才回过神来,她别开眸子,淡淡道:

    “无妨,只、只我没料到是你,茶馆近来如何?说书的章回一定已经说完了吧?容我几日,我再想几出与你,还有盒饭的事……”

    “萝涩姑娘”江州笑着打断了她:“茶馆只是我父亲的执念,我生为人子替他完成遗愿,便已足矣,我今日前来,是为了另一桩事情来的”

    萝涩抬起询问的目光,不是为了茶馆,那是为了什么?

    江州笑了笑,拿开桌案上的镇纸,抬起宣纸吹了吹,递给了她。

    萝涩接过一看,是一处宅院,比起小四合更大一些,甚至有二楼排屋阁楼,更像是客栈会馆的布局。

    “这是?”

    “这是我购置西城一处废弃的旧宗祠堂,我打算改建成秋闱会馆,供好友或清贫学子暂居,知道姑娘素来是个有主意的,恳请指点一二”

    江州笑得风轻云淡,寻不出一丝纰漏来,人如清风苍松,叫人相处十分舒服。

    萝涩挠了挠头:“我一个女子,也不是造房搭棚的匠人,也没个好主意与你,若你是说每日给会馆烧什么菜色,给学子办个食堂,我还有些主意哩”

    “这就够了”

    “啊?”萝涩不懂江州葫芦了卖得什么药。

    将会馆布局的画纸折起来,揣进直襟袖口里,江州才道:

    “我大约知道姑娘的难处和烦恼,故而有些劝言,菟丝花攀附大树,不失为一个办法,可扶植一片茂林新秀,不比它聪明的多么?”

    萝涩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她明白江州的意思了。

    与其寻朝廷中的一方势力依存,不如自己培植势力,每一届科举生,将来都有可能是朝廷的中流砥柱,辅弼之臣。

    争取童州的秋闱考生,来年还有京城会试英荦,这种势力渗透不争朝夕,却如缫丝织茧,是一张细密且牢固的网。

    “好,这会馆的事,我跟你一起做!”

    萝涩伸出手掌,欲与他击掌为盟——江州笑着将手掌印上,看她小巧的手心贴在上头,有股异常坚定的温热,他忍着将手包裹的冲动,只轻轻击了一下:

    “一言为定”

    等江州走后,萝涩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干劲,像是困顿在迷茫中的人,被人赋予了前进的方向和动力。

    她匆匆奔回自己的屋子,换了一身藕色的交领襦裙,配着天青的褙子,匆匆出门了。

    等她到了西城那所老宅,江州请来的工匠,已经背着石料砖瓦,往里头干活去了。

    萝涩大致看了看宅院的构造,大约占地半亩左右,临街一排南房,五大间,从门房进去是一块照壁,上面砖泥剥落,显得十分破败。

    折而西,是外院,南屋在正中,两层楼高,偏西三间,两明一暗。东边一处月亮门,进去另有小院,十分宽敞,往北又是长长一排阁屋,廊下虽破败,可砖磨清水墙还算牢固,大约修整一番,便可以住人了。

    院森幽静,江州挽起宽袖,领着一桶浆糊向她走来,笑道:“银钱有限,有些活儿恐怕要你我亲自干了”

    萝涩接过大刷子,晓得这是要裱糊房屋,便道:

    “我一个闲人,偏巧铺子也歇下了,无甚关系,你可别耽误了读书,大伙还指望着你高中解元的”

    “若要靠这几日苦读,临时抱佛脚,哪里还有解元可中,你信不得我?”

    他疏星淡月的眉目间,显得是最张扬的自信。

    萝涩笑道:“既然如此,解元郎,前头领路吧!”

    这所大四合排楼,大多没有固定的天花板,一般要用纸来裱糊“仰尘”就是顶棚,墙壁也不用粉刷,也用纸裱糊,即便是隔断也是用纸头。

    不是一般意义的宣纸,而是在高粱桔、芦桔扎成的架子外头,再裹旧账纸。

    这里原来是旧宗祠,房内肮脏,破旧不堪,经过裱糊之后,便像雪洞一般,光洁宜人。

    “既是为了供给寒门学子寄宿,怕是房间会不够”

    萝涩捶着发酸的腰,看着四白到底的墙面,心里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我尽可能多得分隔房间了,但弄成鸽子笼似得,也是一种委屈,不如寄宿客栈民居,一日多费点银钱”

    点点头,萝涩也道:“也是,隔间多了,隔音也不好,若有人晚上读夜书,也影响别人的休息”

    江州在最后一面墙上蒙上表纸,熨帖牢靠后,才拍了拍手上泥灰,一面审视,一面道:

    “过几日赶考的学子会陆续进城,到时候还要借你的跑腿队一用,去几家客栈外禀贴告示,那些认为炊珠薪贵,且囊中羞涩的学子,可凭县试成绩借宿,补足少量餐食费即可”

    萝涩点头记下,另补充了几句:

    “还有要定下馆规,第一不许携女眷居住,第二不得招引朋友同住,第三不许改建宅院,二手转租”

    “这是你想的周到,便添上这三条”

    江州继续道:“这里修葺大约要个五六日,你可想想食堂的法子,因为只少量贴补餐食费,除了茶馆挪来的利润,还得寻一条进项才行”

    萝涩抿唇一笑:

    “这是我拿手的,便交于我吧……对了,我不懂秋闱之事,你与我讲讲,你们进贡院考试,要带些什么,不能带什么,往常惯例是如何,又有什么不尽人意之处?”

    “好,我一条条说与你听”

    天色渐晚,萝涩也不回去开灶做饭了,便和江州在路边摊上要了两碗素面,吃过后,两人一盏清茶,相对而坐,一聊便至夜深。

第58章 考场禁火 速食面饼() 
江州还很年轻,显然也是第一次参加乡试,他虽没有去过童州府贡院,却也大致听过里头的规矩和情状。

    贡院里有上千个号舍,广不容席,檐齐与眉,正常男人必须佝偻着才睡得下,像江州这样身姿颀长的,怕只有头朝北顶着墙,脚朝南伸出号房才行。

    好在天气热,冻不着人。

    这是客观性的弊端,萝涩凭一人之力无法改变,除非贡院扩建,号舍都推倒了重来,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除了号舍逼仄窄小,还有一点,它年久失修,上雨旁风,鄙陋破旧,常常外头下大雨,里头下小雨,若淋湿了试卷,这场算是污卷,除了成绩作废,还会被按一个藐视圣学的罪名,本年的考试,是别想了。

    “不能带伞么?”萝涩问道。

    江州呷了一口茶,浅笑道:“油伞握在手中,下笔无力,字不如往常遒劲漂亮,可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她沉吟片刻,想起了现代老式玻璃窗外的雨棚,便依样画葫芦的比划道:

    “这个简单啊,弄一块四方油布,两头缝上竹棍子,卷起来带进考场,再往号舍的两边一撑,支起一个小雨棚来,雨天挡雨,晴天遮阳,岂不是两全了?”

    江州搁下杯子,眸色一亮,不免感慨道:“真是灯下黑了,越是浅显的解决之道,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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