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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穿越为妇之道-第60章

小说: 穿越为妇之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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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子时过后;簿子翻完了;门口伺候的人才进来;将他翻阅过的簿子尽数抱出去;外面;自有几十余名劲装骑士等候。那人便翻看里面红笔圈出的;照本宣读;旁边一位文士便一一写明了;就交给一名骑士。那骑士拿了字条看过;将上面所写铭记于心之后;便领命退下。
皇都九城;入夜之后便会闭城门;以防有人从中作乱;有人趁夜出城的话;是需要出示令牌才可;那数名领了字纸的骑士;出了府邸;到了城门边上;手中一物微微亮了亮;那门边的士兵早就知晓;早早地就将城门给开了;一边讨好说道:“各位大哥辛苦了。”
马上之人说道:“给大人办事;谈什么辛苦不辛苦。各位兄弟也要守好了城。”众人说道:“这是自然的;自然的。”
城门开处;十数匹马一涌而出;飞速地疾驰到了分叉路口;彼此停下马匹;拱手告别;有的说:“我是去东平府;一两日就可。”有的说:“我去江北平江;要四五日。”有人说道:“你们的还可;我要去西南边陲;估计快也要十几日才能往返。”大家互相叮嘱了一阵;才各自分几个方向;分散而去。
每一日;都是如此;也不知耗费多少人力马力;那小楼之中的人;却总是毫不疲倦;从最初的暴躁不耐;到最后的冷静淡然;目光亦变得越发静冷;望着簿子上记录;手中的朱笔;稳稳地勾出一个又一个标记。
日复一日;一直到了大半年之后;又是一年冬;这未晚楼上;来了一些北边的货商。
这些人似是经历长途跋涉;满面风霜;长相又跟京城之中有些不同;个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身上裹着的尽是动物的皮毛;一行六七人;看来粗犷无比;让人望而生畏。这群人熙熙攘攘地在楼外;将骡马停了;自有酒楼的小厮们照料了去。
未晚楼上的小二;都是见惯了场面的;而且自这未晚楼开张;虽然有些个地痞流氓曾经来闹过一两场;但那些闹过事的人;却都统统被捉了起来;不是残手就是断脚;重则丧命;却都因他们前科累累;所以无人敢言;甚至有些不知好歹的官家公子;偶尔闹事;最后也还是灰溜溜地回来道歉的。因此明眼人都知道这未晚楼身后的大老板来头非小;更无人敢来撩虎须。
小二知道自家老板硬气;然而却是有名的赏罚分明;做事越发不敢偷懒。见这些人来的“凶猛”;虽然有些楞神;但到底是玲珑惯了的手段;便仍旧满面堆笑;点头哈腰;无微不至地将人迎了进去。
那些人进了门;上了楼;为首之人;一脸的络腮胡子;头上戴着一顶毛茸茸的皮毛帽子;着实威风。昂首挺胸地在小二带领下进了门;说道:“听说这京城里的未晚楼不错;看来还真挺好。”身后的人就说道:“大哥;要先尝尝东西;饿得我要死了。”
小二见他们人多;就特意地腾了个大地方;又多叫了几个伙计一起伺候着。这几位爷得了乐;说道:“真识相;等会多赏你银子。”他们这些人;因着招摇;穿州过府之时;不知吓坏多少胆子小的店家;还以为是强匪呢;到底是眼界不开;不够大气。
小二急忙谢了。跟那大汉同行的一个便又说道:“到底是京城;天子脚下;跟些小地方的不同;也没有那等畏首畏尾的鼠辈姿态;我看着很好。”
小二笑嘻嘻说道:“谢谢各位客官夸奖;咱们这未晚楼虽然新开了不到一年;却是这京城内数一数二的;我们自然也不能给自家店子抹黑……刚才听这位爷说饿了;不如先点些东西来吃?”
领头的大汉见他对答如流;也觉得高兴;他们这群都是豪爽性子;当下便笑着说:“你这小兄弟说话有趣;好罢;你便替咱们点些好的来就是了。”
小二哥见惯人情;知道这些人恐怕是些北边来的皮货商;最是阔绰不过的;便说道:“咱们这店内;请的都是名厨;各位想吃什么;应有尽有;若让小人推说;我们这楼上做的好乳猪;想必各位客官是爱的;若是饿了;烤的金黄流油;正好垫饥;另有三鲜汤;这样天气;热热的喝上一碗;又滋补;又鲜甜。倘若是餐点;自有南边的师傅;点些客官们没吃过的南边风味儿;譬如烧梅;汤包;虾饺儿之类;来尝尝鲜。”
小二哥说着前面时候;六个大汉都目不转睛地听;其中一个竟咽了口水;只想叫那小二哥少些废话;赶紧上菜;不料;当小二说到最后一句之时;这帮人听着;竟都笑了出来。
这店小二是有名的眼神犀利;见状不解;问道:“各位客官笑什么;莫非小人说错了话儿不成?”
那首领之人略一举手;众人才停下来;只那个饿得趴在桌上的人;却说道:“大哥;他看咱们是北边来的;就认定咱们没吃过南边的东西;何其可笑。”
又有人说道:“老三说的对;只不知这里的人做的点心;可比不比的上大郎的手艺?”
那首领人性格沉稳;便说道:“你们不知道;便不要多话;做菜这些学问;好像我们习武;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又或者有人练得是刀;有人耍的是剑;你要说是用刀的厉害或者用剑的厉害;却是门外汉才会说的话。只各有千秋就是了。”
店小二就说道:“听各位客官的口气;好像是有人做的点心很是出色?”
那老三便笑;说道:“那是自然;我们大郎做的点心是极好的;那烧梅;我一口能吃几十个。”说话间;甚是自得。
小二闻言;便陪笑说道:“大郎?那是何人;姓甚名谁?……既然如此;不妨各位细细说说。我命人择几味合口的菜上来;大家边吃边说……只因我们这店内有个规矩;倘若能说出地方上有做得好的点心之类;能说上名姓;讲清地方;擅长哪种的;店内就为客官赠送一味菜色或一笼点心。”
老三笑道:“果然如此?我在路上听了;还只怀疑;你别是空口胡说。”小二说道:“当真如此;童叟无欺;各位客官请看;我们店内的笔录师傅还在那边忙呢。”
那大汉跟几个兄弟转头一看;果然见靠近床边;正有个人在夸夸其谈;旁边一位青衣者;捧着书正在记录。而另外那边;亦有一位同样青衣者;亦在认真记录。
老三见状大喜;说道:“大哥;这等好事;便由我来说。”
这首领之人谨慎;便说道:“你们店内怎会有这样古怪规矩?有何原因不曾?”
自来也不知有多少人问这个原因;店小二自然不慌;便说道:“我们店东是有名的喜爱天下美食;尤其欢喜点心果子;立志要访遍天下奇人妙物;以精益求精;所以才如此;并无其他原因。”
首领这才点了点头。那老三见状;便急躁;说道:“大哥;究竟叫不叫我说……”
首领思想一番;终究说道:“老三;咱们也不贪图什么菜色;自有银两买就是了;也不差那么点儿;你急什么……何况大郎跟小郎两个;素来是安静脾气;不爱惹事;就别给他们招事是真的。”
便说到这里;就在他们身后;那雅间里头;却有个白衣之人;闻言之际;那举杯的手势便猛地停了一停。
其实那老三其实也并不是贪图便宜;只是他生性爱说话;且在他心中;以为那“大郎”所做;是天下无双;因此立志想要好生夸耀一番大郎的;见首领这么说;他是最听话的;当下也不敢违抗;悻悻停了。
店小二见状;还想劝一劝;不料这老大说道:“小二哥;不要只是说;快些上菜来就是了。我们自有银两付账。”小二见状;不能强求;便只好陪笑着去了。
剩下几个人;聚着桌子;老三便问道:“大哥;为何不能说……平白叫他们以为我们说谎;再说;大郎做的烧梅那是一绝;我却不信这里的人能比他做的还好吃。”其他几个也点头;老四是个谨慎的;也说道:“虽然大哥这样说;然而我们那离这里千里之遥;就算他们的店东当真喜爱成狂;也不至于就跑到我们那里去;何况冰天雪地的;冻也冻死了他。”
老大说道:“虽然如此;仔细些好;天底下哪里有免费的吃食;别只贪那些小便宜。”
不一会的功夫;饭菜尽数上来;几个人停了话。一尝果然好吃;老三先赞不绝口;当下也不多话;只是一阵狂吃狂喝。过了好一阵;店家又特送了烧梅上来;那首领老大便说道:“我们并没要这个。”
店小二说道:“因客官们先前说过……有人做的好烧梅;因此我们里面的师傅听了;便特意做了;请各位品尝品尝。”
既然人家不为难他们;又送这好东西来;老大的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叫人拿回去。
老三见状;眼前发亮;不由分说;先吃了一个。尝了尝;边说道:“嗯;吃起来倒也不错;我离了两个月;尤其想念大郎的手艺;如今也算是望梅止渴了罢……二哥;是不是这个词?”
老二的稍见斯文;便笑了笑点头;说道:“吃你的罢了;总是多话。”老三又多说一句;只道:“虽然这烧梅也好吃;不过仍比我们大郎做的差上一点。”
几个人便又吃了一会;正酒足饭饱;要结账之时;忽地有人恭敬说道:“侯爷!”一刹那;满屋子鸦雀无声;都看向一处。
连这一桌的客人;也都望向那边;只见自里头屋里;出来一个翩翩的白衣公子;普一出场;真如美玉无瑕;浑身隐隐地似有光华笼着。
那老三见状;一时看呆了眼;目不转睛地过了半晌;才喝了声彩;低声说道:“真美;是不是女人?”
那老二低声;啐道:“低声;休得无礼;只看到人家一张脸就什么都忘了!只管信口胡说。”老三的听了;这才转开眼去;却见此人虽然生得极美;但身段高挑;腰背笔直;眉宇间威严隐隐;自有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度;却哪里是女子会有的。
老三就低声说:“说起来;……如今想想;大郎倒是比他更为女气些。”老二见他死性不改;就伸手;在他的手臂上用力地捏了一把。老三吃痛;才停了。
说话间;这位美公子却不偏不倚;只向着这一桌子走来。人越近了;那压迫感便更强;感觉倒好似是极锐利的锋芒正一点一点逼近。连老三那样迟钝的也有些紧张起来;竟觉得大气不敢出一声;此一刻;把先前误以为此人是女子的那轻视感;早抛到爪哇了里去了。
这忽然出来的美公子;却是何人?不是别个;正是敬安。敬安到了桌边;那首领虽然是原来不晓得京城风物;见敬安气势不凡;早也站了起来;他一起身;众兄弟也纷纷起立。那老大便抱拳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敬安身边跟着的;却是周大;刚要说话;敬安一个眼神。周大不语。敬安说道:“在下姓谢;世居京城;见几位打扮不俗;豪杰相貌;说话爽利;必定是北边的英雄;因此在下心生仰慕;特来结交一番。”
饶是那老大见多识广;也摸不着头脑;凭空出来一个翩翩贵公子;竟要同自己这些粗人结交……那一干兄弟们也是呆了。敬安笑道:“只因小弟从来不曾去过北方;很是向往那边的英雄;今日有幸见到;自不可错过。”他气度高贵;言谈有礼;生的又好;说这样的话;屈尊降贵的;叫人简直无从接茬;更无法拒绝。
拿人犯少卿亲上门
长发尽数绾在头顶;用白玉冠束着;额前亦用同色白玉莲花雕的抹额围了一圈;那玉色白净;毫无瑕疵;本已经是极美;然而却比不过这人脸色明净。一身白衣胜雪;因身段修长;穿的潇洒倜傥。前方腰下垂着两串汉玉的玉佩;右边腰间;却带着一柄紫檀鞘镶银纹的小唐刀。
乌发雪肤;白衣银剑;偏偏他星眸灿烂;笑的和煦;言谈温文;礼遇有加;这些人一路自北边跋涉而来;因样貌同打扮皆跟本地不同;受尽无数冷眼跟惊奇目光;如今乍然被人如此对待;这人偏是个极出色的;真是又惊又喜。
那老二的先前是读过书的;见这翩翩少年现身;腰间虽杂佩并排;然而他走起路来;那玉佩却并无丝毫声响;可见乃是从小养成的大家风范;就知道他出身必定非富即贵;定然大有来头。
瞧着他眸光流转;笑语嫣然;骨子里却是一股冷然煞气隐隐;是那等养在家中不事世事的普通少年不能比的;这些人见多识广;自明白这股煞气来自何方;除了那些冲锋陷阵的将军;也除非是江洋大盗、杀人成性背负数条人命的才会养成。
然而看他面容;偏偏如此无邪;这老二脑中蓦地想起“诗经”里头一句: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忍不住也在心中叫一声:美哉少年。
一行人目眩神迷;他们都是北边的粗莽汉子;哪里见识过如此了色;其中;唯有那首领老大;望着敬安笑面如花;心头却暗暗警觉。
寒暄良久;未晚楼下;敬安自酒楼里迈步而出;掌柜的亲自带小二恭敬相送。
敬安翻身上马;打马徐行;周大紧紧跟随;离开酒楼一段距离;周大才说道:“这些北方蛮子也忒不识相;侯爷给他们面子;他们竟也瞒的密不透风;不肯多说一个字。”
敬安淡淡一笑;说道:“他们有本事一路无惊无险来到京城;自是有不凡之能。只不过;方才他们没说;却只是因那老大的在场拦着;此人心思慎密;不过不必管他;本侯自有法子得知端倪。”
周大答应一声;也不知敬安想做什么;只悄悄退后;眉头微微皱起;眼望前方之人;腰身笔挺;唯有那袍袖被风鼓起;微微动荡。周大轻叹一声;暗了眸子。
敬安今日不必去衙门点卯;却先回了衙门;即刻叫人来;吩咐去查今日在未晚楼上那一伙北方商客;来自何处;又在哪里歇脚;惯常跟何人交易;一干杂事。自有人去了。敬安坐着无事;才换了衣裳;便欲去武场操练一番;正在此时;有人门外进来;行礼说道:“禀大人;大理寺少卿来了;在外头要见大人;说有要事。”
敬安一怔;周大问道:“可是大公子?”外面的衙差说道:“正是。”
敬安不明白;却也站起身来;疑惑问道:“大哥在做什么?要事……”虽则沉吟;脚下却迈步出去;一路到了厅上;却果然见有个人站在那边;背对着厅上而站;双手垂在腰间。
此人身着一袭青色官袍;腰间勒玉带;头戴锦纹乌纱帽;两条长翅端正横着;敬安上前;行礼说道:“大哥!”
那人闻声才回过头来;锦纹纱帽正中镶嵌一块同青色明玉;两边璎珞垂着;一张清水脸;双眸如星;唇如桃瓣;看似温润君子;实则冷若冰霜;双眸淡淡看了敬安一言;拱手;冷冷说道:“谢大人!”
敬安一怔;见他官服相待;想必是正经事体;且自己的这位大哥;是向来的铁面无私;公事公办;便也即刻说道:“本官唐突;不知少卿大人前来;有何要事?”
谢东炎面色肃然;毫无表情地说道:“的确是有要事;最近本官接了一宗当街伤人致死的案子;经查属实;案犯就是谢大人麾下将官;名字唤作赵铭之人;不料本官派人去捉拿此人;却遭谢大人下属阻挠;几番未果;至今案犯未曾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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