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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穿越为妇之道-第35章

小说: 穿越为妇之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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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便说道:“再派个人去镇上;告知姚娘子;让她安顿下来勿忧。”麾下校尉问道:“侯爷;姚娘子回了镇上?”敬安说道:“她抄近路而行;此刻应该到了。”这校尉略一迟疑;问道:“侯爷所说的近路;是哪一条?”敬安正接了侍从递过来的披风抖了上身;闻言一怔;说道:“黄沙地中不是有一条近路通往镇上么;你难道不知?”校尉低头说道:“侯爷容禀;属下着实不知竟有这样一条路;自来出那黄沙地;只一条路而起;其他处处不过死路。”
敬安听了这话;手中一松;那披风颓然落地。校尉不知何事;茫然看着。却见敬安面色陡然而变;狰狞如鬼;上前一步将那校尉的胸前衣裳揪起来;颤声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那校尉听敬安的声音有异;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急忙说道:“侯爷;这黄沙地自古来的确一条出路而已!属下从未听闻有什么近路。”
敬安狠狠松手;校尉跌在地上;不知何故;急忙跪地。敬安不屑一顾;喝道:“一派胡言;她明明说……”
风吹的紧;敬安见自己长发向前飘出;刹那间心念一动;猛地顿住。只觉得一股冷气自脚心里嗖嗖向上攀爬;双腿冷的似僵住;敬安咽一口气;向前勉强走了步;竟站不住脚;身子一晃;手想要捉住什么;却未曾到手;胡乱一划;便向后狼狈倒去。
旁边的几名近身闻讯赶来;急忙向前将敬安扶住;敬安双眸圆睁;直直盯着虚空;耳畔似乎听到那一声“侯爷;保重”!只觉胸口一阵猛烈翻涌;敬安伸手捂住胸口;身子向前一挺;“噗”地吐出一口血来。
鲜血喷出;绽放一团血雾;近身众人皆是慌了;急急唤道:“侯爷;侯爷!”又叫:“传军医!”敬安摇摇头;吐了这口血;心头才觉得轻快了些;狠狠推开众人;双脚用力;径自站了起来;咬牙切齿说道:“姚月娘;你好!”
他双眼圆睁;嘴角残血明艳;面色凄厉的很。众近身跟士兵都惊得呆了;跪了一地;鸦雀无声。
敬安闭了闭眼睛;眼前闪过她嫣然一笑;转身拨马离去一幕;那红色披风在黄沙之中烈烈有声;她还将头发尽数挽起梳成一个独发髻;自己当时心中还笑她无状。他竟然还借了自己的刀给她……如今;的确是配备齐全。那帮马匪;远远地怎看的清;只见了他的披风;他的长刀;自然是追着她而去了!她那一声“保重”;岂非正如诀别?!这个村妇!
怎会没有想到!
敬安将事情滚滚想通;一时毛骨悚然;浑身冰冷;如刀插入心。又似被人狠狠耍弄了一番又扔弃了。他自小心高气傲;要什么都顺风顺水;顺利得手;在黄沙地内;狠辣斩杀赵三;虽然说不会中他的计策;到底还是不信邪;一来是为了月娥不曾到手;二来却因他是个极自负的。所以才去。
他在祖帝庙中关键时刻;刻意引那老五动火;却也并非是完全为了月娥;只因他是个极聪明的性子;知道就算月娥被糟蹋;自己也是逃不出的;所以索性反客为主;故意引那老五意乱情迷;在他不防备的时候杀之;也是因他生性狡猾且狠;只想就算死亦要杀一个是一个。
他做事从来都只先为自己;倘若是对自己无用的;绝不会去沾手。又是个自负过度的性子;只当世人都被掌握在他的手心;却万万没有想到;竟有一人;屡屡出乎他的意料。甚至;他这条命;亦是拜她所赐才活着逃出。
他是堂堂将军;堂堂侯爷;名满京城;人人敬畏爱慕的谢敬安谢小侯;却用她拼了自己的命来救?一次她断了拇指;二次她拼了一身……这个村妇;何德何能!
然而为何竟没察觉她的用意?只是因为……太小看她了!他曾对赵三说:“错就错在你没有本侯聪明;亦没有本侯绝情。”如今;竟遇到一个比自己更加绝情更加聪明的人!是否是冥冥之中;赵三也在嘲笑他?想到那人容貌笑语……敬安只觉心寒至深;恨得眼中湿润。
敬安眯了眯眼;昂头厉声说道:“再传令;留一千人马囤积防范;其余三军即刻赶来此地;人马多配水囊准备出发;再传三十名带路之人跟从;随本侯直入黄沙地;剿灭黑风堡!”
传令官再去。敬安转身;望着地上的披风;红艳如血;敬安缓缓弯腰低头;将披风捡起来;用力一撕;撕下一块长条;将披风扔了;抬起双臂;将自己的长发攥起来;紧紧地绑了;两只已然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黄沙纷扬、宛如妖兽出没之地;心头想道:“倘若……倘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便让这黑风堡的所有人为你陪葬。”伸手捂向胸口;此处微微酸痛;难以形容;幸亏风吹的大;一点泪沁出即刻被席卷而去。
敬安怔怔站在原地;眼望着黄沙滚滚之处;“汪汪;汪汪!”身后有叫声传来;敬安回头;却见到那黑色的狗儿虎头;不知何时跑来;此刻正在身后跳来跳去;望着那黄沙地疯狂大叫;敬安心头一痛;慢慢走过去;那虎头却不理会他;只是冲着那边叫个不停;敬安慢慢蹲下;说道:“怎么;你也知道她在那里?”虎头大叫两声;两只爪子刨着地面。敬安伸手;将他抱入怀中;说道:“你放心;她若有事;本侯也没面目苟活;这条命就也还给她便是了……”
虎头仍旧汪汪叫了几声;听了敬安的话;竟不再叫;最后只高高地仰起头来;小小的狗儿;在敬安怀中“嗷”地叫了起来;竟如同受伤的狼只发声。
安远将军率一千五百人;浩浩荡荡穿越黄沙之地;直奔黄沙漠中的黑风堡而去。途径祖帝庙;敬安特意进去看了一番;心头惊跳;生恐见到什么不该看的;幸而里头什么也没有;连赵三的头;也已不见。敬安提着心出来;望着天上日头;竟有点感激。
三军向前又行了足足半个时辰;哨探兵回来;说道:“将军;前方已经见了黑风堡!”敬安点了点头;一马当先向前奔去;果然眼前黄沙消退;前方一座绵延如村庄般的城堡出现眼前。
三军加快步子排列整齐;此刻黑风堡中众人也惊动;城头无数人影窜动。敬安眼望着那边;丝毫不停;策马向前疾驰出百米;长发伴着红色丝带;空中烈烈飞舞;敬安回身将弓握住;张弓搭箭;一连三支;箭无虚发;铁箭破空而去;那城头上矗立的人躲闪不及;三人几乎是同时倒下气绝;其余众人大声惊呼;敬安见状;伸手将长刀拔出来;当空一挥;厉声叫道:“击鼓!儿郎们随我攻城!”说罢;身后众兵丁大喝一声;手持武器;如群狼一样向着黑风堡冲过去。
这黑风堡矗立黄沙地外几年;一直屹立不倒;一来是因为他们从来不去进犯紫云六镇;二来却是因为黄沙地如天然屏障;寻常的紫云守将;谁也不肯费这种功夫;闯那险要之地;如今他们受了挑唆;不合作出这等事;终于惹怒了敬安;才招来这番无妄之灾。
敬安带兵穿越黄沙地;虽然有本地几十人领路;仍旧折损了近百名将士;然而敬安此刻双眼血红;哪里会在乎那些;长刀一挥;手下的兵丁得令;个个奋勇向前;那黑风堡中的人惊慌失措;有那些匪徒便冲上来守城;然而他们从来不曾经历过如此大阵仗;何况敬安所带的士兵;比黑风堡中所有人都多出几倍;因此这黑风堡中众人只负隅顽抗了一会儿;大门便被众士兵攻破;敬安挥刀纵马而入。
敬安攻破了黑风堡;直上聚义堂;一边派人去搜寻姚月娘;一边传令将几名匪贼头目擒了上来;敬安亲自审问。说道:“你们自外掳来的姚月娘人在何处?”其中一名匪贼头目;甚是强悍;说道:“倘若不是那贱人;你这粉团儿将军又怎么能跑的出去?”敬安心头怒极;面上却反而笑出来;只问道:“如今人在何处?说出来;便饶你性命。”那人咬牙说道:“那贱人果然是你的相好;哈哈……她早就被我们兄弟奸死!”敬安闻言;笑得越艳;说道:“果然如此么?”那人说道:“果然如此;那贱人的滋味我也尝过;委实妙不可言!”
黑风堡血流成河
敬安听闻此话;哈哈大笑;似甚畅快;那匪徒莫名;周围熟知敬安性情的三军将士却都悚然无声;敬安仰头笑了一会;笑声已逐渐转为凄厉;手中长刀缓缓拔出;一溜儿锋利白芒。
那贼人着实强悍;见状便昂着头说道:“你杀了老子又如何;二十年后依然是一条好汉!”敬安笑的两眼泛出泪光;望着那贼说道:“本侯怎会杀你?啊?本侯怎么舍得?”说着;手下长刀一挥;猛地便砍在那人的下身;那人冷不防;“啊”地叫了一声;低头一看;却见自己胯下鲜血淋漓;正在惊恐不信;疼得发颤;敬安将刀缓缓地拖过去;宛如凌迟一般;速度极慢;那人浑身发抖;惨嚎起来;敬安将刀拖过;又是一刀过去;那人惊骇欲死;只是惨烈呼号;再不复先前的强装好汉。
敬安哈哈长笑着;刀刀不停;片刻之间;那人自腰往下;下身已经血肉模糊;看不清哪里是双腿所在;鲜血跟碎肉飞了一地;那人却仍旧不曾断气;始终在惨嚎;声音惨烈已经并非人声;敬安只置若罔闻。旁边众人看得毛发倒竖;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那人呼号许久;支撑不住昏死过去;敬安哈哈大笑着;持刀向另一人身边过去;眼睛红的滴血;却仍笑吟吟问道:“你又怎样?嗯?”
那人见敬安处置先前那人;吓得心悸颤抖;差些呕吐;几番欲昏死过去;如今见敬安冲着自己过来;双眸血红盯着自己看;偏又笑着狰狞;恍如地狱鬼怪……他心惊胆裂;更欲昏厥;急忙哆嗦着说道:“将……将军饶命;那人说的不是真话;那小娘子无事;无事;我们并没有对她如何!”
敬安听了这个;微微一怔;静了好大一会;那双眼中的红才缓缓地退下去;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说道:“你想蒙骗本侯?那……你说;她如今在何处?”这人乱颤;说道:“如今人在地牢里。在……在黄沙地;她伤了我们几个兄弟;本是要动她的、可……可有人不让;我……我们就没敢……”敬安听到这里;也顾不得继续听下去;只厉声喝道:“带路!倘若她真个没事;本侯便饶你一条狗命!”
头前士兵押着那贼人;敬安脚步匆匆跟在身后;一时焦急;恨不得叫那人飞起来带路;那人慌张之极;脚步踉跄;却终于带着众人来到一处地牢;敬安撩起袍子跟着进去;一股发霉气息扑鼻而入;敬安不由地心头发慌;那人领着众人转了几个圈;终于停下;指着一间牢房说道:“将军;那女子便在里面。”
敬安急急上前一步;见上面铁链锁着;便举起刀来;将铁链劈开;拉开门进去;地牢内光线昏暗;门口一盏油灯昏昏欲熄灭;敬安心神震动;惶惶然一眼望过去;果然见有人靠在墙边;敬安来不及多想;疾步过去;将人抓住;叫道:“姚月娘!”
那人不语;随着敬安动作;头耷拉着低下;已经是个死了的样儿。敬安大惊;眼睛瞪得生疼;摇晃着此人便大叫:“姚月娘!”几番摇晃;那人都是低头垂眉;丝毫不觉。敬安哆嗦着伸出手指;在她鼻息下一探;触手感觉人都冷了;敬安大叫一声;后退跌倒;浑身亦发凉。片刻才醒悟过来;又跪着冲过去;将人抱住;伸手捏住她的脸;叫道:“姚月娘;醒来;醒来!”
如此叫了几番;那人怎会有声响?敬安心凉如水;原来所有的期望不过是奢望;世间尚有些事是不在自己掌握的;再怎么提着心;期望上苍垂怜;不过一场镜花水月!迟早成空!敬安咬着牙;望着怀中如死灰的面孔;眼泪啪啦啪啦地打落下来;却只死咬着牙关;不肯出一声;默默无声落了半晌泪;才咬牙;颤声说道:“你敢戏弄本侯;你这村妇;就这样死了?然而你……死了又如何?你敢给本侯死……本侯也不叫你安宁;你尚有小弟;尚有那狗儿……家禽;本侯一一不放过……你……”一时大恸;虽然口里说着这些发狠的话;但此人再也听不到了;又如何?敬安眼前一片水光;喉头哽咽着;一个字儿也说不下去。
门外众将士鸦雀无声;不敢上前;只听敬安声音哽咽;却只得眼睁睁看着:谁也不曾想到;这向来强悍冷漠的将军;竟会为一个普通女子;哭成这样;纵然他未曾放声;众人又哪里看不出来?
敬安抽泣片刻;也不知自己为何而哭;正在绝望;心如死灰;忽然听到有人叫道:“侯爷?”敬安吸一吸鼻子;本能吼道:“给本侯闭嘴;把那贼徒拉出去凌迟……”那人又叫道:“侯爷?”敬安一怔;听得这个声音这般熟悉;便泪眼朦胧转头去看;却见旁边的角落里;有人正怔怔看着他。
敬安望见那人的脸;对上她的双眸;顿时大叫一声;低头又看怀中的人;瞪着眼睛看了片刻;才猛地跳起来;将怀中那尸体远远扔到一边;怒道:“哪里来的丑八怪!竟然敢蒙骗本侯?”
墙角那人冷冷地看着他;敬安回头看她;蓦地转怒为喜;脸上泪痕未干;便扑过去;说道:“姚月娘;你没有死?本侯就知道;上天……”一句话没有说完;只听得“啪”地一声;谢敬安脸上;已经吃了一记。
外面围观的众将士见状;顿时个个呆若木鸡;眼珠子唏哩哗啦掉了一地。一个个惊悚不安;不知道是赶紧抱头鼠窜跑出去的好;还是赶紧跪地低头装看不见的好。
敬安被打的停了声;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怒道:“你这村妇;你敢……”月娥望着敬安;冷冷说道:“侯爷你方才说什么?”敬安怔了怔;呐呐。
月娥瞪着他;说道:“我拼死救了你;你就这么对我?连我家的虎头跟鸡都不放过?”敬安毛骨悚然;语塞说道:“本侯……本侯只是……”月娥恨恨;说道:“早知道便放你去死!”
敬安看着她的样子;他从小到大;没被人动过一根指头;本来吃了一巴掌;换作平常早就暴走杀人;如今望着月娥恨恨的样子;微微惊之后;反倒觉得欢喜;恨不得她多打两下;让她多骂上几声。见她说完;便伸出双臂;将她牢牢抱入怀中;宽宏大量;笑着说道:“本侯福大命大;怎会死;你也是;本侯不许你死。”真个心满意足;万事都觉得是好的。
月娥被他抱住;挣扎说道:“我本已经死了;却被你气的活过来。”敬安知道她是赌气;便呵呵笑道:“你就算死了;我亦去阎罗殿拉你回来。”月娥说道:“放手!你要勒死我了!”敬安急忙略松开手;问道:“你受伤了?伤的怎样?”紧张地上下打量;又去掀她衣裳;不是轻薄;却如轻薄。
月娥忍无可忍;说道:“住手!我无事;只是小伤。”敬安发觉她胸前果然殷出一团血来;顿时双眼冰冷;沉声问道:“是谁做的?本侯把他凌迟处死!”月娥苦苦一笑;说道:“当真?”敬安咬牙;说道:“绝对。”又回头怒视外面那贼人;说道:“是不是他?”月娥见他凶相毕露;才叹道:“罢了;”低声说道;“……是我自己做的。”
敬安闻言一怔;急忙转过头来;对上月娥的眼睛;身子一僵;猛地明白她为何会如此。眼睛刹那又红起来。月娥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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