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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穿越为妇之道-第101章

小说: 穿越为妇之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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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说道:“也没有别人……”
这丫鬟刚说完了;敬安目光一动;缓缓说道:“你再说一遍;就可以去死了!”
东炎也说道:“纵然你不说真话;外头那两个;却不会如你这般;你想清楚再说。”
那丫鬟一抬头;望见敬安凶神恶煞般的脸;又听了东炎所言;急忙哆嗦说道:“奴婢见过一个胖大和尚;另外一个;却是这个……”东炎说道:“他们怎会去那里。”丫鬟说道:“想必是夫人有事要吩咐他们。”
东炎不语;问道:“那你把昨日之事;细细说来!”
那丫鬟看了旁边敬安一眼;低头说道:“昨日路上遇到了贼;幸而被那胖和尚救了;夫人就将我们带到那里;我便伺候娘子;不料;娘子说肚饿;叫我去准备吃的;我便去了……回来却不见了娘子;夫人大怒;下令去找;然而不一会儿;娘子却被那胖和尚扛了进来。”
敬安那眼瞪得一眨不眨;眼圈儿一抹的血色隐隐浮现。
丫鬟说道:“后来发生何事;奴婢也不知道;夫人叫奴婢退下了;自己跟娘子在屋内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儿……”
东炎说道:“那昨晚的火如何燃起的?”
丫鬟说道:“其实昨晚上;奴婢都不知是怎么回事;本来入夜之后;奴婢便去睡下了;睡了半晌;觉得外面有响动;奴婢便出去看究竟;却见……却见……却见是姚娘子出来;不知为何;满身是血;样子看起来;实在可怕……”
敬安闭了闭眼;那眼逐渐地也瞪得血红;手按在膝盖上;紧紧抓着。东炎说道:“接下来;如何?”
丫鬟说道:“奴婢……奴婢不知发生何事;一时不敢出声;却听到几声狗儿叫;奴婢正想跑走;却不料;姚娘子就看到了奴婢……奴婢吓得不敢动弹;姚娘子却对奴婢说……叫奴婢快些逃走。奴婢不知怎办是好;只好就逃了;奴婢前脚刚出了门;后面;就劈里啪啦燃起火来。”
东炎同敬安听罢;敬安神色不定。东炎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夫人跟姚娘子出来?”丫鬟摇头;说道:“不曾见到;奴婢只知道这么多了。”
略停了片刻;东炎命人将丫鬟带出去;就又叫那婆子来。
那婆子上前;磕头说道:“奴婢只是在那里做饭的;不曾做什么别的;请大人饶命。”东炎说道:“那里是白衣庵的旧址;废弃多时;你怎会在那里?”婆子说道:“是谢府的人叫奴婢呆在那里的。一个月夫人会去两三次;奴婢便负责做饭。”东炎说道:“昨日之事你都知道什么;尽数说出。”
婆子说道:“昨夜奴婢早就睡了;半夜肚子疼;就起身出去;不料见外面火光闪闪;奴婢吓了一跳;知道失火了;便只管往外跑。幸而得了命。”
东炎说道:“你在那多久了?”婆子说道:“也不算很久……”敬安手上一拍;那婆子急忙说道:“已经两年。”东炎脑中一昏;说道:“两年?”婆子说道:“听闻在此之前另有别人。”
东炎说道:“把你所知道的;尽数说出来;小心;我身为大理寺的人;平生断案无数;眼睛最是厉害不过;你若是说谎;便留心自己的性命!”
婆子无法;说道:“奴婢也并不是很清楚;只不过奴婢听说;听说……香叶寺的那个和尚有些不尴尬;好似害了无数女子;尸体都丢到了后面悬崖下面……有时候;夫人带了奴婢过去;也会有奴婢……被他……弄死……”
东炎听到此处;说道:“够了!”婆子战战兢兢住口;又求;说道:“奴婢只知道这么多;请大人饶命。”
敬安说道:“那昨日夫人带去的那个人;她如何了?”婆子说道:“昨日那个人;她竟聪明;事先跑了;只不过又被那和尚捉了回来;后来……听闻是那和尚想要摆弄她;……详细奴婢便不知道了。”
敬安闭了闭眼睛;轻声说道:“当真不知道了?”婆子说道:“真个不知了;请大人饶命。”
敬安哈哈一笑;笑声甚是怪异;便从位子上起身;走到那婆子身边;说道:“很好。”
那婆子战战兢兢跪着;不敢动。敬安毫不表情地扫她一眼;手起;掌心用力向下一拍;那婆子闷哼一声;嘴角流血;天灵盖碎裂;倒身向一边;不再动弹。
东炎在位上看着这番;竟是无动于衷;只说道:“可还要再问?”敬安此刻冷到了极致;亦是冷静到了极致;淡淡说道:“大哥说呢;还有一人;岂可半途而废。”东炎点头;扬声叫道:“将人带入。”外面;便立刻有人将和尚带了进来。
那和尚;正是晦善的徒弟释念;进了门来;见地上倒着一具尸体;他早吓得魂不附体。东炎望着他;说道:“将你所知的一切事情;慢慢仔细的说出;倘若有个差错;地上之人;就是你的榜样。”
释念战战兢兢;说道:“两位公子请饶命……小人;小人本是香叶寺的僧人;晦善禅师是小僧的师父;不料他……他有那等采补的异术;一日说要带小僧去见世面;便将小僧带到了白衣庵旧地;谁知;那里……有个美貌的女子;要同小僧交合;小僧捱不过;就同她一度春风……后来;那女子一月便来三两次;小僧偶尔会去逢迎。”
此一番;东炎却不再开口。敬安说道:“昨夜之事;你知道多少;尽数说来。”释念说道:“小僧白日听闻那女子又来;就又去了;事罢;小僧便去闭目养神;到半夜醒来;听人说晦善去会那女子了;且又有个绝色的人在;小僧、小僧就想去偷看;不料;却见那屋内……”说到此时;释念浑身如筛箩一般抖动;竟无法继续。
敬安说道:“快说!”
释念说道:“小僧;小僧看到……阿鼻地狱!里面;是原先同小僧好的那女子;满身是血;倒在地上;眼睛……兀自瞪得大大的;却是死了……小僧的师父晦善;便在她的旁边;颈子上一片稀烂;半边脸……也是;啊;他的眼也瞪的极大;分明是死不瞑目;到处……全是血;小僧看呆了;却听得一阵狼嚎;小僧吓得魂不附体;黑暗里见到两只发亮的眼正盯着小僧;小僧、本以为里头没有活人;却不料有人转头过来;没有身子;只有一张脸;没有眼睛的……啊……女鬼;定然是女鬼!诡异之极!”释念伸手抱头;呜呜地哭起来。
东炎说道:“什么女鬼!”释念说道:“定然是女鬼;不然师父跟女施主怎会死了?那女鬼没有身子;没有眼睛;一张脸很白;很美;却很可怕;小僧吓坏了……一定是女鬼……”说着;喃喃不休;又哭个不停;竟如疯癫之状。
东炎说道:“那女鬼现在何处?”释念想了想;忽然咕咕而笑;说道:“定然是死了;那女鬼定然是被那把火烧死了!”东炎说道:“那火是你放的?”释念说道:“不是;小僧吓得傻了;连滚带爬跑了;对了;定然是神佛……神佛容不得那女鬼;就下了天雷;火烧了她!哈……哈哈哈……”
笑声嘎然而止;是“咔嚓”一声;释念的颈骨已折断。
敬安的手法干净利落;释念的尸体倒在那婆子身旁。敬安唤人来;吩咐人将这两具尸体拖出去;又命人将那丫鬟处死。
室内一时沉默下来;东炎跟敬安;谁都没有先开始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东炎才起身;离座;向下走了几步;忽地将袍子一撩;双膝一屈;向着在上的敬安跪倒下去。
敬安一怔;见状便惊得跳起来;说道:“大哥!你干什么。”敬安冲向前去;要将东炎扶起来。
东炎伸手握住敬安手臂;跪着不动;双眸静静望着他;说道:“别扶;我、我是……要向你请罪的。”
敬安大惊;说道:“大哥;你何罪之有;别折杀我;快先起来说话。”东炎说道:“你且听我说。”
叛情谊知己诀别
东炎起身;蓦地跪倒在地;敬安猝不及防;被他突如其来的举止惊的跳起;上前便扶东炎;东炎摇头不起;只说道:“你听我说……”尚未说完;敬安双腿一屈;同样跪了下来;说道:“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兄弟两面对面跪着;一个痛心彻骨;一个失魂落魄;一个心中纠结百转千回;一个五脏六腑宛如浸入冰水;四目相对;两人眼中皆有泪光闪现。
敬安的手握着东炎的手臂;双眸望着东炎;东炎却慢慢转开眸子;说道:“你听我说——我这一跪;并不是毫无缘由的;我是……代人向你请罪;皆因为;往日那些谋害你的举动;都是因我而起……”
敬安身子一抖;手上用力;说道:“大哥;你说些什么!你是被这些事情弄得、弄得……糊涂了么!怎说这话!起来;我不听!”用力拉着东炎;便要相扶他起来。
东炎固执不肯;说道:“你听我说完;再做决定……这件事;我也是昨夜才知;昨晚上坠香山那边;你离开之后;我并没有走;只因我要等一人。”
敬安一惊;一颗心似被人捏住;不能喘息;不能动弹分毫。东炎说道:“你曾同我说过;紫云县里;也有人相害你。你以为是公子秀;本来我也以为是他……然而;公子秀的手段;哪止于此?倘若真正是他;这么多次;绝不会无功而返……昨晚上;你也看到了;本来我会命丧当场的;然而我却好端端的;甚至我回身救你之时;那箭明明可以将你我两个都射杀;却偏偏没有动作;是公子秀的话;那岂不是最好的时机;更可将你我两人都除掉。”
敬安心头战战;只望着东炎。东炎说道:“为何那人如此忌惮我?甚至不肯将我杀死?除非……我在京中;并没什么十分交好之人;恰好就有那么一个;我引以为知己的……旁人不知;我却清楚的很;他武艺超群;更练得一手好箭法;不输于你;因他为人平和不张扬;我更敬爱他……当晚上;看了那暗处射来的箭;我心惊胆战……在你走后;便诈了一诈;却没有想到;他当真的……”
东炎边说;眼中泪珠滚滚落下;说道:“他当真便现身出来。”
昔日的好友;竟然是谋害亲弟的幕后黑手;东炎脑中便想起昨晚那一幕:当他说完那两句之后;果然自黑暗处;走出了一人。
那人问道:“你怎会知道是我?”声音沉沉;带一丝难过之意。东炎的心却更是刺痛非凡;甚至站不住脚;旁边静瑗上前;将东炎扶住;东炎说道:“为何……为何是你?!”
那人说道:“兄……”
东炎厉声喝道:“你给我住嘴!”眼中的泪已经坠下;自他现身开始;昔日情意便一笔勾消;再也不复以往了;怎会如此?
那人默然停口;站在原地不动。东炎离了静瑗;上前两步;说道:“究竟是为何?你要害他!”
那人说道:“抱歉……”东炎说道:“原来你们一个个都知道真相为何;却只瞒着我一个;素日里;我引你为平生知己;凡事从不欺你;你却何忍如此对我;你这样做;你怎对得起你我之间的情谊!——蒋方!”
那人身子一抖;虽然是黑巾蒙面;深深眸中却流露出难过神色;伸手;将面上的黑巾一拉;露出一张虬髯遍布的脸;浓眉大眼;相貌堂堂;不是云骑尉蒋方;更是何人?
东炎看了他一眼;便不忍再看。皱眉低头;恨不得大哭一场。蒋方望着东炎神色;情知他心头是何滋味;忍不住也难受;手中一松;长弓落地;蒋方长叹一声;上前跪倒在地;说道:“是我的过错;我一力领了;兄莫要替我难受。”
东炎回头;望着他;说道:“你究竟为何要如此;你倒是说给我听。”
蒋方低头;也有泪落下;说道:“事到如今还说什么……我原本以为;要除掉谢侯;那时候;谢家的爵位便落在兄的身上……兄哪里比谢侯差?我不服;更不愿听京中的人总拿此事来说;好似兄比不得谢侯。”
东炎说道:“你说什么;你便只是为此?”
蒋方说道:“兄待我极好;当初肃王一案;是兄替我奔走;才将我救出牢狱;免除一死;我……”
话未说完;东炎伸手指他;气的浑身发抖;说道:“给我住口;你怎地如此糊涂!——是谁袭爵;是父亲的决定;轮不到外人插手;倘若我曾对你抱怨过分毫;你如此做;倒也罢了;我可曾跟你说过什么?”
蒋方摇头。东炎说道:“你如此自作主张;却是为何?敬安是我亲弟;难道我为了区区一个家主之位;要将他杀害才取而代之;蒋方;我素来以为你是我的知己;难不成在你心中;我是如此一个狼心狗肺;为求名利杀害胞弟的小人?!”
蒋方急忙说道:“兄;是我一时想差……我自不会以为兄是那等人;当初我也不敢如此;只是……”他欲言又止;伸手拭泪。
东炎问道:“只是怎地?”
蒋方说道:“不……没什么。”
东炎说道:“你还想同我隐瞒什么?……我恨;你方才为何不一箭将我射死!让我要认出你来;你让我;情何以堪!你为了我而想要谋害敬安;我虽不知;却也是因我未曾带眼识人;错信了你;好;如此一来……我便同你一并去大理寺投案自首;判一个连坐之罪。”
蒋方仰头看他;说道:“兄……何必如此;此事同兄丝毫干系都无。”
东炎说道:“如此想来;安了舅之事;难道是你从中插手了?”
蒋方低头;说道:“是。”
东炎扶额;半晌说道:“你起来罢;若你还念在我们昔日之情;我便同你一起;去大理寺;让大人判罪罢了。”
蒋方伸手;将东炎的衣袖拉住;说道:“兄千万不要自责;更不要声张;此事并不仅是关乎我;此事、此事另有内情……”
东炎便看他。蒋方犹豫片刻;终于低头;说道:“此事;是谢夫人命我如此做的。”
东炎身子大震。
蒋方便将当初出入谢府之时;被谢夫人召见之事;一一说来;起初蒋方也不愿;几次三番;被谢夫人说动;便动了心思。
东炎问道:“那这一番;也是母亲所设的圈套?”蒋方说道:“是。”东炎一瞬;只觉如万箭穿心;镇定了片刻;说道:“那母亲同月娘如今在何处?”蒋方说道:“此刻大概在白衣庵后面的旧宅里。只不过……”
东炎问道:“不过如何?”蒋方说道:“因当年肃王之事未发前;我同兄交好;去拜会楼翰林;曾经见过那小姐一面。后来;我在紫云见到那姚娘子后;我本有些认出……便回信给夫人;本想夫人会同你说知;不料;我等来的;却是夫人命我将她们姐弟杀掉的消息;我犹豫之际;阴差阳错;被二公子将人救了出去。”东炎说道:“你是说;母亲一早就知道月娘……她是……楼小姐?”
蒋方说道:“正是……后来二公子去寻人;我本是命人跟着的;不料二公子机警;我们便追丢了;后来二公子将人带回……夫人察觉她同以前不同……夫人起初要瞒着此事;只做那是另一个人;不料;夫人渐渐觉得不妥;便想速战速决;将她杀除;且又要将大公子恨着二公子;便有意叫我透露刑部查出楼家旧人之事;好教你知道那真是楼小姐。”
东炎呆若木鸡;片刻说道:“我先前还觉得古怪;你明知道我听不得楼家的事;你又是个谨慎的人;怎会在我跟前失言说出那件事来……然而;母亲、母亲却是为何;要害她?”
蒋方说道:“这个我也不甚明白;大概是因大公子对她用情极深;且如今那人已经跟了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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