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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锦衣玉令-第222章

小说: 锦衣玉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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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

    可他这人,纵是关心,说出来也如同客气。

    冷漠和距离,一眼可见。

    魏国公夫人心里着实不喜,可甲一和赵胤本就分府另居,又非夏氏亲生,她说话也不硬气,不便责怪,便把话转到了赵胤的终身大事上。

    “听人说,你新收了一个通房,怎也不叫出来叫婶娘瞧瞧?”

    赵胤:“她不是通房。”

    婧衣闻言心中暗喜,接着便听赵胤正色对夫人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室。”

    婧衣脸色一变,几乎站不住。

    魏国公夫人也是始料不及,看了他片刻,轻声问:“阿胤,你可是认真的?”

    赵胤淡淡道:“我从无戏言。”

    魏国公夫人皱了皱眉头:“你可禀明了父亲?”

    赵胤不答。

    禀明了,但是没有得到同意,可是这些细节他并不愿意说得太多,而他还能耐着性子在这里说话,也是因为他出生时母亲过世,父亲对抚养孩子之事一窍不通,这位婶娘和魏国公没少帮衬。

    沉默片刻,魏国公夫人突然瞄了一眼垂眼咬唇的婧衣,笑叹道:“这么说,我给你找的这些丫头,你竟是一个都瞧不上了?”

    把几个年轻貌美的丫头放在赵胤身边伺候,魏国公夫人自然也是存了私心的。

    赵胤收了自己送上来的人,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而赵胤会收下这些丫头,也正是为了保全国公夫人的心意。

    闻言,赵胤双手抚着膝盖,面不改色。

    “夫人若是有更好的安排,就将她们带走吧。”

    此言一出,婧衣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眶里满是盈盈的泪雾。

    “爷……”

    娴衣也有点吃惊。

    但她没有婧衣那样的夸张,只是沉默地看着赵胤——这个可以决定她去留和未来的男人。

    堂上安静片刻。

    魏国公夫人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说道:“把人送过来了,就是你的人,要打要杀,还不是由着你使唤么?婶娘岂会再来指手画脚。”

    “夫人,婧衣不走。”

    婧衣看向魏国公夫人,见她脸色凝重,但并不帮自己说话,心里一片冰凉。

    丫头的命卑贱如斯,夫人再不高兴,又怎会为了她得罪赵胤?

    婧衣扑嗵一声,朝赵胤跪下。

    “爷。婧衣不走。求求爷,别赶婧衣走。”

 第355章 荒唐人荒唐事

    气氛一度凝滞。

    魏国公夫人看赵胤满脸冰霜,心底有些泛凉。

    对美人视而不见也就算了,一颗心竟是冷硬如铁。此子可比他父亲更不讲情面呀。

    “婧衣你这是做什么?”魏国公夫人看婧衣哭哭啼啼,眉头皱了起来,斥责道:“你家爷又没说要撵你,随口一句话,你倒是当了真。”

    婧衣擦着眼泪,嘴巴抽搐着,心乱如麻。

    她扭头看着站成了木桩的娴衣,不停朝她使眼神。

    “娴衣,你说句话啊,你也跪下求求爷。”

    娴衣垂头站了片刻。

    突然走到屋中,朝赵胤端端正正跪下。

    “爷若要发卖我们,身为奴婢自是无话可说。”

    她倔强地挺直了脊背,嘴上说“无话可说”,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但语气分明已有哽咽。

    便是养的一条狗,相处日久,也会生出感情,一个人怎能说撵就撵?她们在无乩馆当差几年,早已把这里当成家,若今日赵胤真的要把她们撵走,便是心神淡定如娴衣,也同样会伤心。

    气氛一时紧张。

    门外当值的朱九看不下去了。

    “放哥……”

    他肘了肘谢放,小声朝他做口型。

    “说说好话呗。”

    谢放看到他在挤眉弄眼,只当未见。

    朱九暗叹一口气,频频往里望,“唉可惜了,两个美人儿……”

    谢放冷冷瞪过来,朱九赶紧闭嘴,站直了身子。

    再是美人,也是爷的美人。

    便是爷不要的美人,他们做侍卫的也只能尽本分,不能肖想半分。

    “开个玩笑,放哥你太严肃了。”

    朱九的声音刚刚落下,便听到里屋有了动静。

    是娴衣。

    她双手朝前趴下,朝赵胤跪了个重重的响头,突然道:“奴婢有一个请求,望爷成全。”

    赵胤看她:“说。”

    娴衣狠狠咬了咬下唇,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正色道:“若是爷一定要将奴婢打发出去,不如将奴婢赐给谢大哥为妻。”

    堂上突然安静。

    众人皆怔。

    谢放更是僵化般站立,一动不动。

    赵胤的视线徐徐扫了过来,“谢放!”

    谢放硬着头皮走进去,单膝跪地,低下头,不待赵胤询问,先行开口:“爷,属下不愿。”

    娴衣的脸顿时褪去了血色,身子晃了晃。

    谢放没有去看她,沉声说道:“娴衣在府中多年,与我们早已亲如兄妹,她今日这般请愿,只是不愿离府。”

    顿了顿,他抬头看着赵胤,拱手道:“属下也有一个请求。”

    赵胤抬了抬手,“说。”

    谢放侧过头,目光扫过娴衣冰冷的脸。

    “望爷成全娴衣的心意,留她在府上伺候,再择良缘吧。”

    ……

    谢放在赵胤身边多年,从未求过他什么,这个请求赵胤没有理由不答应。

    对赵胤而言,两个丫头而已,留与不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方才那席话,只是为了敲打夏夫人,让她明白他不是任人摆布的人,有恩有情,也不可越界,手不可伸得太长。

    娴衣留下,婧衣自然也留下了。

    只是这事闹得,府上皆知娴衣对谢放有情,还向爷求了婚配,却被谢放当众拒绝了。

    对一个女子来说,这事太伤。

    时雍同娴衣关系尚可,得知此事,找了个功夫旁敲侧击地安慰她。

    哪料,娴衣仍是那一张万年不变的清水脸,一点喜怒都没有,表情冷淡得似乎根本不需要人的安慰。

    “我知道他会拒绝。”

    她如是说,然后看着时雍吃惊的样子。

    “我只是想留下来。”

    时雍皱了皱眉,“你不喜欢他?”

    娴衣垂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接着道:“我知道谢放会拒绝,但是他这个人面冷心热,一旦拒绝了我,必会心生歉意。为了求个心安,他会为我求情。”

    她淡淡看着时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是在爷跟前说得上话的人,他的话,爷多少会给点脸面,如此一来,我也算是如愿了。不是吗?”

    这是个聪慧的女子。

    她料得不错,事实也确是如此。

    可,时雍看她表情,总觉得她并不像嘴上说的那种满不在乎。而且,时雍觉得娴衣和谢放,外表其实也蛮相配的,若能在一起也十分地好。

    唯一的问题就是,两人都不爱说话,都挺闷的,当真在一起,怕容易冷场。

    ……

    小院里。

    谢放正在练剑,树叶飞花般晃动,虎虎生威,朱九抱臂站在他的背后,看了许久,突然拔出腰刀朝他刺去。

    “看招!”

    他力道十足,谢放稳稳架住他,厉色低吼。

    “做什么?”

    朱九挑挑眉梢,不悦地看着他满脸的热汗和冷厉的双眼。

    “你今天过分了。”

    谢放一言不发,冷冷格开他的刀,转身一个飞跃,剑身扬起再落下,极为凌厉。朱九后退两刀,接住他的杀招。

    “你但凡点个头,爷就把娴衣配给你了。她有什么不好?你当众拒婚,让她往后有何颜面自处?”

    “放哥,我们所有人都敬你,重你,可今天这事,你干得不厚道,太伤娴衣姑娘的心了。”

    刀来剑往间,朱九已喘起粗气,可嘴巴没停,谢放不耐烦了,突然收招退后,挽个剑法,还剑入鞘。

    “你喜欢,你娶。”

    说罢,他头也不回去走了。

    朱九诶了一声,将刀愤愤地砸在地上,火花四溅。

    想了想,他又追上去拉谢放。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子了?”

    谢放不理。

    “我想不通。”

    谢放仍然不理。

    “如果没有喜欢的女子,你怎会不肯?娴衣那么好看,武艺也不错,跟你最是般配不过……”

    谢放终于停下脚步,

    缓缓回头看着他。

    “我当值去。”

    ……

    无乩馆清静了两日。

    赵胤在府中养伤,没有外出。他将魏州呈上的案件卷录审阅后,又发还了北镇抚司,示意他自行决断。

    自行决断便是最大的信任了。

    在赵胤养伤期间,锦衣卫案件全由魏州在处理。他让锦衣卫经历文飞再次行文呈报光启帝,请旨处决人犯吕建安和严文泽。

    光启帝很快有旨意下来:斩立决。

    锦衣卫北镇抚司本就有自行逮捕、侦讯、行刑和处决之权,有了皇帝明令,魏州自是不必再等。

    不过,腊月十五是他的婚期。

    为了图个吉利,有人建议魏镇抚等大婚过后再行处决,以免犯冲。

    人犯在押诏狱,并不急于一时。

    魏州再次到无乩馆请示赵胤,可是赵胤听完,并没有别的指示。

    受伤之后,他似乎有些“沉迷女色”,除日常必要的文书,他都不再过问,全权交于魏州做主,安心养伤。

    至此,闹得沸沸扬扬的吕家怪病和刘荣发之死系列案件,就算是有了一个了结。

    而白马扶舟谋反一事,干系长公主,朝臣们只知道锦衣卫还在秘查此案。

    朝中之事风云变幻,刀光剑影,众人只管明哲保身,并不敢随便插手。

    而民间听闻,更是扑朔迷离。

    很多事情,市井民众往往就听个响声,事情真相如何,各有各的说法。

    相比人犯伏诛和白马扶舟的谋反,更让市井民众感兴趣的事,便是享誉顺天府的大善人“天神殿主”,然后是赵焕的新娇娘阮娇娇。

    自古闺房事、香艳事最得关注。

    人们纷纷感慨,阮娇娇是一个何等倾国倾城的女子。方能得到楚王青睐,不顾体面地接回王府,甚至不管她曾委身他人……

    “青楼名妓,艳压群芳。”

    阮娇娇艳名更是传扬八方,无人不知。

    而楚王赵焕的浪荡,更上一层楼。

    腊月十一那日,就在民间对楚王殿下和阮娇娇的事情传得唾沫横飞的时候,赵焕径直入宫求见光启帝,请旨赐婚。

    “臣弟要娶阮娇娇为楚王正妃,请皇兄成全。”

    光启帝对赵焕在外面的荒唐事早有耳闻,贵为王爷青楼狎妓,本就不中听,可光启帝怜他年幼,已是睁只眼闭只眼,哪料他会得寸进尺?

    “混账!你是想气死朕?”

    光启帝捂着胸口,呼吸起伏,气得脸都白了。

    “你给朕记牢了。你的王妃是定国公府嫡女陈氏。家有妻室,你不知珍惜,整日不知所谓,是不是当真以为朕拿你没有办法?”

    “皇兄自然有办法,再把臣弟禁足便是。”赵焕懒洋洋地笑着整理袖口,一句话说得漫不经心,“皇兄不就喜欢臣弟这样吗?一个遭人唾弃诟病的皇子,不比一个励精图治,抱负不凡的皇子更让皇兄放心?”

 第356章 故事里的故事

    赵焕说得极是轻巧,光启帝却当即变了脸色,冷冰冰地指着他的脸:“你给朕,再说一次?”

    看他脸上盛怒,嘴唇都气得颤抖起来,赵焕手指搔了搔脸颊,不以为然地笑。

    “开个玩笑,皇兄别气着自个儿。当我没说。”

    光启帝拂袖冷哼,喉头一口痰气压不下去,重重咳嗽了几声,“旁的事我都由着你胡闹,这王妃岂能是想娶便娶,想休便休的?”

    赵焕一听,冷笑低嗤。

    “皇兄弄错了吧?不是臣弟想娶便娶,想休便休。要臣弟娶的人是皇兄,休了臣弟的人是陈红玉!她既然已经把臣弟休了,臣弟总不能终身不娶,断子绝孙吧?”

    光启帝再次气得心绪起伏。

    “你堂堂大晏王爷,闹出这些笑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他怒训几句,又喘了口气,直盯着赵焕。

    “去!朕要你备上厚礼,去定国公府负荆请罪。请求王妃谅解,把人给朕接回去,好好过日子。”

    呵!

    赵焕低低一笑,见皇帝黑着脸看过来,他淡淡一笑,“臣弟从命便是。只是,定国公肯不肯谅解,陈小姐又愿不愿意跟臣弟走,那臣弟就做不得主了。”

    “你!”

    赵焕低头拱手。

    “臣弟所言句句属实,陈小姐对臣弟恨之入骨,是绝对不会跟臣弟回府的。皇兄总不能看着臣弟孤身一人就藩吧?”

    他抬头,直盯盯看着光启帝。

    “横竖开年臣弟就去东定府了。天高皇帝远,臣弟不管是带个国公府嫡女,还是带个青楼艳妓,旁人也不识得。不如就成全臣弟,让臣弟与娇娇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光启帝胸膛气血上涌,指着门口。

    “滚!给朕滚出去!”

    赵焕懒洋洋行个礼,转身走了出去。

    外殿,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低下头,拱手朝他行了个礼,让到一旁。

    赵焕哼声,迈出门槛。

    侍卫看着他的背影,匆匆进入内殿,在光启帝面前跪下。

    “陛下,两个消息……”

    光启帝气还没有喘匀,闻言抬头,“说吧。”

    侍卫头都不敢抬起,声音也压得极低。

    “天神殿主是白马厂督,他和那个慧明和尚厮混在一处,向信徒派发什么延年益寿的金丹,很得信赖,信徒甚至称他为活菩萨……”

    “大都督两日前去了庆寿寺,在觉远大师的禅房停留约莫一个时辰离开。”

    光启帝眉心微蹙,“所为何事?”

    侍卫不敢看皇帝的眼神,脑袋垂得更低。

    “奴才不敢说。”

    光启帝脸色一变,“有什么不敢说?朕赐你无罪,照实说!”

    侍卫吭哧吭哧地道:“大都督向觉远大师打听二十多年前的……皇室秘闻。”

    光启帝眉峰微拧,“就这个?”

    侍卫低头:“还,还有,与大都督随行的女子,觉远大师为她卜了姻缘,暗指她的良配在天家,还说什么有征天伐地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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