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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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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彰华宫,自打淑妃自缢以后,茱萸便不曾来过来了。眼瞧着“彰华宫”三字的草书匾额现于眼前,茱萸略略抬了头,这是周昶景在世时,亲笔所书的匾额,彰华两字,正是应着淑妃的彰显华实之意。如今也算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这厢,闵妃在殿内歪在榻上阖眼养神,听人来报,说是皇后来了。犹豫片刻,随手披了一件光亮的海狸袄子,便出了殿外相迎。

    闵妃正要行礼,却见着茱萸上前,拉着闵妃的手笑道:“本宫今日特地来与你道喜了。”

    闵妃听了,心下一愣,想要将手抽回,却被茱萸紧紧拧着,闵妃感知疼痛,也只得忍着不吭声。

    闵妃只得低头道:“不知妹妹所谓何事,喜从何来?”

    只听着茱萸笑道:“想来你也晓得,你那贴身侍婢允喜,如今还在我云梅宫里,也亏你沉得住气,这几日允喜未回,也未差人来问。”

    闵妃未料着她会说这些,只道:“那丫头进了妹妹的宫门,自有妹妹会照看。想来妹妹仁慈心善,也不至于对一个婢女下什么狠手。”

    茱萸慢慢松开闵妃的手,“想来你跟前也没几个可心的人儿,这允喜也算得一个了吧。可是那一日,允喜来了本宫的云梅宫里头,本宫就瞧上这丫头了,一时起了私心,便想着将她留下多住了几日。哪里晓得哟,这丫头也是个不为世俗禁锢的,这才几天的功夫,竟然就跟本宫宫里头的小太监好上了。你说,这宫里头,但凡结对食的,也不是头一次,可是这样主动的,这倒是头一桩。”

    闵氏听了,一声不吭,心下想着,这茱萸真够毒辣,明明是将允喜赐了一丈红,早已是半死不活之身,如今却说是允喜不自爱勾引了宫里的小太监,这样的事儿,说出来,丢的也是她闵氏的脸面。

    茱萸见她不出声,便又笑道:“本宫也断不是不开化之人,但凡是你情我愿,这些事儿,皆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本宫那宫里头,最近也是丧事多,难得这一件,可以算是喜事,因而才跟你说一声道喜不是?”

    闵妃扯着嘴角勉强笑道:“允喜这丫头,自打入了大钺,便一直跟在我身旁,不说多识得规矩,可是若说是与妹妹宫中太监勾搭在一处,这实在是有些牵强呀。”

    阿德麻利儿搬上木椅往殿内赶,茱萸也未看闵氏,只自顾着入内落了座。闵氏略有尴尬地跟着进了屋内,但凡有侍女要跟着入内,皆被侍卫拦下了。此时殿内也就只剩茱萸、阿德、鸳鸯与闵氏三人。

    闵氏机敏地回身一看,殿门被缓缓关上了,因而笑道:“今儿这天不好,妹妹怎还让人关门了,怕是里头不好说话呢。”

    鸳鸯奉上一盏茶来,茱萸吃了一口,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可是暗人面前,自得暗着说话不是?”

    “妹妹说笑了。”闵氏边说,边下意识地往后退,才到了殿门口,却见着阿德挡着了去路。

    闵氏低声道:“混账奴才,竟敢挡本宫的路。”

    阿德笑笑:“闵妃娘娘,奴才得罪了。”

    茱萸高声笑道:“闵妃何须急着走,不是方才还一口一个妹妹叫的亲热么。既然你说本宫是妹妹,那今儿个咱们自得说说体己的话不是?不然倒叫这些奴才们白白看了笑话了。”

    闵氏咬牙道:“笑话不笑话,这帮奴才又懂得什么,这身份不同,自也不必在意这些。”

    茱萸起了身,慢慢上前,笑意盈盈道:“是了,身份不同,自然得拎得清,就如闵妃你,如今在这宫里可是没位份的人,怎么见了本宫,还不下跪呢?”

2 第二百零四章 兵变

    闵氏登时收起了笑意:“先前在皇上面前,本宫是给皇上面子,还称你一声妹妹。本宫比你先入了河阳王府,皇上还是王爷之时也是本宫一直陪伴在册。彼时,你又算得什么?本宫可是太皇帝亲自下命抬进的河阳王府,先帝钦封的河阳王妃,这皇后的位置,本就该本宫来坐,你又逞哪门子的威风?”

    茱萸峨眉微挑:“哦,你可是太皇帝亲自下命抬进的王府,还是先帝钦封的王妃,可是怎么如今就落了这么个凄凉处境呢。瞧瞧,这如今腹中有了孩子,就连妃位都没抬,你说,到底是谁在强辩犟嘴呢?”

    闵氏自知今儿个茱萸是有备而来,心下想着,若是硬碰硬,少不得要吃亏。想着如今腹中还有龙嗣,凡事总该以退为进,待得日后得势,这些帐,自还可以慢慢算。

    闵氏因而又笑道:“倒是姐姐失言了。不说还好,说了真当是白讨个臊。当着妹妹的面,这许多的话也是藏不住,姐姐就是这样的直肠子,倒还请妹妹见谅。”

    茱萸冷声道:“好个没脸没臊的闵妃,亏你不怕牙碜的慌。甭以为你身后有朝鲜做后盾,便可在宫中为所欲为,皇上那,最烦腻这些个要挟的事儿来。你们如今是想牛不吃水强按头,可是也莫要忘了,皇上是皇上,皇上可是真龙天子,又哪里是可为你们左右的。生了皇子皇女又如何,只多不过是个没位份的可怜宫人罢了。意图染指大钺的皇位,想来倒是你那朝鲜的王父有些算计过头了。”

    一语未了,闵氏照着茱萸脸上下死劲啐了一口骂道:“本宫倒真愿你与腹中的双生孽子快些离了这里才好,多好呢!你偏不要,本是太后位份的人了,不顾祖宗法制,偏生要往宫里头钻,图什么呢?可不是连你自个那倒霉的侍婢都被你拉着垫背了。大钺有句话说得好,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这样的身份,竟还在这宫里头横行霸道的,看的眼热了也便想把本宫往火坑里推。如今自然是你说了算,可是本宫自也不是吃素的,横竖无非就是王八脖子一缩,你又可奈何。”

    只听见茱萸在旁轻声笑了一声:“也犯不着左顾言他,如今你不过是本宫脚底下的蚂蚱,是死是活,可不是本宫说了算么?”

    闵氏心底一横,趁着阿德不备,便要去开殿门,顺带着大喊一声:“救命啊!皇后杀人灭口!”

    还未等闵氏碰着门框,人早已被阿德拽回了屋内。

    鸳鸯端来了燕窝水,对茱萸道:“主子,还温着呢。”

    茱萸笑笑,从袖中拿出一只青花釉里红的小瓶来,釉面晶莹亮丽,上头绘有缠枝莲纹,以青花晕染,模样可谓精巧至极。

    茱萸当着闵氏的面,拔开了红色瓶塞,只见着里头是一些粉末状的物体。又将鸳鸯手中的铜镀金錾花盖掀开,往描金玉石碗中一点一点倒入粉末,直至瓶中粉末都倒尽了。

    茱萸笑道:“这碗,在咱们宫里头,可就只有一只,想来你也未见过。这还是先太后在世,给本宫留的宝贝。本宫呢,也一直未舍得拿出来用。正好,今儿个叫御膳房新炖了一些金丝燕窝来,特意盛在这碗中,给闵妃吃几口,也算图个好彩头。你瞧瞧,这碗上绘的可不是母子嬉戏图?但凡吃了这燕窝,想来闵妃你这腹中极为珍视的孩儿,也该懂得本宫这份关切之情不是?”

    闵氏不自禁向后退却,浑身打着冷颤:“你这贱人,若是害我性命,只怕是你担不起这后果!”

    茱萸端着玉石碗步步紧逼:“是了,若是你性命不保,那自然是有些不妥。可是,你做的孽债,总该有人替你来还不是。”

    闵氏早已吓得脸色发青,不住地流着冷汗,颤声道:“李茱萸!你不过是个先帝身旁留下的蛇蝎毒妇!你何德何能,还能侍奉在当今皇上身旁!你做这样的丑事,若是为皇上所知,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茱萸冷笑一声:“皇上……就凭你,也配提?呵,闵氏啊闵氏,现如今,你还是这样不解皇上的心思么?甭说你今儿个如何了,你便真是死了,皇上也决计不会为你落一滴泪的。你心下是明白的,又何苦自欺欺人呢。”

    闵氏听了禁不住泪流满面:“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你毒害了我如亲妹妹一般的身边人,该先遭报应的是你。只是怕是老天爷一时瞌睡,忘了收拾你,只得本宫亲自脏了手,来教教你,什么是尊卑,什么是本分。”

    鸳鸯与阿德一人一边,双手架住闵氏,任她拼命挣扎,也不松手。茱萸抠住闵氏双唇,任她苦苦哀求,依旧不紧不慢地给她灌下整碗的燕窝水。

    闵氏含恨望着茱萸道:“我早晚会将你碎尸万段!”

    茱萸起身笑道:“你若有本事,便试试,本宫随时恭候。”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闵氏早已腹痛难耐,瘫倒在地,只挣扎了一番,就见着地上血红一片,殿门缓缓开了。

    茱萸瞥了眼外头瑟瑟发抖的婢女:“去太医院,请太医来看,就说,闵妃娘娘自感多行不义,想要自我了结,幸而被皇后救下,速让太医来瞧瞧。”

    这话说的轻飘,婢女不敢抬头相看,只是不住地磕头道:“奴婢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待得茱萸回道云梅宫,已是申时,人还未坐稳,就听着外头有人来禀:“主子!大事不好了!京师内卫叛乱了!”

    “京师守卫安童呢?”茱萸惊得起了身。

    “回主子,安守卫好似已被乱军诛杀!”

    天钺二年,除夕夜前夜,京师内卫营将士,因着连续三月没有领到饷米,聚众喧哗,骚乱起始。据史书载,这一日,中书省命户部将刚运至京城的漕米发放内卫营,但是米中掺入砂糠等物,将士们皆不堪食用。

    有士兵与库吏理论,却被乱杖击毙,因而引发了暴乱,京师守备安童,也在暴乱中被叛乱者诛杀。顺天府尹命人将为首士兵逮捕斩首,守备军内部积怨爆发,同部分暴民一起发动了武装,攻打了顺天府。

2 第二百零五章 西出阳关无故人(一)

    彼时,正是犒赏御林军之时,皇宫内守备薄弱,暴乱士兵直捣入皇宫,直接包围了乾曜宫,与皇帝要个说法。

    宫内登时又乱作一团,宫女太监乱窜作一团。云梅宫原是有侍卫看守,却不知怎的,有暴徒从侧门而入,侍卫死伤大半。

    鸳鸯与阿德在内殿听着外头厮杀成一片,跪在地上皆是急得冷汗涔涔。

    茱萸沉声道:“你们怕什么,无非是吃不饱饭的一帮可怜人,只多抢些值钱的玩意儿。”

    正说着,却见有人一脚踢开了殿门,迅速进来了二十余人,将茱萸等包围了起来。

    茱萸起了身,一手举起烛灯向为首者照了一照,细细瞧了一番,方才笑道:“本宫还当来者何人,原是你啊。”

    此时吴保钺站在茱萸跟前,本是来势汹汹,听话音一落,一时竟消了一些气焰:“皇后娘娘,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自前次关海军中,吴保钺感染天花,后在净室内,多亏着茱萸帮忙照料,如今已然痊愈。之后,吴保钺自请调回京师,又入了京师内卫营做了一名副官。

    茱萸浅笑道:“前些日子,倒是听闻你自请调回京师,听闻在内卫营任职了,没想着,如今是这样的方式见了面。”

    吴保钺拱手先行了一礼,又指着身后的士兵们道:“我身后这帮兄弟们,已是好几个月没吃饱饭了,若不是到了年下,这家里都等着米开锅,又怎会出此下策呢。”

    茱萸又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二十余兵士,堂堂的大钺内卫营,却是个个面黄肌瘦,莫说是今日叛变了,那便是真有外敌入侵,就这样的兵士来守备京师,只怕是只有投降的份儿了。

    茱萸疑声道:“朝廷这些时日也是度日艰难,听闻中书省好不容易调来了一批粮饷到户部。户部不是今日下发到内卫营各分营了么?为何又说是没有粮饷呢?”

    吴保钺听了这话,心下登时窜起一股火气,一剑便将殿门口的矮几劈成了两半。鸳鸯与阿德见状,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茱萸轻拍了鸳鸯手背,示意她莫要惊慌。

    “保钺,本宫虽然是个女人,可也好歹是一国之母。这内卫营的将士们若是受了什么委屈,本宫自然也该听一听不是?”茱萸柔声说道。

    茱萸沉着应对着,倒是也叫这帮方才怒气冲天的兵士们冷静了一些。

    吴保钺恭谨道:“如今这内卫营的代表,已经前往乾曜宫,去向皇上请命了。户部,确实是调了一批粮食来,可是这粮食里,都掺杂了砂糠等物,又如何食的下口。娘娘睁眼瞧瞧这里的可怜人,哪一个不是家里有老有小,需要这粮食来裹腹?他们兢兢业业地守着京师城,朝廷就是这样对待他们的么?”

    话毕,有士兵们高声道:“就是!朝廷当我们是什么?这粮饷,怕是连畜生都不会吃,竟然发给了我们内卫营,可不是故意的么!”

    茱萸心下沉思,这粮饷筹措,多半是叶之章的活儿。粮饷也该是从叶家内仓调用的,按着叶家往日收粮的规矩,断不该有这样的粮饷上交户部。想来,是叶之章又在里头大做文章了,茱萸边想着,边蹙着峨眉,久久难以释怀。

    “皇上是明君。”茱萸缓缓说道:“你们的难处,但凡上禀天听,皇上定然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只是纵使你们心下再怨,也断不该进到皇宫里头来。这开工没有回头箭,你们可晓得?”

    诸人面面相觑,又有人喊道:“吴副官,不如将这娘娘也给杀了得了。反正咱们已经乱了,也不差多杀一个不是?”

    听着这声响,鸳鸯心下倒吸了一口凉气,忙往茱萸身前一挡。茱萸轻拍鸳鸯肩头,附耳道:“莫慌,一时还乱不了。”

    茱萸理了理发鬓衣冠,沉声道:“如今你们擅闯云梅宫的事儿,本宫就当没瞧见,你们也从未进过这里。若是知晓轻重,不如还是你们自个退出为妙。你们的难处,本宫听到了,皇上自然也该听到了。皇上以仁德治天下,自然也回解你们的难事。你们只需卸去武装,都往乾曜宫去负荆请罪,想来也没有难为你们的理儿。”

    此时,不知是谁跑了进来喊了一声:“不好了,韩平将军领着人包围了乾曜宫,咱们往乾曜宫去的兄弟都被拿下了!现下都在殿内看守着!”

    是阿平来了,茱萸心下暗暗舒了口气。前次周筠生从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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