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虐凤成凰 >

第39章

虐凤成凰-第39章

小说: 虐凤成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那女子恨什么呢?相对于自己,她是何等幸运,可以名正言顺待在月流离身边,可以跟他撒娇恩爱。她是那样一个柔弱如水的女子,正得月流离欢心。月流离可以为了她,将她的命双手奉上,只不过因了一句莫须有的指控。 

  傻了十多年,等了十多年,还是要如今痛彻心扉才会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执念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的良人。 

  独孤紫袭笑了笑,却突然发现脸上一凉,抬眸,朦胧中,旁边坐着的女子站了起来,将自己抱进怀里。暖暖的温度熨烫了那凉意,便不再冷了。 

  "咱们就哭这一次行不行?"楚歌抱着紫袭,哑声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哭了,紫袭,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平时看起来越淡定稳重的人,哭起来越是痛入骨髓。楚歌不喜欢哭,但是此时鼻子微酸,忍不住地要掉泪。 

  "以后,再也不了。"独孤紫袭擦去了残留的水珠儿,抬头朝楚歌微微一笑:"歌儿,我以后不再喜欢月流离了,从前的感情已经在这一次统统耗尽,我要重新为自己活一次!" 

  楚歌心里一暖,看着独孤紫袭苍白却美丽的脸,不由地破涕为笑。 

  "嗯,重生一次吧紫袭,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独孤紫袭点头,站起来将披风披回楚歌身上,牵着她往屋里走。 

  "先回屋罢,这雪要下大了。午后你不是还要去迎接离国使臣么?让守幽准备一下罢。" 

  楚歌应了,任紫袭拉着自己走,看着她的背影,不禁低低叹息。 

  经此一役,紫袭似乎是想明白了。只是曾经那样深爱过的人,真的能说忘记就忘记么?她和月流离本就在一宫共事,又如何躲得过这些纠缠呢? 

  正想得迷茫,紫袭却停了下来,好像终于想起来了似的,转头对楚歌道:"说到离国使臣,我忘记了和你说。歌儿,你可知道你那夫子是什么人?"

第五十八章 与谁偕老,一生一人
楚歌的印象里,夫子凤盛骆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他知晓许许多多的事情,文韬武略也精通。虽说行为总是不顾世俗,却也是难得的坦荡。所以自小楚歌便崇拜他。 

  不过凤盛骆曾经摸着她的头,叹息道:"被你这么小一个没看过外面世界的小孩崇拜,我倒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慢慢长大罢,别只看着我,外面奇人异士多了去了,而我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楚歌从这句话里理解的意思是凤盛骆谦逊,而丝毫没有注意到其实他是在说是她见识浅薄。 

  所以夫子常说她,聪慧省心。 

  于是当独孤紫袭问夫子是什么人,楚歌下意识地答了一句:"能人!"看着独孤紫袭傻了的表情,也挺乐的。 

  不过当她站在宫门口,看着那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之时,明显傻了的就是她自己。 

  车帘掀开,几丝银发先于人飞出,楚歌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张倾国倾城的妖孽脸庞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还是那般懒散的样子,却意外地正经了三分。一双凤眸在看见自己时,倏地亮了起来。 

  凤。。。凤盛骆!楚歌脸一僵,禁不住侧头去看风城启难的脸色,哪知,这厮却平静得很,仿佛那个慢慢走过来的人不是那天在扶摇楼与他恶战过的人,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使臣。 

  帝王的功力果然强多了。 

  "离国三皇子带着我离国人民的诚意,向燕国陛下问好。" 

  凤盛骆微微弯腰,朝风城启难行了一个极简单的礼,却是字正腔圆,表情严肃,倒让人不好意思挑错。 

  "三皇子一路前来辛苦,孤已备好酒宴,为皇子接风。"风城启难坐在龙辇之上,看着凤盛骆得体地道:"先让人替皇子安排居住的宫殿,然后便更衣入席罢。" 

  "承蒙陛下关爱。"凤盛骆微微一笑,抬眸看向一旁凤辇上的楚歌。 

  凤辇是皇后的,楚歌只是与皇后同乘。总归后宫妃位以上的也只有她们两人,便省了排场。此时凤盛骆直直地看过来,楚歌竟下意识地往皇后身后缩了缩。 

  是的,夫子言行举止随性惯了,小时候还天天抱着她飞来飞去。可是,这里是皇宫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若是给她留下个私通他国的罪名,她还要不要活? 

  座上帝王的表情沉寂如夜,只挥了挥手,便让仇全起驾,往宫廷里而去。除了楚歌和皇后,其他人都是步行,可苦了这些娇生惯养的小主们。怨不得她们拼了命地想往上爬,只不过因为上面的空气好一些而已。 

  凤辇前行,皇后侧了头看着她,嫣然地道:"昭妃妹妹可真是好本事。" 

  楚歌微笑,一双水眸儿满是无辜地看着皇后:"多谢皇后娘娘夸赞,臣妾倒不知是何处能得娘娘如此赞赏?" 

  方锦绣这样敏锐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凤盛骆的异样。适才不过一眼,稍微反应快一些的人都能从凤盛骆眼里看出不对。这容貌美得堪比楚歌的男子,眼里含了温柔的水波,却只看向凤辇上的人。 

  他自然绝不会看的是自己,那便只有左楚歌。皇后冷笑,金色的护甲在冬日的太阳底下闪着寒光。真是好本事,连离国皇子也能勾搭上,左楚歌,本宫是该夸你聪明还是该骂你自寻死路呢? 

  "本宫不过觉得今日昭妃的发髻甚是好看,想必内务府的巧手都让你给挑走了。怎生不厉害?"皇后看了那发髻一眼,慢慢地道。 

  闻言,楚歌抿唇一笑,大大方方地谢皇后夸奖。倒没有再多说什么。很明显,皇后知道她白头的事情。至于是她自己知道的,还是谁告诉她的,就不得而知了。 

  谁会是皇后这盘棋中的士卒呢? 

  夫子来了,她虽然高兴,却不知他这一来,是福是祸。 

  宫宴开场。 

  凤盛骆换了一身领口绣锦的白色长袍,玉带束腰,一头银发随意捆在身后,就这样施施然地入了席。他身边带着的是南宫七,一身蓝色锦袍,站在那里左看右看。 

  "小七,回神,白术不在这里。"凤盛骆端了酒轻抿,唇未动,话却清清楚楚落在南宫七耳朵里。小七回了神,握拳。 

  楚歌看了南宫七一眼,轻笑,然后转头去看歌舞。此时她坐在风城启难右侧,左侧是皇后。一众嫔妃分坐,按品阶排列两旁。 

  不过,却有人趁着端酒杯的空儿,拿眼偷偷瞄向凤盛骆。特别是一些年轻的妃嫔,哪里见过这般美得不似凡人的男子?免不得多看两眼,耳语几句。 

  帝王风城启难的脸精致刚毅,却总带了冷冷的疏离。而凤盛骆此时的面容极为柔和,眉梢之间都是欢愉,看得好多人怦然心动。 

  当然,只是单纯的迷恋而已。没有人敢爬帝王的墙,那是万死不足以抵罪的。不过是深宫寂寞,偶作念想。 

  月答应款款上前,端了酒杯儿跪在帝王面前,语笑晏晏地道:"嫔妾斗胆,敬陛下一杯,也敬三皇子一杯。愿我大燕,与离国久得友好,国运昌盛。" 

  风城启难淡淡地嗯了一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凤盛骆看着那女子婀娜的身姿,倒皱了眉头,放在唇边的酒杯始终没有动。 

  月答应有些尴尬,看着凤盛骆道:"三皇子,嫔妾若有哪里不对,还请皇子海涵。" 

  凤盛骆不答她,倒看向座上的风城启难,笑道:"在下可否冒昧问一句,燕王陛下有多少后宫?" 

  帝王脸色不豫地看向皇后,皇后对凤盛骆轻声道:"如今后宫女子一共二十六人,妃位一人,嫔位两人。皇子问这个做什么?" 

  凤盛骆挑眉,看了一眼一旁沉默的楚歌,笑道:"还真是不一样。我离国讲究从一而终,燕国竟提倡一夫多妻。敢问陛下,这样多的红颜,你该选择与谁白头呢?不难得选么?" 

  帝王一愣,继而脸色难看起来。凤盛骆这话问得犀利,怎般回答都不对。离国人一向是一夫一妻,一人一生地过,那是祖制不同。而燕国自古以来都是男子可以多娶,女子绝不二嫁,严格说来,当然大多数女子喜欢离国的规矩。 

  大殿里丝竹声声,所有人的心却提在一处。好端端的,谁知这离国皇子竟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既与国事无关,也与利益无关,说这话作何? 

  "帝王是一国之主,自然是与江山白头。"拿起酒杯,楚歌起身,在众人注视之下走下台阶,看着凤盛骆笑道:"君怀为大,可以容江山,却不能有太多的儿女私情。所以妃嫔众多,不过是为了分散心力,不至于耽于美色,误了黎民。" 

  凤盛骆勾唇一笑,看着盈盈走来的楚歌,微微点头:"娘娘聪慧,可是,帝心分散,三千佳丽以整心换散心,不觉得难过么?" 

  楚歌一震,神色复杂地看着凤盛骆,手中的酒微微洒出了些。夫子啊,你当他人不知也就罢了,可这种话听在风城启难耳朵里又该怎么想?好好的使臣身份不端着,倒又做这肆无忌惮的事儿。 

  未及答话,腰身已是一紧,楚歌侧头,便见风城启难从身后揽住了她,左手拿过她手中的酒杯,轻笑一声,道:"三皇子这是为我大燕的女子鸣不平来了,这可叫孤怎么说好,不过是民情不同所致罢了。 

  燕国女子多于男子,而离国男子远多于女子。所以燕国百姓增加较快,离国则是兵力强盛。本就是不能相较的两个国家,皇子为何非要拿婚姻一事为难孤呢?" 

  凤盛骆深深地看了楚歌一眼,拿起酒杯走到帝王面前,道:"是在下冒昧了,向燕王赔罪。" 

  言罢,仰头将酒喝尽。一双凤眸静静地看着风城启难,似是在等他回应。 

  帝王颔首,放开了楚歌,也将酒饮下,却在一仰头的瞬间,听到凤盛骆极轻的一声: 

  "燕国女子再多,总有人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深。有女如云,匪我思存。陛下若没有这样的觉悟,倒不如放人自由。"

  平静地喝下酒,帝王幽黑的眸子看进他的眼里,轻轻一笑,牵了楚歌便往座上走。 

  却哪知,就在这一瞬息,一支羽箭从殿外飞射而来,直直地朝帝王而去。破空之声太轻,帝王又在走神,竟一时没有发觉。

  当然,凤盛骆是感觉到了的,只是,他为何要出手呢?娶了他视若珍宝的女子的这个人,既不能许她一世安稳,亦不能给她一人一心,救他回来作何? 

  只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待反应过来着急地想过去时,已经晚了。 

  他是一时怒了心,竟然忘记了风城启难还牵着楚歌,而以楚儿的性子,怎么会见死不救! 

  杯盘顿洒,凤盛骆飞身想挡住那急速的箭,却始终是慢了,只能看着那金头的箭擦破自己的手臂,射进那一袭浅色的宫装广袖的背部。 

  背后一沉,有人轻轻扯住了他的衣服。风城启难皱眉,回过神来,不明所以地看向身后那一脸微笑的女子。大殿之上,她倒为何如此放肆了? 

  轻轻挥开楚歌的手,帝王正奇怪为何大殿里的人都站了起来,就看见刚刚被他挥开手的女子,缓缓地倒了下去。

第五十九章 深入骨髓,悔恨难及
瞳孔猛地一缩,风城启难下意识地拉住楚歌下落的身子,倒被她带得踉跄一步。手心一片温润,他伸了手出来看,却见一片血红,触目惊心。 

  "左楚歌!"风城启难脸色一白,连忙抱紧她,手一动,便触到了她身后的羽箭,入肉很深,深红的血潺潺地往外细流,染红了他的衣袖。 

  她中了箭,而他,居然浑然不知。 

  看角度,她是为了替他挡这一箭才扑上来的罢,但他刚刚却还挥开了微笑着的她。 

  "护驾!"守天大喊一声,殿外亲卫迅速将整个宫殿团团护住。循了箭的方向,守天运足内力,飞追而去。 

  凤盛骆看着风城启难怀里昏过去的楚歌,脸色一沉,二话不说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青瓶,倒了药丸喂楚歌吃下。 

  "主子!"南宫七讶异地喊了一声,却在看见凤盛骆的眼神时闭了嘴,将头别向一边。 

  风城启难静静地看着楚歌,想伸手去拔她背后的箭,却被凤盛骆死死地抓住了手。 

  "你想害死她吗?!" 

  一个"死"字,终于让他回过了神。风城启难一双黑眸里涌起了铺天盖地的怒意,下意识地低吼道:"死?她怎么会死!孤还有许多帐未同她算,谁允许她死了!" 

  言罢,抱起楚歌往凤鸣宫狂奔而去。 

  "仇全!将太医院所有人都给孤传来!连同白术,务必在半盏茶之内赶到凤鸣宫!" 

  皇后同一众嫔妃呆呆地看着帝王抱着楚歌离去的背影,风城启难脸上的表情,是她们从未见过的紧张和慌乱。大殿之中,四周都是妃嫔,偏偏帝王再看不见其他人,也没顾及那么多,就这样匆匆离开。 

  凤盛骆手臂上也是狼狈,皱了眉跟了上去,南宫七紧随主子身后,一同离开了这宫宴。主要的两个人都不在了,丝竹声消,大殿里一片死寂。 

  有多少双眼睛怨恨地看着门口的方向,指甲嵌入了肉里。再怎样的争斗,却抵不过帝王的念想,那才是真正的绝望。怨只怨,她们化不作帝王怀里呵护的那女子! 

  感觉着怀里的呼吸渐渐微弱,风城启难手臂一紧,却也怕扯着她伤口,只大步跨进凤鸣宫,将楚歌侧着放在床上。不语和守幽随着赶来,赶紧吩咐宫人们准备白布条和热水以及匕首。 

  主子从进宫开始就灾难不断,这白首殿不知已经沾染了多少温热的血液。她们亦已经习惯了处理伤口。只是此时,那明显淬了毒的箭还留在楚歌背部。能让她直接昏迷过去的毒,绝对不是那样好处理的。 

  不语咬着唇,静静地同守幽候在一边。 

  主子这么多次都挺过去了,这次一定也没问题的,是不是? 

  风城启难坐在床头,神色复杂地看着楚歌。她不是很倔强,很聪慧么?怎么就傻到替他挡箭了?那天不是还对他万分疏离,那又为何这般替他舍命! 

  她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就没有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