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嫁童养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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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怄气。我爹说过,兄弟姐妹都应该和气,这样才能在过年的时候,家中红红火火。”
话说到这份上,他见我在烛光中一直看着他,仿若他不答应,我会执拗地看下去,不肯闭目入睡。他终是心软,答应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一章的时候,突然间很讨厌古代嫁娶童养媳这事,万一这男的weixie女童怎么办?在现代是犯罪的!不过那时毕竟是古代,还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也不好多说杨坚嫁幼女如何有错了。
☆、第006章 敏感的少年
第二日一早,天色糟糕,下起雨中雪。他担心我被雨雪飘到受寒,执意不让我出门。我们只好待在家中,好在午后未时,雨雪风停。
我与他外出,在院子回廊遇到本应被禁足现却偷跑出来的婆母罗氏。
疯人势不可当,更何况罗氏是王家主母,仆人不敢对她动粗只敢加以阻拦。
看着身后众仆追逐的罗氏向我和王奉孝这个方向跑来,我看到通往一处三层高楼的侧面木梯,拉起在犹豫要不要和罗氏请安的王奉孝,往那处跑:“我们到那边去。免得婆母看到你,又要打你了!”
高楼二楼的过廊贯穿一处水塘的上方,全由硬木所制。我们奔跑而过发出的“噔噔”声,惊动了罗氏,见她追了过来,我们更快地穿过二楼的过廊,行至终点处,发现下地的木梯破损,不能行走。
“要不我们折回去?”我提起向下的脚又缩了回去。
“来不及了。娘发现我们了。我先下去。”他坐在扶梯上,轻松向下滑了下去。
他站在下面仰头看我,鼓励地对我说:“阿五,下来吧。”
我毕竟还是个未满十岁的孩子,心中胆怯,“不行,我害怕。”
他懊恼之前没抱着我下楼。
我看着冲出众仆围堵的罗氏向这边跑来,越来越近,绿丫他们在后面追着她,对王奉孝说:“要不,我们一会再出去吧。”
“只要娘一近身,我就腿软,任她打骂。这一耽搁怕是日落,得明日才能前去。明日若也落下雨雪,怕不知几日才能前去。日久,恐探望不够诚意。”
王奉孝就是这样,他做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好。可我没想到,面对罗氏会懦弱的他,居然有冒险精神。他对我伸开双手,说:“阿五,你跳下来,我接住你!”
我迟疑:“我不敢!”
“别怕,我会接住你的!”
看着罗氏被绿丫他们拦住,又要挣脱,欲绕过水塘到这边来。我心里一急,看着他一脸的坚毅,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真向他跳去。
如果可以重来,我想我是不会跳下去的。我会想到万一他接不住我,我摔断了腿该怎么办,我的父母该如何伤心……
万幸,他接住了我,不过却倒在地上当了我的垫背。好在我年幼身子不重,再加上地上的雨雪早已被仆人扫尽,到是不必再返回屋中换衣。
我与他快速起身,奔向靠近府门的马车。眼看罗氏离我们远去快要看不到人影,我还没来得及高兴,王奉孝却“哎呀”一声踉跄一步后跌倒在地。
他蹲着身子苦笑:“脚扭到了。”
我诧异:“怎么会这样?”
“兴许是刚才接住你没缓过劲来,再加上后面跑得急,所以才……”
看着他捂着脚吃痛的模样,对提议一同前去探望王奉述的我为此有些愧疚,“要不,我们折回去吧。你的脚要看大夫才行。”
他有些艰难地起身:“没事。我正愁没理由去许医馆看望奉述,免得爹知此事后不喜,我也好顺道把脚治好。”
“公爹真的这么不喜奉述?”我听他这么一说,想起王奉述因公爹王谊不喜而难过,突然间也难过起来。
他摸着我的小脑袋,完全把我当孩子看:“阿五,你还小。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
他单脚跳向马车,在车夫的帮助下进入车厢。
敏感的我知他不想在有旁人的情况下讨论王奉述的事,只好乖乖闭嘴。
我刚钻进车厢,之前与众仆围堵罗氏的绿丫向我跑来:“少爷、少夫人,你们等等我!”
……
……
出了王家,街上热闹非凡,马车出行不利,被堵于坊市。
我见这一时半会没法通行,掀起帘子对外四处张望,看到一家卖玉饰的商铺,想起二哥腰间垂挂的青虎玉坠,对王奉孝说:“看来要等一会才能走。我们去看望奉述,总不能空手而去吧,再说这快过新年了,走亲访友的,都会带些礼物。”
年幼的我之所以知道这些都是母亲平时教导有方,再加上走访父亲的大臣很多,过节时皆携礼而来,我耳濡目染不足为奇。
王奉孝没想到我小小年纪懂得的事却不少,又摸了摸我的小脑袋,仍是把我当小孩看,只不过这一次是大小孩罢了。他说:“阿五,真乖。让绿丫带你去,若银子不够,让他们记于账上,改天去王家取银子。我腿脚不便,就不下去了。”
“嗯。”我点头应道。
绿丫怕人流冲撞到我,带上几个仆人紧随其后。
我担心有人如昨日那般议论我绾发,把绾起发尾的雨蝶钗取了下来,稍作梳理,到不见凌乱。
绿丫不明所以:“少夫人,你这是?”
我学着王奉述大手一挥的小大人模样,对她说:“没事,走吧。”
店铺里的玉饰琳琅满目看得我眼花缭乱。忙碌的店家本不想理会于我,见我身后对我毕恭毕敬的几名仆人,才打起精神,努力地向我介绍玉饰。
最终,我看上了形似青虎的白虎玉坠。转念一想,送王奉述白虎玉坠,不买个玉坠送给王奉孝是不是说不过去。
我看到一旁形若桃花的粉色玉坠,内含云状的白色花纹,煞是好看,想起昨夜王奉孝梳理青丝的如画场景,顿时觉得这粉玉最为配他。
我没理会店家古怪的眼神,让绿丫付了银子,迫不及待地回到马车里,把粉色的桃花玉坠递到王奉孝面前,说:“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
他微诧后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接过我手里的桃花玉坠,而后笑着说:“想不到阿五会送礼于我。是我疏忽了,改日待我伤好,定会赶在年前回送于你。”
我嘻嘻而笑:“好啊!这玉坠你喜欢吗?”
“甚是好看。只是这形若桃花,通体淡粉的玉品应是冰花芙蓉玉,多为未出阁的女子佩环,佩戴身上求以姻缘。我为男子实在是不便佩戴出行。” '1'
我想到之前店家看我的古怪眼神,那人怕是觉得我小小年纪便想求姻缘实在匪夷所思。思及至此,我更为窘迫,低头认错,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玉好看,便想买来送你,没想到买错了。”
若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我想我定不会送他这代表姻缘的粉桃玉坠。
他又再次摸我的头,这个让我有些郁闷的动作,在多年后让我时常追忆。或许这是他对我一种宠溺的开始,但这个动作让他习惯把我当孩子看,即使我渐渐长大,在他眼里我依然是那个绾发的女孩。他说:“没事的,阿五。送人礼物在于心而不在于物。你给奉述挑了什么?”
“是一只白虎。”我把白虎玉坠递给他看。
他嗔怪地看了我一眼:“送他白虎却送我粉桃,莫不是在阿五心中,我着实女气!”
“啊,我没有。”我希望他别生气,若因此不与我同去医馆,之前所做的事可就白费了:“我是觉得你长得比奉述俊,所以才买这花朵玉的。俗话说,鲜花配美……配美男,天经地义!”
“是鲜花配美人。”他瞪了我一眼,看着我一个劲讨好地冲他笑,不忍再责怪我:“好了,算你年幼无知,我不再怪你,下次可不许这样。”
他把粉桃玉坠收入怀中,掀起车帘,对车夫说:“绕道而行,尽快赶到许医馆。”
听他对车夫强硬的命令口吻,我知他心里还在恼怒,见他这会在车厢里闭目养神不再搭理我,我只好无奈地耸耸肩,安静下来。
过了一段时间,马车快行至许医馆,我担心一会入医馆里他不搭理我,拉了拉他的衣角,又是讨好又是撒娇。心想他怎如此敏感,我不过是送错了礼物,又道了歉,为何他还和我一个孩子计较。
他的眼眸微开,似能读懂我的心思,“阿五,你是否觉得我太过小气。”
我当然否定:“没有啊。若我送这女气的玉坠给二哥,他估计也会生气的。”
“正因你是孩童,我才难过。”他的目光透过半拉起的车帘看向远处,“若连你都觉得我过于女气,那年长之人不是更甚。爹曾说我做事不及二弟,行为举止间缺乏男儿霸气……现娘半为疯癫,我每每面对她时,更是软弱,任打任骂,若说这是尽孝,怕是要愧对祖宗。爹因此对我已生不满,而我还是没有半点长进……”
我拉住他,小手握住他的大手,说:“谁说你软弱的,你不过是觉得因奉年之事愧对婆母罢了。你只要想着,那件事只是个意外,不是你的错,把心放宽,做事坦然面对,便不会这样。之前你敢言抱住落下的我和这次前来看望奉述,都说明你已渐明那是个意外。我爹说过,这人啊,要学会放过自己!”
他看我模仿父亲杨坚捻须说话的模样,不由得笑颜逐开:“阿五,错咦!我之前心急没考虑到你的安危,若此事重来我定不会让你往下跳。至于前来探望奉述,只不过是我腿脚受伤顺道来看看他罢了。”
“额……”我无语半会,不知如何接话。
他看我傻得一愣一愣的,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知他在调侃于我,见他现已开怀,也不恼他,跟着微笑起来。
唉!他又摸我的小脑袋了!
能再无趣些么……
作者有话要说: 注1:芙蓉玉是陕西独有,是陕西代表玉。我有次公费去西安旅游,看到芙蓉玉做的粉色玉镯很美很想买,可惜囊中羞涩。
☆、第007章 身份存有疑
进入医馆,我有礼地向许药医说明来意。王奉孝需要看治脚伤,我见他还在排队等待,便和他说去看王奉述。他答应后,我迫不及待去了医馆后院。
在清净的小院子外,我看到正在扫雪伺候王奉述的老奴阿休。他身上所穿的是灰旧的棉袄。即使穿上厚重的棉袄,他的背影仍旧显得瘦小。他一头墨发,若仅是看背影,完全看不出他是个耳顺之年的老人。我走近才发现,他因瘦而略显枯黄的脸上皱纹更为深陷,与白发鹤颜有些微胖的许药医形成强烈的对比,让我瞬间记住了他。
他停下扫雪的动作,和蔼地看着我,笑起来的皱纹如激起的海浪般叠交:“小姑娘,你来这里做啥?”
我向他行了个尊礼:“晚辈杨阿五前来看望王奉述。”
“可是杨丞相小女?”
“是。”我有些忐忑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何会知道现在没绾发的我是丞相之女。他这特意一问是不是因为我是王奉述的名义“嫂子”,顾虑绿丫那一套“叔嫂有别”,不让我前去探望。
他脸上并无异状,反而有欣赏之色:“难怪小小年纪就如此知礼节。去吧。若奉述粗俗,你莫要怪他。”
他侧身让道。我看他处处为王奉述考虑,对他心生好感,谢过他后带着绿丫进入里院。
我还未迈脚入门,王奉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是阿五吗?你怎么才来?!”
“我这会不是来了吗。”我笑嘻嘻地走进里卧看到他侧着身背对着我和绿丫,突然玩心大起:“叔,你的伤好点没?”
我以为他会转过身来,没想他只是闷闷地说:“不要叫我叔,叫我哥。”
我看了一眼闻后皱眉的绿丫,说:“若我叫你哥,绿丫怕是又要训导我了。”
绿丫忙对我行礼,古板的表情一丝不变:“少夫人严重了。绿丫是仆,少夫人是主子。绿丫岂敢主仆不分。”
“好了,好了,我没责怪你的意思。”我转头又对王奉述说:“你的伤到底如何了?”之前我已从许药医哪里打听了他的病况,但还是想听他亲口说才能放心。
他有气没力地回答:“还行。只是师父给我正了骨,暂时不能乱动,颇为不便。”
“哦。那你别乱动。不过和你背对着说话真的很不便。”我走到他的床边,看这比一般木床要高出一截,已到我肩膀的小木床感到有些奇怪:“为何你这床比别人的高?”
“阿休伯说我入睡后经常落床,故把床加高,我知痛就不会轻易落床。”提起阿休,他的语气轻快许多,看得出他和阿休感情颇深。
“那你晚上入眠岂不是不能熟睡?”
“这倒不会。”
……
……
绿丫静静地候在一旁,见我们聊得起劲,几次欲言又止。她在母亲的调。教下知书达理,虽比我年长一岁有余,却是个古板性格。她曾多次提醒我与王奉述的身份,说叔嫂关系莫要走得过近,免得落人话柄。对此,我总是睁着大眼睛无辜地对她说:“我还小,未满十岁。除了你谁还会说闲话。”
她对我这一副无辜的模样总是无可奈何,最后只好乖乖妥协。
若我和王奉述为此分生,这往后谁还陪我玩闹。跟绿丫这小古板玩闹,没一会她就会说“少夫人,这不合规矩”,“少夫人,女子应安于室”……
今日见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猜她心中定是想劝说我,莫与王奉述太过亲近。
有她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不能与王奉述畅所欲言,言下对她挥手说:“绿丫,我渴了,去帮我倒些热茶来。”
“是,少夫人。”绿丫对这屋左看右看,没看到茶壶,有些为难地不肯离去:“可是少夫人,这里没有茶。”
“哪去前院找啊。你没看我从王家到这里滴水未进吗?”我故意学仆人婆子对小厮的凶狠样,叉着腰加重命令的语气强势地说。
可我人小气势太弱,再加上绿丫不是一般古板,执拗得不肯离去:“少夫人应该说‘夫家’而不是‘王家’。下次莫要说错,免得被他人笑话。让少夫人一个人呆在这里,绿丫着实不放心。”
王奉述不耐烦了:“叫你去你就快去。哪有主子吩咐下人,下人不听管教的。你不放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