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算生涯-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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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
七哥揉她脸已示占有,“阿喜,我教你练枪?”
不喜欢他动作粗鲁,贺喜捂住脸,直摇头,“客生教我,七哥你自便。”
“走,我们去换衣,我教你拿枪。”
客晋炎扔枪过来,讲话间,一手虚搭在贺喜肩膀上,护她在怀,揽她去更衣室。
没走几步,被七哥喊住,“喂,白斩鸡,有无胆量比一比。”
大概没人会喜欢被这样称呼,客晋炎教养虽好,也被激怒,低声对贺喜道,“坐等我,一会我教你。”
又直身看七哥,“怎么比法,你讲。”
射击草坪上空无一人,唯有一蓝一红射击服。
烧枪前,七哥挑衅,“我忘讲,输的人要敬我茶,喊声契爷给我听。”
客晋炎神色不变,不受他激,“话讲太早,谁喊谁还未可知。”
砰砰砰,七哥先烧枪,似带怒气发泄。
贺喜一旁看得紧张。
七哥不再是那个奉命行事的小弟,他比瞿坤还要狠,还要姜,干掉蔡叔和太子爷,已经是和盛会龙头老大,14k、义安的人都要忌惮他三分。
光脚不怕穿鞋,贺喜只担心客晋炎跟七哥撕破脸,日后会吃亏。
力哥坐在她身旁,试图劝,“阿嫂,白斩鸡哪里好,七哥中意你许久。”
贺喜扭头看他,“力哥,你也有阿妹,怎么不把你阿妹送给七哥玩?”
“七哥几岁?我几岁?”
力哥语塞,“我讲不过你,不识好歹!”
贺喜再怠懒看他,视线紧随客晋炎,见他运枪击射如神,止不住激动,心里为他暗喝彩。
枪声停歇。
有专员报靶数,“林生九十五环。”
七哥得意,回头朝贺喜竖拇指,又对客晋炎道,“快,喊声契爷来听,我阿喜日后是你契妈。”
客晋炎扯嘴笑,只不过是讽笑。
又有专员报客晋炎靶数,“客生,九十九环。”
七哥脸色几变。
力哥止不住瞪眼,连声咒骂,几步走到七哥跟前,低语,“七哥,怎么办。”
客晋炎两手抱臂,提醒,“愿赌服输,林生,还记得你讲过的话?”
七哥咬牙,转头对力哥道,“去倒茶。”
“七哥。。。”
一巴掌兜头而下,力哥抱脑壳,缩头去备茶水。
贺喜也怕七哥恼羞成怒,拽拽客晋炎衣袖。
客晋炎适时弯腰,耳朵靠近贺喜嘴边。
“客生,得饶人处且饶人,七哥不好惹。”
七哥一旁坐,看他们举动亲昵,扯嘴角冷笑。
力哥磨磨蹭蹭,总算将茶水送来。
七哥一把抓过茶碗,单手塞给客晋炎,并未看他。
仔细看,他额间青筋毕现,似乎怒气忍到极限。
客晋炎接过,适可而止,“上次你揍我,我未曾记挂在心,现在你挖坑给自己跳,也怪我咯。”
“废话少讲。”七哥怒目而视,一声契爷怎么也喊不出口。
“算了,我没你这么大干儿子。”
茶水也未喝,递给旁人。
又看贺喜,“阿喜,走,换衣服,我教你练枪。”
他们走远。
力哥小心翼翼问,“七、七哥,还继续烧枪?”
“烧你老母!脸丢到三藩市,还不走!”
贺喜换衣出来时,射击草坪已不见七哥踪迹,多少松口气。
客晋炎只当今日没见过这人,方才事并不影响他心情,两胳膊圈住堪及他肩膀小囡,两腿微岔,弯下腰,为她调整姿势,在她耳边讲动作要领。
贺喜头次接触□□,心无旁骛仔细听。
殊不知,圈住她的人已经开始心猿意马。
怀里人小小一个,脸蛋白嫩透粉红,不施脂粉也细腻,若有似无果香争先恐后窜入鼻中,好似会勾人。
“客生?”
没理她。
贺喜扭头,又喊,“客生,我这样对不对?“
耳根发烫,客晋炎敛了心思,为她最后调整好,打手势给管抛碟机那人。
伴随碟抛出,砰一声响。
贺喜紧张喊,“中没中?”
那人打手势,“五环。”
止不住欢喜,贺喜道,“客生,我以为头次打会脱靶。没想到能打五环!我是不是很厉害?”
“是是是,贺大师厉害。”
听出他揶揄,贺喜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脸蛋通红。
直到回家,贺喜还在biu、biu、biu,眯一只眼,手指梁美凤。
结果惹恼蛮婆,白挨一顿胖揍。
暑假第一天,家庭教师按时登门。
梁美凤去店铺前叮嘱,“康仔,不要顾忌我,多多训我家小囡,不然她上房揭瓦。”
贺喜不满,“阿妈,虽然你是我监护人,但虐待儿童,我有权去法院控告。”
“小鬼头!”
梁美凤作势揍她,贺喜忙抱住脑壳,作缩头乌龟。
丁诺康一旁笑不停,头次给人当家庭教师,本来紧张,但是看贺喜家气氛松快,也跟着轻松许多。
丁诺康浸会大学英文系学生,英文是他强项,他为贺喜订下详细周密学习列表,按课程表带她复习。
正上课,家中电话铃响。
搁下书,贺喜忙去接电话,一听是客晋炎,便道,“客生,英文老师在为我上课,我们一会再讲。”
言罢,挂上电话。
快中午,送走丁诺康没几时,电话又响。
端一碗饭,贺喜趴在电话桌上,边讲电话边吃饭。
“找英文老师为你补习了?”
“嗯,英文太差,担心考不上港大。”
停片刻,那头又问,“男老师还是女老师。”
贺喜未多想,“男老师,他大我五岁,好似我阿哥,性格好,不端架子,教我多多。”
“你阿妈不在,只你两个,在你卧室?”
贺喜明白了,忙道,“客生别多想,你忘啦,我会为人相面,男老师正直一个,不会引。诱学生。”
☆、 第23章 号一更
才补习几日。
这晚贺喜接到丁诺康电话。
“阿喜;家中有事;明日去不了你家。”
“没事;那就后日咯。”
“后日也没时间;阿喜;我。。。”
听出他话里推诿;贺喜不勉强;为他留余地;“丁家二哥,那你找时间去趟金鱼街,我阿妈付你补习钱。”
转天,贺喜只好再去中介登记讯息;重新找家庭教师。
连等几天,没有半分消息。
“阿妈,不如我去报辅导班,在中环,就是日日乘船过海麻烦点。”
梁美凤做梦都希望她小囡考大学,当然无条件支持。
夏季惯来闷热;高楼大厦、商铺林立的中环;辅导机构承租狭小一间屋;里面挤满学生,没有冷气机,唯有头顶吊扇慢悠悠在打转。
试上一天课程,密斯们讲课令人昏昏欲睡,远没有家庭教师教学认真。
好在钱还未交,贺喜直接打消去辅导班念头。
独自在家啃书本,一页页背诵,电风扇对着吹,屋外湿闷燥热,蝉鸣阵阵。
有电话铃响,书本扔一边,贺喜接通之后就抱怨,“客生,我快闷死热死。”
对方却慢悠悠道,“是吗,我办公室有冷机器,没觉得热,你也知道,我冬暖夏凉体。”
小兽一样鼻子哼哼出气,贺喜嫉妒。
片刻又道,“讲来也怪,中介登记讯息许久,竟没一个家庭教师应聘,日日背书,囫囵吞枣。”
话筒那边一时没了声音。
“客生?”
“嗯,在听。”
“我为你出主意,来我办公室,有冷气机,有免费家庭教师,看你是朋友,为你打个友情价,坐一日只需一张红衫鱼。”
他讲话犀利,好似商业谈判。
“冰室坐一日,也没这个优惠。”
贺喜心动,又担心,“会打扰你工作。”
“不会,你明日过来,赖斯下楼接你。”
第二日,贺喜早早起床,背书包带饭盒,乘船过海去客氏实业大楼。
赖斯早早楼下等候,看到贺喜,夸张惊呼,“多日不见,小阿喜竟靓过港姐。”
贺喜哭笑不得,视线落在他眉眼,“脚踏两只船不容易,赖生,小心翻船咯。”
赖斯深有体会,“是是,齐人之福不好享。”
上楼去,办公室冷气足够,贺喜舒服到喟叹,接过客晋炎递来的纸巾擦汗,不小心碰到他手掌,不觉瞪大眼,“客生,你手掌好似冰块。”
忍不住又摸,“我就讲你是移动冷气机。”
还未出办公室门的赖斯精神为之一振。移动冷气机?
偷偷回头看一眼客董,竟然很享受。
“摸够了?”客晋炎揶揄她。
贺喜不好意思,眼珠子乱转,“客生,我在哪儿写作业好?”
客晋炎摘下眼镜歇息,一指他身后窗台,已经被收拾出来,笔筒台灯和稿纸,权作简易写字台。
“有不懂地方,转身就能问。”
两人背靠背,客晋炎的办公椅宽大,贺喜身子小,好似藏在他身后,工作人员进进出出,竟未发现异常。
客晋炎中学念英皇书院,之后留学英国数年,教英文对他来讲,没半点问题。
且他讲解深入浅出,又懂抛砖引玉,有他引导,贺喜学起来事半功倍。
“客生,靠我近点,凉快。”
“客生,这题怎么解,句法复杂,有意为难我。”
。。。。。。
月末,贺喜复习大半,拜托“英文老师”放她两日假。
又道,“客生,阿妈讲我累你辛苦,邀你吃顿便饭,有无空闲?”
客晋炎颔首,登门时犹记得礼数,带礼盒赠与梁美凤。
梁美凤笑到合不拢嘴,热情招呼,又忙做饭。
饭前无事,客晋炎道,“爹哋近来睡眠不安,能不能为我爹哋画张安神符?”
贺喜哪有不应,“想不想进来看?”
“我能进?”
“没有秘密,进来吧。”贺喜开门。
以往,贺喜颠覆了大师在客晋炎心中形象。旁人他不知,最熟悉也就两位大师。詹大师时刻端着,自带神秘感,胡须留一把,好似随时能修道成仙。
另外一位大师就在眼前,时而嘴利,时而乖巧,时而神秘,时而手辣,不知哪面才是她。
可是进贺喜卧室观看之后,客晋炎又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心情。
一床一桌一椅,墙角竖书架,摆设简单至极,没有见到任何十几岁小囡爱好的芭比,蕾丝和粉红。
“客生你先坐。”
贺喜捧出藤箱,取毛笔符纸,对窗恭敬一拜,才提笔画符,一气呵成。
两指飞速运转,符纸在她手中折成三角,装在有加持作用的香包中,递给客晋炎,“客生,代我告诉伯父一声,睡前压枕下最好。”
客晋炎接过道谢。
梁美凤喊吃饭。
一张桌,满桌老粤菜,梁美凤热情招呼。
“阿妈,客生想吃自己会夹啦。”
梁美凤瞪眼,“只顾自己吃吃吃,不见你为客生夹一筷菜。”
贺喜缩缩脑壳,动公筷,为客晋炎夹虾仁。
“客生,快吃,阿妈从没为我做这么多菜。”
言下之意,不是不吃醋。
客晋炎教养好,吃饭也斯文,梁美凤看他如同看女婿。
饭吃一半,楼下突然一声惊呼,惊动整栋洋楼,贺喜忙开窗伸头出去看,楼下熙攘挤一圈,有人直呼电招医车。
“阿妈,是有人晕倒在楼下。”
“那快帮忙打电话招医车。”梁美凤道。
贺喜应声,拨通急救中心。
饭后,客晋炎没多待,他提告辞,贺喜送他下楼。
楼下人群未散。
医车呼啸而来,白衣天使匆匆下车,把晕倒病人搬上担架,贺喜路过时,只能瞥一眼病人全貌,是位阿婆,生面孔,她并不认识。
树下阿叔阿婆聚一起乘凉,送走客晋炎,贺喜并未急着上楼,托腮蹲树下听他们讲话。
不能小瞧这些阿叔阿婆,他们是传播消息主要媒介。
“是刚搬来住户啦,听讲儿子是o记差人,办差时失踪,估计惹到卖粉大佬,至今未归!”
没几日,贺喜在电梯中与阿婆碰面,她脸色蜡黄,神情凄楚,眼中犹有泪意。
贺喜递她纸巾。
“谢谢小囡。”
“阿婆,阿叔至今没消息?”
阿婆泪洒前襟,直摇头,“已经五天过去,警署在找,一直没结果。”
贺喜默然,又问,“阿婆,你有几个子女?”
“只有福仔一个,警校才毕业两年,还未结婚生子,我以后怎么办。。。”话没讲完,又泣不成声。
贺喜宽慰她,“阿婆,吉人自有天相,阿叔会没事的。”
阿婆额面狭窄,前半生苦命,地阁却圆润,耳垂肉厚,老来不会是矜寡无福之人。
阿婆并没将贺喜话放在心上,又苦等两日,仍旧没有消息,警署督察马锦灿代旺角警署登门慰问。
马锦灿委婉劝她放弃,阿婆失声痛哭,“一定是怪我,算命大师讲我命里带煞,克夫又克子,如果不是我,福仔不会出事。”
阿婆讲算命大师,倒是提醒了马锦灿。
“阿婶,不如我为你介绍一位大师,你找她算一算福仔在哪?”
傍晚,贺喜从港岛归家。
才进家门,已有人在等,梁美凤陪阿婆坐客厅,听她诉苦。
“阿婆,阿叔找到没有?”贺喜脱下书包。
阿婆摇头,又抓住贺喜小手,“小囡,你帮阿婆算算福仔在哪儿好不好?”
贺喜犹豫片刻,才道好。
并非她不帮,而是施术法找人比为人驱邪镇煞更加耗费精力。贺喜也在打鼓,不知道以她现在这具小身体,修为够不够。
施法前,贺喜先为自己留余地,“阿婆,我不一定能为你找到阿叔。”
阿婆却视她如救命稻草,紧抓不放,“小囡,阿婆拜托你一定尽力啊。”
贺喜叹气,只好道,“阿婆,那带我去你家吧。”
梁美凤不放心,也要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