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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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把一整块精牛腿肉;用木棒捶打成泥;看似成了肉泥;肉里纤维却仍能保留;成菜方有劲道的口感。
说着简单;这捶打牛肉却是个功夫;需持久而均匀的力道;自己做起来是相当费劲的;但梅大不同;他常年习武;有力气不说;最妙,还能极好的控制;不会忽大忽小;更不会有前劲没后劲儿。
而且,自己还可以站在旁边欣赏,自己男人的风采;在心里YY梅大此时的胸肌,腹肌……目光落在他露出的半截胳臂上;能清楚看到喷张的肌肉;随着木棒落下有规律的震颤。
让安然不禁想到了两人那啥的时候;每次梅大都异常用力;以至于总让她有种隐约的怕;怕自己会坏掉;却不得不说;那种时候男人越用力;女人才会越舒服;越能清楚的感觉到男人是爱着自己的;甚至,在心里隐隐期盼他更用力些。
专家不是说过,每个女人心里都有或多或少的受虐倾向;跟男人喜欢温柔的女人不同;大多女人喜欢霸道男。
当然,霸道并不是不讲理;只不过,有的时候,男人主动霸道一些;能让女人清楚感觉到自己被深爱着;骨子里说,女人是缺少安全感的族群;所以,才时时刻刻的想被爱。这一点梅大做的相当完美。
安然看的几乎春心荡漾;但瞧在别人眼里,却觉新鲜无比;明月先生围着梅大转了两圈;一边看他捶肉,一边捋着胡子:“这个做法瞅着新鲜;老夫从未见过。”
岳锦堂却撸胳膊挽袖子跃跃欲试的跟安然道:“本王也来试试?”
一句话倒把安然拉回了现实;被打断的安然颇有些不爽;白了他一眼:“殿下别瞧着简单;若力道半截跟不上;稍有闪失;这道菜就失败了。”
岳锦堂悻悻然道:“说穿了,你就不信本王;实话跟你说;我的身手比你家男人也不差,不过,你这到底要做什么丸子啊?用刀剁岂不省事的多。”
却听刘易财哼了一声:“要是剁肉可就显不出个别来了;说穿了,就是装样子给别人瞧呗;我就不信,这用木棍子打出来的肉跟剁的有什么差别。”
安然扫了眼周围;在场的厨子虽没说什么;可眼里或多或少都流露出疑惑的目光;大概跟刘易财的想法差不多。
安然想了想,开口:“这道牛肉丸本是小吃;之所有能让人喜欢;就是因为两个字,劲道;南菜里的名馔狮子头的做法;在场各位前辈,想必都知道;安然倒要请问,为什么狮子头的肉不能剁,却要用刀一点一点儿切?”
崔福:“这个师傅说过;是为了得到更好的口感。”
安然点头:“安然今天做的这道牛肉丸,也是为了口感。”见梅大捶打好了;过去拨开肉泥:“各位请看,这肉虽软烂如泥,里头却仍有丝丝缕缕的牵连;这个牵连的东西就是肉的纤维;也是这道牛肉丸风味独特的诀窍所在。”
等狗子哪儿的虾肉冻已经熬好;放到冰块里冻凉;便开始汆肉丸;松月楼有熬好的牛骨汤,这就省了许多事儿;不然,就熬这锅牛骨汤也得两天才成。
牛肉包住虾肉冻,成丸之后,入滚水汆熟捞入碗中,兑上熬得浓香的牛骨汤;点上芫荽;一碗颜色鲜亮;浓香扑鼻的包心牛丸就成。
岳锦堂早馋的不行;从刚才梅大捶牛肉的时候;他就想知道这道牛肉丸子,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之处。
一碗牛丸刚装在碗里;他拿着条跟个就舀了一个塞进嘴里;烫的直吸气,也不舍得吐出来;好容易适应了一咬;顿时一股汁水从嘴里喷溅而出;正喷到他对面站着的崔福脸上。
崔福自然不敢恼;却也着实挨了一下子烫;拿着帕子忙抹了抹;这一抹就感觉一种鲜味儿弥漫开来。
厨子的嘴跟鼻子是最灵的;对于极品美味更是敏感,稍微一闻就能知道;再看逍遥郡王那恨不能一口吞进去的吃相;就知道这道牛肉丸多好吃了;忙吃了一个。
有岳锦堂的例子,崔福学聪明了;没跟岳锦堂似的;直接咬,而是闭着嘴慢慢的咬破肉丸;顿时包在肉丸里鲜美的虾汁爆了出来,溢满整个口腔;顺着嗓子眼下去;一路甘美鲜甜;再咬肉丸;劲道无比。
劲道的牛肉与内里的虾汁混合在一起;成了最极致的味道;无法形容的美妙;是他这辈子都想象不出绝妙滋味。
哪怕心情极为不好的江南总督上官义和心怀忐忑如坐针毡的苏州知府贾代仁,都吃了不少,一锅肉丸刚出锅就被抢空了。
没吃着的;十分眼馋;吃过的更是意犹未尽;早把王品荣那道空心肉丸丢脖子后头去了;提都没人提。
安然却没忘了;看了他一眼:“如果安然所料不错的的话;你刚才的空心肉丸,之所以空心就是因里头包了猪油;猪油遇热则化;故此,肉丸变成了空心;如果我来做这道空心肉丸;绝不会包猪油;因猪油虽遇热则融;却会留在肉丸中;妨碍牛肉丸的口感不说;吃多了还会觉得腻;稍微一冷也容易凝住;倒不入用山珍熬冻,包入肉丸,这样比猪油好的多;我这做的这道包心牛丸里,包的就是虾肉冻;这不算什么绝活儿;更称不上厨艺精湛;这道包心牛丸,并非安然要跟你比试输赢的菜;只是想告诉各位,你的空心肉丸是怎么做出来的。”
她话一出口;本来都绝望的王品荣师徒,顿时觉得有了些许希望;即便王品荣不想承认;也知道,安然做的这道包心牛丸明显比自己高明的多。
也就是说,这第二轮的胜负已分;如此一来;自己不仅没把松月楼谋到手;反而要断了自己的胳膊;这当厨子的,要是没了一只胳膊;就等于绝了厨子这行;后半辈子靠什么吃饭啊。
越想越怕;汗都下来了;却没想眼瞅着是绝境;却忽然有了转机;即便心里知道,安然既敢如此说;怕是有后招儿;却仍然心存侥幸。
岳锦堂却急了;把安然扯到一边儿:“你这丫头傻了啊;这第二道菜,明摆着赢了;怎么就不算了。”
上官义却笑道:“锦堂你这可是多虑了;安姑娘厨艺精湛;既如此说;必然能做出更厉害的佳肴;本官倒越发期待了;只不过,既然姑娘说前头这道牛肉丸不算;若姑娘做出的菜,比不过空心肉丸;那这第二轮可就是姑娘输了。”
安然笑着点点头:“自然如此。”
上官义微微眯了眯眼;心说这丫头才多大;难道厨艺真能如此厉害?
安然却不理会他怎么想;看了王品荣一眼:“既你说是北派的厨子;那安然就做一道北菜好了;北菜里有一道空心琉璃丸;跟你的空心肉丸虽一南一北;认真说起来;倒同出一脉;却不用包裹猪油;只要能精准的控制油锅的热度;就可以做到空心的效果;而拔丝的烹饪技巧,也来源于北菜;安然稍作变动;便做一道拔丝空心琉璃丸;也省的总做南菜太过单调;其实,北菜里同样又许多绝活儿值得我们学习。”说着,走到灶台前。
这道琉璃丸子是地道的鲁菜;算是安然比较喜欢吃的一道菜;安然一直觉得,它更像一道甜点。
主要食材是面粉跟鸡蛋黄;把面粉加开水,搅成厚厚的糊状;凉至温热,加入蛋黄;搅匀做成丸子;入温油中炸至挺身浮起;捞出。
油锅再加热;倒入丸子复炸;待形成空心金黄色的时候捞出;若照传统做法;接下来就是浇上炒好的糖汁儿;这道菜就算成了,但安然想变一下。
让狗子取来一个大大的平盘;炒好了糖之后;把炸好的空心丸子沾着糖一层层粘起来;一直粘了九层之高;把锅里剩下的糖慢慢加热;糖的温度是拉糖丝的关键;待温度正好;手里的勺轻轻一拉一带……
众人都不禁睁大了眼睛;被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惊住了;就感觉锅里的糖汁在安然的手里,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随着她的手;绕着盘中的高达九层的琉璃丸子;一圈一圈的缠了起来;从下至上把整整九层丸子裹在了糖丝里。
一颗颗丸子裹在层层晶莹的糖丝里;圆润如珠;颜色金黄;玲珑剔透;不用尝;就这份精湛的厨艺;也不知甩出王品荣多少条街了。
虽然都知道拔丝是北菜的绝活儿;尤其韩子章的大徒弟,葛顺生的拿手绝活就是拔丝一锅出;可谁见过这么拔丝的。
刘易财心说;亏了当日在齐州葛顺生没跟这丫头比;不然,就这一道拔丝的绝活;也得输的北都找不着。
刘易财这会儿彻底明白了;自己师傅这样的;简直是白给;这丫头从一开头就没把师傅看在眼里。
刘易财忽然感觉不大妙;这么看来自己师傅已经输了;这胳膊要是没了,还当什么厨子;自己跟着他能有个屁出路;而且。
而且,刘易财总觉着今儿不对头;怕师傅便留下一条胳膊;也完不了事儿;就瞧郡王殿下那眼里的冷光都不禁抖了一下。
更何况;师傅这一战输了,连带把总督府加宁王殿下的面子都输了;就算今儿全身而退;以后也没了出路;自己还是先溜吧;找个有用的靠山,省的跟着师傅倒霉。
想着缓缓往后退;趁着没人注意他;钻进人群;不一会儿就没影儿了。
王品荣真傻了;愣愣看着安然发呆;摇着脑袋;嘴里一个劲儿的嘟囔:“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才多大;学了几年手艺;不可能;不可能……”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
不说他;在场只要是厨行里的厨子,有一个算一个;都觉安然的厨艺太过玄幻;可是眼睁睁看着安然使出来;不信都不行。
上官义的目光颇为复杂;本来松月楼这档子事儿,就是宁王想给皇上添点儿堵;谁知蹦出这么个小丫头来;这堵没添上不说;反倒给松月楼争了名声;不用说,往后松月楼的买卖肯定会更加红火;自己这个江南总督瞅着都眼馋;毕竟这白花花的银子谁不爱。
岳锦堂呵呵笑了几声;看向王品荣:“王大厨;怎么着;这第二道菜的胜负如何?”
王品荣脸色煞白;猛然一转头,抬腿就想跑;可惜刚挪动了两步,就哎呦一声惨叫;后背挨了一下子;趴在地上;样子十分难看。
打中他的正是梅大刚才捶肉的棒子;这一下够狠;王品荣都爬不起来了;得岳锦堂的两个侍卫架着才拖了回来。
岳锦堂摇了摇扇子:“王品荣你还真让本王开眼了啊;好歹也是有名有号的大厨;这赌输了就跑;也忒没种了点儿;你莫非忘了,本王跟总督大人,知府大人;明月先生;可都是这场赌局的证人;要是真让你跑了;将来传出去;你不当回事;我们几个可还要名声呢;咱们得愿赌服输;说吧,你这胳膊是自己卸,还是本王动手;想囫囵个的走出松月楼,绝无可能。”
王品荣这会儿早刚才的气势了;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不禁恨起了韩子章;放着好好消停日子不过;非设什么局儿啊;这倒好,没收拾了这丫头;却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如今能救自己的就只有总督大人了,想到此,强撑着后背钻心的疼;跪在地上;膝行几步爬到上官义跟前;伸手抓住上官义的袍摆:“总督大人;您就念在小的伺候了您几年的份上;帮帮小的吧;小的可是厨子;这胳膊要是没了;往后靠什么糊口啊;小的家里可还有婆娘孩子得养活呢;您救救小的;救救小的……”
说着,咚咚的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顺着青砖流了一地;凄惨非常;却这么凄惨的场面;周围却没有一个人可怜他;想给他说句话的;反而七嘴八舌的把他过去那些缺德事儿全抖搂了出来;且越说越热闹。
岳锦堂哪会由着王品荣抵赖;一挥手;侍卫上来一个;二话没说,腰里的刀抽出来;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就把王品荣的左臂给剁了下来。
王品荣惨叫一声;晕死了过去;那侍卫眼睛都没眨一下;手里的胳膊直接丢了出去;不知从哪儿跑来条野狗;一见有肉;扑上去叼着王品荣的胳膊就跑没影儿了。
没人上去拦;一想起王品荣干的那些缺德事儿;觉得就一条胳膊真便宜他了;可见王品荣这厮多招恨。
上官义不满的看向岳锦堂:“虽说赌了一条胳膊;这么直接砍下来;命若没了;岂不给安姑娘和松月楼惹麻烦。”
这话着实阴险;话里话外的意思;王品荣若是丢了命;这人命官司就要算在松月楼跟安然头上。
崔福脸色一变;忙去看地上的王品荣。
梅大却开口道:“总督大人宽心;在下这儿有疗伤圣药;不说断了一条胳膊;就是两条胳膊都没了;也能活的好好;狗子,给王大厨上药包扎。”
狗子应一声;上前接了药蹲在地上给王品荣上药。
岳锦堂也道:“姨丈的确多虑了;这王品荣身上的官司可还没了呢;这么死了;哪儿成,崔东家,还不快去找郎中来;没听见总督大人的话吗;这人要是死在你这松月楼;你跟安然丫头;可就摊上人命官司了。”
崔福吓的一哆嗦,忙伙计去请郎中;不一会儿郎中来了;看了看狗子包扎的伤口;不禁道:“还真是神药;这么大的伤竟然止住了血。”仔细号了脉:“只是失血过多;并无性命之忧。”
岳锦堂笑了:“崔东家听见没;有什么补血补气的东西,赶紧熬了给他灌下去;这人只要有口气的,离了你松月楼;往后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干系了。”
崔福咬了咬牙;叫来酒楼的大管事:“你回府寻夫人要库里的钥匙;架子最上头一层有颗人参;速速取来。”
管事也知此事非同小可;飞一般的跑了。
崔府里拿来的人参;足有三指粗;胳膊腿儿都长齐了;就算没有千年;至少也是一根百年老参;算得上千金难求的宝贝。
就算不是自己的东西;在场的也暗暗心疼不已;崔福之所以舍得拿出这个宝贝来;是真怕王品荣死在他的松月楼。
即便总督大人不找自己算账;这做买卖的地儿;莫不求一个好兆;死了人可是大忌讳;就算松月楼的菜再好;往后客人也不敢上门了。
一碗老参汤灌下去;王品荣悠悠转醒;睁开眼,半天才回过神来;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哭着让上官义给他做主;根本不提什么赌局比试的事儿。
上官义皱着眉,瞄了他一眼,心说;这厮还真不争气;若刚才一下死了;便是岳锦堂跟明月先生在;松月楼跟安然也脱不开干系;却不想是个命极硬的;这么着都没咽气;且瞧他这会儿中气十足的样儿;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了。
却想好歹是韩子章的师弟;如今还用得着韩子章;怎么也得给他几分面子;便站了起来:“王品荣给松月楼下的挑战书;如今这么个结果;虽是他活该;到底也是愿赌服输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