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弯到底-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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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给也好,不给也罢,但是舅妈确实不地道,干的不是人事儿,但是看到江妈那样偏向江百川,他心里都不想去嫉妒了,争取那些又有什么用,又不是为自己。
多少有点儿心灰意冷。
走到门口的时候,一辆奥迪A8停在马路边,好车总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别说江海洋就知道这辆车子的名字。
经过轿车时,江海洋听车内传来:“江先生,请留步。”
、放不了手
江海洋闻声转头,看到来人不禁内心一震:“陈,陈助理?你怎么在这儿”
“前天给您打电话,您没有接。”
江海洋回想到那个未接,又看向车内:“哦,是你打的。”
“肖总没来。”陈默顺着他的目光了然,于是淡淡的说。
“你来这干嘛?有事儿?”
“来还车的,上次的跑车是借司徒小姐的。还有……”
“司徒小姐?东方么?”
“嗯?哦,是司徒东方小姐。”
江海洋嘴一抽,这款姐儿还有固定资产啊,跑车啊,名牌跑车啊。
“车呢?”
“赵师傅开去了,他在这儿说话不方便。”江海洋忽然就想到了那个面瘫男。
“哦,你要和我说什么”
那天陈默担忧的表情他不是没有看到,虽然肖子凛总是欺负他,但是这个助理应该很被肖子凛所信任,要不不会让他知道那么多。
“这是李局长的电话,你初八和他联系一下,办理一下手续,肖总那边都打好招呼了,你哥正月十七出来。”
江海洋接过名片,一脸不可思议:“挺快啊。”
“肖总,也算仁至义尽了。所以,你们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陈默顿顿,看着十字路口红灯变成绿灯,转过头看着江海洋。
江海洋也看着陈默等他说后面的话,目光对上,他头看向别处,淡淡的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肖总,那天回去之后,工作时一句话不说,拼命工作到深夜,不工作时就看着手机发呆……把那箱山楂搬到公寓,一颗一颗的洗,最后坐在厨房里,一坐一下午……后来犯胃病。”
“……”
“对不起,照成你的困扰了吧。”陈默江海洋目光有点儿黯淡,他抓抓头发,对江海洋尴尬的笑笑,江海洋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他转身去后背箱那儿拿出一个光盘递给江海洋,说:“这是肖总初一时打电话让我刻的盘,里面是他自己谱的钢琴曲。回烟城的时候他叫我丢掉,但是我觉得可能是给你的,你不是初六的生日吗,只是还没来得急包装就……你拿着吧,挺好听的。”
陈默举着,眼里满是真诚,江海洋有点儿犹豫,到底还是接了过来,看到上面只写了两个字。
原来那首钢琴曲叫情动。
“得了,谢谢这种话就不要对他本人说了。”江海洋吸吸鼻子,又小声的说:“如果要说,就说句对不起吧。”
江海洋对陈默笑笑,他搓搓双手,天冷,冻得有些僵,最后把光盘小心翼翼放到上衣口袋里。
“我上去了,再见。”
陈默欲言又止,还是说了句:“再见。”
张向北大老远就看到江海洋和沉默,他接到江海洋的回信时就感觉不对劲,于是立马从亲戚家出来。
江海洋转身时正好看到张向北的宝马从东边就开来。
车慢慢停到路边,熄火。
张向北下车,看江海洋一眼,转头对陈默微笑:“你好,陈助理。”
陈默不自然的微笑:“您好,向,向北少爷。”
江海洋看看陈默,又看张向北,只见他笑的如沐春风对陈默说:“好久不见,还好吗?”
“一切都好。”陈默摆摆衣角又说:“那,那个,我有事,先行一步。”
“好的,再见。”
陈默拉开车门,冲江海洋点头致意,闪进车内,不一会就淡出俩人的视野。
张向北转过身,直视江海洋的双眼。
“不忙了?”江海洋淡淡的问。
张向北没有接腔儿与江海洋擦肩而过,撞了一下他的左肩,看都没看他一眼。拉开副驾驶席:“上车。”
江海洋一愣:“咋了?”
“上车。”张向北瞪着江海洋,目光清清冷冷:“如果不想被邻居看到的话。”
江海洋静止半天,眉头有点儿凝重,最后叹口气上了车。
车开到了南湖公园,因为过节又值寒冬,偌大的广场空荡荡的。偶尔有几声狗吠,显得越发孤寂。
车停到路边,车内气氛沉默紧张。
张向北问:“你不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
“你是真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江海洋有点儿烦,抓抓头发说:“你大老远来,就说这个?”
“陈默找你干嘛?”
江海洋想从头到尾说一遍,又觉得罗嗦,说来话长,于是说:“没啥,以后和你说。”
“没啥?是他找你,还是别人?”
江海洋知道这话另有所指:“想多了啊。”
张向北冷笑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想多了?那么小海,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这是扣子啊。”看着他捏着的扣子,江海洋实在想不出这个东西有什么意义。
但是听到他这个回答,张向北眼睛里闪过两道冷冽的目光。
“你说你和家人都不穿衬衣,那我请问,对于在你的卧室找到的这枚男士衬衣扣子,你作何解释?”他又看看扣子:“HK,据我所知,这种品牌的衣服均价2000元,一般人,根本不会穿!”
江海洋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心越来越冷。
HK?HK!衬衣!扣子!店员问他衣服是否要干洗?他说不用了,丢掉吧,扣子少了一个,没法穿了。
扣子!肖子凛的扣子!
“想起来了?”
张向北难过的看着江海洋,苦笑一声,别过头,垂下双眼,长长的睫毛满是淡淡的忧伤。
“江海洋,”张向北重新看他,语声有点变调儿:“你,有没有真的喜欢我?”
江海洋咽口唾沫,突然觉得胸口特别疼,张向北那么温柔,那么精致,那么好,好的不忍心伤害,怎么就成这样了?
江海洋看着他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似乎用尽全身力气克制自己现在的情绪。
他想上去握住那双手,对他说对不起。
可是他不敢这么做,紧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三个字会火上浇油,雪上加霜,这相当于是某种默认,他只看到了结局,没有听他说过程。
江海洋突然特别后悔,如果提前把事儿招了,也许不会像现在如此狼狈。
可是,这种无声对于张向北来说无非是一种煎熬,他要是答案并不是事情的过程,而是他在江海洋心中的位置。
“下车!”张向北别过头,没有任何温度的说,声音平淡,犹如一滩死水,仿佛是最后的力气。
有那么一瞬间,江海洋大脑一片空白,记忆中的小北没有过这样的表情,一直温柔,会对自己笑,会关心自己,有时冒点儿小坏,但是那份心事真的。
“你怀疑我?”江海洋干裂的嘴唇哆嗦的说出这几个字。
“那这又算什么?”张向北回头怒斥江海洋,同时将扣子用劲全身力气砸在他的面前,撞到车身,发出领人心碎的啪啪声,蹦跶几下就找不到踪影了。
张向北通红的双眸像一柄剑刺进江海洋胸膛,他仿佛掉进一个冰窟窿,没有氧气,没有温度,浑身冰冷,万劫不复。
“你听我说。”
“下车”张向北爆发,吼出嘶哑的声音。
江海洋冷笑一声:“我是该庆幸没有说滚么?”
“别让我说。”
不再有废话,江海洋打开车门,重重将门关上。
关门声还没有散去,还有回音,张向北就发动引擎立马扬长而去,走的毅然决然,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江海洋心底某个地方所有的温暖全部抽走了,一丝不剩。
江海洋怔怔站在原地,看着白的车影,渐渐不见。突然特别想对自己说:“真活该啊,还作不作。”
一阵凛冽的寒风吹过,江海洋抱起双肩。
冷吗?冷吧!因为是冬天,所以很冷,一定是这样。
天空飘起雪花,路灯一盏一盏亮起来,江海洋仿佛与世隔绝,木雕般依旧站在那里,浑身早已经冻透,但是他自己还觉得不够冷。
路上偶尔路过三两行人,扫一眼江海洋,然后匆匆而过。
耳边的鞭炮声声声入耳,湖面上已经结着厚厚的冰,对面的河沿上灯火通明。
这,就是无家可归的感觉么?
江海洋掏出胸前的项链,静静的看着,慢慢的摩挲,然后放回胸前,金属没有温度,瞬间冰冷刺骨。
江海洋笑了,笑着笑着,突然觉得很累,慢慢坐在马路牙子上,膝盖撑着双臂,对着花坛里面的松树愣神,最后慢慢低下头,看着双脚圈住的雪花。
像个无助的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仿佛一个世纪,江海洋微微抬头,看见一双脚停在他面前,脚面上有一层薄薄的雪花没有来得化去,片刻愣神儿之后,他慢慢仰头看着眼前的人。
他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但是却又非常熟悉。
那双柔情的眸子泛着点点心疼。
江海洋冻的嗓子有些沙哑:“为什么回来?”
张向北蹲下,手掌覆上他的脸颊,拇指摩挲他的嘴唇。
“因为对你,我狠不下心,放不了手。”
“是么?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听到江海洋说的话,张向北眼圈红了,他一把将他拉入怀中。
紧紧相拥。
半响后,张向北说:“下次,不要这样了。”
、不宜出入
“阿嚏——”
张向北松开江海洋,摸着他被雪花染湿的碎发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呢,非得一直在这等,我不来,你不准备走了?”
江海洋打掉他的手:“边儿去,谁等你了,我纳凉呢,不行啊。”
张向北失笑,赏他一记脑瓜崩:“有您大冬天纳凉的么。”
江海洋斜他一眼:“有啊,不搁你眼前呢么?”
“有么?”张向北配合的左右看看,然后笑笑说:“我眼前就一笨蛋啊,哪有你说那人,快给我说说在哪儿,我还没见过白痴呢?”
江海洋直接给张向北一拳,却压根儿没下狠手,正好将手送入人家手心里。
“这么冰?”张向北将他双手放在自己手里,最后拉着他说:“走,上车。”
俩人到车里,暖风开的足足的,江海洋可能是刚才冻透了,一直喷嚏打个不停,打的张向北心那个悔,二话不说,张向北发动引擎直接奔东区去。
“嘛去?我家不在这啊。”江海洋看到远处的狮城迎宾馆心里有点儿犯嘀咕。
张向北一看江海洋那小样儿,有点冒坏水:“想还想不出来么?”
江海洋捏张面纸醒醒鼻子:“哟,开房?”
“这么直接?”张向北撇头看江海洋一眼,轻笑一声:“是啊。”
“怎么着?你家菊三哥准备今天盛开呢?”
张向北笑出声:“哦?我么?”
“嘿?听你这语气是我喽?”江海洋从副驾驶座上一弹而起:“跟你说啊,今儿我看黄历了,大凶,不宜出入。”
张向北一开始没有听出来,琢磨了半天,想到末尾出入俩字时,突然笑起来。
“笑个鸟啊你。”江海洋说归说,最后也笑了。
张向北泪花子都要出来了,最后说:“不逗你了,我怕一会子你真冻着,所以带你先去泡个热水澡,迎宾馆离这最近。”
“别啊,我想去华清池。”
张向北但笑不语。
办理房卡的时候,张向北手有节奏的敲着大理石桌面,抿着嘴,看上去有点焦急。时不时瞅江海洋一眼,生怕人跑了似地,那眼神别提多深情了。
加上俩人挺养眼,头发末梢儿的湿意,尤其是江海洋,别提多诱人,多招啃了。
淡定如张向北有点儿不淡定了,心里火烧火燎的。
暧昧的时间,暧昧的地点,暧昧的眼神,暧昧的话语,张向北眼里燃起小簇火苗儿,心里挠的痒的慌。
前台的小姑娘也不淡定了,拿错几次房卡,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有心的。
江海洋看着前台服务员,眉头皱的:“姐姐,您能看好了拿么,别在让我俩走错屋,您这没多大年纪吧,怎么就……”
小姑娘让他说的脸红,连忙道歉。
张向北一手拿房卡,一手拿江海洋,给这碎嘴子提溜走了。
关上房门,还没落响,张向北就把江海洋推到墙上,开始亲吻,没有昔日的温柔,急切的像一头苏醒的狮子,吻的江海洋一愣一愣的。
半响才想起,这是羊入虎口的节奏啊。
“嘛呢,老铁?”江海洋推开张向北,用手背擦擦嘴上的唾沫星子,也不知道是谁的:“我全身就嘴干,你还给我弄湿喽。”
听到这话张向北笑了,将人楼进怀里,从耳边说:“我想把你弄的更湿。”
“行啊,冻着我医药费报销啊。”
张向北这才想起来意,有点不好意思,拉着江海洋进了浴室。
“嘿嘿嘿,我健康着呢,能自理,您先出去成么?”
张向北揉揉他的头发,听话的出去了,最后看他一眼,仿佛再说,你今晚跑步了了。
江海洋犯愁了,心里有点儿想骂操。
但是这个动词用在张向北身上有点儿不现实。
他窝在浴缸里,身体慢慢回暖,驱走体内所有的严寒。
敲打着浴缸沿儿,江海洋心里想着:这可咋办啊,小鬼子外面埋伏着呢,这么出去,不就成慰安夫了。
“操,我还就不信邪了。”江海洋一跃而起,拿毛巾混乱擦擦,转圈儿找衣服。最后没法了,裹着个浴巾出去了。
“衣服呢”
“都湿了,拿去洗了,明天早晨送来。”
“张向北你说你作孽不,好歹你给留条内裤啊,这么光着算怎么回事儿啊。”江海洋突然想到什么,又问:“不是,你啥意思,今晚,今晚就这儿凑合了?”
“是啊。”
江海洋愣半天,心想这还赶上持久战了还:“这个吧,我们家有家规,是吧,他吧,不能夜不归……我操……唔……”
张向北一把拉过江海洋,就堵上这张嘴了。
“我特别烦你这张嘴,但又特别喜欢。”张向北顶着他的鼻子说。
“你这够矛盾的。”
“不矛盾,嘴坏的人……”张向北顿顿,拇指摩挲着江海洋的眉毛,看着江海洋求解的表情,才说:“嘴坏的人,其实内心倍儿柔软。”
接着又开始慢慢轻吻他,从眉到眼睛到鼻子,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