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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战隋-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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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南站住脚,同时进行一系列运作,把势力范围延伸至齐鲁和徐州。而要实现这一目标,不但需要时间,更需要时机,尤其需要国内外大势的恰当配合,天时地利人和等必须因素一个都不能缺。

    但齐王现在在干什么?在打仗,在抢虎贲郎将李善衡的活儿。该干的不干,不该干的他干得比谁都欢,本末倒置。而本末倒置的结果是什么?是破坏了秘密约定,结果激怒了李风云。李风云毫不犹豫,一刀就剁在齐王的肩膀上,把他砍得痛彻入骨,鲜血四射,但即便如此,齐王都没有“清醒”过来,依旧像个疯子般乱跳乱吼,这不禁让韦保峦大为失望。如此齐王,扶得起来吗?

    “稍安勿躁。”沉默不语的韦福嗣终于开口了。

    他的话比韦保峦的话管用,但从齐王发动攻击,头脑发热开始,他始终一言不发,其目的就是想看看“真实”的齐王到底有几斤几两,结果惨不忍睹,不过他知道齐王有才智,缺少的是实践,是在艰苦环境下的锤炼。

    从教育孩子的角度来看两代皇帝,韦福嗣认为先帝比圣主高明。孩子放在温室里成不了才,必须放养,必须给他们实践的机会,但先帝做过了,几个孩子是成才了,野心也大了,没有他们不敢干的事,结果父子相残,兄弟阋墙,一幕幕人伦悲剧先后上演。圣主吸取了教训,但也做过了,把孩子放在密不透风的温室里养,那不是教育,而是囚禁,结果自小就聪慧过人的杨暕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年龄是快而立了,但很多方面还是一个孩子。

    韦福嗣叹了口气,决心承担起师傅的责任,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慢慢来,还有时间,还来得及,只要有决心有信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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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7章 齐王要低调

    “目前,通济渠危机已经缓解,济阴郡也已收复,鲁西南诸贼也败退而走,我们此次戡乱的主要目标已经完成,所以接下来我们不是继续剿贼,而是保障河南地区的稳定,保障通济渠的畅通,防止鲁西南诸贼再次侵扰通济渠。”韦福嗣慢条斯理地说道。

    齐王杨暕愣住了,不剿贼?白发贼就在眼前,为何不剿?如果不剿,任由白发贼猖獗,岂不正好给了东都政敌攻击孤的借口?孤与白发贼的秘密约定,岂不有暴露的危险?

    杨暕正想反驳,却看到坐在韦福嗣身边的韦保峦面露笑意,频频点头,似乎颇为赞同韦福嗣的说法,顿时警觉起来,硬是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强忍怒意,耐心凝听。

    韦福嗣看了杨暕一眼,抚须一笑,继续说道,“日前水师已由东莱渡海远征,齐鲁和徐州诸鹰扬得以腾出手来,把主要力量用来剿贼。恰在这时,劫掠了通济渠的鲁西南诸贼撤回了蒙山,只是今非昔比,白发贼实力大增,不仅对鲁郡和彭城构成了严重威胁,对整个齐鲁和徐州地区都构成了威胁,这迫使齐鲁的张须陀和段文操、徐州的梁德重和崔德本不得不倾力围剿。然而,白发贼手段了得,之前西进中原劫掠通济渠就是神来之笔,可以预见,一旦齐鲁和徐州对其实施南北夹击,其必有脱困之策。”

    杨暕明白了,这才醒悟过来,暗叫一声惭愧,自己果然想错了,也做错了。

    把白发贼赶出河南,逐回蒙山,等于把剿贼的包袱丢给了齐鲁和徐州。偏偏此刻东莱水师渡海远征去了,两地诸鹰扬的主要任务已经改变,由确保沿海运输通道的安全转为戡乱剿贼,而此刻实力大增的白发贼的“回归”,不但让两地形势骤然恶化,也让他们的剿贼任务突然加重。

    齐鲁的形势本来就不好,尤其鲁中、鲁东贼人如云,剿不胜剿,张须陀头痛不已,根本无力兼顾鲁西南,而鲁西南的段文操实力有限,以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对付不了白发贼。徐州梁德重的主要任务是保护淮河和运河水道,确保南北运输大动脉的畅通,所以对他而言,只要白发贼不危及到运输通道,他不会投入主要兵力去剿贼,而彭城郡丞崔德本则不得不与白发贼正面对抗,但他与段文操一样实力有限。如此一分析,事情就简单了,鲁郡段文操和彭城崔德本围剿不了白发贼,但又不能让白发贼祸害齐鲁和徐州,于是只能向齐王杨暕求助,而杨暕便可借助这个机会,与齐鲁人和徐州人展开合作,为自己的居外发展之策打下基础。

    杨暕怒气渐消,只是连遭挫折,情绪很差,神情有些沮丧。

    韦保峦瞥了他一眼,颇为不屑。

    韦福嗣却是很欣慰,杨暕一点就通,才智没得说,欠缺的只是经验,相信很快就能成熟起来。

    “定陶一战打得好。”韦福嗣冲着齐王挥挥手,示意他不要把一时的胜负放在心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确可以证明你的实力,但这对你没有好处。你实力越大,对别人的威胁就越大,敌人也就越多,受到的攻击也就越多,防不胜防,危机四伏,所以你一定要韬光养晦,要表现平庸,要留下让人诟病的把柄,让人觉得你不堪大用,这样你对别人的威胁就小,受到的攻击也就越少,唯有如此你才有成功的可能。”

    杨暕微微颔首,沉默不语。

    “锋芒毕露的后果就是身死族灭。”韦保峦冷笑道,“去年你差点被东都那群恶狼撕成了碎片,难道转眼就忘了?还有,何谓养寇自重?白发贼和鲁西南诸贼对我们很重要,不但现在重要,将来更重要。如果有一天,你能掌控这股力量,能够赢得山东人的支持,你赢得皇统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韦保峦的语气很不好,但杨暕没有生气。有些事想通了,心境也就不一样了。

    “把定陶一战如实奏报东都。”杨暕果断说道,“孤要钱粮武器,越多越好,另外警告东都,若迟延不给,孤抵挡不住白发贼的反攻,通济渠极有可能再次陷入危机。”

    韦福嗣和韦保峦相视一笑,对杨暕的这道命令颇为赞许。既要表现平庸,又要授人以柄,还要持之以恒的做下去,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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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盟总营屯驻于恒公渎东岸的亢父城外。

    恒公渎是一条人工河,济水由巨野泽方向通过这条人工河南下,与菏水、泗水连到一起。初秋将至,凉风习习,泛舟河上,怡然自乐,倒也别有一番情趣,可惜战乱时代,人命贱如狗,为了生存不得不日夜厮杀,哪有闲情雅致风花雪月?李风云站在船头望着苍茫暮色,深深吸了口气,把心中那点感慨化作浊气缓缓吐出,然后转身走进了船舱。

    舱内联盟统帅济济一堂,正三三两两低声交谈,看到李风云出现立即安静下来。

    撤离通济渠前,李风云曾在联盟高层军议上,给联盟的未来做了三个推演。其一是东征胜利了,远征军归来,联盟遭到血腥镇压;其二是东征延续下去,远征军滞留辽东,联盟因此要抢地盘,抓紧一切时间发展壮大;其三则是东征失败,南北大战爆发,联盟借助齐王杨暕之力,在建下抵御北虏功勋的同时,帮助齐王杨暕夺取皇统,由此华丽转身,完成“王侯将相”的梦想。

    当然,对联盟最有利的局面是国祚败亡中土崩裂,联盟逐鹿称霸,但就目前形势来看,这绝无可能,即便是第三个推演,亦很不真实,但有希望,而第二个推演极有可能变成事实,所以联盟撤回鲁西南后,当前的首要任务是抢地盘。做流寇只能解决一时问题,解决不了长久危机,因此联盟通过劫掠通济渠壮大之后,接下来就要抢地盘了。

    抢地盘需要实力,而守地盘更需要实力,但联盟实力的壮大,必然会破坏地方局势的稳定,损害地方势力的利益,会严重影响到东都政局、中央对地方的掌控以及整个国祚的安危,所以可以预见,就算东征要延续到第二年,远征军滞留在辽东战场上,圣主、东都、卫府和地方官府、鹰扬府乃至地方势力也不会任由联盟壮大,必定会竭尽全力进行围剿,必定要想方设法把联盟这个极度危险的存在彻底扼杀。

    当前官军的力量远远超过了联盟。齐鲁有右候卫府留守诸鹰扬,有张须陀、段文操募兵而建的齐鲁地方军;徐州有左骁卫府留守诸鹰扬,有崔德本募兵而建的彭城地方军;河南有齐王杨暕的戡乱大军;另外水师从东征战场返回后,不论明年是否第二次渡海远征,都会加入戡乱剿贼,毕竟维护国祚稳定和剿杀叛乱逆贼是军队的职责所在。

    联盟正好处在河南、齐鲁和徐州三地军队的包围之中,仅靠联盟的力量不要说抢地盘了,就连击败官军的围剿都困难重重,所以李风云给出的对策是,寻找外援,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第一个可以结盟的外援就是鲁中、鲁东的各路义军,但令人头痛的是,孟让、左君衡、左君行、裴长子、郭方预等义军首领各自为战,一盘散沙,至今没有结成同盟形成合力,没有用一个拳头对外,结果被张须陀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把各路义军打得狼狈不堪,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第二个可以结盟的外援是河北义军,尤其紧靠大河的渤海豆子岗义军,还有平原郡的郝孝德、刘黑闼,清河郡的张金称张金树兄弟,至于高鸡泊的高士达和窦建德,路程上远了一点,远水解不了近渴,但河北义军同样是各自为战、一盘散沙,因此就算双方结盟了,河北义军能够给予的支援也极其有限。

    联盟需要实质性的支援,而从目前形势来分析,真正能给予联盟实质性支援的,唯有鲁中和鲁东义军。如果孟让等义军首领能够结盟合作,一致对外,与联盟形成南北呼应之势,则齐鲁义军即便不能横扫齐鲁大地,最起码可以抗衡官军,暂时解决生存问题。

    如何才能让孟让、左君衡、郭方预等各路义军结盟合作?这就需要一个实力强大、声望很高,且被大部分豪帅所接受的义军首领,而这个人非王薄莫属。

    去年王薄被张须陀击败,好在上苍眷顾,大河冰封,王薄率残部逃亡河北,避难豆子岗,但寄人篱下始终不是长久之计,王薄日思梦想的便是重新杀回齐鲁。

    “我们只要帮助王薄杀回齐郡,让王薄再次回到长白山,那么以王薄的威望,足以把鲁中、鲁东各路义军联合起来,共抗官军。”李风云信心十足地说道,“而要让王薄杀回齐郡,首先就要击败张须陀,但击败张须陀的难度很大,比较稳妥的办法是把张须陀拖在鲁西南战场,给王薄渡河南下创造机会。而以联盟实力,某有绝对把握把张须陀拖在鲁西南。”

    李风云的建议得到了大家的支持,随即形成决策,具体实施。

    甄宝车派出得力部下为信使,即刻赶赴河北豆子岗寻找王薄。

    军议解散后,李风云留下了翟让和单雄信,商量结盟徐世勣的事。离狐徐氏做为河南最大的航运巨贾,肯定能给联盟以帮助,所以李风云打算请单雄信亲自跑一趟离狐,把徐世勣请到联盟来。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现在瓦岗军已成为联盟一员,徐世勣也应该进入联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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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8章 唱白脸的宇文述

    夏末,东征战场,鸭绿水。

    远征军行进速度缓慢,一则高句丽人坚壁清野,大肆破坏道路,二则今年雨季来势较猛,雨水连绵,河流暴涨,路面更是泥泞不堪,其三则是考虑到粮草供应十分艰难,将士们不得不带足了整整一个月的口粮,同时因为千里跃进,超远距离作战,为保障速度,不得不大量减少车辆,但必要的作战装备又不能减少,相反还要增加,于是卫士们的负重远远超标,严重超出了体力的承载限度。

    道路坏了,桥梁断了,有选锋军在前面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但卫士们的负重超标,就只能自己解决了,体力好的就咬牙坚持,体力不好的就麻烦了,上官责骂是小事,拖累了团队的行军速度是大事,那是要砍头的。迫不得已之下,卫士们只好偷偷减负,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把所带的口粮和衣服等暂时用不上的东西埋进土里,这样十天半月下来也就减负得差不多了。

    此事严重违反军纪,但此事更严重背离了客观事实,下达命令的统帅们太官僚了,而基层军官既要面对怨声载道的士兵,又要面对不讲情面的上官和冷酷无情的军纪,稍有应付不好,不是丢官就是掉脑袋,被逼无奈,也只能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了,对士兵的“减负”睁只眼闭只眼,视若不见。

    只是,当远征军所有卫士都在“减负”,所有基层军官对此均视若不见,必会造成严重后果。事情暴露后,虽然法不责众,但造成的后果已事实存在,已经对远程攻打平壤造成了影响,为此,统帅们首要考虑的不是自己将要为此承担多大责任,而是麾下三十万远征将士的生命。

    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明确提议,紧急禀奏圣主和中枢,详细述说远程攻击平壤所面临的诸多困难,以及由这些困难所产生的事实存在的、足以危及到远征军安全的巨大危险。

    实际上目前粮食还能支撑,虽然卫士们埋掉了自己后半程的口粮,但辎重营的粮食足够支撑远征军半个月的用度,只是如此一来,远征军攻打平壤的时间连半个月都没有了。从军事常识来说,这一仗不能打了,条件不具备。当然了,若后方能把粮草武器及时送到平壤城下,并且源源不断的送过来,这一仗依旧可以打,但问题是,圣主是否敢保证?中枢是否敢为此负责?

    尚书右丞刘士龙明确反对。从政治上来说,今年结束东征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从当前战局来说,远程攻击平壤,水陆夹击,是唯一可以实现这一目标的攻击手段。而从军事角度来说,水师已经出发了,马上就要抵达平壤了,这时候陆路突然撤军,等于让高句丽人集中全部力量攻打水师,这岂不陷水师于危境?再说了,能否一举攻克平壤,粮草并不是决定性条件,只是必备条件之一,所以刘士龙认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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