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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姻谋天下-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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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星低眉顺眼,跟着阳筱轻笑,说自己确实跟落霞学了不少,也夸了落霞两句,又道:

    “奴婢觉得,高夫人倒未必就舍不得,不过落霞年纪太大,不适合给夫人带进王府来。”

    “哦”阳筱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摘星,道,“婶母原也不愿让我带着你的,莫非也因年龄之故么”

    摘星的笑僵了一霎,眼里的不安转瞬即逝,她笑着说自己年纪也是不小,定当用心教导采月等人,不给阳筱添麻烦。

    “我倒不嫌麻烦,你慢慢教就是了,两三年也都使得。”阳筱似笑非笑道,“到时再给你寻户合适的人家,放你出去好好过日子,嫁妆也由我出。”

    摘星跪地称谢,心里却凉了几分。

    她已满十七,本以为帮阳筱妥善打点屋里的事,调教几个堪用的婢女来,转年自然会被放出去,哪知道阳筱阴阳怪气说了半天,竟说要再留她两三年。

    两三年后再议嫁,少说也要等半年才能成亲,届时她许是要二十岁了。

    女子二十不产子,即可被休;她二十才嫁人,又能嫁个什么样的人哪有好好的人家会娶个二十岁的姑娘即便是世子夫人的贴身使婢,想也谋不到好亲事。

    摘星隐约觉得,单看阳筱如今的态度,过两年等着她的,要么是鳏夫,要么身有残疾。

    她也知道阳筱想要问些什么,只是她不过偶尔听落霞说漏了嘴,且不过是一两句无异于捕风捉影的话,说出去跟闲话一般,还要连累不少人,她哪敢就说给阳筱听。

    阳筱拿眼觑着摘星,就那么静静瞧了许久,摘星心事重重,又心虚得厉害,并不敢抬头去看阳筱的脸色。

    直到采月畏畏缩缩地蹭进来,阳筱才收回了视线。她叫了摘星分线,自己在旁打着下手,因采月心思最巧,便让她去描个花样子出来。

    “夫人要绣些什么呢”采月拿了笔在手,语气十分轻快。难得夫人没责怪她手脚太慢,采月倒真是有几分欢喜。

    “要绣一个衔着石头的鸟,难是不难”阳筱俏笑道。

    “是天上飞着的,还是停在枝头上的”采月追问道,“若是天上飞的,绣两片云罢了,倒不算难,只是鸟儿的姿态不易;若是枝头上停着的,那便要有枝叶、有花朵,颇有些麻烦,但鸟儿的身子却要容易一些。”

    “我反正是都不会的,不过想一出,是一出罢了,保不齐明儿我就丢开了手。”阳筱揉了下太阳穴,苦笑道,“不过要你这么说,还是天上飞着的新奇,也简单些。”

    摘星正细心分着丝线,闻言手上不禁一抖,竟没能捻住,教才分好的十六根丝又粘回一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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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零五回 画中话(三更)

    (全本小说网,。)

    听阳筱说要绣一只衔着石头的鸟,摘星心中便有些疑虑。待听到阳筱吩咐采月,要她画一只飞在天上的鸟儿时,摘星立即明白了大半。

    她要的果然是“精卫鸟”,说的是女娃溺亡后心有不甘,日复一日衔石头、树枝,矢志填海的故事。

    实际上淹死的是阳冀,心怀怨念的则是她阳筱。

    摘星想得明白,心里愈发慌了,手也跟着不听使唤,竟把好容易分好的丝线又混了回去。

    阳筱看得清楚,知道自己所言起了效果。她笑着让摘星小心,当真帮着分起线来。

    然而听了那一句“小心”,摘星愈发不能心安了,分线时也时常出错,更不敢抬头去看阳筱。

    丝线还没分完,采月便画了个样子出来,笑吟吟地拿给阳筱看。阳筱探头瞧了一眼,赞她画得好。

    “就用这个样子罢难为你动作快。”阳筱微微一笑,道,“拿着给摘星瞧瞧。”

    摘星看了一眼,强堆起一脸笑,跟着夸了采月几句:

    “果然还是你最巧,画得这般快,偏还这般好。”

    采月听了夸赞,只觉比吃了蜜还要甜,愈发想要趁机表现,才说要帮忙,就要接阳筱手中的线,抢着要去分。

    “不急,你再去画个别的给我。”阳筱说着,把两手一低,避开了采月的手,却因此把线又弄乱了。她也不急躁,也不怪罪,似乎浑然不觉似的,又不紧不慢地重新分起来。

    “夫人要什么样子奴婢一定用心画。”采月笑着问道。

    “画支残荷罢姐姐极不爱那人的诗,我偏要照着绣一个,回头送给她,看她到底要夸我还是骂我。”阳筱说完,抿着嘴笑了起来。

    采月知道她这是要捉弄阳筠,细细问过阳筱的要求,便又到一旁去画样子去了。

    摘星仍旧跟阳筱一齐理着丝线,按照阳筱的吩咐,把绣鸟儿要用的几色先分了一些出来,心里却一直在打鼓,不知阳筱何时便会追问阳冀的事。

    阳筱却没再问。

    她忍耐了这些年,如今已能沉得住气,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要耐着性子。既然确定了摘星知情,便索性跟她磨下去,待她不得不说时,问出来的东西才可靠。

    之后十余日,武承训都闷在书房里读书,偶尔拿着文章去请教先生。阳筱则专心绣那只精卫鸟,虽然针脚杂乱,绣出来不伦不类,她却津津有味。

    二人各忙各的,不过每日一同给宁王夫妇请安,晚上一齐歇下,武承训偶尔来了兴致,会试探着求欢,日子倒也颇为安生。

    阳筠听说宁王府里一片祥和,心中十分安慰。

    她知道筱儿未必会回心转意,然而能维持面上的和气,对阳筱来说也实属难得了。

    阳筱与武承训过得不痛快,本就在阳筠意料之中。只是宁王府宅院里的事连皇帝都管不得,更别说她一个太子妃了,如今人已嫁了过来,她也只能多加照拂。

    筱儿聪明,若她有心,随便下些功夫,想讨武承训欢心倒也不难,不过是她尚不情愿罢了。如今彼此和睦,倒也是个不错的开端。

    阳筱的日子虽然平静,阳筠的心思却愈发重了起来。

    段良媛隔三差五地来八凤殿,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偶尔还会带璟哥儿来。

    东宫里不少人侧目、不齿,以为段良媛是假意亲近,巴结着八凤殿,妄图分太子殿下一些雨露,或者想要讨些别的什么好处。

    段良媛也不计较,偶尔听卫良娣、仇良媛等人冷嘲热讽,也都当作没听到一般,该怎么往来,还是怎么往来,全不忌讳旁人如何揣测议论。

    宫里关于段良媛的议论还没消停,忽然又冒出个姚良媛来,说她也存了心,巴结着八凤殿,送了好几份厚礼,想给自己儿子谋个前程,或看上了未来的四妃之位。

    众人传得有根有据,姚良媛何时来的八凤殿,送了什么给瑄哥儿,又赠了白玉观音给阳筱,全都说得清清楚楚。

    阳筠心中生疑,她细想了一番,知道这话当是由八凤殿出去的。

    宫门上的人连传递也未经手,要说得这么详细,自是不可能的,而丽正殿的人若要传话,连当初的匕首和宝甲怕也要拿出来说,断不会只说这一遭的。

    阳筠后忙让人去查八凤殿诸人,查出来是夏荷嘴巴不牢,把瑄哥儿床上挂着玉璜的事说了出去,并告诉人说是姚良媛送的。

    夏荷知道阳筠动了怒,慌忙跑过来请罪。

    阳筠狠狠训斥了一番,命内侍掌嘴二十,并教她三天不用来服侍,就待在自己房中闭门思过。夏荷心虚,又怕火上浇油,被掌嘴时虽疼得厉害,却强忍着不敢哭出声。

    是日晚,阳筠让珠儿过去送了瓶消肿的药。

    “你这顿打,依我看还是轻的,该给你二十板子才对。”珠儿一边给她轻轻搽药,一边责怪道,“姚良媛如此厚礼,自然是有心与娘娘结交,如今你这么一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娘娘教你说的,为的是打姚良媛的脸。”

    夏荷惊慌失措,频频摆着两手,急急辩解说自己并无此意。

    “我知道你是无心,不过是与有荣焉,觉得小公子得人尊重,良媛娘娘都来巴结,你心里欢喜。且不说姚良媛还要不要与咱们往来,丽正殿少不了要被人议论。娘娘让人掌你的嘴,是为了姚良媛面上好看,平了宫里的议论,更是下狠心惩戒你,免得你以后再犯错。”

    夏荷理亏,只瘪着嘴不出声。待珠儿走后,她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心中不禁十分悔恨,后果然在屋子里闷了三天,再出门时脸上已经消了肿,办事却比从前用心了一些。

    后听春桃偷偷告诉,夏荷才知道,原来她挨罚的次日,东宫几位说闲话的娘娘也挨了训斥。

    “咱们娘娘好威风”春桃掩嘴笑道,“那天也不知是谁多了句嘴,说想看看小公子的玉璜,还有两三个跟着笑的。娘娘登时就沉了脸,让几人禁足,还不教人与她们说话,说什么时候学会妇言,什么时候再来给娘娘请安。”

    夏荷不禁一怔,脱口问道:

    “东宫事不是皇后娘娘管的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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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零六回 追旧事

    (全本小说网,。)

    春桃忙掩了夏荷的口,示意她噤声。

    夏荷自知失言,身子跟着僵住,只眼睛瞪得老大。

    二人不约而同地往四下里瞄了一圈,见近处没人,想是没人听得见,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春桃拉着夏荷走到无人处,压低了声音对她道:

    “你倒真是糊涂这东宫诸事,早就是二位殿下打理了,你人就在八凤殿,怎么还没察觉”

    夏荷自然不会说自己心思从来不在干活上,因此也没太留意东宫诸事变动,她只推说自己蠢笨,心中却十分感慨。

    太子妃初入东宫时,春桃分明是一个比她还要蠢笨的小丫头,如今却这般有眼力,甚至可以常进内室服侍,跟着珠儿几个一同守夜,而夏荷自己竟还跟从前一样,仍旧给人打着下手。

    她甚至分不清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并因此惹出了麻烦,挨了一顿好嘴巴。

    看着春桃、秋云如今风光,夏荷暗暗打定了主意,以后定要小心侍候,多做事、少说话,也得到娘娘信任重用,好歹扳回这一城。

    春桃哪知道她那么多心思,见夏荷呆愣愣的,似乎想着心事,她还开口劝了半天,让她安心干活。

    “到底发生了何事,我是不知的。”春桃小心翼翼道,“只是满东宫里都知道如今是谁做主,也没见人私下议论,八成就是这么定了。咱们在八凤殿做事,更要谨慎着,不能给娘娘丢脸,更不敢惹麻烦。”

    夏荷抿了抿嘴,重重点了头。

    春桃见了,知道她想得清楚,便愉快地丢开了手,自去正殿里头忙活去了。

    阳筠心烦意乱,倒不只是为了宫里议论段、姚二人。

    阳筱入宫那日,她曾托段良媛帮着查一个人,次日段良媛又来,阳筠便把要查什么人告诉了她,只是直到现在,也没见有个结果。

    这人竟这般难查么

    阳筠愈发觉得古怪。她托段良媛查的是丁大,御药院的副都知丁森,借口则是丁大通药理,怕他与丁二有瓜葛,当初的牡丹饼是他二人动了手脚。

    至于丁森极可能涉及当年秘辛一时,阳筠却隐下不提。

    她也没办法对段良媛说得那般详细,当年秘辛是她自己猜出来的,连武承肃都不知道阳筠要查丁森,其实是想翻出当年的究竟。

    即便阳筠所料不错,钱皇后频频小产,武岳再无所出,都是有人作祟之故,这么天大的秘密也不能由她透露给旁人。若要闹大,自然有别人去闹,身为太子妃,阳筠什么都不能说。

    当然,若段良媛有手段,又或者十分聪慧,竟自己也推出个囫囵,猜出一部分事情来,那是她自己聪明,与阳筠无关。

    阳筠信得过段良媛,料她即使窥得天机,也会守口如瓶,因此放心让她去查。

    之所以不等着武承肃,是因为武承肃那边忌讳颇多,且他要查个什么人,难保不会被旁人发现多少双眼睛整日就盯着他呢,他若忽然查起丁森,那丁鑫想是要和李春奎一样,立即就被灭了口了。

    且武承肃忌讳着当年的事,如今对父母都不亲近,阳筠怕有人故意设圈套,继续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倒宁愿用段良媛,必要时还可以让筱儿帮忙。

    段良媛如今隔几日就往八凤殿跑,却总是没什么要紧的消息。

    这一日,段良媛忽然又来了,并径直进了内室,把服侍的都撵了出去。

    阳筠心中一紧,想是她有什么要紧的消息了,不等段良媛主动说话,忙拉了她在胡凳上一同坐了,问她可是有了消息,语气颇为急促。

    段良媛咬了下嘴唇,问道:

    “娘娘要我查丁大,当不是只为了牡丹饼罢”

    阳筠一听,心中更有了分辨。她也不继续瞒着,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道:

    “跟一桩惊天大案有关,不过起初我没把握,没敢多说,如今看你的样子,才知我所料不错。”

    段良媛竟不说话,反而先劝阳筠莫要追查下去。

    “这事埋藏太深,若非皇后娘娘如今也在查身边的人,我还得不到这个消息。”段良媛一急,竟不顾身份,握住了阳筠的手,“既然有心防着他,也就是了,他以后不再作恶,便饶了他过去,何必弄得血淋淋的不好看呢”

    阳筠闻言,苦笑道:

    “太子先时与父不睦,如今又与母不合,你若念着这两遭,还会劝我罢手不查么”

    “与太子有什么关系”

    段良媛脱口问道,紧接着她便明白过来,自己所查仍旧只是万一,并未涉及事情根本。然而阳筠话说得那般决然,令段良媛实在感怀,她也是一般地爱慕太子,若此事能与太子扯上关系,自然要小心追查到底。

    阳筠听她问时,已知道这一回的消息也不是她想要,心中失望之余,却又有些期待:能让段良媛慌成那样的,虽然未必是她想要,却一定也是惊世骇俗的。

    段良媛也不耽搁,压低了声音把所查说了一遍:

    “起初只查丁森,他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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