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君欢-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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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在心中猜,或许郎君在知道郑端入了傅渊眼的时候,就已经将他的计划徐徐铺陈开来了吧。
如今,正好因为自己身上发生了这件事,郎君的心意改了,才决定要动手……
多么可惜啊,傅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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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念君这里,该交代的已经让丝丝去办了。
丝丝好好地恶心了几天,才终于能扮出一副娇弱纤纤的模样来,派人去给荀仲甫递了信。
荀仲甫心里讶异,这女人那日都要死要活的,还以为她断不可能与自己往来了,这会儿却又想通了?
男人嘛,这样一个娇滴滴的旧日相好投怀送抱,荀仲甫自然也不与她计较,且去看看她卖什么关子。
一到春风楼,就见丝丝收拾好了阵仗,正等着他呢。
一对眼睛含羞带怯,藏着几分幽怨娇嗔,直把荀仲甫半边身子都看软了,一时顾不得旁的,心肝宝贝叫个不停搂了上去。
丝丝虽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这猪头,可嘴里却只能娇声道:
“什么坏人敢来抱我,不是不记得我了么,还来做什么?”
说罢粉拳在他胸口捶了两捶,更是把荀仲甫捶地心花怒放。
天知道她心里想着的是,恨不得手上多把榔头。
“宝贝,你不是不愿见我了么?我怎么会不想你,想得脾肺都疼了,不信你摸摸?你那日不是……哎……”
“还提那日!”丝丝风情万种地着瞪了他一眼。
“女子嘛,总归是脸皮薄的。你却当真了,荀郎,你是不是觉得妾下贱?”
说罢揪着他的袖子红了眼眶。
荀仲甫忙去摸她的小脸。
“哪里能够?我这不是,怕你生气么。”
他一听丝丝竟不生气,还挺怀念那日的意味,当下更是起劲。
“那日……好不好?”
他贼兮兮地往她耳边吹气。
丝丝胃里翻江倒海地恶心,他怎么还有脸问出这种话?
可是一想到傅念君的吩咐,她却只能点点头,娇羞道:“荀大人他好不好?近来……可会想起我?”
语气小意温柔,像羽毛轻轻挠过心尖。
荀仲甫一把把她抱到怀里,亲了一口美人丰嫩白皙的脸颊。
“好啊,你可惦着我爹,不关心我了!”
似是吃醋,可却并无半分醋意。
丝丝望着他飞扬的眉眼,心里重重地一沉。
这对禽兽父子,恐怕热衷此道早已不是一年两年了。
他们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恶心呢?
他们是父子啊!
所以荀家后宅该是个什么龌龊样啊!
丝丝脸上染了一层红潮,是因为心里怒意和厌恶翻腾不休而致,荀仲甫却只当她是忆起了那日的甜美滋味。
“怎么?还想着我爹爹呢?小狐狸精……”
说着就要抱着她往床上滚。
丝丝哪里肯让他得逞,闪身就从他怀里跳出来,嘻嘻娇笑着:
“荀郎好急的性子,你近日不是疼上了邀月楼的苏瓶儿,你去找她吧。”
“她哪里能同你比。”荀仲甫立刻反驳:“半点滋味都没有!”
这世上说苏瓶儿没滋味的男人可不多,那位邠国长公主家里风流的齐家大郎可都是苏瓶儿的裙下臣,丝丝何尝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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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原来哥哥是个隐藏吃货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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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三日之约(我乃大罗金仙和氏璧加更)
说苏瓶儿没滋味?
丝丝冷笑:“荀郎也带她去别院试过了?”
这话问得露骨,可荀仲甫却没否认。
“我爹爹不喜欢。”他站起身来,走到丝丝面前,一把扣住她的小下巴:
“我爹说了,这种顺从的货色最没意思,还是你这样的小辣椒有趣……”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带了一丝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阴森和冷酷。
丝丝想到了那日自己遭遇过的兽行,那浑身伤痕甚至半个月都消退不去。
荀仲甫的父亲荀乐,远远比他更恐怖!
可她不是苏瓶儿这样逆来顺受的女人啊。
这两个畜生……
“是么?”丝丝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娇娇软软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媚意:“我也觉得我可比她有意思多了,荀郎觉得呢?”
说罢曲起膝盖作怪地往荀仲甫胯间顶了顶。
荀仲甫闷哼一声,再也忍不住,就要抱住她亲嘴,却被丝丝又一个闪身躲过了。
“荀郎荀郎,奈何如此!曲未听,酒未饮,不觉尚不尽兴?”
丝丝一边朝他眨眼一边躲到了桌边。
“你这妖精。”荀仲甫苦笑,“到底要如何?”
丝丝上前揪住了他的前襟,缓声说:“妾不过是惦念那日销魂滋味,想与荀郎和荀大人,再一朝共赴极乐……这一次,妾一定让两位更舒坦。”
这几句话,这几天丝丝练习了千百遍,忍着一遍遍的反胃,对着镜子一遍遍地练习这娇羞神情。
到了此时,已是纯熟自然,媚意横生,格外勾人。
她本就有功夫在身,勾起男人的兴致又有何难。
荀仲甫心中一荡,握住她放在自己胸前的小手。
“当真?”
丝丝凑到他耳边缓缓说:“何时骗过我的好荀郎了。难不成荀郎是觉得妾还会输给那个苏瓶儿?”
荀仲甫自然是心中极乐的。
他与荀乐二人,这点趣味,平日也无个抒发途径,府里有两个小妾寻过死,一个灌了药锁在偏院,一个疯了送出京,他们最近好不容易才敢在这些下等娼妓身上尝尝滋味。
荀乐搭上了张淑妃,正是前途大好的时候,不要说丝丝不敢胡说,就是她对人说了,谁肯信?谁肯因为她这么个贱人得罪荀家?
“好吧。”荀仲甫也凑在她耳旁道:“怕是会比那日更痛哦……”
丝丝浑身一颤,语气却娇嗔起来:“妾觉得很美……”
“那就好。”
荀仲甫不无得意,轻轻揉了一把丝丝的纤腰。
丝丝挡住他欺过来的脸,却又说:“在别院里头,总是没滋味。不如荀郎请荀大人过来我这里?”
荀仲甫顿了顿,在外人眼里,他父亲可没这狎妓的习惯。
而且还是做这样的事。
“你这里怕是不方便……”
“有何不方便的。”丝丝顶回去,“妾这里,可比荀郎的别院好玩多了。”
丝丝朝他眨眨眼,拉着他的手到自己床边,从床底下拉出一个描金漆的匣子,打开一瞧,荀仲甫顿时眼眸一亮。
皆是床第私物和春宫画册,有些玩意儿是连荀仲甫都说不出名堂的,那画册也都是外头买不到的珍品。
他原先以为那魏氏既通床底之事,身上也伴这些器物教授各夫人,肯定是颇为有趣的。
谁知他和父亲弄过一回,却觉得她也像死鱼一样,半点都没有母亲说的那样好。
倒是不如这丝丝,上回哭爹喊娘地不肯,弄上手一回,这会儿倒是开窍了。
到底是吃惯风月饭的,识抬举也知情趣,和魏氏这样只与女子缠绵床榻的可大不一样。
荀仲甫心下对丝丝更为满意。
“旁人那里,可有这些妙趣?”
丝丝横了荀仲甫一眼。
“荀郎,妾可不止这些好东西。”
她继续引诱。
荀仲甫闪闪发光的眼珠子定在丝丝脸上,“如此,心肝还不快来与我试试?”
试?
试个鬼!
丝丝在心里大骂,这淫棍入娘贼,想得倒是美!
她只是推脱,便说:“今日不方便,且等三日后,妾等着荀大人与荀郎父子。”
荀仲甫有些扫兴,“我爹爹还未必肯。”
丝丝只道:“等入了夜,妾自然会锁了院门,不留人看顾,荀郎白天过来,人只道妾留你过宿,就是只能委屈荀大人请他从后门进来了,在此地,我们三人,几番快活必然胜过上一回。”
丝丝为了坚定荀仲甫的心意,又用手肘推推他,“有好吃的荀郎不先紧着些荀大人?若是今日我们偷偷先试了,过两日郎君对妾失了兴致不说,岂不也是有失孝道?”
外头谁人不知登闻检院荀大夫家中最是“父慈子孝”。
丝丝说这话,也隐隐含了几分嘲笑意味。
可荀仲甫这会儿色令智昏,哪里顾得及她的反常。
他一想丝丝的话,也觉得有道理。
“如此,就听你的吧。”
于是一顿饭,荀仲甫对着美人只能看不能吃,瞧得十分心痒难耐。
好不容易等用完了饭,定下这三日之约,荀仲甫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只是他满身欲火,实在觉得难熬,府里的小妾又觉得没意思,出了春风楼,冷风当门面一吹,便又拐进了旁边一家妓馆。
大菜吃不着,先吃些小点垫垫肚子总是可以的吧!
丝丝的丫头瞧见荀仲甫拐弯进了隔壁,气道:“娘子如何不留留荀家郎君,从前……”
丝丝的火气又上来了,从前?
还提什么从前!
“闭嘴,你若再说一句,明日就给我滚!”
小丫头不敢说话了,心道这几日她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丝丝浑身不舒坦,觉得适才叫荀仲甫碰到的地方就像被蚂蚁叮咬着往皮肤里钻一样。
说不清的难受。
她虽一直自认是个肮脏的人,可这荀仲甫,她是死也不愿意再叫他近身一次了。
她只愿三日后,傅二娘子的安排一切妥当。
“去准备洗澡水,多放兰草。”
丝丝吩咐小丫头们。
她搓着手臂,恶狠狠地,誓要把荀仲甫留给她的那恶心的触感全部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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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口味太重了?怕是又要被喷三观不正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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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打晕他
话还要说回来,在没有定这个三日之期的时候。
傅念君这里早就注意着傅渊的动向,如今他就是去一次国子学,她都会派两个人盯着,他与同窗会文喝酒之时更是观察地紧,傅渊却不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已经盯着他好些时候了。
好在近来准备殿试繁忙,傅渊会友的时候也不算多。
但是不多,却还是会有的。
因此当傅念君得知傅渊要去郑端家中赴宴,还是晚宴之时,她立刻就收到了消息,出于警觉,当下就做了判断。
她盯傅渊那么紧,还不就是因为那个魏氏。
如果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摸不到魏氏是通过什么方法接近傅渊的,那么她只能用最朴实的方法了。
比如每日跟踪。
仪兰和芳竹也觉得不太理解,觉得娘子是不是有些疯?
以前的傅饶华对哪个生得好看的年轻学子格外上心时,也会派一两个小厮去盯着他们。
可现在的对象却是傅渊了,这就太说不过去了吧。
“郑家……去不得。”傅念君只这么说,有那位魏氏在的地方,一次都不能让傅渊去尝试。
她想了想,就吩咐大牛大虎两兄弟,“明日挑个好时机,你们去把我三哥打昏再抗回来吧,记住别打太重,他还要考试。”
大牛大虎默了。
仪兰芳竹惊了。
他们都在等傅念君开完这个不好笑的玩笑后,说一说正事。
可是没有回音。
傅念君蹙着眉,神情好似极为认真。
“娘子是说认真的?”
大牛试探地问了一句。
“我几时不认真过?”
傅念君反问。
几人一瞬间无言以对。
仪兰和芳竹仿佛重新看到了那天,十分嚣张地指使他们去打杜淮并给他头上扣粪桶的娘子。
这性子,该是说她刚柔并济好呢?
还是正经了一段时间,就定时发作一次……
傅念君没空想下人们对自己的诸多揣测,她也觉得颇为无奈。
心里也想要个柔顺些的法子吧,可是想来想去,要将傅渊骗得不能去郑家,也不是不行,却有些麻烦。
傅渊是个极敏锐聪明的人,他很可能就看破了,来个偏向虎山行怎么办?
而且傅念君也不确定这次魏氏会不会对傅渊下手,劳心劳力还要布个局,最后什么也没有,岂不是太傻?
这打晕一下,也能叫傅渊在家中呆个几日休养休养,不要到处乱跑。
若是他好了还要去……
那可能……
就只能再打一下了。
傅念君扶额叹息。
“娘子,这、这打坏了也不成吧?”大牛涨红了一张脸,结结巴巴地劝傅念君:“三郎是您亲哥哥,您就这么一个亲哥哥,说打就打,您这以后还得靠着他呢……”
不然难不成去靠着傅梨华的亲弟弟傅溶吗?
傅念君想想这话,也觉得甚为有理,这后脑去打一记,毕竟要控制好力道。
轻了,就被傅渊逮住,他怕是会怒火冲天,反过来把自己关在家里。
重了,万一将个才名远扬的傅东阁打得到殿试还未好全,她也无法对傅琨交代。
原本是想着帮他避劫的,可不能本末倒置。
傅念君反问大牛:“那你有什么好法子?干脆些的,叫三哥无法出门会客,却也不至于有大毛病的。”
芳竹仪兰吓得拍拍胸口,娘子早这么说就正经些了。
突然说要去打自己的亲哥哥,还以为是有什么血海深仇的。
她们两个知道傅念君在查那个大理寺评事郑端的夫人魏氏,而傅渊正好与郑端有些交情。
两个丫头明白过来,娘子这是担心三郎呢,不想他去郑家。
大牛想了想,要能阻止傅渊出门,又不伤害他的法子倒还真有。
“娘子,小的曾认识一个伎人,他手中有一种药,只往人脸上这么一洒,能叫人一两日内连连打喷嚏、流眼泪鼻水不休,去瞧病也瞧不出什么来,过一两日自然就好了,您看这种可以吗?”
傅念君眼睛一亮,极妙极妙,高手在民间,这些东西,可是宝贝得紧。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