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如此娇花-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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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脸色发白,原是想说自己是别人劫持,可是之前蒋冲冰冷的话语却是出现在脑海之中。
————你虽然是郑覃的女人,但是却并未上郑家族谱,你的儿子也不被郑家人承认,如今郭、郑两家的亲事已毁,郑覃更是被人所废,一旦被人知晓,是你坏了郑家攀附郭家的好事,郑覃更是因你而受牵连,你觉得郑家的人会如何待你?
————你只需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晓,顺着郑国公府的人行事,他们自会将你送入郑家,成为名副其实的郑夫人,郑覃已废,你的儿子便是郑覃唯一的孩子,是要长房嫡出,名门贵妇的荣华富贵,还是被郑家厌弃,被郑覃生撕,你自己好生思量。
柳老夫人见她不说话,声音虽然依旧和缓,眼色却染了几分疑色。
“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既为郑三公子生了孩子,为何他没将你迎入府中,反倒叫你们母子流落在外?”
那女人猛的惊醒过来,连忙低声道:“不敢隐瞒老夫人,民妇出身风尘之地,虽与三公子在一起数年,却也知三公子志向高远,日后自会有贤妻良妾陪伴在侧,民妇从不敢奢望能入郑家府门,能与孩子相伴偶得三公子垂怜便已是幸事。”
柳老夫人闻言目光微闪,瞬间就明白了郑覃的打算。
郑覃与这女人虽已有数年之情,还生了孩子,但他到底是官宦子弟,还想着能取一门亲事助他前程,若是这女人入了府门,长子出生自风尘女的肚皮,有哪家贵女肯入郑家?
“那你今日为何会在此处?”
“回老夫人,三郎数日前因着郭家小姐的事情,怕民妇影响了这门亲事,便将民妇送去了城外,今日民妇原是带着孩子出来,想要进城打探三郎和郭家小姐的事情,没曾想却遇到了流民围城,幸好巡防营的大人救了民妇母子,否则……否则……”
她说话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浑身发抖。
柳老夫人见着那女人吓得脸都白了,而她怀中的孩子虽然被捂上了嘴,却还是瞪大了眼恶狠狠的看着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那般小的年纪就满是戾气,她不仅没有半点恼怒之色,反而缓缓笑了开来。
之前温禄弦也说过,他是在城内一处酒楼无意间见到的这对母子,难怪他们遍寻不获,原来竟是被郑家的人送出了城。
那郑覃倒是打的好主意!
柳老夫人脸色和缓了些,目光温和道:“你别怕,老身只是问问而已,并不会伤害你们母子。”
那女人迟疑的看着柳老夫人,见她神色和煦,眼底也没什么恼怒之色,这才松了口气,低声道:“多谢老夫人宽宏。”
“你叫什么名字?”
“民妇香凝。”
“香凝,你可想入郑家府门,成为郑家宗妇,让你的孩子成为郑家嫡子?”
香凝猛的抬头,眼中目光闪烁。
柳老夫人见状笑容更深,对着她说道:“只要你愿意听我的,老身保证你能心愿达成,让你堂堂正正入了郑家,从此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香凝心神颤动,原来那人说的都是真的,这柳氏真的愿意帮她。
如果真能进了郑家,她的儿子便是郑覃唯一的嫡子,而她从此也不必再委曲求全,做个见不得光随时便能抛弃的外室。
“老夫人为何要帮我?”
“老身最见不得可怜人,你这孩子也该到了启蒙的年纪,总不能一辈子当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更何况郑三公子若是后继有人,老身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柳老夫人最善人心,最清楚怎样才能挑起眼前女人的野心,她轻笑道:“怎么样,官家命妇,容华烟云,享不尽的富贵,你可愿意?”
香凝眼中爆发出野心勃勃的光芒来,直接抱着怀中的孩子朝着柳老夫人屈身而下,正色道:“香凝但凭老夫人吩咐。”
马车晃悠悠的前行,除了周边比往日清冷之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郑老夫人和郑夫人守在郑覃身旁,一心想的都是回府后的事情,想着该怎么跟温家,跟柳氏对峙,而郑家的下人虽知道前面的马车停了片刻,有人拦着说了些什么,却根本就不知晓温家的马车上多了对母子,更不知道那对母子会掀起什么样的波澜。
柳老夫人去了郑家后的事情,冯乔是第二天才从趣儿口中当八卦知晓。
趣儿替冯乔剥着瓜子,睁大了一双眼睛兴致勃勃的说道:“小姐你是没瞧见昨儿个夜里郑家有多热闹,如今满城上下都在传,说郑三公子因为夺人妻女与人生怨,结果被人给废了。”
“柳老夫人心善,特地送了郑三公子回府不说,郑国公还亲自入宫请了太医给郑三公子诊治,只不过听说连太医也说没治了。”
154 争吵(求月票,求月票,求求求求求月票…)
冯乔见她说的眉飞色舞的样子,失笑道:“瞧你这摸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亲眼瞧见了呢。”
“奴婢是没有亲眼瞧见,可是当时有许多人都看到了啊,狗子他们说,那郑三郎就不是个东西,这头装成什么都没有似得跟着郭小姐议亲,结果那头儿子都已经快四岁了。为了瞒着郭家的人,郑家还偷偷把人送出了城,要不是昨儿个城外闹出乱子,那对母子恰巧被柳老夫人遇见,恐怕到现在所有人都还被瞒在鼓里呢。”
趣儿知道自家小姐跟郭家小姐关系好,而她也很喜欢那个温温柔柔笑起来很好看的郭小姐,一想起郑家居然骗婚,趣儿就塞了一把瓜子进嘴里,一边狠狠嚼着一边咬牙切齿的愤愤道:
“要奴婢说,那个郑三郎就是活该,幸好柳老夫人心善慈悲拆穿了他们,要不然郭小姐就被他给骗了。”
红绫在旁边默默的站着,时不时替冯乔清理着身旁的瓜子壳,而衾九则是看着趣儿嘴巴鼓鼓囊囊的感叹柳老夫人真是好人的样子,哭笑不得。
小姐那么聪明,怎得身边养出来个这么一根筋傻乎乎的丫头来?
衾九替冯乔倒了杯茶水,放在冯乔身前后开口道:“这柳老夫人当真是不简单,奴婢原先还以为,温家那边要费些手脚才能摆平郑家的人,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把这事平了下来。”
她原以为就算柳老夫人想要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毕竟温禄弦废了郑覃是事实,那郑家的人被如此欺辱怎可能忍气吞声,可谁知道柳老夫人打的一手好牌,不仅让郑家将郑覃受伤的事情忍了下来,还几乎是笑着将温家的人送出的郑家。
如今郑覃的名声一塌糊涂,柳老夫人和温家却还得了个善人之名,要她是郑家的人,估计也得气得吐血不可。
冯乔闻言侧着头,一双眼睛盛满了笑意道:“他们不忍还能如何,将一个已经有了孩子的人拿去与郭家贵女议亲,这错本就在他们郑家。”
“郑家欺瞒在先,骗婚在后,那郑覃费尽心机想娶了郭姐姐平步青云,借郭家之势复起,如今却突然冒出来个那么大的儿子,眼下郑家要想的已经不是怎样去攀咬郭家,而是该怎么才能给郭家一个交代,平息了郭家人的怒火。”
郭崇真岂是好相与的?
两朝阁老,门生满朝,虽说没有太大的实权,可那郭阁老三字就能压得寻常人不敢直视,更何况连永贞帝对郭崇真也是敬重有加,而郭聆思的父亲更任实权。
济云寺中的事情,毕竟没有人亲眼看到郑覃被郭聆思所伤,柳老夫人更是亲身作证,说明郑覃受伤之时,郭聆思与她都在后山小佛堂里念经,郑家的人抓不到她们的把柄,但是他们欺瞒郭家,骗娶郭家女儿的事情却是实顶实的,谁也狡赖不了。
世家之人最好脸面,郑家如此欺辱郭家,郭家岂能善罢甘休?
除此之外,郑家可不只有郑覃一个男子,也不只是只有郑春生一脉,如果处理不好那对母子的事情,平息郭家怒火将此事压下来,将来还有谁敢把女儿嫁入郑家,又有谁敢去与和当朝阁老所厌弃的家族结亲?
衾九闻言想了想就明白了冯乔的意思,抽了抽嘴角:“说实话,柳老夫人他们运气当真是好,居然那么巧找到了那对母子,若是晚上一些先被郑家的人寻到,怕是便没这效果了。”
郑家的人若是先找到这对母子,必会将人藏起来,又怎么会给温家的人利用这对母子让郑家陷入进退两难的机会?
届时郑家便是受害者,没了短脚,他们便能毫无顾忌的去闹,就算柳老夫人将这件事情压下来,怕是也要付出一些代价来让郑家松口。
冯乔听着衾九的话忍不住笑道:“你也这么天真,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的巧合?”
“小姐是说,有人在推波助澜,暗中帮助温禄弦?”
冯乔磕着瓜子懒懒道:“那可未必是帮温家,衾九,你可知道郑春生是什么人?”
见屋中几人都是竖起了耳朵尖,她慢悠悠的说道:“郑春生原是南征军从六品领将,镇远侯廖承泽的副将,几年前镇远侯率兵南征时,数万将士连带着廖承泽都战死沙场,贺兰明泉也身负重伤险些亡故,可唯独这个郑春生却逃出生天,不仅如此,他还抢了原属于廖家的功劳,一跃成了四品参将。”
“据说两个月前,镇远侯祭期之时,郑春生娶了第五房姨太太,大摆宴席热闹的不得了。”
那廖楚修可是个记仇到睚眦必报的家伙,当年战场上的事情,郑春生虽然说的义正言辞,事后朝廷不知何故也并未追究,但是却掩饰不了他临阵脱逃,甚至带走了所有援军让镇远侯陷入苦战孤军无缘。
镇远侯祭期之时,也同样是那些命丧沙场的数万将士的祭期,郑春生毫无半点悔过之心不说,还赶在那个时间纳妾娶小。
廖楚修那家伙有多睚眦必报,冯乔心中清楚,这么多年郑春生府中妻妾无数,却只有郑覃一个儿子,而如今郑覃被废,郭家、郑家交恶,温家被逼出手……此间种种,若说没有廖楚修的手笔,她冯乔两个字倒过来写!
之前在济云寺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廖楚修那人性子独,好端端的怎么会跟着温家的人一起上佛寺,如今想想,若没有那男人从中做手脚,温禄弦如何会那般巧合的知道了郑覃的事情,怎么会那么蠢在济云寺动手,给郑家抓了把柄?
轻轻松松便挑起郭、郑两家反目,让郑春生险些绝后,郑家日后被郭家排挤,后辈难登高位,这简直像极了廖楚修那人的手段。
几人在房中说谈笑着郑家的八卦时,院外突然快步跑来个丫头,气喘吁吁的脸上通红,临窗见着冯乔时也顾不得行礼,远远的便直接急声叫道:“小姐,小姐不好了…”
趣儿扔了瓜子,探头瞪着外面的丫鬟瞪眼道:“呸呸呸,小姐好好的,会不会说话你?”
那丫鬟却顾不得跟趣儿拌嘴,只是急声道:“小姐,二爷跟三爷在前面吵起来了!”
154 不和
冯乔只来及穿上绣鞋,连手也来不及擦净,就匆匆忙忙朝着前院赶去。
“怎么回事,爹爹不是入宫了吗,几时回来的,三叔他们又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身旁的小丫鬟脸色红彤彤的,一边追上冯乔的步子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二爷刚回府不久,三爷他们是在门外遇到的二爷,二爷请了三爷他们进来之后,原先还好好的,后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两边就吵了起来。”
“五小姐吓得直哭,三夫人和二公子拦不住他们,就让奴婢赶紧来寻小姐过去。”
这府中上下谁不知道,二爷的脾气只有小姐才能制得住。
二爷跟三爷吵的厉害,那针锋相对的样子就只差直接撸袖子动手了。
冯乔听着丫鬟说着之前的事情,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人还没到前厅,远远就听到冯远肃怒气冲冲的声音。
“你说我不讲道理,到底是谁不讲道理?!你带着卿卿搬出府来,可想过人家会如何看我们冯家,如今满朝上下谁不看我们冯家笑话!”
“我知道你对大哥大嫂不满,对母亲不满,可我只是想让你们搬回府去,又不求其他,回府之后,你们大可以自己关了二房的院门过自己的日子,谁能碰你的宝贝女儿!”
冯蕲州远比冯远肃怒发冲冠的样子要冷静的多,他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脸上有些不耐之色,沉着眼冷声道:“我已经说过了,我既已经从府中搬出来,便不打算再搬回去,我家卿卿合该自由自在,凭什么要委屈着在一方小院里闭门不出,就为了防着他们下手?”
“更何况冯家既不是世勋贵族,又不是皇亲国戚,谁会成天没事干,专门只盯着冯家后宅之事。”
冯远肃闻言恼怒:“朝中闲言碎语还少吗,那些奏你无孝悌之义,冯家长幼无状的折子都快堆满御史台了…”
“那又如何?!”
冯蕲州没等冯远肃把话说完,就直接冷淡道:“从我入朝之后,那些背地里恨不得拉我下来,时不时就弹劾的奏疏还少吗,只要陛下不开口,他人背后议论之言与我何干,谁要是敢在眼前给我添堵,我自会让他全家都不自在!”
冯远肃气得脑门上都快冒烟了,只觉得自己一番好心都被当了驴肝肺,气得口不择言道:“是,你是不怕,可冯家呢,冯家的将来呢?!难怪卿卿那般不知礼数,出口无状,原来都是跟你学的!”
“砰!”
冯蕲州原本还懒得理会冯远肃,只觉得几年没见,他这个弟弟越发刻板了,可听到他说起冯乔,再想到冯乔脸上数日都还没完全消退下去的红痕,顿时脸色冷了下来。
他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眼中满是阴霾之色,冷眼看着冯远肃寒声说道:“你还敢跟我提卿卿,如果不是你,她怎会回去受辱,如果不是你,她根本就不会踏入冯家半步!”
“卿卿与你亲近,得知你回京之后你派人来请她才肯回那边去看你,可你倒好,数年未见,你这个三叔给她的礼物,就是狠狠赏了她一巴掌,差点毁了我女儿的容貌?!”
“如果要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