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毒爱小蜜-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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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客气的拂开她的手:“不必了,我会打电话叫司机来接。”
她还是克制不住露出失望的神色,他按在门把上的手顿了顿,说:“这两天国际会议中心有一场珠宝展,去看看吧,到时看中哪样就打电话给我秘书,会有人去结账。”
她顿时喜笑颜开:“真的吗?看中什么都可以?”能在国际会议中心展览的都是高档牌子,还有可能是全球限量的新货。她撅起嘴巴就要吻他:“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他不动声色的避开了:“我给每一个‘前女友’的礼物都很大方。”
她的脸色一下子发白,动作僵在了一半,进退不得,睁着一双浓妆艳抹的美眸,怔怔的看着他。
他拢了拢衬衫的领子,走出去,这才露出今晚以来第一次微笑:“你在上海人生地不熟的,别太晚回去。以后乖一点,不要总让经纪人操心。”
他伸出手拍拍她已经冰凉的脸蛋:“遇上困难给我打电话。”
她还没真切的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他已经抽身离开。这个男人,微笑的样子几乎要迷死天下所有的女人,绝情的样子也足以让所有女人心碎神伤。
他孤身一个人走在酒店奢华的长廊里。并不是厌倦了欧阳莎莎,只是不想再继续这种生活。也许真像母亲一直唠叨的,他是年纪不小了,该成家了,只是对象……他眼前不由自主就浮现起她低眉顺眼的摸样,还有她身边那个几乎算得上鬼灵精的小东西。
手机适时的响起来,是来自北京的号码。他接起来,女人熟悉的念叨就开始了。
他靠在酒店电梯里,啼笑皆非的听她说完,才说:“秦女士,你就饶了我吧。你是嫌我还不够忙是吧?”
“我不管,李妈说得我心里不放心,我得过来看看。还有啊,梓言回国了,我打算叫她一块儿过来。你赶紧空出时间,别到时候又说没空,人家难得回国,你替我好好陪陪她,我打算趁这次把你们两的事儿给办了。”
越往后说,他越觉得不甚烦恼,只得敷衍着:“行,行,秦女士,您看怎么办就怎么办,我都听您的。”
挂了电话,他又拨给秘书室:“后天的国际珠宝展,帮我挑一款合适的婚戒。”
寰宇大楼里还在加班的小刘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周围都是各种楼盘的工程信息,突如其来的陌生工作,让她整个人都懵了。
她很长的“啊”了一声,那边雷允泽又明确的重复了一遍。
挂断电话,她还有些讷讷的,总裁要结婚了吗?对象会是谁呢?无怪她讶异,因为这种私人工作,一向是夏秘书负责的。
叶绍谦把玩着手里的戒指,顶端的那颗耀眼粉钻已经被他摩挲了不知道多少遍。这只戒指花了他不知道多少人情,才拖朋友从法国弄来,据说是Philippe大师亲手制作,全世界仅此一只,连TOURNAIRE品牌的目录上都找不着。
他把戒指举起来,对着阳光底下看了半天,也没参透这小玩意儿究竟哪里值这么多钱,可是经手的女人无一不发出尖叫。记得梁凯利把这戒指交到他手上的时候,笑得神秘兮兮的:“祝你马到成功啊。”
如今他是还没开口,就被人打入冷宫了。
他叹了口气,把戒指收进口袋。早晨八九点钟,夏妈妈也该出来买菜了。
夏家住的还是学校的教职工宿舍,一个门洞两户,门对着门的那种。所以夏小北一打开门,毫无意外的就看到一身格子衬衫、牛仔裤装扮,却拎着个菜篮子的叶绍谦。
她那时愣在门口,张着小嘴半天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真是可爱。他也不理她,径直冲着后面走出来的夏妈妈打招呼:“嗨,阿姨。”
夏妈妈很是惊喜:“咦,小叶?小北昨天还说你回上海了,怎么……”
叶绍谦热络的上去挽着夏妈妈的手臂,这才回头瞥了一眼惊呆的夏小北,埋怨:“她巴不得我走呢……我是挺喜欢这里,怕一直在阿姨家打扰不太好,正好对门这里有房子租出去,我就搬进来了。”
夏妈妈一脸疑惑,隔壁这不是退休的陈老师夫妇吗?老两口住得好好的怎么忽然要租出去?
四十九、叶绍谦的诡计
夏妈妈一脸疑惑,隔壁这不是退休的陈老师夫妇吗?老两口住得好好的怎么忽然要租出去?
还没想清楚,就被叶绍谦一口一个阿姨哄得晕头转向了,走出去老远,才回头叫小北:“这孩子,不是要跟我一起去买菜吗?还不走?”
“哦……”夏小北悻悻的跟上来,目光还是不离一脸坏笑的某人。
叶绍谦一路走一路就在跟夏妈妈侃买菜经:“我每次到了超市就头晕,上回买了颗菜心,里面全都蛀掉了,唉……这种事就要请教阿姨您了,你说这菜心颗颗外面都长得一样,怎么知道里面好不好呢?”
夏小北听得背后凉飕飕的,他家里的厨房都干净得跟样板间似的,还做菜呢,更别说亲自上超市买菜心了,你就在这忽悠无良老人吧。
偏偏夏妈妈就特受用这一套,一路边走边给他讲解,后来干脆把他手里的菜篮子往夏小北那一扔:“要你一个大男人自己做饭也是难为你了,中午来我们家,阿姨烧给你吃。反正多个人不就多双筷子……”
“妈……”夏小北赶紧打断她,这不正中了某人的奸计吗?
叶绍谦也说:“这我怎么好总是叨扰呢?你看小北又得不高兴了。”
夏妈妈拉过他:“这丫头就这样,别理她,她自个儿别扭两天就好了。”
夏小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妈拉着外人像亲儿子似的亲热,反而对叶绍谦说“别理她”,这什么世道!
午饭的时候,叶绍谦如愿以偿的坐在了夏家的大圆桌上,夏爸爸还是一如既往的和蔼,热情的邀小叶吃完饭再切磋两局。唯独夏小北撅着嘴,拿排骨当他的骨头啃,一口一个都不解气。
夏楠难得的又多了个战友组成统一战线,一起在饭桌上敌视小叶叔叔!
叶绍谦陪长辈下完棋已经是快四点钟,夏爸爸殷勤的还要留他吃晚饭。大约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摸摸后脑说晚上还有事。夏爸爸别有用意的让夏小北送他出去。
她一直把他送到楼道里,关了自家的门,忽然膝盖用力一顶,把他抵在墙壁上,手肘就横在他脖子下面,口气如同审问犯人:“说,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他一脸无辜:“你说要跟我分手,又没说不许我出现在你面前。我挺喜欢阿姨做的菜,想蹭个饭还不成?”
她哭笑不得:“你叶大公子想吃什么没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你一个电话,人家大厨还不给你巴巴的送到面前来?你也找个像样点的借口!”
他无奈的摊开两手:“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真的很喜欢现在这样,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坐在一起吃饭。”
他眼里有最真挚的向往,漆黑的眸子里一片澄澈,她看得呆了,一时松了手,立刻被他反制住,紧紧箍在怀里:“小北,你气完了没?气完了咱们还好好过,好吗?”
他这口气,就好像昨天真的只是她一时别扭,与他耍的小脾气。她顿时像只小刺猬,在他脚背猛踩下去:“谁跟你闹脾气了?我要跟你分手--分手懂吗?从今往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你喜欢这你就慢慢住下去,没人管你!”
她说完掸掸袖子进门去了,关门时把门甩得嘭一声巨响。
虽说被他的无赖给气到了,不过看到他又嬉皮笑脸的出现在面前,竟然会觉得心安。
这样才是他叶绍谦。不管这份笑容是不是强装出来的,总好过那天他在广场上红着眼睛流泪的模样。至少不会让人这么心疼。
日子就在叶绍谦的无赖加厚脸皮、以及夏小北的不理会也不作为中一天天过去了。叶绍谦和夏妈妈的关系越来越近,称呼也从“阿姨”赤果果的转变成简短干脆的一声“妈”。用夏妈妈自己的话就是:“反正是迟早的事,早一点叫也让她高兴高兴。”
夏小北不乐意了:“哪有您这么卖女儿的。”
连夏爸爸也跟着起哄:“叫了妈,哪有不叫爸的道理。”
夏楠每日鼓着小腮帮,像只大眼金鱼似的眼巴巴瞅着外公外婆:“是不是谁娶了小姨,外公外婆就最疼谁啊?那我也要跟小姨结婚,小姨……”
这一家子……夏小北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
这天下午,是冬日里难得的好晴天,两三点钟,太阳暖洋洋的照着,烘得人恹恹欲睡。叶绍谦在楼下抽了小半包烟,才终于等到夏小北出来。
她穿了件鹅黄色的毛织开衫,脖子上围了条雪花围巾,在北方十二月初的天气,仍算得上单薄。她一路走来,注意力全在怀里裹得像红包袋一样的小家伙身上。
他只好自己走过去,蹙着眉问她:“怎么穿这么少,江上风很大的。”
她不以为意:“你钓就好了,我坐在船舱里怎么会冷?”
他说:“那不行,我跟爸妈承包了今晚的晚餐呢,要是钓不到咱一家不是得喝西北风了?”
她还是不习惯从他嘴里顺溜的说出“爸妈”“咱家”这样的词语,严肃的纠正他:“是我爸我妈。还有,你只是客人,别自己瞎套近乎。”
他哼了一声:“咱爸咱妈都承认了,你还别扭个啥?”
连夏楠都不满了,嚷起来:“小叶叔叔羞羞脸,小姨已经答应嫁给我了!”
话音未落,一截巧克力塞进去,他不耐烦的摆摆手:“小东西你懂啥?乖乖后面排队去!”
于是夏小北的最后一个战友,轻易的被一块巧克力就收买了。
到了江边,早已有稀稀朗朗的人排开钓竿,在那等鱼上钩了。他们的计划,本来是租条船,划到江心再下钓竿,谁知负责租船的师傅说,今天江上风大不安全,暂停外借。
叶绍谦跟那师傅好说歹说也不行,只得悻悻的挑了块大石头,跟其他中年垂钓爱好者一样蹲在上面。
夏楠却是很开心的,周围山清水秀风景如画,小家伙纯当郊游了。一下地就张着手臂来回奔跑,夏小北跟在后面唯恐他摔着绊着。
叶绍谦老神在在的等在钓竿旁,稍有动静就大呼小叫的把两只小夏一起叫过来,结果提起钓竿却是空欢喜一场。久了连夏楠都不上他的当,自个蹲在树底下跟蚂蚁玩起来。
五十、幸福
夏小北坐在大石上休息一会,刚才陪夏楠跑了一身汗,这回冷风一吹,果然瑟瑟的发抖。
冷不丁一件外套扔上来:“就跟你说会冷吧?”
她吓了一跳,不服气,将他的衣服折了折垫在屁股下面坐着。衣服的商标牌子露在外面,她偷偷瞅了眼,顿时有些心虚。
他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贴身V字领薄衫,正宗的纯白色,被江风吹得鼓起来,真正的白衣胜雪。他皱着眉头数落她:“你怎么就爱跟自己过不去呢?冻着哪了还不是自己难受?”
他跟训孩子似的,她理亏,乖乖的又把衣服展开来披上。外套里仿佛还沾着他的温度,瞬间整个人就暖和起来。
他一直盯着她看,她脸上不由自主就红起来,扭过头去找话题:“你就一直在这边待着吗,上海那边公司不用回?”
他将脸一扬,冲着她笑:“媳妇都要没了,还管什么公司!”
她于是脸更红,背着他坐远了一些。
他叹了口气,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小北,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家的事?”
她微微诧异,有点跟不上他的跳跃思维,仔细回想了一下才说:“你跟我说过,和你二哥不是一个妈生的。”
“嗯,”他点头,“你在二哥手下这么久,估计对我家也有点了解。我爸是……嗯,你知道的,并不是同名同姓。我大妈,也就是二哥的亲生母亲,雷家的当家夫人,是政协委员。而我的生母,连我也不清楚她的家庭身世,我爸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是个酒吧歌女,也许是一时糊涂,生下了我。我六岁以前一直跟着母亲住在声色场所,六岁那年,母亲被查出颅内有一颗鸡蛋大小的恶性肿瘤,当时的经济状况根本不允许她住院治疗,她自己也无心治疗,拖了几个月拖不住了,就把我交到雷家。”
夏小北听得认真,不知不觉就把脸转了过来,叶绍谦执起她的手,明明说的是自己最伤心的往事,却还能温和的笑出来,摸了摸她的头顶:“瞧你这样儿,听傻了吧?”
她不耐的打开他的手:“别打岔,继续说。”
他把她冰凉的小手放在手心温暖着,声音也如和煦的暖风徐徐道来:“后来,血缘证明我就是他雷少功的儿子啊。大妈也接受了我,但是……你知道,像雷家这样的家庭,一点点丑闻也不可以有,所以……我从小就被放在外面由佣人养着,每个周末才回那个家一次,我不能姓雷,有叔叔伯伯在的时候就必须躲起来,在外面也不能提起家人。呵……”他笑得勉强,脸上有寥落的寂凉,“直到现在,我和那边的关系还是很……微妙。后来,二哥说要来上海发展事业,我就吵着一起跟过来了。我从小就样样不如他,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在这边吃喝混着,也混出了自己的一片天。”
他像说什么得意事一样炫耀着自己的荒唐史,的确,现在上海滩哪个不认识吃喝玩乐的鼻祖--叶大公子。纸醉金迷背后,也有难以言述的伤心事吧。她想起那天他说“很羡慕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坐在一起吃饭”,蓝珈这个写小言的,就经常说高干家庭条条框框最多,讲究门当户对,在一起了就是一辈子还不能离婚,荣华背后,鲜有真情。
“小北,”他在风声里面唤她的名字,“所以那天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喜欢这里,喜欢阿姨,喜欢你们一家的生活。也许是我做了个不真实的梦,妄想自己也成为这个家庭的一份子。”
“二十三岁那年,我离开北京,那一刻我才确定自己是真正存在这个世上的,不是谁的影子,也不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而来到这里,遇上你和你的父母,我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亲情。”
“小北,不要再推开我了好不好?让我照顾你,也让你成为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好吗?”
那一刻,所谓兵败如山倒,夏小北瞬时有些绝望的激动。一切就像他精心准备好的一场剧本,当他手里出现一枚璀璨的戒指时,她只觉得世界都在钻石华丽的光芒中颠倒了过来。
如果这是一场梦,就永远不要醒来了。
如果时间可以在这一刻停止,她希望明天永远都不会到来。
他仿佛能猜透她心里的想法,拖着她的右手替她戴上戒指,吻着她的手指说:“不要想明天,明天交给我来想。你只要做个幸福的新娘子就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