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朵朵要争宠-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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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毒师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上下,一身奇形怪状的苗疆衣袍,却偏偏留着汉人师爷喜爱的八字胡,一双小眼精光闪烁。虽然年龄不大,于下毒一事上却可称之为鼻祖一般的人物,早年间在苗疆肆意妄为,见谁不顺眼就要了人家的命去,后来被端王用计收服,跟随着来了中原,忠心不假,价钱也是真高。
端王平日对其好吃好喝的供养着,靠其一手出神入化的毒术,不动声色间扳倒了好些在四个王爷间墙头草一般的大臣。虽然之前已经派人试过解药真假,但按理来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已经算是对其极为信任,否则又怎敢带着毒药解药去以身试法。
“假如对方没有中这傀儡之毒,就说明对方已经生机已绝了,没有第二种可能。”毒师之间常年在苗疆和中原之间躲避仇杀,为了能更好地伪装成一个中原人,中原话说的基本上毫无破绽,清楚的表达了他的意思。
“……什么叫生机已绝?”端王略有讶异的挑了挑眉头,单看夜长留平日生机活泼,唇红齿白,气死人不偿命,似乎是万万没有要死的意思的。
“就是说……已经不需要我们再去下毒了,那人本身就中了无解之毒,且已经深入骨髓,不会长命的。”
端王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问了一句:“若是要你去解呢?”
毒师一派高深的摇了摇头,做闭目沉思状,伸指一摸他那八字小胡:“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本王不能让人死在这个时机啊,你说的生机断绝之后,还能活多久?”端王微一皱眉,不安的在房间里转了几圈。
“假如续命方式妥当的话,按着目前毒素入骨的情况来看,还可再活……”毒师高深莫测的掐指一算,神色介乎于街边摆摊算命的师傅和宫里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之间,就这么神神秘秘的折腾了一会儿,良久肯定道:“大约三十七年。”
端王万没料到竟然还有这么久,历代帝星少有长命,搞不好自己还要死在对方之前,这算的上哪门子的生机断绝?还没等他开口斥责,就听毒师大喘气道:“不过续命方法古已失传,现世所知者,包括我在内,不过三人之数。虽然我不知另一位是谁,但其中一位的天机老人已死,不知姓名的那位行迹深藏,并不贪恋俗世功名,也从未听闻其出山救人,想来并非心地善良,应该也无大碍。”
端王一指毒师,无可奈何道:“下次一口气说完!假如没有得到续命方法,对方还能活多久?”
毒师左手抬起,拍到右肩,怪模怪样的行了一个苗疆礼节:“少则一天,多则三年。”
端王把眉头皱得更紧了些,白日屋内也点着火烛,火光与阳光辉映之下,面容俊美的近乎邪佞。
他若是把国舅爷踢出去受死,无论在宫中还是民间,少不了能落得一个大义灭亲的美名。只可惜德妃百般阻挠,看这个弟弟比看自己儿子还要亲密,国舅爷又是个有小主意的,这两天虽然出不得府门,小动作却一点不少,这会儿说不得怎么书信往来的讨德妃欢心呢!
而且事情要从两方面看,民间自然是会为他喝彩正名的,但朝中人心浮动,大臣们就未必这么想了。
试想一个连自己唯一舅舅都保不住的王爷,除去懦弱无能这点不看,若不是无情无义,就是大公无私。没有任何人希望有一个大公无私的君主,至少在上位之前绝对不能表现的大公无私,而无情无义又怎能得人追随?
所以夜长留不能死,最起码在这半个月内不能死,并且还要乖乖的听他端王的话,一口咬定找不到国舅爷行凶的任何证据,皇上无奈之下,砍了大理寺一干人等,事情也就这么轻飘飘的的消弭于无形了……
可夜长留那样,又怎能是个听人指挥的?
一想到大理寺内夜长留理直气壮的所谓要求,端王脸色铁青的一拍桌子,震得上面茶盏跳起,一个不稳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猛然抬头,神色肃穆的看向毒师:“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可以控制他人?”
毒师犹豫片刻,心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主意,欲言又止的垂下脑袋,心中觉得这法子有伤天和,但又不得不报端王知遇之恩,眼见端王有狂化的趋势,不由得踌躇道:“还有一法,于王爷也并无损害,只是……”
“只是什么?”端王实在受够了对方这吞吞吐吐的劲,恨不得揪住对方劈头盖脸的抽上一顿才解气。
“嗯……”毒师分外扭捏的甩着他那一头小辫子,在端王殷切无比的眼神中扭了扭腰:“不知那人对王爷您,是否有情?”
端王一愣,心说这是什么问题?
毒师似乎也不强求端王回答,一味的继续解释道:“苗疆有苗女擅长养蛊,苗家儿郎多风流倜傥,难以长情,苗女为求得情郎与自己永生相守,在虫蛊之术上加以创新,以心头血养出名为情蛊的蛊虫。给心上之人使用后,悄声无息,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之后眼中心中都只有她一人,万事不会反抗,只是发动条件需要那人心中有情,才能得逞。而且这情必须是情爱之意,父子兄弟之情均不奏效,这也是属下从未向王爷提及的原因。”
端王一听‘情蛊’二字,再联想到夜长留那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顿时心生退缩之意,指尖在桌案上节奏性的敲击数下,对着毒师一挥手:“你先下去,让我再想想。”
“属下只有一枚情蛊,愿为王爷献出,但情蛊极其难得,用在敌人身上虽然堪称神兵利器,如果可以,还请王爷用在心爱的人身上。”
日头西斜,夜长留坐在暂时还未更名为大理寺卿府的侍郎府里,与楼三对坐饮茶,最近边疆异动频频,大萌主很是忧心的离开府内,和夜长留告辞后去了边疆。
夜长留参考《惊鸿》,明白大萌主作为主角,运气自然是逆天的,逢凶化吉不在话下,心中也并无多少担忧,只是在对方临行前认真的问过要不要自己与他同去。
大萌主听闻此言时,表情有些恍惚,似乎又想到了夜长留在桃花涧上随他跳下的一幕,一贯不近人情的冰冷稍稍有了些松动,翻身下马后紧紧的将夜长留拥入怀中,却是言浅情深:“等我回来。”
随即冷颜上马,潇洒无比、快马加鞭的带着手下几人同行,一走之后音书断绝,也不知在偷偷摸摸的做些什么。
而楼初月作为红楼历史上武力值最高且最不靠谱的尊主,日日都悠闲的紧,最近新多了个调戏夜长留的爱好。
“长留~人家这里痒嘛,人家要挠挠~”
夜长留很快败在了美色攻势下,一边思索着怎么利用端王帮助帮助小紫衣,一边将手从楼初月半敞开的衣襟边缘划入,顺着紧致光滑的肌肤线条,很有节制且不轻不重的动作着。
楼初月媚眼如丝,声音甜的能拉出丝来:“往下……往下……嗯~……对了对了,就是这里……嗯~”
夜长留迅速抽出手来,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酡红,看看左右无人,抬手给了楼初月一个暴栗:“春天可还没到呢!”
楼初月被打的一脸委屈,蹭啊蹭的挪到夜长留旁边,不怀好意道:“谁让老爷专宠那个轩辕冰块呢,不过你为什么管他叫什么大盟主啊?本尊怎么不知道他是哪个盟的盟主?”
夜长留不知如何回答,于是又敲了对方一个暴栗,还没等收回手来,就听门前车马辘辘,门房一脸喜色的跑进厅来,又脸色爆红的低下头去。
楼三靠在也长留身上,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衣襟,提上去一点,又滑下来更多,看的夜长留眼中喷火,一把拽下自己身上的狐裘,将他整个儿裹了,这才回头询问正事。
门房一脸喜色的低着脑袋,语气中满是欢愉:“传旨的王大人冲着咱们府的方向来了!好家伙,浩浩荡荡的一大推人呢,恭喜老爷,您准是又高升了!”
长留天下第十四章 不花钱的赏赐
夜长留一向对这位试图反复将自己推进名叫端王、实为的火坑,缺德带冒烟的皇上缺少古人必备的敬畏心理,勉强站起来整理衣冠,表情严肃的从楼三衣服里抽出手来,也不过是看在即将到来的礼物份上做做样子。
而楼三本是江湖中人,又一惯做的是买命的生意,与铁饭碗的朝廷人士不是一个派系的。若说武林盟主驾到,反而还能让他提起些精神,想着与对方拼杀一场,眼下来了王大人这么个花枝招展的老太监,即使带着礼物,他也是瞧都不想多瞧一眼。
故此,包括门房在内的三人,竟只有门房一人是真正的嗨皮并荣耀着的。
楼三这个大不敬的思想很快泯灭在了萌芽阶段,他挑着眉头注视着老成一朵残花儿的王太监挤眉弄眼的带着两三个清秀的小太监走进府来,身后一朵两朵儿五彩缤纷花团锦簇的轿子在府门前排成一线,轿子边或有或无的跟着三三两两的随侍,一双桃花眼眨了眨,很是预感不妙的眯起——这世上奇珍异宝他楼三见的不少,可从没听说什么金玉珠宝玉如意是非要用轿子抬着来的……
果不其然,待得夜长留整理衣襟,王大人用那特有的音调充满感情的朗声宣读了圣旨,顿时惊掉了附近尚能听闻到的人的下巴,离得远的隐隐听到了个话音儿,连忙找靠的近的人交头接耳的打听。
夜长留是知道一些断袖把她供在家里,日日当个偶像般的人物参拜,其用心与后世考生拜学霸相似,大萌主曾认为这太不吉利,意图用武力整改,被她无所谓的置之一笑,却不知这年头断袖竟然断的如此光明正大,断的如此有市场。
王大人满心欢喜的等着本朝最杰出的断袖喜笑颜开,并且二话不说塞给他一张大额银票,甚至连一会儿怎么客气客气都想好了,偏偏对方毫无反应,也不知是高兴地傻了,还是被如此圣恩感动的热泪盈眶了。
于是王大人清了清嗓子,掐着兰花指道:“夜大人?还不领旨谢恩?然后才好把外面那些美人儿接近府来啊~”见夜长留呆滞的转了一下眼睛,王大人打蛇随棍道:“别说咱家没提醒大人,其他那几位公子,大人若是不喜欢,意思意思给个吃穿、平时再赏一些日常花用也就行了,唯独娴妃的弟弟和静嫔的哥哥是万万耽搁不得的,吃穿用度皆要上品,绫罗绸缎不嫌多,金银玉器苏了些,但是……嘿嘿~也不嫌多啊。”
楼初月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准备但凡夜长留露出半点高兴的表情,今天晚上就势必要玩玩捆绑PLAY!他可还没忘记端王府那一夜,夜长留身上那不言而喻的鞭痕和那略有特殊的闺房情趣。
虽然事后夜长留百般辩解,但楼三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异常认真的肯定对方就是羞于启齿而已,认真的夜长留百口莫辩,大萌主对此不置一词,也不用一审二审和终审了,直接给夜长留添了这么个M的嗜好。
而作为一个被老爷养在后院里的公子,即使事实上是他这公子掏钱养着老爷,也万万不能让老爷因为在家里玩的不尽兴而有了外心。
夜长留对楼初月这个人自始至终就是糊涂着的,可人生又何尝不是难得糊涂,既然彼此都觉得对方有趣的紧,那就在一起也无妨,本来很是随性的态度,随着二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竟隐隐有了点心有灵犀的味道,此时夜长留一见楼三那若有深意的表情,当即表现的如丧考批,就差加两条宽面条泪来卖个萌减少罪过了。
楼初月观察夜长留半晌,满意的勾起唇角,一双桃花眸波光潋滟,是丢到后宫三千都能拔得头筹的绝色。
王大人阴阳怪气的停了停口,把夜长留这副悲哀的神色误会成了心疼银子,又想到初来时娴妃殷勤的贿赂和嘱咐,只能耐着性子道:“那二位公子可是吸风饮露的人物,饮食住宿万万马虎不得,身子又都是娇弱,别看夜大人您此时心疼,来日可就知道其中妙处了,倒时候怕是连心肝都恨不得献出去博美人一笑呢。”
夜长留一听此言,顿时觉得自己有往‘烽火戏诸侯’的昏君色狼方向发展的趋势,当即苦着一张脸打断道:“不瞒王大人,本官在府里都没享受过如此之高的待遇,而且……吸风饮露是指不吃饭咩?再说……老实说本官实际上是穷光蛋一个啊,能养四位公子已经让本官日日都吃不饱了,要是再来这么五个,本官可就要成为本朝第一个饿死的三品大员了!能不能……能不能有劳王大人带着这些美人儿回去,跟皇上说臣谢主隆恩,但是委实敬谢不敏,无福消受啊……”
可惜这个萌卖的毫无效果,除了成功搏了楼三这个美人一笑之外,王大人则是吹眉瞪眼,大概是预料到自己会白白跑这一趟,心有不甘的直接伸出手来,钩子一般的目光穿透夜长留的袖口,恨不得直接将其中的银票勾搭出来。
夜长留心情犹自哀伤,压根儿没留意到王大人愤慨的表情,楼三倒是留意到了,只是不屑理会。
片刻之后还是没得到回应,王大人愤怒不已的一撩袍袖,气冲冲的出了府门,连迎上来送客的门房都被他推了个跟头,坐入轿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难为王大人他身为一个太监,依然走出了决然的气势,等他和他那顶墨绿的轿子都没了影,夜长留终于欲哭无泪的面对了近在眼前的惨状。
她是真心想一鼓作气把这些轿子都扔回他们自己家去,奈何自己还在皇上手下讨生活,做小弟,呸,做臣子就要有做臣子的样子,况且那还是小紫衣的爹。虽然这个爹当得很不够格,让善良柔弱的小紫衣活生生的演了一出古代苦情版的小蝌蚪找妈妈,但爹就是爹,这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更改的。
她站在这里沉沉思索,面前那一字排开的五个轿子里渐渐都有了响动,楼三站没站样的靠着府门,桃花眸闲适的轻轻开合,眸光清透戏谑,摆明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轿中的人似乎没了耐心,最靠近府门的轿子中响声大了起来,随即轿帘一开,其中端坐的公子袅袅婷婷的站起身来,眉目间自有一番盛气凌人的气势,周身衣物装饰无一不是上品,他站在原地,上下将夜长留打量一番,哼哼一声冷笑:“别以为你要了我的身子,就能得了小爷的心!”
夜长留连连摆手,努力表示自己绝无此意,结果理所应当的被对方看成了不怀好意且敢做不敢当,面上更冷了两分,极傲气的哼了一声,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