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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枯草与烈酒-第30章

小说: 枯草与烈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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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停在一个单行道上,旁边是一个幼儿园,幼儿园再往前是社区。里面传出吹拉弹唱的声音,应该是有老年活动室。

    肖烈没来过这个地方。

    幼儿园没锁门,卫澜领着他进去了。

    “你别告诉我你还有个儿子。”肖烈四处望了望。

    被卫澜狠狠拍了肩膀,疼。

    “肖烈,你做好随时跟我走的准备了么?”

    他的眼睛掩在墨镜后面,只留嘴角的微笑供她参考。

    “行啊!你还能把我拐到哪里去?”

    “那可不一定!”

    “就别说这些吹破天际的话了,嗯?”

    他拽了一把她的辫子。

    “肖烈,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我们今天不回去,想去哪就去哪。”

    他望过来,“我像开玩笑么?”

    “我……我是说,我们就两个人,随便去哪里。”

    “我的理解能力没问题,听懂了。——带着你的身…份…证呢。”

    他从兜里变出两张身…份…证,另外变出一张卡,“足够你走到任何地方。”

    为什么?为什么要待她好呢?

    她又想问,但憋了回去。

    他走在前面,走在她回忆的长廊里。

    幼儿园放假,没人,他们俩在充满童趣的世界里,像两个落入异世界的巨人。在这样的地方,怎有成人世界的繁杂。

    卫澜走进一间教室。记忆里,那间教室挺大的,这么一看,小得走几步就到头了。

    卫澜捡起一个粉笔头在黑板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对肖烈说:“当初我总是写不好自己的名字,比划太多了,歪歪扭扭地一点都不好看。”

    肖烈坐在一张桌子上,看她写字,听她唠叨。

    “你在这里读的幼儿园?”

    “嗯。”

    “小学也是对口的,就在前面那个坡路下去就是。”

    “当时我们家住在这附近的一个小区,大部分的孩子都送来这里上学。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听我爸说,我哭了好久,他就在门外偷偷看我。天天来看我,直到我后来不哭了。”

    说起这些的时候,她的眼神在温柔里延伸,“他们都说,我命硬,是我克死了他们。谁跟我走得近,谁倒霉。”

    她微微低头,眼睛有点红。

    肖烈递给她一支烟,“怪不得我最近总是腿疼。”

☆、第45章() 
卫澜很少与人推心置腹; 认识的人总是要顾忌一些的; 成年人的世界烦恼多,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很多人喜欢把心事告诉给陌生人; 想是相同的心理。

    和肖烈在一起,这一点最好,许多不能和外人讲的事都可以对他说一说。

    管他听不听; 不听也没关系。

    反正她想讲; 刚好他在。

    小教室里承载了太多的回忆,讲着讲着,午后斜阳来报道了。

    肖烈竟这般耐心; 出乎意料。

    幼儿园的秋千已经更新换代,卫澜坐上去。

    “我想玩儿一下,你推我行吗?一会儿换我推你。”

    肖烈定是嫌她事儿多,想尽快结束这个幼稚的行程; 手指头勾了勾,权当答应。

    卫澜坐在小秋千上,两腿蜷着; 秋千太小了,只好屈尊。

    肖烈嘴里衔着一支烟; 单手敷衍地推了一下。

    微弱的晃动,卫澜便发出了呜呼的声音。

    “哎; 你使点劲儿。”

    待她『荡』回来,肖烈使了把劲。

    “哎呀!”

    肖烈一回头,卫澜摔在地上。

    他衔着烟快步过去; 拎起她的肩膀。他也没使劲儿啊!这人怎么就飞出去了?

    卫澜很不乐意,“你也不看着点儿,我让你使劲,也没让你把我扔出去啊!”

    “谁扔你了,你自己没扶住。”

    “烟不离手,敷衍我的下场!”

    卫澜一怒之下把他的烟抢下来,扔出去好远。

    换做平时,卫澜可不敢这般造次。今次,肖烈见她刚摔个狗吃屎,倒也没恼她。

    扔就扔了,反正有的是。

    扶她站起来,拍拍尘土,她又不乐意。

    “你别『乱』『摸』!大白天的!”

    这女人也太难伺候。

    “你也知道大白天的,想什么呢?——裤子上有泥,多余管你!”

    肖烈懒得碰她了,“膝盖有伤没,自己看。”

    卫澜白他一眼,自己掀开裤子。

    擦破了!

    两人像闹别扭的小孩儿。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卫澜气呼呼地跑上车,不搭理他了。

    女人心海底针!

    肖烈也上了车。

    “疼么?”

    她看着窗外,还在赌气。

    “喂!”

    卫澜不搭理他。

    “喂!”

    还是不搭理他。

    肖烈往她肋骨上戳,“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让你推我的时候你就不能认真点儿吗?”

    她像个火箭,蹭一下就窜出火来!

    “我刚开始推得够轻的,是你让我使劲的,自己摔了还怨我。”

    “大哥,我是女人,不是铅球,那么小的秋千,你使这么大劲我能不摔么?”

    肖烈被她吼得干瞪眼。

    她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有理?

    她叠着手背垫着下巴,气哼哼的往窗外看。

    肖烈一时被她这般样子搞得哭笑不得,那就笑。

    卫澜气还没休,他竟这般不近人情,连个体己话也没有一句。卫澜狠狠捶他一下,肖烈接着她的拳头,躲不开也不躲。

    她干脆一连串拳头招呼上去,两人即刻扭打在一起。椅子一倒,两人顺势倒下了。

    肖烈在下,她在上。

    世界轻悄悄的,只有她气喘吁吁的声音。

    老年活动室的活动结束了。一众老年人带着乐器陆续而出,从他们身旁经过。一对男女没敢『乱』动,尴尬地维持着这个诡异的姿势。直到再也听不见人声,只余他们二人的微微喘息。

    卫澜感到他有异样,从他身上爬起来。

    肖烈整了整头发坐起来。

    两人又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她的样子他也都看过了。怪哉,有什么好尴尬的!

    卫澜的说走就走之计划并未能执行,二人在天黑前回了木屋。

    张婶儿从木屋迎出来,见卫澜被肖烈架下来的,赶忙前去查看,不是又干了什么傻事?

    “小卫这是怎么了?”

    “没事,摔了一跤。”卫澜说。

    “从秋千上掉下来的。”

    有人在旁补了一句,立刻吃了卫澜一肘子。

    肖烈身手敏捷,肌肉发达,卫澜感觉自己撞了铁桶,自己疼了,他却啥事都没有。

    “还有劲儿啊你?”

    卫澜只觉头一晕。肖烈把她抱起来了。

    今天换成肖烈为她擦『药』,她疼得龇牙咧嘴。

    他下手还算轻,没趁机报复算他有点良心。

    擦好『药』,几个伙计敲门进来,抱进来一个木头做的浴缸。

    肖烈随手一指,他们抱着浴缸去了浴室。

    “今天你就睡这儿,768 的套房。”

    肖烈像是不太愿意与她讲话,许是嫌她又占了他的地方,说完这句话他就去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他穿着一身白『色』浴袍。说实在的,他穿白『色』的衣服真挺好看。

    卫澜还坐在沙发上,腿搭着茶几。

    “我抱你还是你自己走?”他一边擦头发一边说,人很快就到了近前。

    一股香味儿。

    “我自己走。”

    肖烈擦着头发,盯着她站起来,确保她不会再摔个狗吃屎。

    可路线不太对。

    “往哪儿走呢?”

    卫澜回头,茫然地拎着一根手指头,“回房啊!”

    “我是让你去洗洗,今晚睡这里。”

    “我回去住,也行。”

    他擦完了头发,『毛』巾随手扔在沙发上。

    朝着她走过来。卫澜莫名移开目光,往后挪了一点点。

    “想让我抱就直说,威胁我。”

    “我——”

    话还没讲出口,卫澜被他扛起来。

    “喂!”她压着声音,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头低一点,再撞了头可别怨我!”

    两人卡在浴室门口,卫澜识相地一缩脖子,进去了。

    木桶是伙计们前些日子才做好的,今天应该是第一次使用。

    肖烈已经放好了水,试了试温度,“行了,进来。”

    他杵在那儿,她瞧着他。

    “我……进去?”

    “是啊!”

    事情也没个过度,就这么突兀的脱衣服太奇怪了。

    “那你先出去,不用你。”

    这般话,愈发激发尴尬的气氛。

    卫澜低着头,肖烈两腿动了动,想是有话要说,但最终没说什么,幸而没嫌她事儿多,出去了。

    在浴室里坐了一会儿,一番挣扎,才想脱衣服,发现浴室里没有换洗的衣服。

    “肖烈!”

    肖烈刚在沙发上拿出一支烟,听见有人叫他,即刻过去了。他破天荒地敲敲门,得到一声应允把门推开,一支烟下意识地藏于身后。

    “什么事?”

    “给我找件衣服。”

    “唔。”

    他退出去,香烟揣进裤兜里。

    给她翻了一件他自己的浴袍,别的没有,将就一下。

    送浴袍回来的时候,她还没脱衣服,傻傻地杵在浴缸旁边。

    “磨蹭什么呢?”

    “谢谢。”

    尴尬的气氛不能再继续,肖烈退出门去,回到沙发,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了。才抽了一口,感觉『摸』到了点东西,拿出来看,是一支烟。刚刚被他塞进裤兜儿里的。

    已经卷了。干脆丢进了垃圾桶。

    卫澜洗完澡出来,裹着一件大号浴袍。肖烈站在阳台上,窗户大开,白『色』窗帘随风飞舞。门窗都是开着的,许是在换气。

    卫澜裹着浴袍,去到阳台。

    “吹风机在哪?”

    定是他在出神,不知道她忽然靠近吓了一跳,还没抽完的烟被他折在指尖,扔进垃圾桶。

    他『摸』『摸』自己的头发,“我给你拿。”

    卫澜点点头。

    他一走开,卫澜就皱起眉头,顾着嘴角,呼呼地吹了几口气。

    干吗呢?有什么好尴尬的?他们俩可不是这种可以尴尬的关系,脸面自尊都不要了,怎么还搞起了这一套。

    肖烈拿着吹风机回来的时候,卫澜坐在他的床头,两腿交叠,乖乖等他。见他来了,两条腿轻轻放了下来。想撑出一副硬气的模样,失败。

    “可以帮我吹么?”

    肖烈嘴角一歪,“坐好。”

    她找了个角度坐好,两人谁也不讲话。

    他的手在她发间温柔地穿梭。

    夜晚来临,他们各自一边,躺在同一张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不说话,不说话,不说话……

    没人说话……

    同一条被子,竟也这么宽,两个人各自把一边,中间儿还能有那么多富余。

    “睡。”他说。

    “嗯。”她答。

    两人各自关掉自己这边的台灯,睡觉。

    月『色』撩人,卫澜偷偷瞥过他一眼,他完美漂亮的轮廓时时摄人心魄,月『色』下更是动人,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啊!

    以为他睡了,放肆地看他,端详他,漫无边际地想着一些七七八八的场景。

    都是些细节,细得不能再细的细节。

    无意去记忆,却都在这一刻一片一片飞进脑海。

    “你的脑袋该不会在想我?”他忽然睁开眼睛。

    卫澜即刻正身躺好。

    “想来就来。”

    他的手从被窝里伸过来,抓住她的手。

    “跟我上山砍木头,准你一个礼拜睡我怀里。”

    磨磨蹭蹭就被他拖进怀中,贴着他的胸膛,她闭上了眼睛。

    两人相拥着,很快入睡。

☆、第46章() 
决心忘掉的人; 终于来梦里相会。久未『露』面的中恒在一片白『色』光晕中向她走来; 对她微笑。

    “中恒……”话才出口,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中恒……”

    可是中恒不讲话; 只是对她笑。

    卫澜心中有愧,掩面而泣,双膝跪地; “中恒……我……”

    中恒忽然站在她面前; 对她伸出手,扶她站起来。

    然后,他就像个仙人一样; 慢慢后退,对她挥手告别。

    “中恒……中恒……中恒……”

    睡梦中醒来,满脸的眼泪,头发被泪湿了; 粘在脸颊。

    太阳已经升起,四周一片静谧。

    哪里有中恒,一睁眼; 看见的是另一个男人——肖烈。

    他蹲在床边,手里提着酒精棉球; 想是正在为她处理膝盖的伤口。

    梦里梦外的愧疚搞得她里外都不是人了。

    肖烈没理她,兀自进行着手里的工作; 左手捏着她的膝盖,右手拿着酒精棉球,轻轻地蹭。

    一时间; 卫澜很恶心自己。她猛然从他手中挣脱,跑进浴室,将自己藏起来。

    她无法再乞求肖烈的谅解,无法在对他说“最后一次”。她的最后一次限额已经用完了。

    『药』箱还张着嘴在身边,肖烈坐在床上抽了一支烟。

    那个身影一直蹲在浴室门口,想是埋着头,闷声哭泣。

    忘掉一个人,哪里会那么容易!慢慢地,她会懂的。

    这个早上,他们各自沉默,没什么话说。

    午饭时间,卫澜没来吃饭,张婶儿去叫,卫澜只在屋里闷着不肯出来。张婶儿去告诉了肖烈,肖烈在厨房自己先吃了。

    “不用管她,饿了她自己就出来了。”

    张婶儿双手在围裙上蹭着,“小卫不是又要想不开?”

    “不能。”

    “可看她那个样子……”

    “张婶儿坐下吃饭。”

    “哎,要不一会儿我给她送去。”张婶儿怕自己讨人嫌,赶紧闭嘴,啥也别问。

    肖烈没言语。

    饭后,张婶儿挑了几样卫澜爱吃的菜摆盘,刚要去送,肖烈接了过去,“我来。”

    张婶儿默默上交,趁人还没走,说了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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