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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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那孙坚孙文台的一身冲劲?这下糟了,还得与陶使君(陶谦)交涉一番。”
燕清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虽早已料到,盘踞豫、扬两州,多是虚有其表的这些黄巾军,不可能是这明星璀璨的豪华阵营的对手,可又哪猜得到他们攻势竟是那般迅猛凶恶,直接将兖州给打穿了去,让黄巾军似没头苍蝇一般乱跑,慌乱之下,只能钻进好欺负的徐州?
吕布微嘲地提了提嘴角。
没啥意思。
牛刀杀鸡,何以为傲?
要换了他来,哪儿会耽搁这么久,只怕早已打到海里头,让跑无可跑的黄巾同那海底虾蟹作伴去了。
燕清看重的却不只是这傲人战果,还有他们自行解决了军粮短缺的问题这一点,不禁赞道:“江东猛虎,果真名不虚传。”
当孙坚所领的先头部队冲至鄄城时,身为浩浩汤汤的十万余万黄巾主力军的将领,又是一路告捷的何仪何曼他们,根本未将他放在眼里。
要是换了那凶名远扬的赤兔吕布来,还能叫他们惧怕一二,一个孙坚孙文台,又算什么东西?
何曼出于谨慎,才派出黄劭领双倍兵力相拒,就继续全心强攻似那风中残烛一般、将要告破的鄄城了。
连兖州最大的官儿,刺史刘岱都被他们轻松宰了,区区一个前长沙太守,又算得了什么?
他们无从得知的是,史上可是连称横一时的董卓,以那随他征伐多年、善战直前的西凉铁骑,都没法抵御江东猛虎的凶猛攻势,被一路过关斩将,打得落花流水、颜面大失不说,还趁势选择了避去洛阳,甚至试图嫁女于孙坚好行拉拢之事。
而不看那注定被改写的史册,只看不久之前,答案也是一目了然的:能同勇绝天下的吕布相战一百回合,仍不相上下的悍勇骁将,又岂是寻常之辈?
小觑孙坚的黄巾军,很快就为这份想当然而付出了惨烈的代价,从大意轻敌而挨了迎头痛击,再是恼羞成怒要一雪前耻,再到为了面子苦苦相持,最后伤亡惨重,不管不顾地抱头鼠窜了。
因骑兵大多被吕布带走了,黄巾贼们跑得散,又只顾着逃窜,带着步兵为主的孙坚,也不可能轻松追上。
等确信鄄城保住后,高顺并不愿追那穷寇,而宁可安抚百姓,固守战果,安心等燕清回归。
张辽对燕清一向有这近乎盲目的信任,想也不想地也留下了,孙坚却是心大,见他俩不作为,就直接独领一军,大大咧咧去追。
直到吃了一次埋伏,被重伤了条胳膊后,才提高了警惕,追得谨慎起来。
郭嘉蹙眉:“他们哪来的粮草?”
燕清将信递过去:“你慢慢看。”
燕清怀着收服民心的主意,走前再三勒令过众将每克一城,都必须严明军法,务必保证秋毫无犯。
一是因此战为大义而征,所得当悉数归还民众,而不宜据为己有;二是燕清有意入主兖州,留下的烂摊子越大,回头要负责收拾的,不还得是他?
许是这分毫不取,还耽误时日完璧归赵的做法极大地博得了当地百姓好感,也可能是孙坚那天生就极强大的亲和力发挥了作用的缘故,竟有过半人愿将大半失而复得的粮食捐出,充作军粮。
得了这意外收获,也有了追杀下去的底气,而不必一边焦头烂额地计算着距粮草耗尽还有多少时日,一边为难着是否该催促主公尽快回来了。
于是孙坚意气风发之下,干脆一鼓作气,继续追着那见他即溃、却又不得不继续劫掠百姓来维持生活的黄巾军。
就跟猫撵老鼠一般,全逼进徐州了。
对这情况,燕清既没预料到过,自然也没有过交代。
到了两州接壤处,孙坚却是奇迹般从冲头热血里恢复了清醒,刹住脚步,想起要向燕清请示了。
燕清见郭嘉一脸若有所思,放下了手中信件后,就不慌不忙地询道:“依奉孝看,我军当何为?”
郭嘉一双眼角微微上翘的狐狸眼看向燕清:“等。”
燕清颔首道:“正合我意。”
又忍不住笑骂了一句:“要是徐州刺史不是陶恭祖,孙文台怕是要越境百来里后,才会反应过来。”
郭嘉颇感兴趣道:“哦?这是为何?”
燕清道:“陶使君素来轻蔑张温行事之道,曾对他公然羞辱。而孙文台曾在张温手下效力,自是不喜曾对上司出言不逊的陶使君了。”
对陶谦这种能恩怨都不曾有过、全凭自身喜好就枉顾公务大事,当众羞辱上司的人,燕清也是敬谢不敏的。
反观张温,虽气这前参军对自己出言辱骂,却能听得进旁人劝解,主动与他和解,不顾冷眼厉言,对他一如既往的好。
这胸襟之差,就如鹄雀之别。
陶谦不向他求援,他就不越境去救,省得做了好事,反倒招来厌恶。
吕布眸底无波无澜,听得燕清对孙坚的高度评价,也只是眉头稍微动了一动。
燕清叹气,看了眼仿佛无动于衷的吕布道:“当日奉先若肯听我话,不执意随我回来多好?现大材小用,还使你错失了个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
吕布漠然垂眸,心中微哂。
他是半分悔意也无,还不急不缓地回了句:“鱼与熊掌历来不可兼得,况且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燕清原以为,吕布见孙坚被他这般夸赞,且刚立下赫赫战功,晋升指日可待,应会心急懊恼。
不料吕布心性较他所想的要豁达得多,是真不在意这点损失,还颇得其乐。
还回得巧妙,让他都被噎了一下。
郭嘉甚感惊奇地看了云淡风轻的吕布一眼,一念蓦然生出,微笑抚掌道:“主公此言差矣。”
燕清:“哦?”
郭嘉道:“吕将军随主公回来,却是正好,横竖兖州已下,不必赶回增援,可否请您割爱,将吕将军借嘉一用,再纡尊降贵,配合嘉计?”
吕布倏然将眼一眯,极不友善地剜了眼俨然不怀好意的郭嘉,下一刻,就恢复平静无波地将视线挪走了。
燕清却心念一动,试询道:“宗贼?”
郭嘉颔首:“可不正是大好时机?”
一发现燕清将军队调走大半后,假装老实安分了一些时日的宗贼就死灰复燃了,在城中横行霸道,惹得怨声载道。
郭嘉却早吩咐下去,让底下兵士约束自身,忍气吞声。
见他无所作为,赫然软弱好欺,他们愈发嚣张,并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正是警惕最松懈的时刻。
燕清道:“既然如此,以你的名义请罢。”
此时郭嘉向他们许以重利,邀来赴约,只会让他们以为他是不堪其扰,不得不破财消灾,而不会生出疑心来。
不愁不上当。
郭嘉点了点头:“还请主公先秘行踪,藏于军中,匿于厅府,免叫他们知晓。”
要是让对燕清颇为忌惮的他们得知燕清已归一事,怕就会若无其事地做些收敛了。
燕清莞尔道:“全由你做主就是。”
郭嘉掀唇一笑:“嘉自当倾尽全力,主公大可放心。”
第六十四章()
如果看不到最新内容;证明你订阅比例太低(不到40%)等吧然而这次董卓的表现;却堪称糟糕,完全不能让袁隗一派人满意。
要是早来一些;护驾勤王之功就是囊中之物;要是晚来或是干脆不来;又不会屯那么多兵士在城外,白耗大量兵粮。
落得不上不下,董卓去给袁绍复命时;得到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董卓也不管,回头就寻他的心腹幕僚李儒,商榷要如何在袁家将他一脚踢开之前;先发制人地甩了这颐指气使的蠢后台;自个儿抓紧机会单干了。
别看他才来了一天;却提早将局势摸得相当清楚了。
倒霉的何进死得突然;他的旧部就大多数降了袁家的毛头小子。
也正因如此;他们不再那么需要他了;在对待他时;才会恢复了最初的傲慢。
然而;就凭那资历和岁数都不足的两人;要镇住那些心不顺的军士兵卒;整顿军队秩序,没个几月的扎实功夫,是难以成事的。
要是他这会儿能强势进驻洛阳城中;接着反客为主;夺取兵马;劫持天子,号令百官,想必有大利可图。
只是最大的问题,就在他来得太仓促,有十万人还远在河东郡里,一时半会调不过来。
凭这区区五千人(号称五千,实际也就三千),还真掀不起大风浪来。
要是等慢慢调兵过来,途中就不可避免地回引起别人的瞩目和警惕,没准得被有卸磨杀驴之心的袁家带头,给自己扣个谋反帽子一道剿了,落个偷鸡不着蚀把米的下场。
既然如此,就得行险急之计。
李儒一听董卓的计划,是要来一招故弄玄虚——将手底下的五千西凉兵白天大张旗鼓地开进城去,晚上则掩人耳目地乔装出城,白日再高调进城如此反复,造成他兵众将多,势力雄厚的假相。
李儒不免很是犹疑。
“这计若是能成,主公当飞黄腾达、从此贵不可言;若着人拆穿、或是途中事泄”
那就是运气好的话能落荒而逃,被打成乱臣贼子;运气不好,就得全员身首异处了。
董卓以鼻音含糊一应:“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须知这时的司隶校尉(兼情报工作),正是董卓打过多次交道的袁绍。
董卓可是万分清楚,对方就是个粗心大意的绣花枕头,再加上自己同袁家的关系向来密切,要赌上一把,试试瞒过对方耳目,倒也不是一点胜算也无的。
董卓越想越觉得可行,而且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便火速道:“我意已决,你只替我完善下罢。”
李儒见他执意铤而走险,也不再多劝。
将大事定了,董卓又想起那可恨的燕清了:“我欲除了那颍川村夫,不知你可有良计?”
李儒道:“此子无根无基,偏一步登天,为陛下之宠,成众臣之敌,注定不得人心。只是他凌厉狡猾,老谋深算,又知同主公交恶,定存戒备,机会难寻。纵得了,动手之前,仍有一处障碍。”
当今圣上有名无权,哪怕是一贯醋横不逊的董卓‘受言辞所激、不慎误杀’了新封的司空,也顶多挨下训斥贬职,不痛不痒。
再有目前跟董卓同一阵线的太傅袁隗给帮忙兜着,其他大臣又甚至称得上乐见其成,李儒是真不认为,动了燕清会有多严重的后果的。
前提是能找到机会。
董卓意会,恼道:“我观姓吕那将,雄壮威猛,骁强绝伦,为万人之敌,有他护在燕村夫左右,岂有得手之日?”
李儒思忖片刻,忽道:“慢着,主公帐下有一中郎将,姓李名肃,据闻与那吕布同乡,不若召他前来,问上几句,看他是否有说降吕布之能?”
明眼人都看得出,燕清这会儿虽官至司空,却是空有虚誉的无根浮萍,岌岌可危,手里压根儿就无甚么实权可言。
皇帝再看重他,也是软弱无能,朝中之首,始终是出身世家大族、门生故吏遍天下,又在士林中备受推崇的袁隗那一帮人。
而帮袁家掌军势的,则是董卓。
比起跟在一个随时都要倒塌、自身难保的白面书生身边,定是随后台势大、战功显赫、兵力充沛的董卓,才能被叫作前程似锦。
董卓闻言大喜,忙派亲兵去召李肃过来。
李肃正愁自己能力有限,已到了瓶颈,晋升遥遥无期,就得了这么个大好机会,自是立马拍胸脯打包票。
“主公勿忧,肃识吕布久矣,早知此人有勇无谋,见利忘义,若有重利当前,再加肃三寸不烂之舌,不愁他不变节心动,拱手来降。”
董卓点了点头。
为了确保事成,他唯有忍痛舍了刚得手还没捂热乎的神骏马儿赤兔,再有黄金千两、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
带着董并州下血本出的重金厚礼,李肃满怀雄心壮志,就去递信,要私下约见吕布,好将对方劝来董卓这边了。
且说燕清同吕布交代完一直搁在心里的大事后,就彻底放松下来,沉甸甸的眼皮也不知不觉地合上了,不过是吕布一沉思的功夫,就已安然睡去。
吕布猝一开口,就对上了燕清那张精致漂亮、此时正睡得很是安详的脸庞,不由胸口窒了一窒,剩下的话也就莫名其妙地咽了下去。
目光不受控制地沿着那修长雪白的脖颈滑下,定在微敞的寝袍领间,被细腻无瑕的肌肤裹着、若隐若现的纤细锁骨上。
他娘的,这世上咋能有人长得这般好看呐?
吕布眼眸深沉,一脸严肃地盯着燕清的睡颜,一盯就是半个时辰。
待案上蜡烛因久久没人拨芯,忽然灭了,室内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后,吕布才如梦初醒。
他这是在干什么蠢事儿?
自己还一身臭汗,战袍也换下,明天一早还得去忙那桩要事。
哪儿是优哉游哉地继续呆在这,盯着个哪怕再美得像神仙精怪、内里也还是同他一样是个货真价实的儿郎的上官的时候。
吕布清醒过来,就果断起身,轻手轻脚地迈出了一小步。
只是他这么大的块头摆在这,再放轻动作,也还是动静不小。
吕布僵硬地站在那不动了,思来想去,实在不愿惊醒了燕清的睡眠,便摸黑脱了鞋履,赤着脚踩在地上。
这下总归是没问题了。
吕布满意地扬了扬唇角,又想起什么,回身在榻上一顿摸索,一下就找着了那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薄被。
他捏着两角利索一抖,就将那彻底展开的薄被,给燕清小心翼翼地盖上了。
燕清疲惫得很,哪怕这会儿打雷也不见得能吵醒他,吕布就这点小动作,当然没那本事把他唤醒。
尽管一片黑暗,压根儿就看不到成果,吕布心里还是就跟完成一桩大事般满足得很。
这下真的提着脏鞋,慢慢悠悠地跟做贼一样出去了。
回到房里,吕布先要了一桶凉水重刷身躯,才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