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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混在三国当神棍-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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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竖子竟敢、竟敢!!!

    要不是这鳖孙杂碎是朝廷命官,又未逮着什么真凭实据,光凭刚刚那份轻辱,他就得将此贼斩于当场!

    董卓生得粗壮,反应倒是灵敏。

    见吕布面色狰狞,咬牙切齿,于眼底动了切实杀机,眼神已在周围打转,似是要寻方天画戟去了。

    他就立马寻了托辞,迅速离去。

    只留吕布一人,沉沉地在屋里伫立,双手紧攥成拳,额上青筋凸起,钢牙被咬得咯咯作响,一身腾腾杀气,几乎要冲破躯体,只破云霄。

    谁也不知道的是,戴着斗篷的“董卓”孤身刚出这营房不远,就褪了眼底的猥琐银邪之色,而是哆哆嗦嗦地念了一句“万物苍生,幻化由心。”

    那五大三粗的军汉眨眼就化作烟雾潇洒,却有一貌若天人的白衣文人,形象全无地以拳捶地,拼命压抑着大笑声,在柔软草地上乐得疯狂打滚。

    半个时辰后,对此一无所知的真李肃,赍了礼物,准时到了吕布这儿来。

    被领到里头时,他堆起笑来:“贤弟,别来无恙啊!”

    吕布却仍背对着他,纹丝不动。

第六十二章() 
如果看不到最新内容;证明你订阅比例太低(不到40%)等吧吕布一听汗毛直竖,大惊失色道:“不可!这如何使得!”

    跟已‘病入膏肓’、彻底没救了的张文远不同——在吕布看来;哪怕是燕司空睁眼说瞎话;愣要指着圆溜溜的月亮道那是方的;这厮恐怕也会连连点头;对此深信不疑。而吕布虽认同这漂亮得让他心痒痒的神仙人物有些奇巧黠慧;玄异神通,可董卓每日带几千装备精良的铁甲马军进京;有众目共睹;更是他亲眼所见;又怎么会是假的?

    也就是燕清语气笃定,吕布才将信将疑。

    然而身为主将;不管是假两万也好,真两万也罢,兵力再悬殊;上官说了要打,他脑海中就只剩下慷然迎战这一念头了。

    可沙场上刀枪无眼;局势瞬息万变,他又是怀了殊死奋战的决意;哪儿有闲暇护得燕清这么个柔弱精细的人周全?

    燕清以为吕布担心的是自己仗着职权更高;或许会胡乱指手画脚;扰乱战斗布置;便微笑保证道:“我将一直留在后营;护伤将平安;不上前线。”

    倒不是燕清对自己的判断没有信心(他怕历史出现变动,还化作鸟雀飞进城外西凉军的营帐中检查过了,绝大多数都是空的),而是想着吕张二将再武勇盖世,也始终是用一千没见过血的新兵、对上三千多身经百战的西凉精锐。

    兵力相距如此之大,董卓又多年来征东讨西,是能双臂开弓的悍将,胸中颇有计略,手底下也不缺猛将,注定是恶战一场。

    哪怕胜,可想而知,也会是场惨胜。

    届时自己的人马伤亡惨重,只换来皇帝几句不痛不痒的宽慰,一个虚无缥缈的忠君爱国的名声,还让隔岸观火的袁家占了大便宜这种吃亏是福的冤大头做法,未免不符合他的为人处世之道。

    这场战斗,非但要赢下来,还得将损失降到最低。

    要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吃亏,从而产生愧疚和敬佩之心,但绝不能真的吃亏。

    一千新兵里最后能留下来的,就会是燕清军中的核心力量,中流砥柱,是他另起炉灶的军事。资本。

    燕清习惯藏拙,主要是为了蒙蔽敌人的判断,而在自己人跟前,必要时刻小露几手,降低损失的同时也方便树立威信,自是利大于弊的。

    不知燕清成算的吕布,见他坚持,只有勉强同意了。

    燕清亲自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具,唤来管家叮嘱几声,并未惊动别的什么人,就在吕布和张辽的严密护送下,乘着月色前往京城外的兵营了。

    京中一直有着宵禁令,街上行人寥寥,多是不惧校尉搜捕严查、同达官显贵沾亲带故的人。

    燕清这一行,倒不甚显眼。

    不想行至半途,就被泊于路侧的一车架上人低声唤住:“燕司空,还请留步。”

    冷不防被叫破身份,吕布眼底飞快掠过一抹几化作实质的杀气,森森地扫了过去。

    燕清不动声色地在他手背上一拍,勒马停下,低声叮嘱:“稍安勿躁。”

    张辽便不可思议地看到,吕布一身蹭蹭往外冒的火,立马说没就没了。

    那人见燕清驻马,方慢慢腾腾地从车上下来,走近几步,那张刚刚被笼罩在阴影下的脸,也就暴露在了月光的投射下。

    燕清不等对方开口,就恍然道:“荀侍郎?”

    这回轮到那人微怔了,慢慢应道:“正是。燕司空好记性。”

    此荀可不是曾在颍川的郭嘉宅邸前,跟燕清有过一面之缘的荀彧,而是同去赴任,担任黄门侍郎的侄子荀攸。

    不过这时荀攸的光芒未露,都被老一派的名士所遮掩住了,生性也谨慎低调,观望为主,是以不受重用,只因颍川荀氏的鼎鼎大名,才未泯然众人。

    燕清当然不可能错漏过这大智若愚的曹魏谋主,今日上朝时,就有额外留意那几个这时默默无闻、日后大放异彩的奇才鬼谋。

    “哪里。早在颍川时便久仰侍郎大名,今日得见,为清之幸也。”

    燕清客气一笑,同他客套几句后,就将手向前一伸。

    细腻白皙的掌心向上,安静递在荀攸面前。

    荀攸浑然不知眼前这裹着神仙皮的优雅美人,其实早盯上了他不说,还对他的小叔叔荀彧也觊觎已久,见状还煞有其事地疑惑道:“燕司空这是何意?”

    燕清可一点都不相信,能将‘木讷迟钝’这点演绎得炉火纯青,其实鬼精奇狡的荀攸是真没明白。

    荀攸要演,他也不配合,只笑眯眯道:“董贼狼子野心,荀侍郎定有所察,又特来此候我,怕是有相助之意。”

    荀攸眨了眨眼,仿佛一无所知。

    燕清才不上当,继续笑吟吟道:“不是人脉,便是钱财罢?”

    自何进突然亡故后,颍川荀氏的站队就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似在保皇同袁太傅派之间徘徊。

    也只有燕清明白,史上会抛弃想另立刘虞做皇帝的袁绍、又拼死反对曹操称帝的荀氏叔侄心中,真正所倾向是哪一方了。

    荀攸同燕清僵持片刻,终是轻笑一声,将一封薄薄密信,连一方小小木牌一起,轻轻放入燕清手中:“燕司空神谋鬼算,攸不如也。”

    燕清从容摇头,诚恳道:“绝无此事。”

    这话的确是出自诚心:要换做是他,想光从朝上他同袁氏的针锋相对,就能窥得他将接受皇令、同董卓开战的事,然后当机立断地选择资助孤立无援的他们,怕是难以做到的。

    这份超群绝逸的眼力和决断,燕清真是自愧弗如。

    荀攸心领神会地同他对视一眼,旋即微微一哂。

    他也是瞒着人出来的,既然等到了要等的人,也将要送的东西送出去了,就不再逗留。

    荀攸慢悠悠道:“如此,攸便先行告辞,还望燕司空马到功成,得胜归来,亦得保重自身才是。”

    燕清莞尔,玩笑道:“定不负公达(荀攸表字)所望。”

    荀攸唇角微扬,向燕清长长一揖,就返身回到车上,命下人驱车离去。

    而在吕布和张辽眼中,荀攸可谓是出现得突然,离开得潇洒,就连他与燕清间进行的对话,也在简短中透着无头无脑的古怪。

    他们看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刚意外得了一笔丰厚资助、还附赠了一堆荀家好感的燕清却已翻身上了马,将信和小木牌妥善藏入怀中,心情极好地催道:“还舍不得走?”

    “唔。”

    纵使满肚子疑问,无人的大街上也不是个说话的地儿,吕布唯有将困惑按捺下了。

    瞥了瞥对两眼亮晶晶的,对燕清满是崇拜幸福的张辽,吕布将眼错开,深深地叹了口气。

    张文远这小毛孩子是指望不上了。待回头得空,自己还得读几本书才是。

    ——不然司空一跟人打机锋,他就等于成了个聋子。

    等到了兵营,吕布先同张辽商量了一通,明天具体要怎么打,接着回到自己帐中,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不整明白那事,就似猫爪挠心,无法安定。

    吕布将心一横,于是披衣起身,凭着灵活得不可思议的身形,溜进了燕清的军帐里。

    燕清还未歇下,点了一根灯烛,独自对着那密信发怔呢,就被忽然潜入的老大一个黑影给吓了一跳。

    得亏他是个大老爷们,不然得当吕布是登徒子夜袭,哪管偶像不偶像的,分分钟打出去。

    “奉先怎还不睡?”

    他不避对方,就将那信大大方方地摊着,认真看向吕布。

    不过吕布的反应,倒是让燕清有些讶异。

    眼不乱瞟,对信是看都不看,只牢牢地将目光锁在他的身上,旋即就痛痛快快地将只将一直徘徊心中的疑问说了。

    燕清这才知道,吕布居然一直在纠结他伸出的那只手。

    其实这个动作本身,蕴意并不大,就是为了打断荀攸的节奏罢了——将隐约暗示的单方面的恩赐和帮助,悄然转换成了平等的合作投资。

    毕竟燕清有神异之能在身,这物质方面的援助,其实是可收可不收的。

    不过这人脉却弥足珍贵,同颍川荀氏之间的情谊,更是值得建立。

    燕清大致解释了一通,见吕布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才轻轻一笑,忽道:“若公达如奉先所说,非是为资助示好,而是因戏耍而来,倒正中我下怀。”

    吕布不解:“噢?请问燕司空,此话又从何说起?”

    燕清冷笑一声,云淡风轻地道出自己的流氓打算:“那我就一伸手,直接将他绑了上马,别想回去了。”

    活生生的‘奇策十二、可挽狂澜’,不比那些死物强得多?

    要是到了刻意拦路奚落他的这步,也不可能再跟荀家友好了,那荀攸就铁定不会被他所用,曹操也休想得到对方。

    不过荀攸的出现,倒是提醒了他另一茬。

    燕清一旦陷入沉思,自是无暇顾及听得目瞪口呆的吕布。

    待他想通关窍,复一睁眼,就见那健美坚实的雄躯只由一层薄薄寝衣裹着,肌肉轮廓若隐若现的大老虎,已是双目紧闭,累得不择地方,就在榻边的薄毯上酣然入睡了。

    “怎睡在这里?”

    燕清哑然失笑,又有些心疼吕布累得厉害。

    他微忖片刻,索性将自己的被子贡献出来,搭在吕布腹部,省得他着凉了。

    自己则将烛心一拨,小打了个哈欠后,就开始奋笔疾书。

    一晃眼,已是翌日。

    正忙着往京城里来回倒腾那五千人的董卓,忽听得流星马探来报,道中郎将吕布亲率五百人马,正气势汹汹地在主营外搦战。

    怕不尽然。

    须知丁原不过是个小小执金吾,他所代表的并州势力,也在八月二十五的这场政。变中错过了大好良机,而董卓虽为外地军阀,表面上却是紧紧依附着四世三公、掌握朝权的袁家的。

第六十三章() 
燕清与曹操交谈许久;终有送别之时。

    燕清直将人情送到底;不但命人为即要归谯的曹操装满行囊,再送至厅门处;才返身回去。

    然而甫一转身;眼角余光就在那屏风后捕捉到了一抹怪熟悉的衣角,使他的步履,也不由滞了一滞。

    燕清向一脸漠然的吕布投去一瞥;倏然一展折扇,好笑道:“好个隔墙有耳。还藏什么?”

    “主公好眼力。”

    姿态闲散地倚在屏风后头,听了不知多久对话、这会儿还笑眯眯地以玩笑的语气赞美燕清的胆大包天之徒;可不就是郭嘉郭奉孝?

    也唯得所有人都知晓他极受燕清信任、可尽情放行的郭嘉;才能在不惊动殿内人的情况下;做这去而复返之事了。

    燕清挑了挑眉:“听了好一阵;敢问奉孝有何看法?”

    郭嘉大大方方地向前几步;笑道:“主公已有主张决断;为人臣子;又如何好多加赘言?”

    燕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郭嘉并不怎么在意那曹孟德;一本正经道:“只因刚收了些前线军函兵报;嘉斗胆;猜测主公定想早些过目,方取来在此恭候,好待您事了了;便可立马现身递出。”

    前线军报;那的确是十万紧急。

    燕清颔首;不急不慢地将那一小叠信件接了过来,坐在一方干净案桌前,凝神逐一览阅。

    见上头火漆完好,燕清不由摇了摇头:“下次不必等我,见我在忙,你大可先读一遍。”

    “唔。”

    郭嘉慵懒一应,自不是会恭敬站着,老实傻等之人,他压根儿就不等主公招呼,已在案前的席上落了座。

    吕布对此熟视无睹,只认真专注地看着燕清那被烛光镀上一层柔软光晕的侧脸,还有那优雅纤细,却并非瘦弱的漂亮轮廓。

    郭嘉嘴角微抽,看着倒是一派怡然自得,一边以掌轻击膝头,一边口吻随意道:“战况如何了?”

    燕清翻看文书的速度向来极快,况且孙坚、张辽和高顺,都是结结实实的恶虎悍将。

    也就是沙场上杀伐决断、难遇敌手,而一捧书诵读,就两眼蚊香,只想闷头大睡。

    倒不是文盲,但大字也写得惨不忍睹,识只识得半箩筐。

    引经据典、落笔成章虽是痴心妄想,好歹也能凑合着用。

    向燕清汇报战果时,自是能多简略直接,就多简略直接,有些较生僻的字不认识,就直接画个画儿来替代。

    高顺看着最严肃认真,一丝不苟,这性格特征,也完美地映射到了所写的军报上——识字最少的他,愣是画了一套泛着艰苦朴素气息的连环画。

    在一目十行下,这一小叠很快就被看完了。

    燕清略略沉吟,面上的神色,也从浅淡的担忧,变成了抑制的欢喜,再到轻微的不可思议。

    闻言道:“一路东追,他们已经打到徐州了。”

    郭嘉微讶:“怎打到徐州去了?”

    “还不是那孙坚孙文台的一身冲劲?这下糟了,还得与陶使君(陶谦)交涉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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