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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辣妻驾到-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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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长驷笑了数声,站起身来道:“皇上未免太小看我了,你以为仗着人多势众,就能杀得了我吗?”

    萧怿心知朱长驷的武功要比随风高,更在自己之上,想要杀掉他肯定不易。但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向他示弱?仍然自信满满,气势丝毫不减:“不试,怎么知道?”

第三十五章 灭教(二)() 
朱长驷笑了一声:“说得倒好。”他看向随风,恼恨道:“你何以要背叛我?”

    随风未在意他凶狠的模样,淡然道:“从我跟着你做事起,我就知道,跟着你这样喜怒无常,冷漠无情的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只为你曾经收留我,对我有恩,才一直没有做出违背你意愿的事。可你从未真诚对待过我和印雪,仅仅是把我和她当作是你手中的棋子,你的做法令我一次次寒心,我是被逼无奈,不得已才要背叛你,不想再受到你的操控。”

    朱长驷满面阴笑:“好哇!你想脱离我的掌控得到自由,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他冷锐的目光扫过萧怿、随风等人,声音狠硬:“既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那就来得了,走不得!”他大手一挥,十几名教徒向萧怿等人杀来。

    萧怿想着今日不管能否杀得了朱长驷,也得灭掉日月神教,不然自己的颜面往哪搁?他在十几招内杀死两个挡在面前的教徒,然后纵身一跃,挺剑刺向朱长驷。

    朱长驷待萧怿剑至,手掌一翻,紧紧夹住了刺向面门的剑刃。

    萧怿身子离地,无法借助外力,不论刺进还是抽出,都是徒劳,根本动不了分毫。

    朱长驷讥嘲一笑,手上加力,只听“咔嚓”一声响,剑刃被硬生生从中掰断。朱长驷趁萧怿疏于防范,拍出一掌,正中萧怿左肩。

    萧怿被他这掌力道所带,不由自主向后跃出丈余,才勉强站稳。

    有士兵赶紧过来关心道:“皇上您的伤要紧么?”

    萧怿虽知朱长驷的武功很高,但未料到自己会在一招之内就败给他,既惊且怒。他用手摸一摸疼痛的肩膀,硬声道:“朕没事,先杀了朱长驷再说。”

    此时,那十几名教徒已死于刀剑之下,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在朱长驷一人身上。

    朱长驷面上毫无畏惧之色,从容相对:“你们有种就一起上,我朱长驷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他展臂高喝:“来呀,来拿我的命呀!”

    士兵们见他如此强悍,都不敢轻易靠近。

    萧怿走这么远的路过来,就是为了消灭日月神教,假如对朱长驷心生惧意,再次失败的话,他还怎么配做一国之君?萧怿咬咬牙,从一士兵手里夺过一柄剑,又刺向朱长驷。几乎在同时,随风也朝他打去。

    士兵们似乎又有了勇气,纷纷向朱长驷杀去。而就在殿外,部分士兵与闻讯赶来的印雪及一些教徒斗得不可开交。呼喊声、兵刃相击声此起彼伏。

    萧怿这次留了心,剑身尽可能避开朱长驷的手,不使他抓到。剑招尽量攻他要害,想快些杀了他。

    随风的武功在萧怿之上,不似他剑走轻灵,是以刀招沉稳,快而不燥见长。

    二人虽是联手对抗,奈何朱长驷的武功太高强,掌力浑厚,收发自如,对付他俩自不在话下。而士兵们被朱长驷掌力所带到,难以近他的身,自然不好从旁相助。

    就在这时,印雪领着几名教徒抽身冲进殿中,一眼看见萧怿和随风在跟朱长驷激烈相斗,惊得脸上变色:“主上!”她担心朱长驷会不敌,想要帮他,却被一大群士兵围住过不去,又气又急,狠命挥动着柳叶弯刀,对着攻击她的士兵们横劈竖砍。印雪边斗边骂:“随风你这个叛徒,你竟敢勾结敌人谋害主上!我绝不饶你!”

    随风听在耳里,心中难过,却丝毫不敢大意,凝神接招。

    萧怿到底武功弱些,不慎被朱长驷一掌击到腹部,跌落于地。朱长驷这一掌用力较大,萧怿只感腹部疼痛难忍,喉头一甜,唇角溢出血来。

    士兵们大惊失色,抢步上前来扶他:“皇上!皇上!”

    萧怿推开他们相扶的手,用力拭去唇角的一抹血痕,扶着冷硬的石壁努力站起身,眼望还在相斗的朱长驷和随风,忧愁道:“看来今天已难杀死他。”

    萧怿受伤较重,不便再与朱长驷相斗,剩得随风一人更难胜他。在朱长驷打伤萧怿的瞬间,随风趁他稍有分神之际,一刀刺在朱长驷腋下。朱长驷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喝道:“叛徒,我先杀了你!”过了七、八招,朱长驷一掌劈在刀刃上,紧接着一掌击中随风胸口,滚落在地。

    随风感到胸口剧痛,手掌火辣辣的疼,原是虎口被震裂。他眼前一阵眩晕发黑,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来,显然朱长驷这掌是用了十足的力道。随风挣扎了几下,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双目死死盯着朱长驷。

    朱长驷见随风生生受了自己这一掌,不仅没死,还能再站起来,微感讶异,怒喝一声:“你去死吧!”力运双掌推出,一股强劲力道直袭向随风。

    原来随风提前做好了打斗准备,为了可以护身,特意在衣服内穿了一件厚厚的软甲,在外力侵体时,已化去了部分力道,才不至被朱长驷一掌击死。随风见朱长驷又出招,情知再受他一掌,就是有软甲护身也会殒命。他强忍着伤痛,尽最大功力欲阻止这股强大力道的侵袭。

    就在这生死时刻,但闻一女子惊呼:“不要!”一个白色身影一晃,印雪已跃至朱长驷和随风中间,以她单薄的身躯挡住了两股几乎同时袭来的浑重力道。随着一声痛苦的呼声,印雪如一片被凤吹落的树叶般倒在地上。

    她这一以命相护的举动,令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随风大惊失色,叫声:“印雪!”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抱住了印雪身子。

    印雪在两股力道的重击之下,已气若游丝,面色惨白,口中喷出的鲜血染红了她胸前大片衣襟,如朵朵盛开的红花。她抬一抬渐沉的眼皮,睁开一条缝,看着一脸痛心的随风,低弱道:“我我恨你,可我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我这么做,就算算是把欠你的都还给你了。”说到最后的几个字,已难听清楚。她头一偏,就这样停止了呼吸,结束了被他人利用的不幸的短暂生命。

    随风痛不欲生,紧紧抱着她渐渐冷却的尸体,一阵悲嚎。

    大殿内外的人都被这悲哀的气氛所包围,心里都不是味儿。

    朱长驷眼见手下人死的死,伤的伤。右使背叛,左使身亡,日月神教已再难维持下去,便趁着众人未留意自己这当口,用利刃划破手掌,以内力和着手掌上流出的血液推向宝座后的石壁。那石壁上立时呈现出一扇石门,缓缓向两侧开启,朱长驷闪身进去,门即闭合,又凭空消失,乃是一扇可以隐形的门。

    朱长驷走进一条无人知晓的密道,转过两道弯,来到一座大小仅次于议事大殿的石室中。他的目光落在石室两端,相距五十步左右的两头面目狰狞的虎头狮身石兽上,有犹豫和不甘,实在不愿看到自己辛辛苦苦花费近二十年的时间,着人修建的地宫就这样毁灭。可如不舍,又如何置萧怿等人于死地?朱长驷重重叹口气,慢慢伸出手扳动了控制两头石兽的机关。那两头石兽便随着轮机上铁索的牵引朝前缓缓移动。朱长驷痛恨无比地道:“萧怿、随风,我要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待二石兽相交合,石板下的机关将会弹出,射到顶部,瞬间毁掉控制整座地宫的机关并塌陷,连着石门也会关闭。我要叫你们与日月神教一同毁灭!”他说完这句话,看一眼渐渐接近的二石兽,快速进入一旁通往山外的出口。

    这边厢,萧怿发觉朱长驷要逃走已然不及阻拦,才知石壁上还有一道暗门,在惊讶之余,忍着伤痛奔过去找门,却已看不到。他仿佛记得朱长驷是划破手掌施内功开启了暗门,便也照做。可他接连试了两次都没有看到暗门重现。

    在萧怿疑惑时,随风已停止了悲声,走过来道:“我来试试。”恰好他手掌上有伤,倒不用匕首了。可他用力试了,仍然不见暗门出现。

    萧怿又气又急道:“怎么会这样?”

    随风在日月神教多年,却不知这石壁上还隐藏着一道暗门,应是朱长驷在修建地宫时,特意为自己留下的一条退路。他寻思道:“可能是你我功力不足,又或许是只有他的血才能开启暗门。”

    萧怿想着就这样叫朱长驷给逃脱了,气得挥拳击在石壁上:“可恶!”

    一个士兵近前道:“皇上,我们已经围住了那些教徒,是否杀掉他们?”

    萧怿回首看去,见仅剩的二十余名教徒背靠石壁,被众多士兵围在一块。在士兵们的周围,是数不清的连片的尸首,整个石殿内充斥着令人难忍的血腥气息,心情不免沉郁。他缓步走过去,对那些被围的教徒道:“你们的教主朱长驷已独自逃离,你们还要负隅顽抗么?”

    有教徒道:“我们杀了你们那么多人,你还能饶了我们?”

    萧怿沉声道:“朕从未想过要把你们日月神教的人赶尽杀绝。因为朕知道你们是迫不得已才为朱长驷效力的,还情有可原。只要你们放下兵刃归降,弃恶从良,朕可以留你们一条性命。”

    教徒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相信萧怿。

    一教徒问:“你的话可作数?”

    萧怿庄重道:“朕是皇上,说的话当然作数。”

    教徒们犹豫少许,才纷纷放下手中兵刃。士兵们一拥而上,用绳索把他们的双手缚住。

    就在此时,突觉震感强烈,几乎站不住脚。顶上落石滚滚而下,地面开始塌陷,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到了,不知是何缘故。

第三十六章 灭教(三)() 
随风觉得应是朱长驷所为,不及多想,扶起印雪的尸身,对慌了神的众人喊道:“我知道有个出口离得近,你们快跟我来。”众人跌跌撞撞地跟着随风赶紧离开了石殿。

    随风虽受了重伤,还半扶半抱着印雪,但跑得还算快,片时跑过一条较短的通道,却发现出口已经被石门封住,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这可是唯一的出口,唯一的生存希望,再去找别路是来不及了,无论如何都得一试。他放下印雪,猛力去推门。可他已消耗了大半内力,门只颤动了几下,并不能推开。

    萧怿见状,忙伸双手抵在随风后背,从掌心传力于他,石门有些晃动。萧怿知道有希望了,手上又加力,只听“轰”的一声响,石门终于被推倒。

    众人本来都灰了心,以为是出不去了,眼见门倒,脸上露出喜色。“我们能出去啦。”、“我们不会死了。”

    随风不及调匀气息,就急着道:“皇上快出去。”

    萧怿点了下头,奔到外面。随风也赶紧扶起印雪出去。其他人则争先恐后往外跑,生怕会逃不出命。

    萧怿和随风都累得不轻,大口喘了几口气。随风把印雪轻轻放在了地上。萧怿看一眼被推倒的石门,庆幸道:“幸好此门不算厚重,否则我们不被石头砸死,也得困死在里面。”

    随风在日月神教呆久了,多少有了点感情。今一朝被毁,不知是喜是悲。定是朱长驷被迫无奈,才亲手毁了日月神教。

    在他俩出来的片刻功夫,已逃出来近二十名士兵。

    萧怿望着不断跑出来的士兵,又受到自里而外更强烈的震感,不免焦虑,冲还未出来的人喊话:“大家动作快点,地宫马上就要塌了。”他话音刚落,里面一块巨石落下,堵住了这唯一可以逃生的出口。随之传出数声凄惨的叫声,应是有人被巨石压住了。

    萧怿大惊,欲进去救人,却被几名眼疾手快的士兵拦住了:“皇上不可进去,巨石已经把出口堵死,他们是出不来了。”萧怿红了眼眶,痛心地道:“可他们还没出来”

    震感再一次袭来,士兵们纷纷劝道:“皇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走吧。”

    萧怿仍望着出口处,不忍就这样离去。

    随风走过来道:“皇上要是恨我,现在就可以杀了我,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

    萧怿看看随风悲伤颓丧的面容,又看看一旁惨死的印雪,想到当初吕雯梅患重病,自己差点失去她,那种难过的感觉,就和随风此时的心情差不多,顿生恻隐之心,轻声道:“你带她走吧。”见随风讶异,道:“你对朕有恩,朕不想把你怎样。”

    随风与萧怿从一开始就是敌人,可后来他为救印雪,助萧怿毁了日月神教。而萧怿未再怨恨,放过了他,不知该作何感想。他看着萧怿被士兵们劝离,便抱起印雪的尸身,眼神温柔地凝视着她惨白的面孔:“印雪,我要带你去一个谁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再不受他人摆布。”他再不肯回头一顾,抱着心爱的女子,逐渐远离了这个令他伤心痛苦的地方。

    萧怿带着逃出来的二十来名士兵,与韩小虎的队伍会合。

    韩小虎已等的心忧焦灼,待看到萧怿,忙迎了上去:“皇上可出来了。这会儿地动山摇的,臣担心皇上会有事,正想派人去接应呢。”他见萧怿手捂腹部,面有痛楚之色,惊道:“皇上受伤了?”

    萧怿在受伤之余,尽了最大的功力助随风推倒石门,感觉伤处较之前有所加重,咬牙忍着道:“不要紧。日月神教已不复存在,只可惜跑了朱长驷。你快派人去寻找,不要放过一草一木。”

    韩小虎忙答应一声,吩咐一些士兵去寻找朱长驷的下落。他面上露出少许喜色,“日月神教已灭,这下齐国安定了。”

    萧怿未有丝毫喜感,为了剿灭日月神教,已经牺牲了很多人,付出了较惨痛的代价。

    然而,在萧怿回到宫中多日,仍无朱长驷的半点消息,只好暂且作罢。

    同年六月,吕雯梅果然产下一女。萧怿欢喜之下,取名为媛。

    其实那日朱长驷逃离了天城山后,又隐居在了离俞安八百多里地的,有着奇峰兀立,群山连亘的坞城灵峰山。

    朱长驷静静立在光秃秃的山崖上,俯瞰着足下白茫茫一大片飘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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