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驾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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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少女谦谦一笑:“不过是些山野小菜,还不知是否合二位胃口。”
萧怿见她性情温和,有心交往,便问:“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崔,名紫莹。”
萧怿觉着有趣,笑道:“姑娘穿着紫衣服,名字中又有一个‘紫’字,真是人如其名。”
崔紫莹笑一笑,问:“敢问二位如何称呼?是何关系?”
吕雯梅怕萧怿会说自己和他是朋友,忙道:“我姓吕,他姓萧,我们只是相识而已。”
崔紫莹有些不可置信地“哦”了一声,试问:“那我叫你吕姑娘,叫他萧大哥可以吗?”
萧怿爽快地道:“当然可以了。”
吕雯梅也道:“可以。”
崔紫莹很高兴,道:“那你们先吃饭,不然饭菜就凉了。”
萧怿欢喜:“好啊,我还真有点饿了。”欲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又是一阵疼痛,便不敢强起。
崔紫莹想扶他,终觉不妥,眼望吕雯梅,希望她能扶他起来。
吕雯梅怀疑地道:“你是真起不来,还是假起不来?”
萧怿要是忍着点疼也能起来,但还是想沾吕雯梅点便宜,装作苦恼的样子道:“当然是真的了。”
吕雯梅只好扶萧怿坐起来。可她未费多少力气,自是萧怿暗暗用力的原因。她没多想,走到几前往一碗白米饭中夹了些菜,递给萧怿道:“你自己吃。”然后在几旁坐下,背对着萧怿吃起饭来。
萧怿见碗中是些绿油油的菜,不知其名,举箸夹了一口吃,觉这菜略带苦味,清爽可口,问道:“崔姑娘,请问这是什么菜啊?”
“这叫荠菜,是一种野菜,不知萧大哥觉得好不好吃?”
萧怿边吃边道:“当然好吃,名字好听,菜也好吃。”
崔紫莹欢喜:“萧大哥爱吃,那就多吃点。”
萧怿从小住在宫里,自然未吃过野菜。虽觉这荠菜不比宫里的菜好吃,只因饿了,竟也吃得十分香甜。吕雯梅也吃了不少。
饭后,崔紫莹问道:“你们是从城里来么?萧大哥你是如何受伤的?”
第二十章 梦话()
吕雯梅答道:“我们确实是从城里来。我是在一家客栈帮忙的,可是昨晚店里来了一伙贼人,他们想把我抓走,我打不过他们,结果被一人用白绢捂住了口鼻,我闻到一股药味就昏迷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座山上。”萧怿才知她是这么被山贼抓走的。吕雯梅向他瞧了一眼,道:“恰好叫他看到,他想救我,与山贼打起来,但却中了毒镖而受伤,我只好背着他走,走着走着就来了这里。”她不想多言,只简略说了一下。
萧怿见吕雯梅把自己说得这么好,自然高兴。待听她说是她把自己背来的,那一定走了挺远的路。既感激她,又心疼她。
崔紫莹明了,道:“是这样啊。”她本想问吕雯梅怎会被山贼抓走,但怕吕雯梅有隐情不便告知,就没敢问。只问:“你说得可是虎头山上的那伙盗贼?”
吕雯梅不甚清楚自己被关押的地方叫什么山,料想她指的就是郑余那伙山贼,道:“你认识他们?”
崔紫莹气苦地道:“我不认识他们,却见过他们。好像是前些天去了虎头山的。这几日我去山上采药都得绕道走,很不方便。”
吕雯梅不解地道:“你在这边山上采药不就行了,为何还要绕过那座山到远处采药?”
崔紫莹无奈地道:“有些药材这边山上没用,只能到别处去找。”
吕雯梅同情地道:“那可幸苦你了。”她恨恨地道:“那些山贼真可恶,咋就没碰到老虎把他们吃了呢?”
萧怿不想听她们再说关于山贼的事,转移话题道:“崔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除了你,还有其他人么?”
崔紫莹说道:“这里是逍遥谷,是林子尽处的一座山谷。我有一个师父,他叫伯历”
萧怿似是一惊:“伯历?”他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伯历”
崔紫莹感到奇怪,叫了声:“萧大哥。”
萧怿回过神来,道:“你接着说。”
崔紫莹续道:“我有一个师父叫伯历,他现在远游未归,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另外我还有一个师兄和一个师姐,他们都远在荆州行医看病,很少会回来,这些日子也就我一人住在这里。”
吕雯梅关切地问:“你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山谷里,难道不害怕?”
“当然有点害怕,不过已经习惯了。若非是吕姑娘叫门,我是不敢在夜里开门的。”
萧怿关心地问:“你师父把你留在这里,就不担心你会遇到危险?”
崔紫莹恬静一笑:“我师父教过我一些防身武功,并告诉我说他不在家时,要小心谨慎,多多提防。天黑时要回到屋里,没事就不要再出去了。他每次走后,我都没出事,自然对我是放心的。”
吕雯梅想:如果换成我,敢不敢一个人住在这里?
萧怿眼中含了几许钦佩之情:“你一个姑娘住在这儿,胆子倒挺大的。”他顿一顿问道:“你父母呢?”
崔紫莹眼圈微微一红,低首道:“我从未见过我父母。听师父说,我是在山林里偶然被他发现的,那时我还尚在襁褓中,看样子不过才出生几天,想是我父母不想要我,就把我抛弃了”声音有些凄楚。
吕雯梅生气地道:“你爹娘真是狠心,竟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了。”
萧怿不满道:“你父母既已把你生下了,就该好好抚养你,怎能狠心把你抛弃不管。”
崔紫莹有些伤感:“到底是啥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吕雯梅问:“那你是被你师父养大的?”
“算是吧。当时师父可怜我,把我抱回了家,由于没有奶水,师父就只能喂我喝些汤水,可我不爱喝,师父没办法,只好为我找了户人家,请一妇人当乳母照料我。由于乳母姓崔,我便随了崔姓,名字也是乳母给我起的。在我七岁时,师父过去看我,并收我为徒,带我离开了乳母家,教我武功和医术。因我乳母住在蒙山,离这里不是很远,我有时还会回去看看她。”
吕雯梅怜悯地道:“好歹我还有父母,而你却没有,实在可怜。”
崔紫莹勉强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虽然我没有父母,但乳母待我如同亲生,我并不感难过。”
萧怿道:“你刚来到世间就遭到不幸,的确很可怜,不过你遇到了一个好师父和一个好乳母,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崔紫莹感念道:“是啊,若非我遇到了师父和乳母,只怕我早已死了。”
萧怿便道:“你以后好好孝敬你的师父和乳母便是。”他看了看屋子问:“这间屋子是谁住着?”
“是我和我师姐住的屋子。”她用手指指窗外,“外面还有两间屋子。一间是我师父的,另一间是我师兄的,不过他们现在都不在。你们今晚就住在这间屋里,我到我师兄屋里住。”
吕雯梅听她的意思,还是认为自己和萧怿关系不一般,忙道:“我不要跟他住一起。”
萧怿和崔紫莹都是一愕。崔紫莹思忖着道:“要不”想说:“要不你和我住一起。”但想到师兄房中仅一张床,两人如何睡得开,如自己睡师父屋里,也觉着不妥当。
萧怿当然很想和吕雯梅住在一起,但这话不能说,就假意道:“要么我去你师兄房里睡,你们留在这间屋里。”不待她们说话,就要下榻,却又假装呼痛。
吕雯梅不知是假,见他痛得厉害,倒不好强求,按住他道:“算了,你还是别动了。”
萧怿肚里暗暗好笑,脸上丝毫不敢露出来,反而不好意思地道:“崔姑娘,真是叫你为难了,还给你添了麻烦。”
吕雯梅难为情地道:“真不好意思,我们这一来,打扰你了。”
崔紫莹温和笑道:“没事的。其实你们一来,我还挺高兴呢,能和你们聊聊天,也不感寂寞无聊了。”
萧怿和吕雯梅听后,稍稍释怀。萧怿低头看了看衣襟上的血污,发愁道:“唉,衣服弄脏了,我明天回了家该如何向父母交代?”
吕雯梅别过头不理睬他,心道:“想叫我给你洗衣服?做梦!”
崔紫莹不免替萧怿忧虑:“也是。你这样回去,你父母肯定会问的。要是他们知道你受了伤,定会很心疼你,那样就不好了。该怎样做才能不让你父母知道?”她思量片刻,双手一拍道:“有了,你等我一会。”翩然而出。
萧怿和吕雯梅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好办法,等她回来后就知道了。吕雯梅不愿跟萧怿独处一室,也想出去。她看到几上还未收拾的碗筷,就匆匆收拾了一下,端着走出屋子。
萧怿见她们都走了,仅余自己一人在屋里,大感没趣。想到今天自己本是要救吕雯梅的,不料却受伤中毒,反倒连累了她。之后又来到这里,给崔紫莹添了麻烦,真是惭愧。
他正自责,崔紫莹手捧一件青布衣服走了进来,见吕雯梅不在,奇怪地问:“吕姑娘呢?”
萧怿道:“她刚才端着碗筷走了,应该是去洗碗。”
“洗碗去了啊,其实我洗就行。”她走上前来,将衣服递给萧怿,“这件袍子是我师兄的,也不知你穿上合不合身。你若不嫌,就先将就着穿。”
萧怿推托道:“不行。这衣服是你师兄的,我哪能要?若是你师兄问起,你如何跟他交代?我不能叫你为难,还是快拿回去。”
崔紫莹用手一推,道:“你放心好啦,等我师兄回来了,我会跟他说的。我师兄人很好,不会计较这些。他如知道了这件事,定还会夸我呢。”她有点羞涩,“我去帮吕姑娘洗碗。”
萧怿见她匆匆而去,想着如果不穿,岂不拂了她一片好意?他仔细看了看那件袍子,见袍子的颜色已发白,想是洗过好几遍了,那她师兄应该是个节俭的人。他慢慢将袍子穿在身上,觉得有点肥,不过系上腰带应该就不会显得肥了。萧怿自哂:自己竟有穿别人旧衣服的时候。他见吕雯梅回来,笑着道:“你回来了。”
吕雯梅看到萧怿穿了件青色的袍子,微微一怔,没好气地道:“明知故问。”她走到另一张榻前,把被子铺好,正色道:“我已还了你人情,现下我和你两不相欠,已经没任何关系了,你别再想着沾我便宜的事。”她将蜡烛吹灭,然后在那张榻上背对着萧怿歇下了。
萧怿望着从窗外照进屋里的淡淡月光,独自神伤。过了许久,也未睡着。
忽闻吕雯梅似在说梦话:“开始我是讨厌你,但你帮过我,我还是感谢你的。现在我还有点喜欢你,可是我真正喜欢的人是秦大哥,不是你”声音低了下去,终于不闻,似是睡熟了。
萧怿听了很惊讶,没料到她会在梦中吐真言,方知她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只是她喜欢的人终究是秦子聃。他想到这,既有点高兴,又有些失望。但想到秦子聃如果能把姐姐平安带回来,姐姐愿意嫁给他,父皇应该会答允他们的婚事。到时吕姑娘可能不好再嫁他,那么我和她就还有戏。他心中一乐,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孟锦云曾向萧翁业提过,倘若秦子聃能把阳则长公主平安救回来,就把她许配给秦子聃。萧翁业当时虽没有马上同意,但未拒绝。当时萧怿在场,便知此事。
第二十一章 师父(一)()
翌晨,吕雯梅醒来,一惊坐起,低头见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她知萧怿受伤中毒,但与他一个年轻男子共处一室,难免对他存着三分防备之心。只是她昨天太累了,在山塞里也受了些惊吓,竟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吕雯梅看向萧怿,见他闭着眼睛似还未醒,想着不知崔紫莹起来了没,要不出去看看她。吕雯梅下了榻,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出去,生怕会惊醒萧怿。
然而萧怿已醒,只是假寐不想让吕雯梅知道,待听见她出去,便睁开眼睛也想出去看看。他慢慢下了榻,觉伤口处已不太痛了,很是高兴,缓步出了屋子。放眼一望,见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脉,稍近点有一条细长如带的清澈小河。屋前不远处是些稀稀疏疏的树木。原来都城之外还有这么大一个山谷,不知吕姑娘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他稍立片刻,向旁边的几间茅舍走去。闻得左首一茅舍内传来炒菜的声音,想必应该是厨房。
萧怿走到门口,向里看去,见崔紫莹正忙着炒菜,吕雯梅则站在一旁案板前切着白菜,犹豫要不要进去帮帮她们。
崔紫莹偶一转头,看到了萧怿,惊问:“萧大哥,你咋出来了?”
萧怿见她看到了自己,就走进厨房道:“我身上的伤好多了,已不妨事,便出来走走。”
崔紫莹心下稍安,看了眼萧怿身上穿的那件袍子,问道:“这袍子是否合身?”
萧怿张张手臂,满意一笑道:“挺合身啊。”
崔紫莹待要说话,忽闻到一股糊味,惊道:“哎呀,菜糊了。”赶紧拿起铲子翻菜。
萧怿感到歉意,说道:“我不打扰你们了。”他刚要走,却听吕雯梅“啊”的一声叫。萧怿忙走过去问:“怎么了?”
吕雯梅听得萧怿进来,又见崔紫莹把菜炒糊,一疏神,不小心被刀刃伤了左手食指,感到有些许疼痛,即把伤指放在嘴里吮吸,希望能缓解流血。
萧怿见了,一下子明白过来,忙从怀里取出吕雯梅的手帕,道:“你的手指破了,来,我给你包上。”他没有别的手帕,只能用她的。
吕雯梅未想到他会用自己的手帕为自己包手,只惊异地看着他,似乎没有包手的意思。
萧怿忧急道:“你快让我看看。”说着把她的伤指从她嘴里抽出来,见指上被刀划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呀”了一声,急忙用手帕给她把伤指包上。
吕雯梅一句话没说,走了出去。
萧怿不知她为何要走,向崔紫莹道:“我去看看她。”追了出去,“你去哪里?”
吕雯梅不答,只一味向前走。
萧怿在后紧紧相随。她直走到了河边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