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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泪倾城:冷君独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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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她终是有幸得了他的孩子。自此往后,应是可以风光地独占那男人的宠爱。思及此,她不禁低头轻轻笑开。

    一连几日,皇帝都去了碧瑶宫陪彤妃用膳。宫中人皆传,彤妃母凭子贵,独享荣宠。

    待到夏末秋至之时,天气渐渐转凉,彤妃的肚腹越发明显,她已开始换上宽大的衣裙。连澈仍会经常陪她用膳,只是偶尔去竹烟与皇后那里坐坐。

    自开始有胎动之后,彤妃的睡眠已是不如从前安稳。因腹中的孩子时常在夜里闹腾,她索性便点起了皇帝御赐的安神香助眠。

    这日半夜睡下后,南雪盈迷糊中似感到下身有一股潮热涌出。伸出手,她有些惊恐地探向身下的锦褥,却触及一片湿热。

    心里一慌,她猛地张开眼,大声唤来小菊。小菊应声奔来,待宫灯的光亮照至床榻时,她的眸中已满是惊异之色。

    此刻,床上的女子正惶恐地瞪着眼眸,而她抚在肚腹上的手与身下的床褥则染满鲜红。

    颤巍巍地握上她的手,小菊安慰道:“娘娘莫急,不会有事的,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音落转身,她急急向殿门奔去。看着小菊快速消失的背影,南雪盈不禁一阵心悸。

    若孩子没了,她该怎么办?手放在肚腹上,她一遍遍地轻揉,似是安慰,泪水却止不住地汹涌而出。

    片刻后,待连澈赶到碧瑶宫时,太后正颓然坐在大殿中。见他到来,太后略显疲惫地抬了眼眸,幽幽道:“先进去看看彤妃吧。”

    刚跨入内殿,男人便将目光落向床榻上的女子。此时,她的手仍抚在那再也不会躁动的肚腹上,脸颊挂着泪珠,身下一片刺目的血红。

    眼梢瞥见一抹明黄,南雪盈突然情绪激动,挣扎着要起身。连澈目光淡淡地朝房内嬷嬷使了个眼色,获得授意的嬷嬷立刻行至床榻前,止住了她的挣扎。

    行至圆桌旁落座,他轻声开口,“好生躺着,让太医给你瞧瞧。”

    听得他宽慰的话语,南雪盈已平静许多,亦不再挣扎吭声。

    许久,太医诊完脉,行至连澈身前跪下,看了眼床上的女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太医似有为难,连澈微敛了眸光,轻声道:“张太医,救人要紧,但说无妨。”

    定了定神,张太医低了头,嗓音微微颤抖,“皇上,龙嗣脉息已断,保不住了。但若再耽误下去,恐危及娘娘性命,需尽快取出死胎。”

    瞥了眼床上的女子,连澈将目光移向太医,“如何取?”他语气平静,就似在问今日的天气。

    张太医额头已布满细细的汗珠,却不敢开口。

    “说。”眼梢微微一挑,连澈轻吐出一个字。

    张太医一凛,忙蹙眉开口,“回皇上,需用器物将胎儿搅碎,再导出。”

    听得太医一席话,南雪盈心中一抖。她猛地坐起了身,却被身旁的嬷嬷一把擒住。

    竭力挣扎着,她下身的血却越淌越多。死死抓住嬷嬷的手臂,她看向连澈,已有泪珠大颗大颗滚落,“皇上,臣妾不能没有孩子!”女子已然沙哑的嗓音发出了撕心绝望的哀求。

    连澈神色淡淡地将目光转向了她,“乖,莫要胡闹。”语气似是宠溺,嗓音却清冷寒漠到极致。

    南雪盈惊恐地瞪大了眸子,身子剧烈颤抖着,喉中亦发出了细碎的呜咽。身旁的嬷嬷却将她的手臂一抓,粗暴地将之强行按倒在床榻上。

    这时,她胡乱踢蹬的脚也被几名医女死死按压住,动弹不得。失去了挣扎的能力,南雪盈惊惧地盯着众人,泪水悉数滚落。

    胸膛轻轻起伏着,她将头微微侧过,视线移向连澈所在的方向,目光静静凝住。

    忽地,她痴痴笑了起来,眸中似渐渐失去了光彩。

    别开眼眸,连澈只是摆了摆手,便示意太医开始导胎。

    此时,女子双腿已被强行分开到最大,手脚亦被粗暴按压住。她虽未再反抗,却仍旧哭着。

    微皱了眉,连澈双手负于身后,出了内殿。太后见他出来,仍不肯死心地问:“孩子可是”

第15章 暗夜失子君漠寒(3)() 
连澈不语,只轻轻颔首,行至她身旁坐下。

    微垂了眼眸,太后失魂地喃喃道:“这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还是个男孩。哀家还以为能顺利诞下,如今却”

    目光落向不远处,连澈薄唇轻动,“可惜这孩子没福气。”眸光一转,他拍了拍太后的手,温声劝慰,“母后也累了,儿臣送你回去歇息吧。”

    许久,待彤妃导胎完毕睡去后,连澈才略显疲惫地回到重华殿。

    大殿的隐秘处,已有一名暗卫等候多时。连澈遣走了所有在殿内伺候的人,暗卫闪身而出,跪在了他面前。

    “启禀主上,上次派去彻查青阳府银两事件的那批暗卫,无一人活着归来。”

    连澈眉间一拧,大掌在衣袖中渐渐收紧。看来此事远比他想象得更加棘手。

    思虑片刻,连澈吩咐暗卫暂时莫要行动,其余的他自有安排。

    彤妃小产的事,已在一夜之间传遍宫闱。众人唏嘘之余,本以为皇帝会从此不闻不问,可他仍是每日去探望那女子。

    唯一不同的是,彤妃似乎痴傻了,整日疯癫不已,让人看了不禁惋惜。

    这日,她趁小菊进殿倒水之际,竟不知跑去了哪里。小菊心急,便直接去了重华殿,将彤妃失踪之事禀告了皇帝,连澈立刻派人在宫里搜寻她的下落。

    直到夜里,才有一队人匆匆来报,在畅清湖的另一端,有人发现了溺毙在湖中的彤妃,手上还紧紧拽着一只布偶。

    得知此消息后,连澈并未多言,只颁了一道旨:三日后,按贵妃仪制厚葬彤妃。立于他身侧的清浅,眉间轻蹙,将目光落向那个仍目不转睛盯着手中奏折的男人。

    她实在未想到,几日前还承受着帝恩盛宠的女子,如今便这般没了。眼前这男人却是如此淡然,仿若一切都未发生过。

    连澈宣旨后不久,便携了池宋去太后处。清浅因彤妃溺亡之事,心中憋闷不已,只身朝宫中较为偏僻的一处湖畔踱去。

    来到落樱湖畔,她寻了一处较隐蔽的草丛坐了下来。手臂环上屈起的双腿,脸颊轻靠于膝上。

    莫名来到这异世,可她眼里看到的,除却众人的淡漠,便是那捉摸不清的心。在这里,似乎人人都镀着不同的保护色,将心思隐得极深。

    今日彤妃之事,让她深切地感知,在这红墙黄瓦的绚丽华光下,有的或许只是谁都无法看清的未来。

    眯了眼眸,清浅静静听着湖水的声音。偶尔有风吹过,水面便泛起圈圈涟漪,而那湖岸旁层层叠叠的花草,随风微摆,透出点点清香。

    身后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她心里一紧,赶忙捂上嘴,屏了气息。缓缓将身子埋入深草中,她才将头探出了些许。

    此时,一抹明黄颀长的身影进入她的视线。来人精致的侧脸被月华映衬得格外清晰。

    看着沉默的连澈,竹烟急切开口,“彤妃为何溺亡?”

    眸光微敛,连澈带着一丝决绝,沉了声道:“朕说过,只会要你的孩子。”

    生平他最厌恶的便是痴心妄想的人。登上帝位,他手上沾染过无数人的鲜血。不懂知足、妄想僭越的人,便莫怪他无情。说到底,今日之事,不过是那女子咎由自取。

    竹烟握住连澈温暖的大掌,眸色黯淡了几许。靠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女子轻合了眼,感受着他的气息和怀抱。

    这些年,伴在他身旁,她懂他为何要这样做。这孩子的到来,势必会打破现今朝中势力的平衡,而彤妃父亲所在的那一系党羽,恰恰能与右相抗衡。

    此时,草丛深处的清浅脸色憋得通红,呼吸亦变得粗重。她似乎听到了不该听到的。怎么办?如今只能安静等他们走了,她再出去。

    突然放开竹烟,连澈将目光落向不远处的池宋,“替朕送竹烟回去。”

    竹烟微微一怔,随之不解地看向他,“皇上不一起走吗?”

    “朕还有些事。”耳聪目敏的他,早已察觉周围有人。竹烟看了眼这男人,迟疑地转身,迈开了脚步。

    待她走远,一道清冷的嗓音划破了夜的沉静,从清浅后方传来,“出来吧。”

    清浅浑身一抖,心想这次怕是完蛋了,可她转念一想,这里莫不是还有旁人?紧紧掩住口鼻,她埋下头将身子蜷作一团,假扮雕像。此时,四周深长的花草已将她的身子全数隐去,若不走近,根本不会发现其间藏了一个人。

    可这一切伪装,仍是抵不过那人的敏锐洞悉。许久,连澈的声音再度传来,“现在出来,朕允你一次解释的机会。”言语间,男人似乎颇有耐心地等待猎物出现。

    怎么办?若不主动出去,被他揪出来,还不知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咬了咬牙,清浅颤巍巍地从草丛中站了起来,随后极不情愿地龟速挪至连澈面前,朝地上一跪,颤抖地开口,“奴婢参见皇上。”

    连澈不语,只是微垂着眼眸看向跪着的女子。

    周遭安静至极,清浅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只听到自己因紧张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她单薄的肩膀微微颤动着,额头的汗水被风来回吹拂,有了微凉之意。

    那人仍未给出反应,似乎只打算那样静静凝着她。清浅不敢抬头,亦无法揣测他现在的心绪。

    许久,清浅的腿生出酸麻之意,心也越来越沉,而她紧紧攥着衣裙的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

    咬了咬牙,她只觉自己悲催至极,不能掌控生死,还要在这里跪着被他审视。思及此,她心中顿时燃起一团无名火。

    老娘不和你玩了。死就死,指不定还能穿回现代。

    清浅一手扶上腰,一手抚着膝盖,摇晃地站了起来。夜色中,她清瘦的身形格外单薄,却倔强地立在他面前。

    她倏地扬起脸,无畏地对上他的眸。

    此刻,眼前男人的神色并无丝毫变化,而他黑曜石般深幽的眼眸直直盯着她,透着王者与生俱来的霸气与压迫感。

    深吸了一口气,清浅将目光坚定地探向他,扬声说道:“我对你们之间的争斗一点兴趣都没有,要生几个孩子也是你们的事,反正你是皇帝,会有很多女人抢着为你生孩子。我只是一名奴婢,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已经很惨了,你以为我愿意吗?在这个时间,我本该很快乐地和姐妹们享受生活。可在这里,我每天对你们又跪又拜,小心伺候,谨慎生活,随时把命捏在手里。我累了,你要杀便杀吧,我不会再求你了。现在我告诉你,即便是最下等的奴才,也是有尊严的!”

    提着胆子一口气说完这番话,清浅心中说不出的畅快。可下一秒,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她以为的那般勇敢。她的腿,此番正不合时宜地微微颤抖着。

    唉,她喜欢打肿脸充胖子的毛病是一点都没改。

    一阵清悠的晚风掠过,清浅背脊一凉。连澈仍静静地凝着她,眸光深如幽海。就在她的神情随心中的假设变换过无数次后,那人还是没有任何表示。

    感受着身子一冷一热的不适,她不耐烦地抬起头,那随眼睫闪动的眸子,如天边最亮的星。

    许久。

    眼中的墨色缓缓淌动,连澈拉长语调,“你是第一个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的人。”

    不同于平日的清冷慵懒,这样的嗓音让人迷醉,却蕴了抹危险。

    清浅丝毫不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轻笑,“随你怎么处置,但最好痛快些。”

    将她明明害怕却佯装坚强的模样尽收眼底,连澈嘴角勾出一抹饶有兴致的浅笑,“你想怎么个死法?说来听听。”

    清浅蹙眉思索半晌,认真说道:“不能斩首,因为死法不美。不可赐白绫,死后面相太狰狞。不许赐毒酒,过程会很痛苦。”看了眼四周,她灵光一闪,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还有,不准赐我跳湖,眼珠会凸。”眨了眨眼,清浅眸中闪烁着灵动如水的光耀。

    “”

    清浅偷偷瞄向眼前的男人,见他竟是一阵无语的模样,心中荡过一阵快活。

    夜色中,连澈微扬的凤眸中隐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既然都不成,那朕替你选一种。”

    听得男人所言,清浅瞬间呆若木鸡。

    目光掠过草丛,连澈将视线停在了一棵树上,“自己撞。”

    清浅的心一沉,今夜看来终是逃不掉,她必将命丧于此矣。

第16章 君亲探案迷雾锁(1)() 
颓然转过身,清浅将目光凝向那棵树,心中涌起悲苦。叹了口气,目光变得凝重。

    来到苍玄这几个月的经历,在她脑海中一幕幕闪过。或许死了以后,她真的能离开这里,回到最初的地方,从此自由自在,不受任何约束,不必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看着她迟疑不动的背影,连澈微敛眼眸,亦有戏谑的话语随风清晰地飘入她耳中,“没勇气?朕可帮你。”

    猛地回过头,清浅斜了一眼连澈,羞愤道:“谢谢,不必了!”

    最后一次,她留恋地环顾了一眼四周的碧水与芳草。能在这风景如画的地方死去,也不算太亏。

    合上眼眸,清浅深吸了口气,迈开步子朝前冲去,就在她离树干只差一米的时候,小腿一阵剧痛。

    腿膝一软,她整个人直直向前跌了下去,脑门不偏不倚地撞到了树干上。

    草尖戳得她肌肤生疼,膝盖与手肘更是钝痛。片刻后,待她回过神来,下意识抚上额头时,更是挣扎着调整了姿势。

    蜷坐在草丛中,她狠命揉着额头和膝盖,又微侧了头,偷偷窥了一眼连澈。

    盈盈月华下,那人正优雅立在原地,衣摆随风微扬,嘴角还噙了一丝弧度。这男人每次都能华丽从容地全身而退,而她却总是弄得自己伤痕累累,狼狈至极。

    心里一酸,她嘶吼向他,“不是很想我死吗?”

    瞥了眼湖面,连澈波澜不惊地开口,“哦,朕突然改变主意了。”

    多么冠冕的理由!他就这样生生掌控着她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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