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的人设有剧毒-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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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一抬手,就发现自己的手臂上也是一片红红的疹子。
另一只手,腿上,都是一片密密的疹子,一碰,就开始发起了痒来。
卷耳有些愣,她这是要死了吗?
然后从床上跳下来,扑到牢门上,用力拍打。
“来人啊!来人啊!我生病了!”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过来。
这时,她斜对面一直坐着的一个中年男人突然道:“刚进来的人都是这样的,死不了人的。”
但是卷耳被自己浑身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吓傻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那么恐怖,那么吓人,她真的不会死吗?
她还不能死啊!
她立即撩起自己的袖子给那个中年男人看,眼睛急的一片湿润。
“可,可可是长了好多!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那个中年男人看了她一眼,不愿意再说话。
卷耳看到唯一一个愿意理会自己的人也不说话,就更着急了。
她用力地拍着牢门,希望有人来理理她。
然后没一会儿,就有个胖胖的狱卒带人提着早饭过来了。
看到卷耳用力拍着牢门,不禁吼道:“你叫嚷什么!!”
卷耳连忙拉开她的袖子给狱卒看,“大哥,你能不能让御医给我配点药啊,我身上长了好多好多的红疹子。”
狱卒轻嗤了一声,没做理会,不屑道:“御医是你现在想用就用得起的吗?少做梦了!”
他将一碗饭放在牢门外头,正要转身,就被卷耳拉住了袖口。
卷耳的眼睛都泛起了泪光,“大哥!你救救我吧!给我……”
“你特么地再磨叽!”
狱卒一把挥开卷耳的手,然后一脚踢翻放在过道上的饭碗。
“信不信我鞭子伺候!”
卷耳的手打在栏杆上,痛得她赶紧收了回来。
狱卒不欲再理会她,然后继续给其他的犯人送饭。
卷耳有些绝望地朝牢里靠了靠,然后看到狱卒送完饭之后就出去了。
其余的犯人看戏一样的看了她一阵儿,然后都默不作声地端起放在牢门外的饭,开始吃了起来。
卷耳即便腹中饥饿万分,但是她也没有胃口吃饭了。
她默默走到床边坐下,然后盯着手上的疹子发呆。
因为太痒,她总是忍不住要抓一下。
没一会儿,她的手臂和脖子就留下不少七横八竖的血痕,然后她就忍着不怎么敢乱抓了。
她想着师父怎么还不来救她,想着水寒决现在怎么了,想着她还能不能活着出去。
然后她就觉得眼眶一片湿润。
但是,她一点儿也不想哭,所以她就一直忍着不让自己掉眼泪。
中午送过来的午饭,她也没有吃。
那碗饭就一直放在那里,直到冷掉。
她就这么一直坐在床边,不说话也不动,只是其间换了几个姿势。
然而快到傍晚的时候,她就有些忍不住了。
将近两天没有吃东西的她,肚子已经饿得开始绞痛。
卷耳不禁抬头看了一眼那碗放在牢门外头,已经冷了的饭菜。
那个碗比东宫吃饭的大很多,上面铺着菜,下面是饭。
她看了看,那青菜也不知道是炒的还是煮的,半湿不干的模样,蔫耷耷地趴在米饭上面。
第39章 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39)()
卷耳还仔细瞧了瞧,努力地分辨出,那青菜是卷心菜,是她最喜欢吃的菜了。
但是,隐隐的,她能闻到那饭菜散发出来的味道,明显是有些馊了。
做了好一会儿思想斗争,她终于扛不住腹中的饥饿,要下床将那碗饭吃掉的时候。
角落里突然爬出一只老鼠,径直朝着饭碗爬了过去。
卷耳的手朝前一伸,然后就看到那只老鼠沿着碗沿蹬了蹬腿,然后整个身子都扑拉进碗里头了。
……
卷耳绝望地倒回床上。
老鼠什么的,果然很讨厌啊……
她开始等着天亮,如果她没等到的话,就一定是饿死了。
身上的疹子越来越痒,卷耳总是忍不住不去抓,一双手臂已经抓得鲜血直流了。
但还是痒得很。
她喊过、叫过,但是没有人理她。
蜷着身子睡在冰冷的石床上,包着布条的双手就放在眼前,她一愣一愣地看着。
然后听着脑袋里想起的加分提示音,每听到一次,她就会高兴一阵子。
嘴巴和眼角都笑得弯弯的。
然后高兴完了就会期待着下一次,想着下一次要隔多久才响,猜着下一次又会加多少分。
她觉得水寒决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就凭他这样整天整天的、一会儿一会儿地想她的劲儿,她很肯定。
卷耳苍白的嘴唇又翘了翘,然后在不规律却很频繁的提示音中,缓缓睡了过去。
但是第二天早上,她没看到她的早饭。
所有人都有,就只有她一个人没有。
她有些愣愣的问了狱卒原因,那个狱卒说:“昨天看太子一天都没吃饭,小的们觉得太子肯定是要成仙辟谷,不用吃饭了,所以就省着这些饭给其他人吃了。”
卷耳闻言一愣,刚想辩解的时候,那个狱卒直接带人走了。
她不明白,但是这牢里头其他人却是明白得很。
这进来不久的太子殿下,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要让她死的人,已经等不及了。
不仅早饭没有,连午饭也没有。
卷耳浑身脱力地靠墙坐着,说自己真的很饿,希望那些狱卒给她一点吃的,但是没人理她。
身上的红疹好像越来越严重了,但是她瘫靠着墙,连伸手去抓一抓的力气都有些使不出来了。
她的右手包着厚厚的布条,时常痛得厉害,但是她也不敢拆开来看。
牢中一片漆黑,偶尔能够听见一些悉悉倏倏的声音,估计是老鼠从稻草上爬出的。
卷耳费劲了力气往床的最里侧挪了挪,然后像是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脑海里加分的提示音响的越发的频繁了,但是她却连笑一笑都有些费劲。
只能木然地听着那每次都不断增加的分值,心里想着,水寒决一定是很喜欢她了吧。
不然,怎么会加那么多分呀~
其实,她也好喜欢他的。
他长得那么好看,写得出那样好看的字,对她那么好,还喜欢她。
突然,好想看看他呀……
睡吧,先睡吧,只要睡着了,就不会饿了……
第二天早晨,卷耳醒过来的时候,牢里头已经吃过早饭了。
因为她醒来的时候,正赶上狱卒来收碗。
毫不意外的,没有她的早饭。
卷耳侧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对面牢房里头射进来的那束阳光。
然后突然听到寂静的牢房里头,传来一阵清脆的轻响。
她没有动弹,然后又听到那声音响起。
她有些费力地转动眼珠,看到是斜对面那个中年男人,那个第一个跟她讲话的中年男人站在牢门边上,看着她。
似是注意到卷耳的目光,他又伸出食指敲了敲栏杆。
然后卷耳就看到他从袖口拿出个什么东西来,朝着她这边一扔。
那东西撞到牢门,然后落在了地上。
卷耳一看,发现竟然是半块饼的模样。
她的眸子跳了跳,然后又看向那个中年男人,却发现他又转身回了床边,坐着,闭着眼睛,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过了好久,卷耳才动作迟缓地从床上撑起身子来。
但是她刚一下床,就栽倒在地。
三日没有吃饭,滴水未进,她根本就站不起来了。
她看着那半块饼静静地躺在地上,隔她就那么几步的距离。
卷耳用手肘将自己稍稍撑起,然后慢慢地朝着牢门的方向爬过去。
等她指尖触到那半块饼的时候,鬓发已经被浸出来的汗水打湿完了。
左手有些费力地穿过栏杆的空隙,拿住那块饼,将它拿回来。
放在眼前一看,卷耳这才发现,她原先以为的芝麻饼,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那所谓的芝麻,只是白面饼子上长出来的霉斑而已。
卷耳咧着干裂的嘴唇笑了笑,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那饼子竟然比想象中的,要好吃太多了。
卷耳大口大口的咬着,也不管干涩得成渣的饼她咽不咽得下去,反正就是拼命地往喉咙里吞。
然后咬着咬着,两日没有哭的她,双目红得厉害,眼泪便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砸在手背上,干涩的饼上面。
然后她发现这样饼好啃了些,就又多哭了一会儿。
吃过半块发霉的饼,卷耳一动不动地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缓神。
她的下巴垫在手背上,喉咙里一片干涩,而且还有些微微发疼。
可能是那饼太过干硬,她着急着吞咽的时候,伤到喉咙了。
卷耳渴得厉害,却只能用力吞咽口水,才能稍稍润湿一下喉咙。
她爬了会儿恢复力气之后,就沿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然后走到牢门口。
她看向那个中年男人的方向,发现他也就坐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的模样。
她想要谢谢他,但是却并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她看了她一会儿后也只好作罢。
然后她又回到床上去躺着。
卷耳渐渐也明白了,这牢里头的人怕是不会再给她饭吃了,就是想要把她给活活饿死。
这一次还有人给她半块饼,但是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不是天天都会有人给她饼的,那饼,或许还是那人特意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的。
那她,还能活着出去吗?
她不知道。
第40章 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40)()
没一会儿,她就又睡着了。
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头脑混沌中,发现本就有些扯痛的喉咙更痛了。
卷耳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来,喉咙似乎已经肿了。
她伸手想要摸一摸,却不小心触碰到脖子上被抓破了一片的红疹子,疼得她连忙缩回了手指,再也不敢碰。
糟糕的是,她觉得自己的头也好痛,痛得她都看不清东西了,牢里头的东西看起来都有重影。
也有可能是天色暗下来的原因,卷耳这样安慰着自己。
可是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痛,真的好痛啊!
为什么水寒决还不来救她呀,再不来,就真的看不到他了呀!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快要死了,不然为什么那么想哭呢。
想要大哭,狠狠地哭,拼命地哭,从来都没有这么想哭过。
可是,她喉咙痛得哭不出来,只能让眼泪默默地流着。
滚过眼角,滑入耳畔的鬓发之中。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过了多久,久到她觉得浑身都有些失去知觉的时候,她突然听到脑中疯狂地响起了加分的提示音。
卷耳闭了闭眼,水寒决,你也知道我快死了,所以拼命地想我了吗……
然后,她似乎听到幽暗的牢房中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浑身都脆弱疼痛得似乎一碰就能碎掉的卷耳闭了闭眼睛,她只觉得那些声音灌进她的耳朵里,然后让她更加难受了。
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的光芒亮得让她有些愣怔。
她刚动一动手指,就发现浑身都在痛,浑身都无力。
于是她只能转了转眼珠,然后就惊喜地发现,自己已经从那个名不副实的宗人府里给放出来了。
???
谁救她出来的?是水寒决吗?
她想要叫人,却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呆呆地躺在床上等着人来。
她发现,这里不是东宫,但是她也猜不到是什么地方。
不过没一会儿,刘德仁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头,卷耳简直惊喜得快要哭出来。
然而她还没哭,看到她醒过来了的刘德仁就已经痛哭流涕了。
“殿、殿下,您总算是醒过来了……吓死老奴了!”
刘德仁牵着袖口抹着眼泪鼻涕,卷耳也看得一阵动容。
但是她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问,她为什么被放出来了?水寒决怎么样了?李潜还会把她关进牢房里吗?
刘德仁似乎是看出了她极力想要说话的模样,连忙轻轻按住她的肩膀。
“殿下,您别着急,太医说您高热才退,喉咙肿的厉害,至少要歇上小半个月才能开口说话……”
刘德仁又抹了把眼泪,“还有,殿下您的身子因为过敏发了许多疹子,最近会很痒,您忍着别去抓了……”
卷耳听到刘德仁絮絮叨叨地说着,但是没一个说到点子上的,不禁更加着急了。
她用力做了个“水”的口型,刘德仁看了半天看懂之后,这才连忙道:“殿下放心,水寒决什么事儿都没有,倒是殿下您为他吃了这么多苦头,他成天呆在蘅芜宫,半点都不担忧,真是狼心狗肺!”
听到刘德仁说水寒决没事儿,卷耳也就放心了。
而至于水寒决究竟担不担心她,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刘德仁又继续说道:“殿下,真相已经大白了,您是被冤枉的,这都是四皇子陷害殿下的。陛下查清楚之后,立即就让人将殿下给放了。知道殿下伤的如此严重之后,愧疚的很,还赏了不少好东西呢。”
卷耳一听,心里总算是平衡了。
她就知道这事儿是李重云那个心思狠毒的家伙干的,老天还算有眼,将他给制裁了哈哈哈哈哈。
知道这件事已经掀过去了,卷耳心里也不着急了。
反正自己现在跟残废没有区别,而且浑身都缠着一层层的绷带,就跟个木乃伊似的,她也就好好躺着养伤吧。
什么事儿,都等她能动弹了再说。
然后晚上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凌妃。
这才知道,原来她已经昏迷了小半个月了,一直都是躺在凌妃的芙蓉宫养伤的。
卷耳一想,自己这满身的伤,也只能由凌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