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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花剑行-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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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令攸感受到上官令仪突然加快的心跳,以及慌乱之中搭上她手腕的五指,她的眼前逐渐有了些模糊不清的景象,心口却疼的厉害,她听见自己说:“没事,就是起的急了些,坐一坐就好。”

    “你怎么也学会逞强了?”上官令仪焦急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她抬声唤了落依进来,两人一起将上官令攸扶去床上躺着。

    “也不是头一次了,你这个样子,反倒让我心里不好受。”上官令攸抬手拭去上官令仪无声落下的泪珠,眼底有几分怜惜。她又微微抬头,看了看脸色不佳的落依,冲她笑了笑。

    落依也扯开嘴角,露出的却是带了苦涩的笑容。

    上官令仪抬起袖子,两下抹去了眼泪,不断压抑着心里突如其来的难过。她回来之后,第一次见到这样虚弱的上官令攸,不免勾起她未寻得连缬花回来的心结。

    上官令仪想了半天,最终憋出了一句:“我去给你煎药。”

    上官令攸露出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容,轻轻点了点下巴。

    落依神色复杂地看着上官令仪出了门,从袖管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宫主,你今天早上,又没有吃药。”

    上官令攸淡然地笑了笑:“不小心给忘了,下次记得提醒我。”

    落依的表情却没有半点变化,反而越发的苦涩:“宫主,我们都离不开你。你不要……”不要放弃自己。

    “想什么呢。”上官令攸轻轻笑道,“最近太忙,一时忘了而已。我还有许多事没做,不想这么早就离开。”

    “真的吗?”落依不确定道。

    “傻丫头,我骗你做什么。”上官令攸向她伸出手,落依往前走了两步,握住她的手,在床边坐下来。

    “我只是担心。”落依垂下头,“你连着几天都忘了服药,我真的怕你……”会想不开。

    “我忘了服药,你就该早些提醒我,自己一个人瞎琢磨,倒是把自己吓的够呛。”上官令攸嘴上抱怨,眼底却是一片温柔,手下轻轻扣紧了落依的掌心。

    落依吐了吐舌头,一手摸了摸后脑勺。

    “你今日抽空去把宫里弟子的名册取来,就说我有用。”上官令攸还惦记着这件事。

    “突然要名册做什么?”落依恍然道,“难道是要发节礼?可是这么多人,也发不过来啊。”

    “你的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些什么?”上官令攸哭笑不得。

    “这不是,再过四五天就要过年了嘛。”落依吐了吐舌头。

    上官令攸笑了笑:“先去拿来就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么神秘,连我都不能说吗?”落依听出了上官令攸的言外之意,她猜想,大约与上官令仪和上官令攸这两日一直在计划的事情有关,不过两人每次都把她关在外面,所以到今天为止,她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

    “不是刻意瞒着你,等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上官令攸怕她不开心,抬起手想摸摸落依的头,却只够到了她的额头。

    落依往下俯了俯身子,笑道:“好,等二宫主回来了我就去取。”

    上官令攸轻点下巴,从落依的头顶一路顺着她的头发抚下,眼中平静又深邃的潭水里倒映出的满是落依恬然的笑容。

第204章 归家() 
陶珩衍终于在暮色降下之前在平遥山庄门前勒住了马缰绳,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伴着一路的问候之声走向陶解羽的房间。

    陶珩衍一路疾行,到了陶解羽门前,却自觉地放慢了步子,低头整了整衣衫,拍去上头隐约可见的浮灰,极有节奏地敲响了门。

    里头传来中年男子独有的深沉嗓音,还带着几分令人生畏的威严:“门开着,进来罢。”

    陶珩衍推开了门,跨进去两步,随手带上了门,而后深深一躬身,对眼皮也不抬一下的陶解羽道:“父亲,孩儿回来了。”

    “衍儿。”陶解羽闻声立刻抬头,看到眼前站的人确是自己离家许久的儿子无疑,除了惊讶之外,一向严肃的脸上多了几分惊喜。岁月刻下的纹路随着他不自觉上扬的嘴角逐渐加深。

    “回来就好,你母亲一直惦记着你。”陶解羽搁下笔站起了身走至陶珩衍身前,拿惯了刀剑的手垂在身侧,似乎有那么几分局促。在空中悬放了许久,终于还是落在了陶珩衍的肩膀上。

    陶解羽欣慰地笑了笑:“瘦了,也精神了。这些日子累坏了吧,回来了就好好歇一歇。”

    陶珩衍笔直地站着,轻轻笑道:“不累,为父亲分忧,应该的。”

    陶解羽半张着嘴笑了笑:“见过你娘了没?还没吃饭吧,走,我让厨房多做几道菜。你娘这些日子天天惦记着你,怕你赶不上回来过年。茶不思饭不想。”他跟陶珩衍前后脚踏出了门,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你在信里说的那个姑娘,可将她平安送到了?”

    陶珩衍送上官令仪回毓灵宫这件事,已提前在送回平遥山庄的信里说明,此时陶解羽提起的姑娘,无疑就是上官令仪。

    “送到了。”陶珩衍瞄了一眼陶解羽欲言又止的侧脸,想了想道,“父亲,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陶解羽干笑了两声,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你觉得那姑娘,如何啊?可是江湖中人?师承哪个门派?”

    “她是毓灵宫的二宫主。”陶珩衍想,只要这一句话,剩下的陶解羽自然会明白。

    “毓灵宫啊。”陶解羽的目光似被拉远,“是他的女儿。你们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陶珩衍虽与平遥山庄一直未断过联系,但是往来间提到的皆是紧急事务,对于上官令仪的事情,还是头一次提及。

    “她为连缬花而去,偶然相遇。”陶珩衍如实回答,“不过,似乎是有人刻意将她引出毓灵宫。我想,这个人会不会是……”陶珩衍看了一眼陶解羽,没有再说下去。

    陶解羽深沉地点了个头:“那你可有头绪?”

    “并无。”陶珩衍的语气里带了些失落,陶解羽有所察觉,神情复杂地回头瞥了他一眼。

    “先不说这些了。”陶解羽走在陶珩衍前方,陶珩衍看不到他的脸,却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些故作轻松的意味。

    “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陶解羽把话题扯了回来。

    陶珩衍把几乎脱口而出的“小小”二字吞了回去,一字一顿道:“上官令仪。”

    “令仪。”陶解羽若有所思地点着下巴,“你送她去毓灵宫,可去拜访过老宫主了?”洛虞的资历,陶解羽都要唤一声前辈。若是陶珩衍到了门前还不拜访,那就太失礼了。陶解羽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因而他问这句话,是别有深意。

    陶珩衍始终与陶解羽错后半个肩膀,听他如此问,便答道:“去过了,老夫人让我代她向你们问好。”

    “她身体可还好?”这句话却是真心实意没有掺任何深意。陶解羽也是经历过失去至亲之痛的人,连他都尚且受了不小打击,何况是年事已高的洛虞。

    “平日看起来倒是还好,只是精神似乎有些不济。”陶珩衍道,“听……令仪说,白日里也要睡两三个时辰。”

    陶解羽只知陶珩衍直呼其名显得有些亲密,却不知陶珩衍刻意掩饰了更亲密的称呼。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陶珩衍一眼:“年事高了,嗜睡些也是有的,以后有了空,你再陪我上门拜访一趟。你觉得如何?”

    “父亲决定便是。”陶珩衍垂首。

    陶解羽若有所指道:“毓灵宫只怕不缺普通药材,等我跟你娘商量商量,看看带些什么去才好。”

    “一切由父亲定夺。”陶珩衍眼观鼻鼻观心,跟陶解羽打着哑迷。

    见了夏侯卿,父子二人却默契地对此事闭口不提。夏侯卿念子心切,见到陶珩衍之后便嘘寒问暖,一顿饭吃下来,连陶解羽都被晾在了一旁。

    夏侯卿不同于上官令仪,最喜欢吃的便是小点心,饭后必要备上一碟,不管吃不吃,总是要有。今日她心情好,胃口更是大开,解决了两块点心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将刚刚拿起的点心放回碟子里,问陶珩衍道:“听你爹说,你送了位姑娘回家。那姑娘是什么人,品行如何,你可喜欢?”

    相比于陶解羽含蓄的表达,夏侯卿就直白了许多。陶珩衍自小便极少对女孩子上心,即便是住在附近抬脚就能到家的女孩子,也没见陶珩衍舍得跨出一步,此番却千里迢迢送了一个姑娘回家,甚至冒着赶不上回家过年的风险,这着实有些反常。

    “娘,你……”陶珩衍有点头痛,如此直截了当的问出来,让他从何答起。

    夏侯卿拿了帕子掩着嘴,笑的前仰后合:“男子汉,有什么好害羞的,实话实说就是了。”她眼角一挑,看了一眼旁边静静坐着的陶解羽,语气里忽然带了些许骄傲,“你爹在你这个年纪,早都把我取回家了。”

    陶珩衍脸上是久经风浪的淡然。这种话,他从十七岁开始便习以为常了。听多了,就像“你吃饭了吗”一样普通,并不放在心上。

    陶解羽也只是配合地扯出赞同的笑容,没有灵魂的不断地点着头,陶珩衍甚至怀疑他的神思有没有在这里。

    “衍儿?”夏侯卿唤回了神游天外的陶珩衍,“你还没回答我,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姑娘?”

    陶珩衍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四平八稳,实则性子里还带了几分内敛,喜欢这种话,他当着上官令仪的面都没说几次,更别说当着夏侯卿的面,他张了张嘴,把目光投向了陶解羽。在如何巧妙地应付夏侯卿这件事上,恐怕没人能比得过陶解羽。

    陶解羽清了清嗓子,威严的脸上再一次浮上了笑容:“你这样问衍儿,他怎么好回答。衍儿是什么性子,咱们都知道,他心里明白,未必能说的出来。我知道你着急,但你也得相信衍儿,他什么事都能妥善处理,终身大事自然也不会例外。”

    “你倒是一点都不着急,他从小对女孩子什么样子,你没见过,还没听我说过吗?”夏侯卿对陶解羽的话不以为然,“我也不是成心催他,要不然早就给他做主了,哪里轮得到他自己妥善解决。”

第205章 来日可期() 
“娘。”陶珩衍主动接了夏侯卿的话,他粲然一笑,“您准备好聘礼就是了。”

    夏侯卿与陶解羽先是一愣,面面相觑了半晌,才转过头对陶珩衍道:“我没听错?”

    陶珩衍含笑点下了头:“没听错。我要娶令仪。”

    “令仪,是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吗?听起来像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孩子,是哪家姑娘,多大年纪了,家里是做什么的,住在什么地方,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还有,人家知不知道你的心意,别到时候聘礼送过去了,人家还一头雾水呢,那多不好。”夏侯卿显然是憋坏了,连珠炮似的问了一连串问题,而后目不转睛地望着陶珩衍。

    陶珩衍与陶解羽无奈地相视一笑,陶解羽道:“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让他先回答哪一个?”

    “一个一个回答,一个都不能漏。”夏侯卿把点心碟子往旁边一推,两手撑在桌上,希冀的目光则放在了陶珩衍身上。

    “她是毓灵宫的二宫主,前几日刚过了十八的生辰,住在锦州,在饮芳镇认识。至于心意。”陶珩衍勾起了唇角,“她自然是知道的。”亏得陶珩衍记性好,否则也不能一个一个都回答下来。

    这里陶珩衍松了一口气,那边夏侯卿已经满意地点下了头,思忖了半晌,脸上却抚上一抹疑色:“毓灵宫,是,那个毓灵宫吗?”夏侯卿转向陶解羽。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陶解羽面色平静的点了个头。

    “这也是缘分了。”夏侯卿默默念叨,“不错,那两口子人都不错,想来教出来的女儿也不会差。我记得这家是一对双子,令仪是姐姐还是妹妹?”

    “是妹妹。”陶珩衍耐心答道。

    “都好都好。”夏侯卿笑的嘴都合不拢,陶解羽的情绪虽没有夏侯卿面上表现的那么热烈,脸上的严肃却早已荡然无存。

    “不对。”夏侯卿忽然收了笑容,认真凑近了陶珩衍,“她只是知道心意吗?你有没有提前给她通过气,她们那边的长辈是什么态度,贸然下聘礼,别吓着人家姑娘才好。”

    陶解羽在一旁默默提醒道:“按礼数,咱们得先找个牵线人。之后再下聘礼。”

    夏侯卿现下恨不得立马把上官令仪娶进来,连说媒这件事都忘了。陶珩衍与上官令仪虽是两情相悦,但是在成婚一事上,怎么也得双方的长辈见个面,把该谈的细节谈一谈。

    “我忘了,明日就让人去找个靠谱的媒人来,赶紧把这事定下。”夏侯卿乐不可支,在凳子上坐不住,索性在屋子里转起圈。

    “明日,是不是有点着急了?”陶解羽知道夏侯卿一直操心着陶珩衍的婚事,可是,“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不急在这一时。两个人两情相悦,你害怕儿媳妇跑了不成?”

    “定下来了也就安心了不是?”夏侯卿被浇了一盆冷水,渐渐冷静下来,坐上椅子又开始吃点心,“你说的也对,我们什么都没准备,这么去也有点太仓促了,难免有失礼之嫌。等我好好准备准备再去不迟。”

    “准备这个要紧,也别忘了瑾儿的贺礼。”陶解羽叮嘱道。外甥女成婚,他这个做舅舅的必然要精心准备,给谢怀瑾足够的底气。

    夏侯卿一拍手,叹道:“看我高兴的,差点把瑾儿的婚事给忘了。不过,给她的贺礼我已准备的差不多了,不会耽搁。只是如此一来,咱们恐怕得把订婚成婚的日子往后推一推,琴儿,去把黄历给我拿来,我挑个日子。”

    陶解羽急道:“不忙不忙。你念叨了衍儿这么久,他回来了,你反倒不理他了。再说,日子需得两家一起定才是。”

    陶珩衍坐在一边默默品茶。夏侯卿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何况是他悬而未决的终身大事,这阵风只怕要一直刮到这桩婚事彻底成了才会停下,因而此时陶珩衍淡然的很。

    “两家一起定,那也得有个参照才是。说起来,咱们还是晚辈,哪有让长辈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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