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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将军府上有娇妻-第39章

小说: 将军府上有娇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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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待在云州等尔齐的下落,偏在这时候来孟泉山,初一怔住,脑子里生出许多念头,攥紧手绢,久久不能回神。

    芽儿替她接待了孟氏,那是『妇』人的自称,不希望他们守礼称自己为王妃。所以一来便自报姓名,从头到脚透着亲昵,只在细看之下会发现那眉眼间透着些道不清的东西。

    芽儿是个聪明丫头,初一又何尝不是。从她到来的那刻,心里便做好了各种准备。静静地守在庭院中,面无表情,微微颔首。

    对方见状立马上前扶住她,神『色』透着担忧。连声劝道,“切莫拘礼,你大着身子,不方便。”

    初一是大户人家教出来的姑娘,外人面前极其懂礼。无论多不方便都会拘礼示意。闻听此话,稍稍顿住,撑住腰身慢慢抬起头。

    来不及打量她的面容,但对方却一直瞧着她。看这身怀六甲仍旧明艳娇俏的小娘子,瞧那眼中的笃定,与眉间的不安。

    初一没有说话,静静坐着,目视远方。望向上山必经的口子,神『色』从容,刻意压制住心底的情绪。

    “在这住得习惯吗,大夫说还有多久临盆?”孟娘子柔声问道,桃儿呈上茶盏,她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着她,轻轻开口。

    垂首抚上肚腹,眼睫颤了颤,语气同样和缓,“回王妃,还有两个多月。”

    年轻『妇』人闻言稍稍顿住,默了会儿,随即启唇,“初一太客气了,若是不介意,就称我孟姐姐吧。”

    纤细的手掌抚上隆起的肚腹,而今的初一长发及腰,只用一条丝带松松系好,余了两捋,看上去十分柔婉。

    “是,孟姐姐。”她点了点头,态度安然,看不出心底的情绪。

    过了片刻,瞧对方没接话,继续开口,“不知姐姐前来,有何要事?”

    低头饮了口茶,轻轻放下,神态自若解释着,“无碍,我就想过来看看你。”

    许是她看上去异常随和,初一也抛开拘谨,睁眼,试着再问,“尔齐平安归来了么?”

    放茶盏的动作稍稍晃了晃,意识到她的问话,摇了摇头,“这事暂由十三骑部将处理,具体情况……我还不知情。”

    舒口气,她也握了水杯,咬唇凝思,“我也将为人母,能体会那份心情,想必姐姐现在一定很担心。”

    出口平静,压下心底的翻涌,初一看着她,四目相接,那年轻『妇』人即使生了三房儿子仍旧娇柔。抿唇,再不多言。

    “尔齐是长子,从小生活在京师,我同他父亲回府时间少,造就孩子『性』子肆意,此次云州的事,我实乃……”她没有继续,犹豫着,拧眉默住。

    初一『性』子柔,闻听此话,微微一笑,“尔齐年少英勇,是个好孩子,天牧峰的事只是个意外。”

    对于尔齐,她没有多的话讲,知他被擒,心底也很担心。

    孟氏笑着,安抚『性』地握住她的手,重点不在尔齐,却在她的身上,“我和王爷一直感谢苏将军对孩子的照顾,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没有退缩,任她握住,轻声,“姐姐言重,为人师,理当如此。”

    气氛和缓了些,年轻『妇』人静静地坐着,想到什么,复又继续,“倒是……你快临盆,孩子的东西准备妥当没有?”

    闻言稍稍一滞,初一琢磨,很快回神,“已经备好了,他爹安排得妥当,大夫『奶』娘一切都有。”

    许是几句说开,她没再犹豫,转而再问,“听说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

    忆起这个,心底一暖,面上也忍不住挂了笑,“嗯,是他爹爹起的。”

    眸子转动,红唇轻启,“是叫苏一恒?”

    抬头,投去诧异的目光,初一不解问,“姐姐也知道?”

    这样一讲,孟氏深情温柔,微道,“将军深情,以往我还误会他了,同王爷『性』子也像,取名方式都差不多。”

    她说话语气轻柔,许是早年出生低,给人感觉很平易近人,一点没有王妃的架子,倒像个随和的普通『妇』人。

    想到尔齐的名字,暗忖话里的意思,心下了然,随即柔声,“相公是王爷一手提//拔//出来,如果没有王爷栽培,定不会有今日的他。”

    她很懂形势,也知进退,能言善道。让人不喜欢都难,孟氏一动不动地瞧着她,似乎明白苏炙为何对她如此倾心。

    摇头,抚上她的肩,细细磨挲,“苏将军有勇有谋,国之将才,大洵能有这样的良将,实乃我朝之福。”

    她还是垂眼默住,语声客气。并不做多的说道,互相对望着。清风拂过,安适惬意。

    眼看时候不早,本想问她一会儿要不要留下来用晚餐。谁知正要开口,孟氏的随行丫鬟便很是时候地步了进来,小心翼翼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隔得远,听不太清。

    在闻听那几句过后,她的脸『色』明显跟刚才不一样了。初一顿住,不好的预感从脚趾蔓延到头顶。却是紧紧稳住。张口道。“姐姐要不要留下来用晚饭?”

    说罢便见她直起身,同样纤瘦娇小的个子,面『色』红润,眉清目秀。摆手,“不了,我那边有要事,匆匆而来,不能多待,这里有些物品,是我备好送给即将出世的恒儿,你先收下,缺什么再传话过来,我们大概会在东阳待一段时间。”

    话到这份上,她没有理由拒绝,忙着撑起身,由桃儿搀扶着,点头,“好,有劳姐姐费心。”

    她也动手扶她,话里透着担忧,“别动了,就安心待着,如今你身子不便,不宜走动。”

    她又点头应允,转而小心站定,见她要走,赶紧吩咐身旁的桃儿跟上,一番客气以后。目送人离去。坐回软垫中,收起刚才的神情。平静从容,不知脑中在想些什么。

    他人不懂,不代表芽儿不懂,那丫头聪明,也守在廊外听了良久。见人好不容易离开,这才悠悠步了过来。探得初一的反应,如她想象中那样沉默,并且带着犹豫。

    心照不宣在她对面坐好,芽儿给自己倒了杯茶,目光落到她隆起的小腹上。轻轻询问,“你还好么?”

    她没有回答,眼神一动不动地望着远方,还像刚才那样。听到问话,怔愣着点了点头。

    芽儿坐得更近了些,抬臂搭上她的肩头,神情复杂。欲言又止。隔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问道,“那位姐姐说的话,你信吗?”

    院中安静,动手披上外衫,初一垂下眼睫,这次意外的没再点头。吸了吸鼻子,幽幽陈述,“尔齐大概已经平安归来了。”

    身旁的芽儿看向她,顿住,不知说什么,只小声唤她名字,“初一……”

    似是没听见,她仰头望着空中云朵,笃定张口,“苏炙不在云州。”

    短短几个字体现了小娘子的睿智,芽儿有些不安,迟疑道,“你……”

    她仍旧紧绷着,没有任何表情,只伸手抚上肚腹时稍稍缓和下来,带着落寞。也带着难以言诉的情怀。一遍遍轻抚。缓缓而道,“放心,我不会多想,无论如何,我都要顺利产下恒儿。”

    对于这些日子的封闭,初一不是不明,只是逃避触碰心底最惧怕的软肋。女子本弱,为母则强,既然外头人都守口如瓶,她就更不能去碰那无法预知的缘由。

    至少在生产前,她什么也不能做,恒儿是她和苏炙的孩子,没有任何人可以伤他,连她也不能。

    阖眼,除了祈祷再无其他。她信天命所归,信真诚能感天地。保护恒儿是她现在唯一可做的事。至于往后,挺过这关,方可再议。

    初一变了,变得安静。无事做的时候便整日守在院中持笔写信,除了一遍遍往云州寄信,她什么也不说,连芽儿都坐立不安,想去那边打听情况,可是初一却拦住她,压根不让走。

    王妃还是会经常过来,二人依旧如往常那样寒暄。看似平常。却是一个不问,另一个不提,相处的氛围变得微妙。初一『性』子静,静得她自己都怀疑是否只剩一张躯壳。

    两个月的时间不算短,在夜以继日的彷徨中竟过得很快。她还跟以前一样。该去哪儿,喝『药』吃饭,一切照旧不误。只是肚子越来越大,夜里压得睡不好觉。如此,她也懒得休息。

    睡不着的时侯会关在屋中作画,她画过很多事物,唯独没试过动笔勾勒心爱之人的模样。从前他也要求过,后被自己调笑着没肯继续,提起笔照着脑海中的印象,她开始静下心来,一笔一划在纸上呈现他的样子。

    遥想他戎装时的英武,生气时紧蹙的眉,同她逗趣时淡淡一笑,渐渐随着记忆描绘出他的模样,看着丹青默默扬起嘴角,望着桌案上描绘出的人像,笔墨干去,俯下//身来,抚上他的脸,静静闭了眼,感觉他就在身旁。心念一动,泪水不禁涌出,湿了纸,染了墨,再也收不住。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敢哭,白日流泪会让芽儿和薛大夫担心。她在硬撑,努力忍住不去想,试着让心情慢慢平复。

    可那平静的背后是如何波澜,只有自己知晓,从未试过如此惊怕,怕到一丝微小的情绪都不肯流『露』。如果没有恒儿,她会立马离开孟泉山,前往云州打探实情。可是她还有孩子,为了她和苏炙的骨肉,不得不努力撑下去。

    她有些滞气,也恨自己是个明白人,怀孕的女人没有安全感,此情此地,对于她来讲更甚,然而没有安全感又如何。将为人母,也是唯一可以保护恒儿的人,为了他的安危,定不可怯弱。

    伸手,抚上被泪水浸染的画像,明明那样鲜活,像是就在眼前,却被她没出息的泪生生毁了,趴倒,泪如泉涌。抽泣着,静夜中寻得一刻缓和。

    不知这两个月是如何挺过来的,只觉日日都在煎熬中度过。生恒儿的那晚她用尽了毕生力气,疼了整整一夜,『迷』糊中用力攥紧身下被单,听薛玟如何让她使劲。看满屋人不断进进出出。她以为自己会就此疼死过去,在无数次的呼吸间,她咬牙硬撑,心底反复祈祷,试着告诉肚子里的孩子,爹爹不在,你我都要坚强。

    她可能真的撑不下去了,汗湿了发,桃儿见状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吓得不断抹泪,伸手替她擦汗。初一咬碎玉齿,拼尽全力。挨到黎明前才顺利产下孩儿。

    那是个哭声洪亮的小家伙,跟爹爹一样精力十足,是个男孩。刚出生像只皱巴巴的小老虎。芽儿惊奇地抱着他,『奶』娘也围了上来。一屋子人小心伺候着。初一撑不住,完成这项使命,闭眼晕了过去。

    她睡了很久,醒来时只见桃儿守在身旁,虚弱地睁开眼来,轻声问询。他们说『奶』娘抱恒儿下去喂『奶』了,问她要吃什么,赶紧去厨房准备。

    遥遥无期的日子再次到来,产后的初一很虚弱。除了好好养护身子再做不得其他。她没有『奶』//水,想喂恒儿都不行。女人的月子就像第二次生命,坐不好便会留下病根,即使她年轻,可到底刚生产完。所以这个时候也万没有人敢打扰她。

    好几个月过去,这几个月她没有任何关于苏炙的消息,只知青云党的人已经彻底歼灭。部分十三骑将士开始启程回京复命。只他的踪影,再也不见。

    北绍王夫『妇』仍旧留在云州,期间除了王妃,她谁也没见过。即便如此,初一心底还是很明白。芽儿在她月子期间下过孟泉山,回来后神『色』黯然,瞧见她便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仰头望天,她拢了拢怀里的恒儿,小家伙一天一个变化,如今开始学着含手指头,一双眸子像极了她,鼻子嘴巴却跟苏炙一模一样,小脸儿俊得很,尤其睁眼时,特别可爱。

    恒儿不爱哭,多数时候都在安睡。初一也是,月子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熟睡,一日三餐养得极好,只想身子快些康复,然后,去打听她想知道的真相。

    结果的确难以承受,为了她的身体,没有任何人敢将真相道与她知。产后虚弱,没出月子前更是矜贵。稍微不好就能前功尽弃,谁敢去捅这个篓子。

    事情焦灼,一直到她生产完后才终于浮出水面。纠结到底,那日还是芽儿同她道出了事实。

    当时是初一刚出月子没多久,面『色』红润,除了寡淡沉默,没有任何『毛』病。『奶』娘抱着恒儿在屋子里踱步。她跪在榻中默默收叠衣衫,芽儿轻轻推门而入,见她如此。忍不住默了下来。

    两人开始坐下来品点心饮粥,她还跟先前一样,披着藕『色』小袄儿,一副沉默不言的样子。

    芽儿抿了抿唇,难得开不了口,见她迟疑,倒是初一先一步启唇,“芽儿怎么了。”

    语声温柔,做娘以后愈发像个小女人,光彩照人,眸子透亮,瞧着像要将人吸到眼底。

    她犹豫不决,搁下碗来,缓缓道,“初一。”

    点头,拿出手绢擦了擦,抬眼对视,“嗯。”

    瞧那脆弱的神情,芽儿不敢大声,一时僵住,片刻后才垂下眼来,坦然而发,“你知不知道,师兄他……”

    略微静了会儿,她稍稍顿住,摇头,语气平静,“不知,他们瞒着我,从何而知?”

    一刻道出所有,满心担忧,终是不忍,芽儿阖眼,咬唇再道,“我也是刚刚才知晓,趁你月子时去了躺云州,探到十三骑内……听他们说……”

    轻叹口气,袄子裹着小小的娇人儿,看着让人心疼,低声问,“说什么?”

    心通通跳,芽儿也有踟躇不前的时候,正了正『色』,说道,“你要做好心里准备,恒儿还小,我怕你受不得……”

    不愿她再迟疑,很快张口打断,态度沉稳,“你说吧芽儿,我受得。”

    见她如此,明白事情始终瞒不住,虽然只去了一趟十三骑,费尽周折潜入营中。可到底逮着李牧问了清楚,知道事情发生的经过。也知道他们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何尽力隐瞒,拼尽全力。

    北绍王在云州暂时坐镇,看守严苛。所以一去一来都很麻烦,芽儿憋不住话,知道她也想了解,害怕挨得多些越发坏事。屋中来回跺脚,坐立难安,在她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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