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萌妻,总裁老公好威武-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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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明亮的阳光刺激的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眼瞳,在一瞬间又重新闭合,眼角的周围,湿润着点点泪意。
直到好一会等到习惯了这种亮光,薄荷才重新睁开眼,映入眼眸的白色屋顶,让她整个人都茫然了,显然刚从沉睡中醒来的她,一时间还没有明白自己在哪里,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要紧的是她觉得很渴,薄荷舔了舔唇角,舌尖传来硬硬地死皮滑过的感觉。
对于这种情况,薄荷曾经在一篇杂文中看过,嘴唇干裂是极度缺水的表现。
每个都在叫嚣着*的细胞,让薄荷眼角的余光扫到放在一旁小桌上,那透明的细长玻璃瓶里的水之后,她就什么也顾不上了,刚才吵醒她的声音也被抛之脑后,她的眼里唯有那个能让她缓解*的瓶子。
她用手臂撑着身子,直接伸手去拿瓶子。
其实薄荷是想直接坐起来的,可是未果,身子实在太过于疲累,还好可以借助一下外力。
手臂伸长,碰触到玻璃杯的指尖很块感受到一抹冰凉,这时,忽然有女人的声音响起,“叶叶你醒了?”
啪啦!
薄荷受到了惊吓,手不小心一扫,玻璃杯就直接被碰掉,那让薄荷渴望无比的水,直接洒了一牀,玻璃杯落地,摔成了碎片。
“小心——”
薄妈妈没有想到她的忽然开口,竟然吓着了薄荷,她见薄荷似乎想要动作,连忙拦住她,生怕她下牀不小心划伤自己,“你别动。”
薄妈妈又嘱咐了一句,这才连忙转身进了洗手间,把玻璃碎片全部扫起来后,又把地面上的水用拖布打扫干净。
薄荷在这期间,一直如母亲所说那般乖乖地在牀上,一动不动。
等到薄妈妈将地面收拾干净,刚想将吸饱了水的拖布送入洗手间时,薄荷突然开口:“妈,你为什么在这里?”
从她口中吐出的声音干涩沙哑,犹如粗粝地砂纸,生生地从玻璃上摩擦过一般刺耳,难听。
啪嗒!
拖布从薄妈妈的手里滑落,掉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声音,薄妈妈满脸震惊,也不知道是因为薄荷的声音,还是她的话。
“叶叶——”薄履冰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重重地吐出了一个烟圈,常年戒烟的习惯让薄履冰不太适应香烟的味道,他微微蹙眉,一字一顿道:“这里不是你的房间,而是医院!”
最后那句话,他着重的咬着腔调吐出。
薄荷听着薄履冰那带着咬牙切齿意味的话语,先是微微怔愣,然后视线扫过,那陌生的装饰和摆设,还有空气中飘荡着的,被薄履冰手中香烟遮掩了的苏打水的味道。无一不是在说明,她现在所处的不是帝景豪庭,也不是属于他们一家人的那栋房子。
当这个认知在薄荷的脑海中变得鲜明起来后,原本已经潜藏进意识里的片段,像是被注入了生机般鲜活起来,因为沉睡断层的记忆重新完整,错乱的记忆也重新归位。
她想起来,在婚礼上,程珈澜,那个将要成为她丈夫的男人,因为另外一个女人离开了。
而她,在众目睽睽下,被抛弃了。
“当时的经过——”
阎修拿着一直黑色的碳素笔,一本干净的没有记载任何东西的笔记本,坐在阎烈的面前,第十九次问出同一个问题,“请在叙述一遍。”
“我当时从外面回到病房,并没有见到嘉禾姐,不过我听到厨房里有流水的声音传来,就以为嘉禾姐在厨房,我就直接走过去想要帮忙。”
“帮什么忙?”
“嘉禾姐在失踪之前受过重伤,我以为她逞强的去洗喝过的牛奶杯,所以就过去看看。”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嘉禾姐居然不见了。
如果他不是联络人,又十分确定手下的人来不及行动,他都忍不住怀疑嘉禾姐的失踪,是出自于他的策划,目的当然是阻止程珈澜娶薄荷。
现在程珈澜跟薄荷的婚礼终究在他的干扰下,支离破碎,可是嘉禾姐却还是没有出现。
“之后呢,发生了什么?”
虽然已经回答过许多次,阎烈在听到这个问题时,并没有丝毫不耐,他努力的回忆着每一个细节,“我推开厨房门后,厨房的水笼头还是开着的,可是嘉禾姐却不在厨房,地面有些……”阎烈指了指放在一旁桌子上,装在密封袋里的东西,那是他之前用来装牛奶的杯子,“还有那张纸。”
时间推回昨日——
阎烈在看到满地的玻璃碎片,还有殷红血渍时,整个人就惊呆了,第一反应就是嘉禾姐出事儿了!
他立刻就要冲出去找嘉禾姐,可是就在他转身的那刻,发现了贴在厨房门上的那张纸。
雪白的纸张上面,只有一个暗红色的巴掌印。
那是血迹干涸后,才有的颜色!
对于人体颇为了解的阎烈,只需要一眼,就认出了纸张上的痕迹是什么东西。
阎烈想也不想的立刻拿下了那张纸,他发现除了夺人眼球的血手印外,在右下角的位置还有一个小小的图案,一般人可能不认识,但是阎烈知道。
因为,阎烈对于这个图案一点也不陌生,那是用小号毛笔以梅花篆体写出来的字——
令。
这是一个笔画简单的字体,可是放眼古今,它的意思却是举足轻重的。
比如,皇令,军令,每次它的出现都带着超越千斤的重量。
而它在阎烈的眼中,除了这种似乎与生俱来的重量和抹不去的血腥外,有的还是深埋在他骨子里的那属于对往事的惧怕。
他永远都忘不掉,在他还不是阎烈的时候,那些只能用绝望与麻木来描述一二的日子。
脑子里闪过的东西,让阎烈蓦地有种浑身汗毛竖起的感觉,那从心中汹涌而来的恐惧感,让他恨不得直接转身逃跑。
可是他不能,他已经不是顶着那串冰冷数字的行尸走肉。
他有姓——阎。
他有名——烈。
所以,那些日子早已经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之中,他绝对不能胆怯,再说,还有嘉禾姐。
不管这张纸的出现是否巧合,是不是有人有意或者无意的恶作剧,他都必须找到嘉禾姐。
心里下了决定的阎烈,将去吃饭的阎三叫回来,吩咐他注意医院的各个出口,并且立刻安排寻找嘉禾后,又飙车去了酒店,也就是婚宴现场。
阎修在又一次听完阎烈跟前几次几乎没什么差别的叙述后,“按照你的叙述,你原本是打算伪装绑架嘉禾小姐,请问,你要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
阎烈到底是忍不住,他抬眼瞥了一眼,那个一直坐在皮椅上一言不发的男人,“破坏婚宴,阻止他娶薄荷。”
阎修又问了几个问题,才让阎烈暂时离开。
他将之前的记录翻出来进行仔细对比,然后才道:“这几次的记录并无什么差别。”
与其说没有本质的差别,倒不如没有任何差别来的更为合适,加上他手里这份最新记录,一共是十九份,每一份里每一个问题的答案都是一样的,甚至连阎烈说话时的停顿都一样。
这就代表着,若不是对方在回答每个问题之前,将每一个细节都完完全全的考虑到,就是阎烈这个人的记忆里强大到可怕!
“仅凭手上的这些线索很难知道嘉禾小姐如何失踪的。”
医院里的视频从他们赶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交给下面的人开始回放,他自己也跟着看了好几遍,同样没找到任何线索,嘉禾这个人仿佛凭空消失,至于下落更是无从查起。
215程珈澜是真的想娶薄荷()
程珈澜听着阎修用简单明了的话语交代进展。
他俊美的脸庞上虽然一直没有表情,可是阎修却没有错过他眉宇间凝聚的风暴,那种晦暗到极致的阴翳,已经有了随时爆炸开的危险。
见状,阎修不敢多言,虽然程珈澜控制不住情绪,跟在他身边的阎修是首当其冲的,但阎修却很理解程珈澜的心情。
无故被人坑了一把,别说是程珈澜这般从头发丝都透着骄傲自信的男人,无法容忍了。就是换个普通人也是忍不住要掀桌的!
果然没等多久,程珈澜就开口打破了沉默,“前一段时间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尽管程珈澜没有明说,但是阎修还是瞬间理解,他立刻从脑海中调出之前查到的资料,“我查到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程珈澜坐在柔软的手工皮椅中,一直手臂屈起,手肘撑在座椅的扶手上,手掌渐渐地握成了拳,手背抵在下巴处,他听着阎修的叙述,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那双比常人显得更加黝黑晦暗的眸子,不断的闪过寒光。
果然如阎修所说的一般,有意思,实在是很有意思。
“早。”
一声语调轻快的招呼声,伴随着一束包装精美的黑色玫瑰,忽然出现在薄荷的面前。玫瑰花冷凝的幽香立刻就在鼻端蔓延开来,将空气中无处不在的苏打水味,冲淡了不少。
正在收拾东西的薄荷转过头,没有意外的看到了那张熟悉的俊颜,“幕遮,你来了。”
“嗯,我来了。”
明明是平淡到没有任何情绪的话语,可是其中蕴含的那种熟稔,听在苏幕遮的耳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他忍不住想,如果当年他没有那一念之差,那么现在他跟薄荷之间,一定会是另外一个结局,或许犹如你来了,我来了,一样平淡如水,可是苏幕遮却觉得,能这样一辈子也是很好的,平淡才是感情的最终归宿。
“花,很漂亮。”
薄荷没有注意到苏幕遮眼眸中酝酿的翻滚情绪,她从苏幕遮的手中接过了这一束黑色玫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种天然的花香,让她的小脸上终于绽开一丝浅淡的微笑,“谢谢你。”
苏幕遮闻言,眼神一暗,薄荷是从什么时候起,对他这么客气的?
她应该压榨起他来,毫不含糊才对的。
若是无法想象当时的情景,嗯,参考下杨白劳和黄世仁的关系就可以了
对此,苏幕遮怎么会不抗议?可是所有的抗议在薄荷瞥来的眸光里,那句扁着嘴说的话语,直接将他秒杀。
薄荷说,“我只压榨你。”
苏幕遮在第一次听到的瞬间就被治愈了,那一点点不满犹如太阳下的气泡般瞬间消失,他下一刻就瞧见了薄荷转头偷笑的可爱模样。
可是苏幕遮还是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快乐的唱歌,如果黄世仁是薄荷,那么他愿意做一辈子的杨白劳,至死不悔。
他的神情因为回忆变得极为恍惚,语气中也带着些许的感慨,“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
“这怎么会是客气呢?这是礼貌。”
薄荷笑着说完,将手中的花束放在了桌子上,继续收拾东西。
“叶叶,你整理好了吗?”
房间的空气凝结之前,房门被推开,一边说话,一边走进来的人是薄妈妈。
“收拾好了。”
薄荷在医院住了两天,东西并不多,跟苏幕遮说话的空档,就把东西全部收拾起来了。
苏幕遮抓住时机,“我送你们。”
“你有心了。”薄妈妈并未拒绝,现在她对苏幕遮的态度比之前缓和了许多,自从两天前,薄荷跟程珈澜的婚礼以失败告终,那些原本恨不得直接扑过来跪舔的人,立时换了嘴脸,虽然明面上大家也说的过去,但背地里已经开始议论纷纷,甚至连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免不了说些闲话。
薄妈妈听到过不止一次,她很是恼怒却又无能为力,她不是暴君没法将每个人的嘴巴缝上,所以能做的也只有假装听不见,看不见。不过到底是怕薄荷听了心里难受,所以在薄荷提出出院时,她就没有阻止。
让薄妈妈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这时候还有一个人向前凑,这个人就是苏幕遮。
对于苏幕遮,薄妈妈的意见一直很大,无论是当初在薄家落魄的时候跟薄荷分手,还是后来被她视为挑衅的那份,他跟秦央结婚的请柬。
不过,自从薄荷住院以后,苏幕遮每天必到,态度温和,为人体贴,薄妈妈心里就是再有疙瘩,也被抚平了,要是反过来看,比起两天了别说来为自己的行为负荆请罪,甚至连面都没有露的程珈澜,薄妈妈的态度就怎么也差不起来了。
有对比才有反差,才会知道什么是幸福,这句话果然不假。
“伯母,我们走吧。”
在薄妈妈走神时,苏幕遮已经将薄荷收拾好的行李箱拎在了手上,并且冲她笑的一脸温和。
“嗯。”薄妈妈抬起眼帘看向苏幕遮,之前的时候她就很看好苏幕遮,因为她坚信苏幕遮绝非池中物,事实证明薄妈妈看人还是很准的,仅仅四年的时间,苏幕遮就达到了今天这种成就,虽然不能抹杀掉秦央的功劳,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苏幕遮本身的优秀。
只是,他现在有了未婚妻啊,想到这点,薄妈妈心里简直无法用百味陈杂来形容。
如果说,薄妈妈现在是满心遗憾,那么秦央就是满怀恨意了。
其实两天前,出席薄荷和程珈澜的婚宴时,秦央跟苏幕遮之所以来的很晚,就是因为一晚上不知道去了哪里的苏幕遮回来晚了。
苏幕遮的失常是什么?秦央再清楚不过了,因此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恼怒,她迫切的想要让苏幕遮看到薄荷嫁人从而死心,也迫切希望待会的宴会上,作为新娘的薄荷会出丑,毕竟薄荷大婚,她要是不送份礼物,怎么也说不过去。
事实上,这次老天还是站在她这边的,薄荷的确出丑了,还是天大的丑闻——
婚宴上,新郎因为别的女人离开了。
这种意外的剧情,多么美好,多么有爱,多么愉悦身心?
秦央笑的格外幸灾乐祸。
她笑的很开心,她觉得自己不笑的开心点,都对不起因为受不了刺激直接晕倒的薄荷,所以她兀自笑的花枝乱颤。
只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那个被她挽着的男人,忽然挣脱了她的手,然后一个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