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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暖文天后木浮生温情佳作全集-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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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睿悠然感慨道:“这老先生勇气可嘉。”

    夏月顾不得他说了什么,只是绷紧了心弦,牢牢地从人堆的缝隙里盯着那边,就怕那老人无辜遭人黑手。

    “老夫看你尽早挥剑自刎,以祭先帝在天之灵。狗贼你杀了我吧。老夫今日只恨无缚鸡之力,不能手刃你这个……”

    老人说到后面几句已经被旁边侍卫拿下了,捂住嘴,他却往死里拉扯,为的就是想把最后这几个字说完,可终究还是被人把嘴堵上了。

    徐敬业不愠不恼,平静地举袖擦去脸上的唾沫,踱到老人跟前:“老先生适才漫骂徐某只是小事,却不该辱及我朝天子及太后。徐某手下的侍卫不过是怕老先生再说出什么不敬之言才多有得罪。如今徐某只得将你交予廷尉,他们自然会按我朝律法严明处置的。”语罢,让人绑了老人送去衙门,自己翻身上马继续前进。

    人们见没了热闹可看,哄然散去。

    夏月看着老人被人推搡的蹒跚脚步,心中陡然升起一番复杂难辨的滋味。

    尚睿看着老人远去的身影,摇头道:“年过半百赤胆忠心,可惜做起事情来不过是书生意气罢了,愚忠而已。”

    夏月听闻“愚忠”二字,猛然转头看他,忍着情绪道:“人家一个花甲老人,你不必如此刻薄。”

    “并非我刻薄。他们这些人念书多了,做事难免迂腐。今日赔上一条『性』命,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况且一个读书人连骂人也不见得多狠。倘若真是有心与人为敌,隐藏了『性』情,在这鱼龙混杂的帝京干出点事情来,且不是要有用得多。”

    夏月冷嘲热讽道:“也不见世人都能学得公子这般口蜜腹剑的本事。”

    他回道:“可见我自是与世人不同。”

    正巧明连将马牵来,尚睿翻身上去。

    夏月这才瞥到他手中还捏着个琳琅坊的檀木盒子,料定他肯定买了那金簪,想起店家方才说什么男子可以买来做定情之物的话,不禁冷笑:“只愿那将情爱真心托付于公子的女子,不会看走眼。”

    尚睿闻言,看了看手中的木盒,再瞥了夏月一眼,想说什么,却最终敛容不语。他双腿夹了夹马肚,驭马离开,却不想走了几步,又不禁折了回来。

    “既然闵姑娘怕别人看走眼,不如我将这玩意儿改赠与你,免得去祸害旁人。”他高坐马背上,冷淡地垂着眼帘俯视着她,说完便将盒子抛出去,轻轻巧巧、不偏不倚,正好稳稳当当地落在夏月怀里。

    夏月下意识地将东西接住。

    “赏你了,不必客气。”语气极其轻慢。

    他本来是路过,恰巧知道夏月在首饰铺里,便好奇进去瞧瞧,察觉她对那发饰目光流连,却又不买,索『性』买了下来。现下被她激得不怎么痛快,他既拉不下脸,却又忍不住不送她,于是成了这般情况。

    可是,最后那句话在夏月听来完全是打发乞丐的口吻,加之他还这么居高临下地扔给她,她心中原本越积越强的怒气终于迸发出来,顺势将怀中的盒子往地上一摔,并且啐了一口,说道:“谁稀罕。”

    只见盒子朝下摔开,里面的东西掉了半截出来。路边积压的残雪早被刚才看热闹的人群踩得面目全非,那簪子的一头便落在这样的泥泞里,沾了污渍,明晃晃得刺眼。

    尚睿此生何曾被人这般拂过脸面,顿时恼了:“捡起来。”

    “凭什么?”她毫不示弱,本想仰着头对视他,却觉得他这般居高临下,气势上就胜了她,于是转脸改看了别处。

    “我让你捡起来。”他压制着声音,已是怒极。

    “我不!”她也拧上了。

    尚睿怒火中烧,他本不应是这样易怒之人,却不知为何接二连三地因她置气。未待她说出下一句,他便粗暴地抓着她的肩头将她拎了起来,横着扔在鞍前的马背上,随之狠狠地扬起鞭子,策马飞驰。

    “公子!”明连和旁边的姚创急忙追了上去。

    尚睿眼睛一横,沉着脸喝道:“谁也别跟!”

    夏月的脑子一下子蒙了。她只以为最惨的下场不过是和他打一架或者挨他两巴掌,却不想他竟然这般强行将她掳出城去。

    她被马驮着,以一个别扭的姿势俯卧在马背上,极其不雅,而且那马跑得很快,抵着她的胸脯和肚子,颠得她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一时间她巴不得自己就这么掉下马去,死了残了也比如此受他轻贱折辱好。可是下一刻,心里又害怕掉下去,于是不得不抽手去抓紧身侧的马鬃。

    尚睿一路策马,黑着脸没吱声。

    她咬紧牙关,没让自己冒出一个求饶或是呻『吟』的字眼。

    可是哪怕不会往地上滑,身下的骏马每颠一下,她的背和侧面肋骨便会在马鞍前磕一下,疼得渐渐让她将寒冷也忘了。

    城外的风格外大,呼呼一吹,倒是让尚睿的脑子冷静了不少。他当时一心想教训教训她,又怕她继续让他难堪,现下一清醒,顿觉自己的行为可笑,逐渐慢了下来。

    他们的马走在官道上,这是进帝京的必经之路,哪怕在这样阴冷的寒冬,行人车马也是熙来攘往的。他这般骑马驮着一个姑娘,更加引人侧目。

    他便寻了岔口,走到小路上去。

    哪知,走了小半会儿,看到前面的路已经被雪覆盖了厚厚一层,深浅难辨。他骑术不错,可是也怕万一一个不小心摔着她。

    他又放慢速度,片刻之后,却始终不见她出口讨饶。

    “若是不适,你开口,我便让你下来。”他悠悠开口道。

    她攒足了全身的力气,敛着哆嗦的唇,憋了半晌才执拗地吐出三个字:“你做梦。”

    他挑眉,挽着马缰绳停了停:“你这『性』子当女的真是太可惜了,倔得跟头驴似的。”

    她却没有精力再接他的话。

    他朝四处看了看,再往下便是沟底,雪积得比别处更厚,只怕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故而他准备上了这陡坡便放她下去。

    他勒着缰绳,怕马儿爬坡打滑,便又扬鞭,口中跟着催了一声,马儿便听话地朝上跃。这样轻轻一跃,却又让夏月的腰背狠狠地磕砸在坚硬的马鞍上。眼看要来第二下的时候,她禁不住,抽出另一只手去隔开。她本已乏极,如此将左手反手伸回去,力道不足,也没个准心。手一落下去,居然触到的是他的胯间。

    她似被蜇了般,猛地缩回来,脸蛋涨得绯红。霎时,她抱着宁死也不要如此受他轻贱的决心,松开马鬃,两手同时全力一撑,顺势从马背上跌下来。

    他迅速地伸手一抓,却不想还是落了个空。

    眼见她砸在地上,而马的四蹄即将踩着她,尚睿猛收缰绳,马儿顿时前蹄腾空。他同一时间利落地翻身滚下地,急急地将她从马腹下拉出来。

    下面是陡坡,他双臂护着她滚了下去。

    幸亏雪厚,滚了老远也没遇见什么硬物。到了沟底缓坡处停下来,他放开她,带着薄怒喝道:“你不要命了?”

    可是,夏月这次却没如他预想中一样继续以牙还牙地驳斥他。

    她缩在雪里,头埋着,半晌没动。

    他怔了一怔,狐疑地支起上身,隔开一点距离,再垂头去看她。

    她眼睛紧紧地合着,小脸皱成一团,似乎在强忍疼痛。

    “怎么?哪儿疼?”他一边问她,一边从上到下地检查着。他拔掉她发间的簪子小钿,用手指在头上『摸』索了下,见无异状,然后又按了按她的脖子,随后触及她的肩胛手肘,当『摸』到手掌的时候,她吃痛地呻『吟』了出来。

    原来,方才她落到地上的时候,左手手掌先着地,似乎是手掌骨折了,好在没有碎,只是有些错位。

    尚睿蹙着眉头,起身四下看了看。苍茫一片,任何有用的物什都找不到,不远处倒是有几户人家。而马儿方才受惊,却未跑远,已经在山坡另一侧等着他。

    他避开她的伤处,将她轻轻扶坐起来。身体每移动一下,她就一皱眉,那一截错位的骨头似乎又挫动了些。

    汗水打湿了她的额发,而那些粘在她身上、脖子上的雪渣子,也因为热气化成了水,滑进她的领子里。他一时有些心软,便道:“我抱你去看大夫如何?”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眼帘,看了看他,又微微摇了摇头。

    他见状便不由得又不痛快了。

    却听到她又弱弱地问道:“你会治伤吗?”她和穆远之学医的这些时日,知道此类骨伤自然是即时复位为最佳的法子,不然骨折的地方错位会越来越严重,甚至会戳破皮肤。

    尚睿儿时没少和哥哥们舞刀弄枪地顽皮,自然也是有丰富治伤经验的。

    他说:“会一些,就是怕你忍不了。”

    她抿了抿嘴唇,坚定地说道:“我不怕。”

    他看了她,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将她抱起来,走到几步开外的一根光秃秃的树干旁,赤手扒开雪,放她靠着树干坐下去,然后拔出随身的短刀上树削了一根枝丫,落地后修成短短一截,又撕了自己里衣的衣角。做完这一切,他抬起她左手的手掌仔仔细细地『摸』了一番,以确定骨折的伤情。然后他一手拿着她的手,一手放在她的肩上。

    夏月被夹在他与树干之间,没有缝隙。

第203章 侧有浮云无所寄(3)() 
她知道他怕她因疼而『乱』动,影响他的动作。她将另一只手伸出来,放在自己胸前,和他隔开。其他地方也不管男女有别,便随了他。

    他的脸在她上方,她的额头隔着衣物紧紧地贴着他的肩间锁骨。他一呼吸,她便能感到他胸腔的震动,还有便是呼出的那丝暖风。

    忽然,他突地说了句:“你知不知道,那簪子我本来就是买来送你的。”语气极淡,好似在说着和自己不相关的事情。

    她闻言错愕,顿时惊讶道:“怎么可——”最后一个字陡然消失,转而从喉咙里发出吃痛的闷哼声。

    他趁她分心说话的当口,双手一动,将骨头安了回去。

    夏月那只搁在两个人之间的手抓着他胸口的衣服,紧紧地捏了起来,握成拳,半晌没有下一个动作。她差不多昏了过去,眼睛发黑,几乎看不见东西,脑子里一团糨糊,疼得似乎没了知觉,半天缓不过劲来。

    他乘机用布条和木棍将她的手掌固定起来。

    随后,她只觉得有个温暖的手伸过来拍她的背,先是有些僵硬也有些力大,后来渐渐地轻柔下去,那么一下一下地,就像是幼时她牙疼的时候,父亲的手。

    待她镇定了一会儿,他放开她,蹲身将一侧的雪拢了拢,随即抓了一些,捏成几团然后起身再次将外衣脱了下来,又从袍角撕出一条长布,将刚才手中的雪球先敷贴在她的手背上,然后再用那布条裹着,紧紧地包扎了几层。

    她被他这一动作又引得额角疼出细密的一层汗,却硬是没吭声。

    尚睿默不作声地做完这些后,将自己那件没了下摆的衣服披在她身上,然后一撩袍角背对着她蹲了下去:“上来。”

    他说得极其理所当然,恍若两个人早就熟识一般,倒让夏月觉得无所适从了。她的『性』格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如今他好言好语起来,有点让她犯难。好在,她本不是扭捏之人,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她便识了时务,自己护着左手,困难地挪了下上身,然后趴在了他的背上。

    她不敢贴得太近,左手是不能动的,而另一只完好的手臂不但要着力,还要将自己上身支起来些,免得自己的胸脯贴着他的背。哪知他一起身,她便往下滑。她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去搂他的脖子,哪还顾得了有没有挨在一起。

    他背着她,踩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却走得很稳。原本刚才滚到沟底,只是一眨眼的事情,现在走回去才发现路其实有好长一截。

    不知怎的,天空又放晴了,虽说看不见太阳,却见阳光从云层的边缘泻下来。

    他刚才脱了件衣裳给她,身上穿得就少了,可是就在这样冰天雪地的天气里,他还是冒着汗。

    夏月突然很想把自己缩成瘦瘦小小的一团,轻一点再轻一点,没长那么多肉就好了。

    她是个一吃就胖的人,只是仗着骨骼细小,所以不细看的话才会觉得她瘦。以前她还极小心,后来经过那件事后,对情爱姻缘已无心思,就再也没介意过。却不知,竟会有一日被这样的一个男子背在背上。

    她的脑袋挨着他的脖子,那股带着他气息的热气,从他衣襟中透出来熏着她的脸。

    她这才想起来,方才若不是他故意岔开她的注意力,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疼得晕过去。

    这个时候,她从后面正好可以随意地看他的耳背和发髻。他的发『色』很黑很浓,就像他的眸子,如漆似墨,却深不可测。这时又突然想起子瑾来,他跟他的鼻子和嘴最像,所以侧脸也像,而眼睛却是那么不一样。

    这么胡思『乱』想,戒备松懈一时泄了精力,她身体早已透支,如此『迷』『迷』糊糊地靠在他的肩上睡了过去。

    爬到山顶,尚睿本想跺跺脚,将靴子上的雪抖一抖,可是听到背后清浅平和的呼吸,迟疑了一下,终究作罢。

    接下来呢?骑马将她带回去?看她细胳膊细腿的,如今又摔成这样,还经得住颠吗?

    他忽而想起田远家有个庄子就在这附近,他以前下雪天猎狐狸的时候还去过,离此地不过一两里路。

    尚睿放眼看了看去路,牵着马继续背着她朝那边走了过去。

    绕回大道快走到庄子的时候,才见明连带着姚创来寻他。

    尚睿方才离城前的一声断喝,让一干人不敢跟着。可是,明连既不敢追,也不敢不追,只好远远地耗着。到了小道他们不能太近,只得找个角落候着,可是等了半晌没见动静,才渐渐又撒网找。

    姚创见尚睿居然背着那姑娘,陡然失『色』,翻身下马去接。

    尚睿却说:“算了,我背她进去就行,没几步路。”走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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