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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菁华浮梦-第6章

小说: 菁华浮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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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角的笑意不禁深了又深,好美。

    心下打定注意,待会儿非要将此物买下。

    摊开双手在原地打着转,盈盈巧笑溢口而出,我想我是爱煞了此裙。

    转身间脚下一崴踩着裙摆向后倾去,身未及地先撞进了一堵人墙上。

    我忙攀扶着对方的手臂起身站好,尴尬的直垂首,想我堂堂赵国公主却成了他人眼中的盗贼不成。

    嚅嗫了半晌小心冀冀的抬首瞧去,对上那人的眸子,猛然间怔了怔。

    吱唔不成语,“尧,尧兮。”

    公子弯起唇角笑的好看,“嗯,丫头这身礼服穿在身上终于有了点女子的味道,喜欢吗?”

    忽觉面颊一红,嘴里轻嗯了声,忙垂下眼睑不敢正视他。心想,他怎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在这时出现。

    交织的手指被轻柔的握住,公子拉着还在神游的我走到软座上坐下,声音里尽显温柔,“女子就该如此,整日嘻闹没了样子,这样多好,他日若为人妻为人母不至遭人闲。”

    听着顿觉气咽,他这是在取笑我方才的羞涩无措吗?正想着反驳,他又开口。

    “可知此服来由。”

    一愣,垂首望了望身上的绛纱复裙,我只知其好不知由头,不禁抿了抿唇,朝他挤了挤眼,示意他给我解释解释。

    他轻『揉』了『揉』我被他握着的手,身子随意向后倚进扶楫上,懒懒道:“可还记得当年周天子赏了十匹冰蚕丝锦。”

    他不说我倒是忘了此事,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当年三家分晋后,周天子承认了三家诸候各自为国,并赏赐下了此锦以示祝贺。估计前几辈人才知道的吧!我在宫廷里时常听宫人说起,也就知道了此事,但却从未真正见识过此锦。听闻此锦是由那天山的冰蚕所吐蚕丝所织成的,其罕有绝非泛泛能见。

    武王当年已将府库中的丝锦赏赐给了有功将士,没曾想今时今日还能得见。难怪,我会对它爱不释手了,原来是稀罕之物。

    身侧慵懒之声再次传来,“这礼服是父王为你笄第成人特地量制的冠笄服,待到商丘和会后,回到邯郸,父王会亲自为你加冠行成人礼。”

    我讶然不能语,望着身上这身绛纱复裙,原来舅舅这般良苦用心,让尧兮诱我来此,就是来见这天下第一丝锦,此情非亲女不能待吧!

    肩上手臂挽过将我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头上方笑意浓浓道:“过不了几日就要成人了竟还似孩子般爱哭鼻子,传出去不怕让人笑话。”

    我吸了吸鼻子反驳着,“谁说我哭了,我只不过是……”

    他打断我,“好好好,你没哭,我们东歌长大了,长大了。”

    似觉得他这话里有话,还想再说什么,他一手在我脑后压了压,伏在他身上一时忘言,加之那盈绕鼻间的紫茉郁香,眼睑不听话的盍了下来,『迷』糊中似听到尧兮在对我说些什么,终是没听清清沉沉睡去。

第12章 初至商丘() 
一路南下,日行夜歇,虽不算疾行,但也在三日后日暮前到达了赵齐韩交界处,商丘。

    丘上,我们双双勒缰吁马,俯瞰着丘下已然搭建起来的重重幕府,东西南北划分了四个营地,细瞧之下,唯有齐国幕府不在其中,心中不禁生疑。

    转身望向尧兮,他亦是微微拧起了眉尖,唇角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尧兮”

    “我知道”说罢,他头也不回,双脚一夹马腹驱使马儿向丘下行去。

    既已到了商丘,下去一看便知。当下喝了声驱马跟上尧兮。

    在接近赵营幕府时巡逻的将军认出了尧兮,在马背上忙垂首抱拳,“末将见过公子。”

    而公主东歌此次跟随并无几人知晓,所以将军在扫视了我一眼后并未觉有异,将视线又转回到尧兮身上,“君上已在幕府等候,命公子归来即刻前往。”

    尧兮轻挥着马鞭,转眸望了眼身后的我,“中将军前面带路。”

    “喏”

    随马蹄铁再次响起,我们随着中将军一起来到了营地中心的幕府前,翻身下了马。

    在幕府前面尧兮攸地滞下脚步转身,我未停及猛地撞到他怀里,鼻子被撞的不轻,不自觉皱了皱眉。

    尧兮轻笑了声,扶起我的肩抬指轻轻在我鼻尖『揉』了『揉』,俯身在我耳侧交代着,“丫头先回营帐,明日再来见父王。”说着放开我自已转身入了幕营。

    我望着那重重垂下的帐幕怔忡了半晌,身侧小卒靠近,敬畏着抱拳垂首,“先生请随小人至营帐歇息。”

    我哦了声转身随着小卒去了另一个营帐。

    途经幕栏处,瞥见不远处的魏营营地中篝火正旺,让人瞧了不觉暖意融融,也给周围的营帐带来了不少温暖。

    偶见一玄衣大袍者正大步流星朝着幕府而去,所见将士无不垂着行礼,片刻幕帘撩起再重重垂下,玄衣者消失在眼前。

    心下突突,此人背影好生熟悉,思了又思愣是想不起是谁。

    “先生”

    身侧再次传来小卒的唤声拉回了我的思绪,负手于后随他继续往前走去。

    转身间再瞥了眼魏军营帐,不觉暗自嘲笑,瞧那人未甲未剑想必是魏国公子,怎会是他。

    帐前,小卒退下我独自一人进入。

    环顾外帐,不似一般营帐,正对案上摆放了不少帛卷,案后架上放置着一柄青纹剑,右手边一方颇大的羊皮行军图赫然织挂于木架上,左边帐幕将里外两帐分隔开来。瞧着种种一想便知,这定是尧兮的营帐,不觉噘了噘嘴朝里帐去。

    里帐除了一张宽大的榻席外还有一个屏风,屏后是那沐浴所在。

    忽忽瞥了眼忙退了回来,没来由的脸红心跳着,暗骂自己,又没偷窥谁人心虚作甚。

    随手将斗逢解下丢在屏上,舒了舒腰,握拳垂着劲肩。

    当初嘴硬,硬要乘骥前来,这连续五日的奔波,全身似散了架,只是不服输的『性』子在尧兮面前死撑着罢了。

    这会子放松下来竟然全身酸痛,歪了歪脖子在案前坐下,打算来了守株待兔,等尧兮回来再问他何事如此神密,竟还不让我跟去。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案前直掩唇打呵欠,尧兮没有一点要回来的意思,身子疲乏眼皮直阖,枕手于案上人也斜斜靠了过去。眼睫轻眨,瞧着烛台的星星点点越来越模糊,帐外将士巡逻的脚步声也越飘越远。

    不知是梦是醒,忽觉一阵轻风袭来,瞬又停歇,身子缩了缩正待找寻一处温暖之地时,顿觉伏案的身子轻了轻,不禁有些恼怒微微蹙起眉头,眨着眸子瞧去。

    看到的是尧兮正满面笑容盯着我不眨,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挣着从他身上跳下,吱唔着,“你,你回来了。”说罢佯装无恙垂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袂。

    他抿着唇拉过我的手走到榻前坐下,说的关切,“困乏了便上榻歇息,怎伏案而眠,生病了可好。”边说着还不忘边『揉』着我那有些冰凉的手指。

    我眨眼向他说的委屈,“这可是公子的营帐,我怎好独霸,我的营帐在哪?”

    听我这样说着他更笑了,“丫头糊涂了,公子随从岂有私人营帐的道理,自是本公子在哪随从便在哪。”

    一时语咽顿觉脸红难掩,结舌道:“这,这只有一张睡榻。”心想耍赖,满口而出,“既如此,本公主睡在榻上,公子自行解决。”说罢很是无赖地翻身上榻。

    听闻身侧轻笑,毫不在意似的脱下靴子拉过绒毯逞自躺下,完全无视我的不满与怒眼。

    我坐直了身子,睨眼向他,口气不满,“公子无赖无人匹敌,本公主大方不与你计较。”说罢踩脚在他身上便要下榻。

    另一只脚还未跨过,尧兮一手便伸来拽着我的衣袂向他拉去,身子失重,向他重重倾去,就这样毫无预期的扑到了公子的怀抱。

    此人无赖,顺势侧过身子将我实实的圈在了怀里。

    这般暖昧姿势让我大气不敢出一下,小心冀冀的抬眼看去,还未发难他倒先我一步开口,“丫头几时变的如此扭捏了,想当年死活要赖着要与本公子同榻,这会儿怎就生疏了。”

    我语咽,羞涩着埋头不敢看他,嚅嗫道:“那,那是小时候,如今都已……”

    上方人打了个呵欠,困意难掩,“丫头再碎嘴,本公子就将你丢到帐外吹西北风去。”说罢揽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下颚在我头上轻轻蹭了蹭便不再言语。

    我只觉全身绷紧,不敢轻易动弹,僵持了许久,见公子没了动静,似乎睡去。

    抵在他胸口的双手轻轻推着,试图离开他的怀抱。怎奈此人似乎不妥协,我只稍轻轻一动他的手便更加用力的紧了紧。

    无奈之下只好作罢,将头轻轻枕于他胸膛眨了眨眼眸,公子的怀抱依旧如故。想着想着,唇角不自觉『荡』起笑意,眯起眸子享受着此刻难得的温暖。

    身心放松未觉有异,渐渐也进入了梦乡。

第13章 丘陵狩猎() 
第二天早晨被外间的『操』练声吵醒,转眸左右,身侧已空,吁了吁气下了睡榻。

    稍作梳流,绾起高髻,脑门上束起一条红褐『色』的巾纶,整理了衣袂披上斗逢便出了营帐。

    帐外一片白茫茫的景象,群山弥漫蒸腾着白雾,青灰『色』的长城像一条巨龙,随山势迤逦而下,潜入茫茫雾海里。

    陡然间,那雾就起身了,一团一团,先是那么翻滚,似乎是在滚着雪球。不多时,一缕金灿的阳光穿透雾层直『射』丘下,将那团团雾球照『射』的四散蔓延,紧接第二缕,第三缕阳光接踵而来,将本来模糊不清的周遭照了个通透,方圆十里内的景致尽数收缆眼里。

    弯起唇角,正待转去幕府见舅舅,却见尧兮一身简便的胡服斗逢朝我走来。

    我迈步迎了上去,未及他身侧便急急开口,“可是要去狩猎。”

    他不急答,在我面前从头到脚打量着,眸中笑意浓浓,后咳了咳嗓子,敛容,态度认真道:“齐公已到商丘,晚上,中军行辕五国和会。”说罢俯身在我耳侧低语,“丫头可要同往观看这举世难得一见的场面。”

    我频频点头,有些迫不及待。

    “但是,”他顿了顿睨眼瞟了我下继续道:“但是,丫头是本公子的随从,如同行,只能随侍在侧,晚上酒宴……”说罢那坏模样难掩。

    我愣了愣,片刻方了悟。他的意思是,五国君主公子列席,我只能从旁观看,既不得美食,还得乖乖跟在他身后不得妄动。

    虽是如此,我仍不在意,答的爽快,“无妨,公子只管带上我便是,本,在下定不让公子丢人。”见身后一副将靠上,我忙改口。

    尧兮转身瞧去,淡然开口,“何事。”

    “禀公子,列国公子已到丘林,君上命公子速速前去会合。”

    “知道了,你再去备一马匹,本公子稍后便到。”

    “喏”

    看着副将领命退去,我笑弯了唇角,这匹马是为我准备的吧!

    果不然,公子装腔作势地直了直背迈步走去,抬步前不忘丢下句,“将本公子箭羽准备好跟来。”

    我衬托着他抱拳称是。

    待我们赶到丘林时,林前已然有不少人。

    听闻上午狩猎的均是列国公子,而诸公在丘下相聚和会,两头互不影响。

    我紧跟在尧兮身后不忘瞥眸四瞧。

    但见左侧魏字旗帜,下有昂首胯马者与随从诸人。我不禁猜想,此人定是魏国长公子。

    魏国宣公有两公子,长子魏圉,次子魏无忌。宣公好玩弄权术,对于朝中主战派与主和派做到两面不倒又两面不激,誓将两派皆拽在手里。

    然尔,真正与他国开战又无法完全信任将领,善妒与猜忌成了魏宣的软肋,他在位至今未曾胜过一次战役。

    长公子圉算是大大继承了魏宣的传统,亦是出了名的善妒、喜好猜忌之辈,至今无任何建树,却依然顶着长公子名号坐享大国国储之位。

    次公了无忌,诸事不详,对于他的传说众说纷纭,未成一家之言皆属猜测,只道是次子年幼便游历于列国至今尚未归国。

    在魏旗左侧的是韩国公子。

    韩国有三公子,长公子婴,次子咎,三子虮,今日在列的只有一年岁稍长者,因是那长公子婴,瞧着面相让人只觉此子羸弱,略显泛黄的面庞似有痼疾缠身。

    而韩易公统治下韩国虽说偶有小余,却因其在列国的包围圈下,完全没了扩展空间,国土亦是七国中最小的一个。在此大争之世若不强大,只有等待灭亡。

    在我们右侧的是楚国公子,但凡与楚国有关的事物都会让我侧目,原因无他。

    但我还是睨眼瞟了瞟此子,但瞧他面容甚好,似长驻深闺的姑娘家纤尘不染,又有种道不明的气魄,又似曾相识般让人瞧着不生。思量片刻未果,放弃再想。

    念想突闪,忆起楚国有个公子卿质于秦十于栽,后因文公弱病,于前时逃回楚国有望继承君位。

    文公正值壮年,弱病皆纠由自取,相传文公在位这些年『淫』乐无度,“群臣相女石以功,谄谀用事”,若非此,想那泱泱楚国又何惧豺狼秦国,要质子求和。

    齐国,景公年迈,膝下公子诸多,而这位年过而立的公子想必就是那太子桓。

    景公个人能力平庸,治国平平无显着功业,在一次与燕国长达四年的大战中使得齐国国力大伤。

    后来几年,齐国上下修养生息,恢复农耕,才使得齐国一步步走出低谷,而辅政有功者就是这位太子桓,此子虽生得面慈心善,却也不失是齐国一号人物。

    在他受封太子辅政这些年来,不断的与周边诸候修好,还复建了稷下学宫,为齐国招揽了不少人才,虽说无法强盛如昔,但也与赵国相近持平。

    想必此次和会商丘也是他的注意。

    而燕国未能参与此次和会,我想多半是因为燕国此刻正与山戎恶战有关。

    号角声响,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放眼左右,诸公子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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