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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菁华浮梦-第30章

小说: 菁华浮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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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夫人新逝,父王就将尧何交由苏言教习,如此算起来苏言也算的上是公子傅了。

    “二公子如今年纪尚小不宜习武练剑,倒不如回上林院多习些有用之书。”苏言抱臂,坦城笑言。旋即又补充着,“不过,公子想要习武也不是不可,都说赵氏子孙皆在马背上长大,不如让苏某先教二公子骑马『射』箭如何。”

    “嗯,尧何长大了也要象父王那样驰骋强场上阵杀敌。”尧何欣喜,头点如蒜。

    “来人呐,去马肆牵匹未烙铁蹄的小马来。”苏言转头高声一唤。

    “等等。”却是尧何开口制止欲转身离去的宫人,再开口时让人听了也要为之一震,“本公子不要小马,给本公子牵那上过战场的战马来。”

    我依旧站在树丛边上抱臂凝视园圃内尧何,小子口气大倒是象我们赵人的作风,就不知胆量有没口气大。

    不多时,宫人便牵了匹膘肥体壮的战马到园圃内。

    原先还大话的小子看到那不时垂首嗤气,频频踢踏铁蹄的战马,一时踟躇,眨着大眼与马眼相对,仿佛将方才的厥词抛诸九霄云外。就这样呆呆地挪步到苏言身侧,不时噎了噎口水以示他正在害怕着。

    我不禁抬指掩了掩唇,强自忍下笑意。

    还有这小子怕的事,真是稀奇了。

    “公子?”苏言蹙了蹙眉头,转身才在身侧看到一脸戒备的尧何,正揪着他的衣袂涩涩发抖。

    看到这个情形苏言哑然失笑,“公子可还要骑马?还是要回上林院。”

    尧何睨眼苏言身侧战马咬了咬唇,随后仰了仰头象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尧何,尧何要学。”后面那两字轻若蚊蝇,不禁让人要怀疑他这真是有胆练习还故作镇定,强装无恙。

    “当真!”

    “嗯。”

    苏言点头,“好,苏某就先教公子如何驭马。”说着俯过身就将尧何抱上马背。

    在尧何还紧张的死拽着马颈鬃『毛』时,苏言随即扶着马鞍也上了马背,环过手将那紧张发抖的小子稳稳地圈在身前。旋即绕指缰绳在握。一脸畅快模样难掩,直起背目视前方,笑言,“公子大可放松,这马儿的鬃『毛』可不能如此拉扯,它会生气的。”说着将那死拽鬃『毛』的小手拉起复在缰绳上与之同握。

    如他所言,马儿此时正焦躁地晃动着脑袋,似要挣脱那拽住的不快。好在,苏言及时将尧何的手拿开,才没让它发怒。

    当我再看向尧何那脸上的表情时,不禁哧声溢笑,那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活象是要上刑场一般,双眼紧紧闭起,全身绷直。我看他这根本就不是习马,倒象是受罪来了。

    看着园圃中二人一马我不禁来了兴趣,足下轻点跃上柳树,倚身树干,打算在此一赏这小子习马的窘样。

    府视园内,苏言正在循循善诱地指导着尧何如何驭马,“双眼直视前方,握缰双手切不可勒缰过紧,那样它会很不舒服。主人的善待才会得到它的报忠。”

    尧何虽点头,却还是不能放松下来,杵直了背象个木干一动不动。

    “公子不要怕,苏某在此定不会让公子出事。听我的,双手握缰,双脚蹬一蹬马腹。”

    尧何依言,两脚虽够不着马腹,『乱』脚一蹬让马儿动了起来,可他却因这突如的晃动吓住,双手勒缰死紧欲将马儿停下。

    他的力道虽不大,这般拉法却也让马儿吃痛不小,仰首就是一阵嘶鸣,把马背上的小人儿吓的哇哇大叫,“尧何不学了,尧何不学了,我要娘亲,娘亲。”一通哭闹,揪着苏言的衣袂不放。

    说到头,他不过是个孩子。这几年来,父王从未让他『摸』过刀碰过剑,更遑论让他习马『射』箭。

    苏言沉了沉脸,任由尧何在马背上哭闹着。默然片刻,敛容肃目,“公子不要再哭闹了。”

    尧何不依,转向园外高声嚷着,“本公子要下马,快来人扶我下马。”

    那本欲靠近的宫人看见苏言那凛冽的眼神纷纷震住,止步不前,缓缓的又退回到园外候着。

    我不禁挑起眉,坐直了背睨向苏言,难道他还有什么主意。

    苏言嗤笑,侧眸看向尧何,“堂堂赵国二公子连马都不敢骑,说出去就不怕让人笑话麽?”

    尧何一呆,本还揪着的小手慢慢的垂了下来,瞪大了眼瞅着苏言不放,却又碍于受礼教的侵涂过甚不敢对师长出言不敬,唯一能做的就是以眼瞪之,腹诽心谤。

    苏言挑眉,横眸对上尧何的大眼,“怎么,不服气?不服气就去学会骑马『射』箭让众人瞧瞧,好让那些个说长道短的人知道我们二公子不是草包。”

    终于在忍的不能再忍的情况下,尧何冲着苏方噘了噘嘴,哼哼两声就转过身去,潇洒地丢下句话,“太傅请下马,尧何要一人独驾。”

    尧何没看到,我却看到了。在他放出这句话时,苏言撇嘴笑了笑,随后毫不犹豫地翻身下马。他的激将法,成功了,尧何彻底受激。

    受激之下,尧何放下了所有的恐惧与不安,驾起马来也很顺利。至少,他现在可以驱马踱步和稳稳地将马儿驭停。

    苏言更是适时在侧拍着马屁,“谁人说我们二公子不会骑马,这不是骑的很好,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谁说二公不善骑『射』我就跟他急。”如此一句拍马之言,顺带着让尧何不得不去习那『射』箭。只是看他此刻的样子八成没留意去听苏言的话。

    美言向来对人受用,老少皆宜。就算是尧何这少不更事的孩童,也是毫不客气的尽收不拒。

    我暗笑,苏言对付孩童还真有一套。随便两言就将其捧的天花『乱』坠,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尧何傲然仰了仰头,脚下蹬了蹬,马蹄踢踏着小跑了起来。

    不多时,尧何已能驾马在园内来回轻驰,惹得园外的宫人一个劲儿在那拍手叫好。

    倏地,银光一闪。就一瞬,旋即没了踪影,我探着身左右寻去,仍是没有发现什么地方有异。

    园中的惊叫声却拉回了我的注意,“太傅救命,太傅救命。”惊慌失措的稚声传自尧何之口。不知为何本还听话的马儿突然焦躁起来,嘶鸣声声刺人耳膜。

    我一手扶上树干正欲跃下,却见苏言从容在侧指导着,“公子莫怕,马儿只是受了惊。现在勒紧手中缰绳,双脚夹紧马腹,它会停下的。”

    尧何依言,却也难掩害怕,伏在马背上双手紧紧拽着缰绳。苏言在马儿左右来回走动,企图拉住缰绳制住狂躁不安的马儿。

    我吁了吁气,复坐干上。

    苏言胆大,一个扑身上前险险拽住缰绳,嘴里不住的吁马,想让焦躁的马儿就此停下。那举动看了让人不禁为之捏一把汗,刚才若没能拽住缰绳必扑于马蹄之下。

    正待所有人都以为马儿被苏言制下时,却发生意外。

    马蹄扬起嘶声不断,左右甩动的马头一下就将苏言甩到草丛中去,而马背上的尧何更有坠马之险。

    我一骇,当下不假思索,撑手跃起翻身进入园圃。

    苏言吃力地爬起,看见我有些惊讶,“公主。”

    我未去理会苏言,急急上前足尖轻点跃上马背,双手拉住缰绳,出声安抚着吓坏的人儿,“尧何莫怕,有阿姐在。”

    本还抱着马劲瑟瑟发抖的身子猛然扑到我怀里,惊叫:“阿姐。”

    我撇嘴一笑,无意间瞥见高昂的马首,不禁拧了拧眉,马儿受惊非意外,乃人为。

    不容我多想,座下马儿已撒腿奔起。

    我只能竟量勒缰吁马,脑中飞转着该如何在不伤着尧何的情况安然下马,若是只有我一人就好办。

    “前方就是明渠,公主小心。”

    身后外来的提醒声将我惊醒,凝着近在咫尺的明渠,我没了任何考量。撒下手中缰绳,抱住尧何跃身往渠坡飞扑而去。揽手将尧何紧紧拥在怀里,生怕任何一点撞击将他弄伤。

    就在滚落渠边之际『乱』手一抓,揪住了岸边了丛草,反冲的力道却把我们重重砸向护渠石岩,反身护住尧何却让自己撞上了石岩积翘处,突如其来的撞击袭上腰际,只差没让我撒手落入渠中。咬了咬牙,手中用力拽紧。

    “东歌。”

    忽闻有声传来,还未抬头去看,就觉腕上一紧,整个人向上拉去。

    下一刻我们已安然在渠边,尧何不知何时已吓昏过去,赶来的宫人忙手将他从我怀中抱走。

    那人扶着我的双手一脸疑『惑』,“可有伤到哪里?”不太肯定的话语说出口,那双手已从我的肩头抚向指尖。似在检视着我是否周全。

    我摇了摇头,笑言,“没事。”

    那人吁气,眉头舒展,拉着我的手转身欲回。

    却在,却在迈出一步时发出了一声痛呼将那人的视线急急拉回,“怎么了?”

    我扶上他的手仍在咬牙强忍,“没,没事,就是撞了下。”说话时底气不足,额头满渗汗珠。

    那人拧眉,绕手轻轻触向我的腰,就这轻触都可让人倒吸凉气,我想这一撞,不轻。

    那人不假思索,绕过手就将我抱起,疾行前丢下句话给在侧的宫人,“速去将扁先生请来。”

    仰头看着那紧绷的脸庞,我不禁蹙起了眉。心猜,他又要为我心神不宁了吧!

第52章 虚实之探() 
在还未检视伤势的情况下,尧兮竟量避免触碰到我的腰处,一路疾行,片刻便回到遥纾殿。

    匆匆踏步进入内殿,榻前止步,轻轻将我放在榻上,很是贴心地扶着我伏身趴下,避开了对腰处的任何碰触。

    身后人未加踌躇便在榻侧坐下,指尖轻触我腰侧衣带,撩指就将衣摆轻轻掀起。我一骇忙要起身,却因动作过急,扯到腰际,忽地受痛,猛然趴回到榻上,嘴里却早已哼哼不已。

    “别动,我只是看看,不会对你怎样。”冷冷的话语传来,倒象是我刚刚的举动让他受伤了似的。

    过了许久仍不见身后再传来任何响动,我不禁要怀疑身后人已离开还是石化了。当我转眸瞥去时发现的却是扁曲那颇为认真地模样俯身凝视着伏在榻上的我,见我看去咧了咧嘴,笑的讨打,“呀,碎女子,跑哪去把自己伤成这样。”

    我瞪了瞪他转回头,打算不予理会。

    身后传来干笑声,“别生气,我不好,我不好,看我这张嘴,该打。”说罢,还真煞有介事地听到那啪啪两声响,“丫头,你这伤可不轻,我看没有百日是下不了榻了。”身后再次传扁曲那颇为认真的话语,愣谁听了都会误以为是真有其事。

    “可会留下什么病症,烦请先生设法将东歌好生医治。”尧兮当真,急急就向扁曲恳求。

    我却不信,无谓丢出一句,“百日便百日,扁氏一门皆出大国手,想必如今就要毁在扁曲手上了。哎,我可真是为扁鹊感到惋惜,怎么会有如此不济的后人来污了他扁姓大名。”装腔作势谁不会,跟扁曲就得来这一套,不是唬住他就是被他唬住,而往往,他都唬我不住。

    然而,这次却不似唬人。

    扁曲叫冤,急急站起身拉过尧兮,“天地良心,丫头这是在伤我的心呐,你问问这小子你伤的多重。”说罢就将尧兮推到了榻前。

    我睨眼看去,尧兮默,蹙着眉点了点头。

    我噎了噎气,吱唔着开口,声势明显弱下,“哎,扁曲,我可不想废在榻上,你可得帮我快些医治好。”语末,已感觉到腰椎处刺痛感袭来。皱眉转过头看去,扁曲早已坐在榻侧认真地捻指银针正往我腰椎处扎去。

    虽如此,他也不忘嘴里碎念,“想要早日下榻,就给我趴好了别『乱』动,这期间你若是不听话,落下什么病根我可一概不负责。而且,丫头以后不许再四处嚷嚷,败坏我扁氏的名声。”一通念叨后他又起身往席案处走去,只瞧他撩袍坐下提笔行书。

    我抿了抿唇忍下笑,原来还有这玩童在意的事。

    片刻后,扁曲唤来了宫人,“依上所书,到医馆取来。”说着就将一方丝绢递到宫人手中。

    看着宫人退出内殿,扁曲才再走回榻侧,一手托住衣袂一手捻指针上轻轻『揉』转,我只觉骨椎处泛着酸,微麻。

    因伤在腰椎处,我又瞧不见伤势情况,只猜,这一撞定是伤了筋骨。要不,那成日没个正形的扁曲也不会如此刻般认真谨慎。

    枕腕颌下,忽忆起什么,急急开口,“尧兮,此事暂且不要惊动父王,我怀疑马儿受非意外,是人为。”

    那人凑上前蹲下身与我平视,“王叔已在我们回来途中飞骥沙丘宫,想必父王现在已经知道了。”

    王叔,又是王叔。

    “别再『操』心那些杂事了,你现在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身后扁曲颇为不悦地开口打断我们的谈话。瞬,只觉腰际一阵暖热,同时听到扁曲那恣意之声再起,“小子在这里帮老夫守着,丝巾凉了立马换上,反复十次,不可间断,老夫去去就来。”说着不给我们任何开口的机会,风风火火就朝着殿外走去。

    眼角瞥见那衣袂连动的身影消失在殿槛处不禁莞尔一笑,“这个老玩童。”

    榻侧沉了沉,有人坐下,“很痛吧!”

    就这暖暖一语,让人听了都会为之心软神倾。

    我矢口,笑着摇了摇头,“比这更痛的都受过,这不算什么,况且有那老玩童在,很快就会好的。”心念:我何时受过这么重的伤,从小到大都有你们护着,疼着,纵使受伤,那也是你们替我受着。

    身后人沉默了,我也闭了嘴。

    一时无言,静的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听到。

    恍惚中只听拧巾滴水声传来,腰际一凉,瞬又复热。我知是尧兮在为我换丝巾,唇角弯了弯很是欣慰。

    “对了,尧何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他只是受了惊吓,没什么大碍。你,怎会着了此道?”那人有不解。

    我更是不解,我甚至都没发现在场的人谁有嫌疑,“当时我只看见一抹银光闪过,就一瞬,待我再去找寻已不见踪影,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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