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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菁华浮梦-第3章

小说: 菁华浮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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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答的声软,似在敷衍,“回到邯郸父王自有定夺,怎,你担心蘩骞?”慵懒的眸子微启朝我眨了眨。

    “阿姐……”

    他抬指压了压我的头,指间停留在我的发笄上来回轻『揉』,绕指一勾玉骨笄轻声落席,三千青丝如数倾泻滑下,他这才满意的捻指夹发丝把玩着,口中调笑,“丫头着男装委实难看,以后在本公子身侧不许再着。”

    我不满抗义,在他胸口重重一捶,“你是怕我抢了你的风彩,还是怕在芜裾殿丢人。”

    他痛呼按着我的手『揉』胸,语气中满是惋惜,“外出三年,脾『性』一点未敛,依你这般怕是没人敢来赵国求亲。你若成了赵廷中的老姑娘,本公子岂不是很没脸面。”

    我气的咬牙,又一时无言反驳,只能恨恨瞪着他,企图以眼神揍他一痛。

第5章 重返邯郸() 
蘩城距邯郸并不算远,日暮之时我们便抵达城外。

    公子令我与哑姑乘车入城,自已却出了舒适软席车厢,跃上白马驱步入城。

    抬指掀起厢帘一角,看着驷车前方那银甲绛袍,背脊挺直的公子,不禁哑然一笑。

    公子似觉察,攸地转头,正好对上我的眼眸,昂首弯了弯唇角,似在得意。

    我亦仰头冲他翻了翻白眼甩袖丢下帘子。

    车行缓缓,透过稀稀帘缝依稀可见城道两侧国人簇拥,无不屏息凝神盯着为首的银甲公子。我想,公子收复千乘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邯郸了吧!

    蘩氏斗胆,假借守城名义巧取蘩城,又借地理之最几十年间发展成拥有千乘之骥的国家,故尔,昭公曾言,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之说。

    千乘虽小,却占据着赵国重城要冲之位,与首都邯郸仅半日之距,无时不在威胁着赵国的核心。百余年来,三任赵君三次攻取不下,这也成了昭公心头的耻辱,不,这是整个赵国国人的耻辱。

    而无人看好的公子尧兮以上兵伐谋的伎俩收复千乘又能做到兵不血刃,天下人恐怕要对这个人人冠誉的花花公子另眼相待了。

    不多时,马车停歇,我与哑姑先后下了车。

    抬首望着近在咫尺一别三年的宫廷。尧兮不顾在侧宫人内伺,牵起我的手朝九九玉阶走去。

    拾步上阶,顾左右,两侧参旗九旒,从风飘扬,皓皓旰旰,丹彩煌煌,一下子又将我拉回了儿时。

    那时的我们阿,嘻闹玩耍在整个宫廷。昭公见着只说,两只无人管教的野猴子,该学学东篱,瞧瞧人家的温宛恬静,不知道的人定以为你们两个是哪家的野孩子,没有一点公子、公主的样子。是啊,我们是在昭公的宠溺下长大的,他虽非我亲父却比亲父更加亲厚。

    娘亲是赵国长公主禾,昭公的谪亲妹妹。远嫁蔡陈为后,生我时难产玉殒。

    同年,楚国来犯,昭公援军未到便已城破国亡,父王自焚宫中以身殉国。未知人间疾苦的我与阿姐东篱成了蔡陈的亡国公主,娘舅昭公怜我姐妹年幼为孤,毅然将我们带回赵国力排众议封为公主。从此我与阿姐东篱在邯郸便成了昭公的掌上女。

    恍然间,这一切的一切似发生在昨日,而再看看身旁公子,不禁感叹,我们已不再是当年那少不更事的孩童了。我们都长大了,东篱心中已良人,以尧兮之姿讨娶夫人不再话下,更遑论他那芜裾殿美姬如云。而我呢?我的良人又将是谁?

    忽觉脸颊一痛,眨眸转去,公子正笑的轻狂,纤细嫩白的手指还拈在我的脸颊上,“丫头,自家都不认得了。”

    我扯下他那施暴的魔爪,抬脚就踢去,他未曾料到我有此招,脚腹重重挨了我一脚疼痛着抱腿弯腰,嘴里碎骂,“如此碎女子注定老死宫中。”

    我拂袖背手于后,怪笑着朝他靠近,他以为我又要对他施暴,戒备地望着我抱着腿连连向廊墙跳去,成功地与我我保持了一段安全的距离才放心吁气。

    我灿笑,“我若老死宫中定让你永无宁日。”说罢甚是自得的高昂着脑袋,头也不回的甩下那气结的直指向我,终是说不出一句话的公子。

    一路行至遥纾殿,错落有致的宫灯在廊檐上轻晃着,看着那熟悉了不能再熟悉的流羽『毛』之威蕤,垂环玭之琳琅,嘴角扬了再扬。笑望身侧青影,“哑姑,我们回家了。”

    她亦是眉眼弯起,单溥的身躯此时不禁显出一丝因紧张而微颤。

    我挽过她的臂讨笑着往殿门处走去。

    殿门大敞,内光亮异常。心想,公子这么快又来找茬了。

    却没想,殿内非公子,而是东篱。

    只见她十指紧握,在殿内来回踱步,清丽的身影更显羸落,幽幽带愁的眸子雾气氤氲,脸颊上血『色』尽失惨白不忍目睹,回身见我们欣喜地提着裙摆朝我们走来。

    我亦是欣喜,之前还在担心,现在见她没事提着的心便落了下来。

    抬手握住她伸来的双手,指尖触及无不冰凉透寒,我蹙眉,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担心道:“阿姐身子何以如此冰凉。”言过忙解下身上斗篷,绕指于她脖颈,绕回紧紧拢于前,将她包了个严实。

    她却复手握住了我的手背,目中华光盈动,晶莹的星子终是难忍绝堤崩溃。见她这般模样,我慌『乱』不已,急抬指轻拭着她的面颊,越是这般她越是落泪不止。最后,扑上前抱住了我哭的伤心。

    我不知该如何安慰,转眸左右,哑姑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殿门掩起徒留我跟东篱两人。

    哭过一阵后,我扶着她的肩走到锦纶纹面软榻上坐下,定定望着她柔声轻问,“可是关于蘩骞。”

    她木然点头,双眼微肿泛红,不时抽泣着,“蘩候自溢,骞成了千乘的罪人,昭公……”

    我了然点了点头,眸『色』不禁凝重起来,斩钉截铁道:“昭公定不留他。”

    是阿,徒留后患么?

    可是,东篱又该怎办,瞧她此刻这般,蘩骞若死她定不活。

    “阿姐莫急,东歌设法一试。”

    听我此言,东篱的眼中又复起希望,破啼轻笑握住我的手久久不放。

第6章 偷梁换柱() 
是夜,昭公在明殿之上设宴庆贺千乘归复,也为庆我与阿姐东篱归国。

    公子尧兮首战一鸣惊人,昭公在太阿殿上当众将代郡封给了尧兮,一半虎也同时交由他手上。

    此刻只瞧那殿上授封的公子,身着赤深衣雀纹腰带以玉环扣起,金冠束发。一改平日那嘻闹的模样,认真而又端正的跪授昭公递过的兵符,而后伏地谢恩。

    回到席位时朝我们的方向眨了眨眸子,我只掩唇轻笑瞥眸他处。

    宫筵正式开始,随着丝竹声起舞姬翩翩入殿,两侧席位也热络了起来,觥筹交错中无不欢笑晏晏。昭公唤言,我离席上了殿阶,手背交复,直背深揖,“东歌外出三年未归,有失孝义,还请昭公恕罪。”

    昭公温和的轻笑着捋了捋美须,绛纱袍袂轻动,面颊微微泛红,因是饮酒之故。眸子瞧着我极尽怜爱,饶是这般我仍是嘻笑以对。

    “东歌如今已十七了吧!”没来由的一句,听的我有些犯杵,只能怔忡地点头,不知昭公是何用意。

    被我这般盯着,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东篱年长你两岁,寡人也该为她寻觅良人了。东歌……。”此言一出吓的我慌『乱』抬首,望着昭公眸中意肯,不似玩笑,我又转眸阶下东篱,她似明了拧眉摇头。

    “舅舅。”我柔声不满嗔言,佯装羞涩跑下阶回到席位上,终是不敢再瞧向高阶处,『乱』手取过觥盂拂袖掩面一口饮下,深怕那英明睿智的君王多瞧几眼,就把我的小心思都窥尽。

    一觖饮下方知,我可是滴酒不沾,顿觉咽喉火辣冲鼻,忙吐舌不已。

    “丫头长能耐了,尽学会了饮酒。”不知何时公子已经坐到我身侧,一手握着觥盂无谓的说着,仰头饮下觖中酒。我不解看着他想发问,他又开口道,“东篱身子不适身先行回去了。”说罢美眸不眨地盯着我瞧,比昭公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心虚垂首,佯装无样端起觥盂又一口下咽。若有似无的随意转着眸子向殿外瞧去。

    已近戌时了。

    殿门前一甲胄齐整的将军忽忙禀过入殿,大步流星朝我们的方向走来。转眸阶上,昭公不知何时已经离席了。

    铠甲晃动响在耳侧,攸地转回,只见将军附在公子身侧耳语了几句,公子握觖的手顿了顿,眸子眯起,似在思量。将军立于侧似在等待回复。

    公子垂眸,放下手中觖,指腹在觥盂边沿轻轻摩挲着,嘴角不轻意间撇了撇,直起背状似要站起。我一个激灵抬手忙按住他扶在案上的手背。

    嘻笑,“公子喜授封地,东歌还未祝贺,这一觖,东歌敬你。”言罢不待他作何反应托觥盂掩面仰头饮尽。

    饮过拖着觥盂不放,面上笑意不减,静待他的回应。

    公子凝眸深望,唇角轻抿,瞬,招过身侧将军交代了几句,将军应诺退出。他再转身时手中已握觥盂,唇边勾起一抹邪笑,“丫头想饮酒,本公子奉陪。”

    我顿觉背上一寒,扯着嘴角干笑。

    至于饮过几觖我已不知,只记得,最后一觖被我洒在席上,人也跟着伏案不起。记忆犹在时,仍不忘死拽着尧兮的衣袖不放。

    幽然转醒,眸子仍是乏重,辗转着抬指『揉』眉。挣扎了一阵后拖着沉甸的步子下榻,低眸只见身上施绯拖绿,好不邋遢,不禁蹙起眉头,绕指扰发,施施然解着衣带,宽下一身酒味熏天的衣袍,长发飘洒自腰际,只觉背上一凉,匆匆自屏上取下裾衣穿上。

    梳流过后出了殿门,殿外阳光正灿,万里无云。心想,哑姑一夜未归定是事成,唇边酒窝不禁深陷。

    “公主”

    突然的声响吓了我一跳,猛然转身,只见范将军依旧甲胄加身,颔首向我。

    我敛了敛神『色』,轻声“将军有事。”

    他垂首更低,声音细的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樊巷,“公子还在殿内,烦请公主通报。”

    瞬见懵然,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问道:“将军是说,公子这一夜都在遥纾殿?”

    他点头称是,仍是垂首不起。

    我只觉面颊滚烫,比昨晚更甚,不假思索撩过长袍抬步跨过殿拦,急冲冲来到里殿越过屏风,目光所及处四下搜寻。

    突,定睛瞧去,榻侧鹅绒锦被下似有微动,探手一把撩起锦被,公子正睡意浓浓的蹙了蹙眉。我气急拉着他的衣襟,恶声道:“你怎跑我殿里来歇息,还,还跑到我睡榻上来。”

    他只眨了眨眸子挥开我的手,续尔复躺回去,声懒,“丫头以为我愿意。”

    我从鼻子里哼哼了几声,惊叫着跳起,结舌,“你,你方才是不是瞧见我宽衣了。”

    公子哑然失笑,依旧抱着锦被不动,“昨晚与你饮酒,至今仍觉眼皮乏重,要不,丫头再宽衣一次,本公子一定会瞧见。”

    我红了脸,一时语咽,愤然甩袖匆匆跑出殿阁。

    明渠下水流涓涓,不时有鱼儿嘻戏桥柱下,两侧旌旗垂旒随风盈动,自己随意系之的垂云髾髻被风吹刮的有些凌『乱』,抬指胡『乱』将垂下的青丝拢于耳后。

    站在渠上多时仍不见哑姑前来,心下不免担心,难道事情有变,还是?

    正想着,就见明渠那头青影晃动,衣袂随风连动。饶是这般,让我更清楚的看到被风吹着紧贴面上的幔巾下那清秀的五官线条,心想,哑姑年少时一定很『迷』人。

    想的出神,她已经来到我面前,扶着我的臂推了推。

    我弯了弯唇角,含笑,“一切可顺利。”

    她点了点头,复又摇头。漂亮的眉『毛』轻蹙,抬指自怀中掏出一方明帛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摊开,垂眸看去,潦草的字迹书着:璞玉已收幸不辱命,已离赵境,候虔。

    看着这几个字,心下大安,勾了勾唇角,“事已成哑姑还在担心什么。”

    她转眸向明渠对岸绾月殿看去,巾下轻轻喟了喟气,好似不舍又似无奈。

    我拧眉,难道?

    当下将明帛塞到哑姑手里,撩起裙摆朝绾月殿的方向跑去。心中焦急,怎会?难道阿姐还在宫中?

    途经芜裾殿时,不经意经撞向一人,未站定,已被抱了个满怀。

    只闻那人笑的不怀好意,“丫头如此匆匆来见本公子,想我了。”

    我伏在公子身上心下突突,双掌用力一推,将他推离自己,复而垂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裙,语气不善,“花蝴蝶不陪着你那些美人,跑来拦路做甚”言罢撇过头从他身侧走过。

    他笑的更灿,擦肩时勾住我的指拉住,“东歌是在吃醋麽?”

    我转身冲他皱了皱唇,后,笑的『奸』诈,“怎会,你是东歌的哥哥,我高兴还来不及,只盼着哥哥早日为东歌讨娶嫂嫂呢。”说着往他手背上掐去,他一吃痛忙甩开我的手。

    我得意扬眉,甩袖于后昂首挺胸走离他的视线。

第7章 容华夫人() 
绾月殿外,我站在窗棂前看着殿内东篱伏案低泣,心中没来由的一恸,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进去。以哑姑的轻功,带阿姐出宫不在话下,难道又是……

    “东篱真可怜。”

    身旁突然冒出个声音吓了我一跳,忙撇头看去,赤影公子正端站在侧,眉尖轻蹙,唇角向下微弯,说话的口气有些不舍。

    心下了然,愤恨直指向他,“是你,”嗯了咽气,忍住了想要说的话。

    “东篱是赵国公主,岂能让她流离失所。再者,父王也不会同意,到时只会徒曾怨恨。那人既已没事,我想她迟早会好的。”说着不顾我的反对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心中一震,原来,原来他知道。那昨晚,他是故意陪我饮酒,给我机会的。平日所见那个懒散不思进取的花花公子是他么?

    虽如此一路上我仍是赌气不语,他倒是乐的清静,拉着我的手依旧不放,一直到,一直到我们少时常去的掖池才缓缓放下手,独自一人走到桦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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