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妃凰朝:邪帝,莫下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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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路终于反应过来,呀呲欲裂地哆嗦着嘴唇,颤抖而尖利地呼出,“自,自然系!”
云挽歌勾唇,蓝色冷眸如同某个无机质的强大怪物,淡淡地看向云路。
随着她的动作,她身后的那个巨大黑影,也同样低头下来。
云路浑身一颤,终于绝望地瘫软在地。
张着嘴,用尽全身力气地吸着气,却始终撑不住一点逃跑的力气。
他抖如筛糠地僵硬地看着上方的云挽歌,无数求饶乞怜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千一万遍!
可最终,视线落在云挽歌后方那森森落目的黑影上,终究烟消云散。
“你竟然是”
云挽歌勾唇,“是啊!三弟如今还想得我这身子么?”
云路喉头发干,下意识地拼命摇头。
却看云挽歌,手上多了一缕银光。
竟是一枚金针,在这生冷诡凉的日头下,泛着可骇的光泽。
云挽歌指尖柔嫩,似枝头粉桃,轻捏着那枚金针,幽幽一笑。
旋即弯腰,一点一点地,深深扎入根本不敢反抗的云路的天灵盖中。
云路登时倒地,浑身一阵激烈抽搐,如犯病癫痫,脸色涨得发紫。
云挽歌却只是站在一侧,毫无波澜地低头看着。
忽而,身后那同样低眸观玩云路丑态的黑影往前一抬头。
云挽歌神色登时一凛。
没想到,那原本吐血的九阶武士,竟然是假装昏迷,此时趁她分神,竟然爆出最后一口武气,直直地朝山下蹿去!
云挽歌眉头一蹙。
若是让那人逃出这山外,那自己的秘密可就再遮掩不住了。
眼中杀气顿生,右手朝前一挥。
身后的黑影,便悚然一动,脚下那乖服的无数血草,再次化作根根嗜血利器,倏然而去!
不料。
“砰!”
那逃窜的九阶武士,竟不知被什么东西生生阻挡了下山之路。
只听一声重击,好好的一个人,便被半空中落下的无数阴冷风刃,活活割碎,最后化作一抹血色齑粉,落于山风之中,消散无形。
云挽歌心中一提——好霸道的招式!好强!
转身欲疾速隐没。
可是。
一只手,却悄然搭上了她的肩侧,甚至还在她浅凉的耳垂底下,戏玩划过。
云挽歌鸦睫一颤。
随后,便闻到了那一股奇异又靡艳的冷冷异香。
以及男人漫不经心却又森冷诡谲的声音,“我的小花儿,这是准备去哪儿?”
话音落下,云挽歌身后的可怖黑影武灵,倏然消失。
云挽歌心头大惊——这凤离天到底有多厉害?居然仅凭一句话,就生生逼退了她真正的武灵?!
咬唇,捏了捏手指,终究还是转过身来,低头行礼,“挽歌见过国师啊!”
话没说完,忽被拽住往前,一下跌进那个冷香从生的劲瘦结实的胸膛里。
下一刻,便是天翻地覆。
惊得她慌忙抓住这人绸缎流云价值连城的衣衫。
耳边传来这人邪魅的坏笑,“小花儿竟也有胆小的时候?”
云挽歌登时气恼——还不是你这妖魔般的家伙太厉害了!
咬牙睁眼,这才发现,凤离天竟搂着她,到了这龙向山的山顶之上。
两人的脚下,便是这盘覆如龙气势巍峨的天戮朝皇都,龙城。
春日山顶,无数刚劲之风,如刀割般刮过脸颊。
云挽歌往后躲了躲,也不管凤离天如何,只是半依偎进他的怀里,躲开那生冷戾风吹刮得半边胎记脸颊,生疼异常。
凤离天紫眸如泉,潾潾垂落,看了看怀里温顺的小家伙。
忽而一笑,像是撸猫一般,摸了摸她的乌发。
云挽歌一僵,转而想起丢在半山腰的云路,便推开凤离天,道,“国师,小女还有要事嗯。”
居然被这人再次抓进怀里,又是一阵天旋地转,随即便到了这山顶最高一棵树的顶端。
整个人被横躺在那有一人宽的枝杈上,然后就见那绝美而阴森的男人,欺身而上,压住了自己。
那股异香再次扑鼻而入,馥郁惑人,扰乱心智。
偏这人还垂眸近在咫尺,那呼吸一寸一寸沾染上她的眉眼肌肤,让她不可遏制地微微一颤。
想将这人推开,偏被压得死紧。
只好咬牙道,“国师殿下这是作何?”
凤离天低低一笑,这笑声沙哑凉薄,却又尾音悠扬,无端让人想起他那天下无双的绝丽颜色。
云挽歌再次拿手推他。
却被捉住了柔夷。
凤离天使坏地顺着她的指尖,一点点往掌心处捏,一边似是含笑实则清寒地缓缓说道,“不作何,却不能来见见你?”
云挽歌心里大骂——骗鬼呢!
面上却做出一个扭曲假笑,“多谢国师殿下关怀,既然您也见过了,挽歌一切安好,还请呀。”
这人,从来都不等自己说完话的!
第60章 魅术,生气()
云挽歌再次一个大翻身,头昏眼花地也不知是怎么转的,就被拎起来,圈在了盘腿坐在枝杈上的凤离天怀里。
那模样,活像一只被圈养的小宠物!
云挽歌恼极。
实在不知这阴晴不定深浅难测喜怒无常的九千岁,今儿个到底是来自己这里发什么疯!
咬住下唇,低声道,“请国师殿下不要戏弄挽歌。”
凤离天却募地嗤笑出声。
捏住小家伙的下巴,强迫她转脸,看向自己。
云挽歌一抬眼,便对上那双诡美妖瞳,只觉心神大震。
仿佛便见那佛陀堕魔,魅相入骨,欢喜无泪,叫人生而忘死。
该死!又是那魅术!
那股甜腻的果香,又卷入唇舌,仿佛要冲出口腔,与凤离天身上那股奇异的香味,缠绵结合,抵磨厮裹。
云挽歌转身便想从树上跳下去。
却被凤离天紧紧地抓住腰,丝毫动弹不得。
终于再忍不住内心这郁结的躁动,一拳便狠狠地砸在这人的胸口上,恨声道,“为何要算计我!为何!”
这一拳,于凤离天来说,不过挠痒痒一般的戏耍。
可是,这丫头却像是发了狠一样地,不用丝毫武气,一个劲地朝他身上用力地砸着。
一直到凤离天微蹙眉,抓住了她的双手,才发现她眼角含水,眼底通红。
“放开我!”
她怒吼。
凤离天挑了挑眉,松开她,然后又被砸了一下,眼神一沉,再次翻身,将这丫头一下子提起,从树上落下。
狠狠地压在树干上,眼神诡冷地逼视着她。
云挽歌后背撞得生疼。
却并不看他,只是避开眼,一边努力隐去眼中酸涩,一边咬牙道,“是挽歌放肆了,请国师殿下责罚。”
凤离天盯着她,过了一会儿,却冷冷勾唇,幽幽凉凉道,“你也知道你放肆了?”
云挽歌低着眼,不说话。
“何时发现的?”
云挽歌抿唇,片刻后,才道,“刚刚确定的。”
那香味与他身上的味道如此贴合,若不是他,再无第二个人能于不动声色中,给她下了暗招。
凤离天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忽而抬手,略显粗暴地将这发脾气的小野猫,一下子按进怀里。
云挽歌差点就蹦起来,怒吼‘非礼’。
可随即,这人单手贴在她后背心的位置,清凉幽缓的气息,从肌理之间,丝丝渗入。
原本躁郁的心情,如润透心凉意,瞬间便舒然安静下来。
云挽歌一怔,旋即皱眉。
想推开这人,想远离这勾得她心魂不宁的香味远一些。
可是这人手心里传出的温度,却那样让她离不开,舍不去。
咬唇,闭了闭眼,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这人流缎的华美紫袍,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凤离天微微垂眸,靡艳紫瞳里,凉凉笑意,层层叠叠。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后背心的手撤去。
云挽歌一步朝后,却发现再次抵上身后大树,只得站在原地,略低头,“多谢国师殿下。”
态度温婉,语气温顺。
凤离天勾唇,“三阶武气,还不足以驱动你的武灵。下次若再擅自妄为,便不止心魔堕鬼那么简单。”
原来刚刚一时的躁动,对凤离天肆无忌惮地发脾气。
皆是因为,云挽歌强行以三阶武气的灵力驱动真正的武灵,反遭了这武灵太强大的黑暗力量的些微反噬。
云挽歌咬了咬唇,也知自己确实是不知深浅了。
她的武灵虽然强大,可是自己的能力却不够强大。一次二次偶尔驱动便已如此,若是今后自己始终固步不前,那么是不是最终反而会被武灵反噬控制?
心中隐恼今日的冲动。
算是第一次诚心实意地跟凤离天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说道,“多谢国师殿下。”
凤离天却又没了反应,转身斜斜靠在树干上,妖美眸光,甚是无趣地朝山顶外,那繁华喧闹的皇都看去。
云挽歌随着他的视线看了数眼。
犹豫许久后,还是问道,“国师殿下,昨日所食的红果,到底”
凤离天站了起来。
然后侧脸,看身旁抬眼看向自己的小家伙。
一张娇容半面恶的脸,一双眼,却清澈澄净。
这样朝上看着自己,虽然尽力做出聪明又心机的模样,可在他眼中,却总是有点呆,有点迷糊,还有点傻。
难得地不想以那副嗜杀冷血的模样示人。
便抬手,微微一捏她小巧的下巴,低笑,“你觉得呢?”
云挽歌眉头一蹙,下巴上寒凉细滑的手指一触即过,可眼前的这个凤离天,却气势陡然翻转。
说不清到底变了什么,却让云挽歌更加挪移不开目光。
好似见了那三十六重天上最美的谪仙神佛,矜贵优雅,又满是上位者,不可言说又可望而不可及的绝尘之气。
她无声地吞了口口水,心说,这厮又犯病了。没事变个脸,随处惹桃花的毛病,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挽歌不敢妄猜国师殿下圣心决断。”
貌似恭顺,实际疏离。
凤离天本来还算霁明的心情,陡然暗转。
幽幽地看了眼云挽歌,冷然一笑,转身,便朝半空掠去。
紫袍翻飞,踏风翱翔,宛若一只苍龙游走天地。
云挽歌有些愕然——这就走了?
还有那声冷笑,到底是什么鬼啊!
这时,半空忽又落下一枚绿色盎然的树叶,飘飘然落在她肩头。
随后,从树叶里响起凤离天那一贯沙哑飘诡的声音,“十日后灯会,带瑞王府的那件仙器,来玄清宫。”
云挽歌眼皮子跳了跳。
一把拂开着宛若耳语的传音树叶,咬唇,低骂了一句,“不知所谓的混蛋。”
再抬眼看去,云雾中,已没了那紫色妖华的身影。
心中暗叹,素身飞天,整个天戮朝,还能找出第二个么。
呼。
长吐一口气。
终是想起他事,迈步下山。
云家武堂内。
灵老站在窗边,遥目看向龙向山耸云山顶。
片刻后,回身,淡淡说道,“这便是我最后一次还你父亲恩情,日后再无瓜葛。”
屋内,满脸恶毒笑容扭曲的池清,缓缓走了出来。
第61章 手段,反转()
“多谢灵老,”却又眼神诡异地看了眼窗外某处,然后笑道,“可是,灵老此招虽能全身而退,可终究却还是连云家二房的嫡长子都算计了进去呢!”
灵老脸色登时一变。
“您说,要是云霄和知道您身为他门下,却如此暗害他族中子嗣,会如何对您呢?”
灵老的眼神沉了下来,看向池清的视线里,有隐隐杀意。
池清却毫不在意,“灵老若是想要清儿闭嘴,以后,恐怕要多多照付清儿才是呃!”
“你找死!”
灵老素来在武堂地位颇高,也很有几分傲骨。
此次因为曾受护国将军恩情,被迫答应池清,暗算云挽歌,已是满心怒火。
哪只这不知检点的女子竟然还敢以此威胁!
登时怒发冲冠,一抬手,便掐住她的喉咙,喝道,“你如今连武灵都已被废,连云家武堂将都出入不得,还敢胁迫我!”
池清因为窒息,而面色涨紫。
却依旧狞笑,艰难地哑声道,“灵老,可别忘了,我再不济也是护国将军的千金,我的肚子里,可还有瑞王府的骨肉!”
灵老眉头一皱。
手指下意识松散了几分。
这时,门外忽有一个身影走进来。
竟是那前去处理云挽歌的云路。
灵老一把甩开池清,脸上更加不悦,“你来此作何!”
池清连咳了几声,还连忙去看云路。
见他头发微乱,衣衫不整,面色微微泛着潮红,眼中的精光更是亮得诡异。
心下便立刻将他这异样,当作得手了。
明明脸色僵色未褪,却先站起迎上而笑,“三少好手段,今后这凰女天命,可全都尽在您手了。”
云路没说话,似是不屑理她,转而看向旁边脸色阴沉的灵老,然后道,“云挽歌去了明日堂。”
语气略显僵硬。
可灵老却显然更在意他说的内容。
“什么!没有我的命令,她居然擅自行动!简直放肆!”
本就因为被池清威胁而内心狂躁,此时再听说云挽歌竟然擅自去了初入门的弟子学习武堂事宜的明日堂,更是狂怒不止。
当即抬脚便朝明日堂快步而去。
池清看了看云路,随即瞄到他衣衫下摆的一抹血色,森然一笑,也即刻跟上。
明日堂内。
云挽歌正与一位穿着青灰蝙蝠纹马褂的执事说话。
那执事正要递上武堂内部行走令牌。
后头,却猛然传来灵老的一声怒喝,“云挽歌!谁让你擅自到这明日堂的!”
那执事一愣,下意识收回令牌。
而一旁另外数个同是新入学的几个学生,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