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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那就死在我怀里-第19章

小说: 那就死在我怀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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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目光又被别人吸引走了。

    轻而易举地。

    “别说了。”挥开解说的人,段白焰气场沉郁,“我自己看。”

    解说的人悻悻离开。

    姜竹沥感到莫名其妙。

    段白焰臭着一张脸,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问问怎么了。

    但这人一天到晚跟个小姑娘似的,连生气都没有理由,而且

    “姜小姐?”

    她正纠结,背后响起一个带着试探的男声。

    场馆内限流,游人不多,长长的走廊上光影寥落。

    她微顿,转过脸,竟然是周进。

    见真的是她,周进明显一喜,几步迎上来:“有一段时间没见你了,你还好吗?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段白焰凌厉的眼风扫过来。

    周进神乎其技地百分百闪避了。

    他神情欣喜,像是没有看见姜竹沥身边面色不虞的男人,笑得如沐春风:“我前几天想跟你聊聊综艺的事情呢,第二季要在第一季的基础上拓展地图,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新想法基本上确定了第二季的成员名单,很想听听你的意见呢。”

    姜竹沥也很想告诉他。

    她现在被监视,被软禁,连早饭吃什么食物都受到严格管控。

    就连她咬了一口煮蛋之后,暗搓搓地想偷偷放下,不继续吃,都会被段白焰沉着脸命令:“吃完。”

    怎么可能接到他的电话。

    “我”她正要开口。

    “周先生。”段白焰施施然打断她,“我记得竹沥说过,不想参加你的综艺。”

    姜竹沥双目微瞠,连忙解释:“我没”

    没有不想参加。

    “我想当面确认一下。”周进抬眼与他对视,笑得不失风度,“这年头了,手机短信,怎么能信。”

    他话里话外意有所指,却丝毫没有对段白焰和姜竹沥的关系表现出好奇。

    段白焰眸光微沉。

    “姜小姐。”周进见他不说话了,摆出一个“请”的手势,“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吧。”

    姜竹沥差点儿就点头了。

    “不准。”段白焰眉峰微聚,臭着脸扣住她的手,“跟我回去。”

    带她出来,本就是临时起意。

    姜竹沥精神状态很差,偏偏她自己毫无所觉。他徘徊在纠结的边缘,不知道该不该帮她。

    也许不帮她

    她对自己的依赖性会更强。

    成年之后,唯一一件让他有信心的事情是,他有能力,完完全全地负担起另一个人的人生。哪怕她什么都不会,他一样能让她生活得很好。

    所以他有时候甚至巴不得,她什么都不会。

    周进笑了:“我没有问你。”

    四两拨千斤,段白焰的每一拳都打在棉花里。

    他将目光落回姜竹沥身上:“姜小姐?”

    姜小姐正在想,怎么才能暗示周进,让他集结力量来拯救被软禁的小网红。

    她尝试了几个表情,周进一头雾水,显然都没看懂。

    但这些小动作激怒了段白焰。

    他面无表情,死死扣住姜竹沥的手。

    ——以一个十指相扣,决不让步的姿态。

    “段”她被捏疼,想甩甩不开,“你别这么用力”

    段白焰没再管周进。

    他拽住她,转身想离开。

    姜竹沥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你能不能稍微,稍微”

    稍微放开我一点,稍微宽容一点。

    “不能。”

    姜竹沥掰不开他的手。

    这种被束缚的无力熟悉无比,潮水般将她包围。

    她急得想哭。

    下一秒,感到圆润温热的液体坠落,掉到他的手上,却不是眼泪。

    是一滴血。

    很快,第二滴,第三滴

    姜竹沥低下头,鼻腔温暖湿滑,鼻血一滴一滴地滴到他的手上,和地板上。

    段白焰愣了愣,回过头,看到手背溅起血花。

    他心里一惊,扶住她的肩膀,想让她抬头。

    “你”

    “我没事。”姜竹沥低着头用手背抵住鼻子,拽住他,“你不要为难周进。”

    段白焰的眼神深不见底。

    她竟然猜透了他的想法。

    “我们”姜竹沥低着头,深吸一口气,“段白焰,我们谈一谈。”

不见长进() 
段白焰感到新鲜。

    认识姜竹沥这么多年;她在人前永远积极向上乐于助人;表现得活泼乐观无可挑剔;装得跟真的似的。就连他们分手;他威胁她要是敢走就再也别回来;她也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仔细回忆一下;她还真是头一次;这么认真又平静地跟他说,“我们谈谈。”

    可他不想谈,也没有放手。

    皱着眉;吩咐熊恪去开车:“车开过来,去医院。”

    “我不去。”姜竹沥一只手挡着鼻子,血一滴一滴顺着指缝往下流;想要挣脱他;“你放开我。”

    段白焰火气上头:“你都这样了,不去医院还想去哪?”

    “我去哪里——”她无力摆脱;眼眶气得发红;“关你什么事?”

    周进一路追上来。

    “姜小姐;你包上的挂坠掉了。”

    他说着伸出手;想把那只懒洋洋的毛绒兔子还给她。

    段白焰皱着眉;一把抢过来,作势就要将它扔远。

    姜竹沥连忙趁机抽回自己的手;往后退两步。

    “姜小姐?”周进有些讶异,这才看见她手上的血渍;连忙抽纸递给她;“你还好吗?”

    “我”

    她后半句话没说完,被一股大力按住。

    他强迫她抬头,眼底有燃烧的怒意:“不关我的事?”

    “段先生。”姜竹沥平静地对视,“你清醒一点,我们分手很久了。”

    段白焰几乎被气笑:“自欺欺人有意思吗?那你为什么要回来?”

    鼻血迅速浸湿了周进递来的纸帕。

    姜竹沥微微仰头,安静沉默地看着他,目光仿佛穿透十年光阴,望见十年前那个乖张叛逆的小少年。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

    他被她追着跑,状似敷衍地摆出不耐烦的模样,真正建立起恋爱关系之后,却又把她当做他的所属物,表现出不同寻常的控制欲。

    ——反正先动心的人是她,先说喜欢的人也是她,那无论怎么对待她,都没有关系。

    ——她不会离开的,她只会一遍又一遍地妥协。

    出国之后,姜竹沥一直在自虐般地猜测,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这样想。

    那段恋爱关系里,段白焰从没说过喜欢她,却很喜欢干涉她的生活。上一个这样对待她的人,是她的母亲。

    姜妈妈总说自己为她付出了很多,姜竹沥认同她的说法,于是活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为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夸奖,不敢出一点差错。

    这种刻在骨子里的密码被带进恋爱关系,她变得同样不敢违背段白焰,哪怕他的某些决定,让她感到不悦。

    她知道根源,却无法改变。

    以明含的死为契机,她决定永远离开这段关系。可他年重逢,他只是将态度稍稍软化一点点,她竟然就无法招架。

    她仍然喜欢他,也仍然无法改变他。

    二者遥相呼应,构成她无可救药的原罪。

    “对不起。”姜竹沥沉默一阵,疲惫地叹息,“是我误会了你。”

    误会他不再那样强势,学会了交流,懂得了如何尊重她。

    误会他发生了改变。

    她想起自己曾对程西西说,维持婚姻最好的方法,是不对另一半产生期待。

    可真正落到她头上,她同样无法制止自己,对段白焰产生期待。

    希望他宽容,希望他大度,希望他变得温柔。

    却一次又一次地落空。

    段白焰不明白,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轻声道,“对不起,我还是喜欢你。”

    段白焰一动不动。

    她的下一句话,让他眼底猛然出现裂纹:“但我以后会很努力很努力地,学着不再喜欢你的。”

    “你”

    “对不起。”姜竹沥第三次道歉,嗓音柔软,态度谦和。

    落到段白焰眼里,却怎么看怎么刺眼。

    他想让她闭嘴。

    “很抱歉,我还是在期待,你能跟我交流。”但“交流”作为一种手段,本身也是为了达成“改变”。

    她垂下眼:“但你既然不喜欢,那我们以后都不做了。”

    “姜”

    段白焰的感觉很糟糕。

    哪怕四年前,他都没有这样强烈的感受。

    仿佛一旦这次放她离开,她就再也不会回头。

    “佛挡杀佛的账号已经封了,何筱筱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来找我麻烦。”血小板缓慢地凝结,姜竹沥鼻腔内残留着一股血腥味,“你以后不用再精分两个账号,想方设法地给我送钱了。”

    段白焰身体一僵。

    “跟踪器和望远镜,也没必要再放在我这儿。”她微顿,轻声道,“让房东也回来吧,他手上还有我的押金。”

    段白焰彻底陷入沉默。

    像第一次见面一般,他重新打量眼前人。

    这个姑娘,这个洞若观火的姑娘。

    从一开始,就把他的欲。望与企图,看得明明白白。

    他想占有她,控制她,拥有她——以一种获胜者,而不是陪伴者的姿态。

    可她仍然愿意靠近他。

    “你说你喜欢我,可是其实,你喜欢的只是想象吧。”姜竹沥轻声说,“你喜欢你想象中的那个玩偶,那个任你摆布的洋娃娃。”

    就像他从小到大都在期待的,万般顺从的、绝对的、不会有任何意外的安全感。

    哪怕短暂地退步,表现出妥协,也只是为了最后的胜利。

    因此一旦他尝试着改变,却没从她那儿得到想要的回应,就变得变本加厉,更想将自己的付出讨要回来。

    “然而我不是洋娃娃,也没办法活成你想象的样子。”

    姜竹沥目光安静,想起大学时,老师说过的话。

    家庭的魅力在于,我们总是想逃离,又总是被困其中。

    她从来不能下定决心,不管对待母亲,还是对待他。

    段白焰舌根发苦。

    他尝试过很多种方式接近她,无论是开车跟踪,还是在她家对面放望远镜。

    可是都没有用。

    他一遍又一遍地,被迫面对这样一个事实——

    她曾经属于他,也愿意接近他,但现在不再是了。

    他身边所有东西都像流沙,握得越紧,就走得越快。到头来,他无能为力,什么也留不下。

    姜竹沥的胳膊一点一点从他手中抽离:“段白焰,我的话说完了,放我走吧。”

    不——

    段白焰死死盯着她,脑子里所有想法都被排空,只剩这一个字。

    他被打回原形,仿佛回到遥远的童年。母亲执意要走,父亲苦苦哀求,而他坐在二楼的走廊上,沉默冷情地看着,听见他母亲的冷笑:“你怎么这么贱?”

    段白焰嗓子发涩。

    他张不开口,说话也变得艰难:“如果你现在走”

    ——就不要再回来。

    后半句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他希望她回来。

    四年前就希望。

    姜竹沥停了一下,轻声打断他:“段白焰。”

    他抬起头,眼底血丝遍布。

    “你也就会欺负我。”

    声音很轻,有些委屈。

    而她像四年前一样,没有回头。

    ***

    段白焰在原地坐了很久。

    从阳光热烈,坐到日暮黄昏。

    他这幅样子,熊恪简直不能更熟悉。

    仿佛一夕穿越回了四年前,他红着眼眶赶姜竹沥走,人家真走了之后,他又回到病房门前,坐在她坐过的地方,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待到深夜,仿佛要立地成佛羽化登仙。

    熊恪纳闷得不行。

    按理说,段白焰吃的亏也不少了,怎么一点儿都不见长进呢。

    “大熊。”

    结果下一秒,段白焰突然开口,倒把他吓一跳:“嗯?”

    “我做错事了吗?”

    熊恪有些犹豫:“想听实话?”

    “嗯。”

    “你活该,自找的。”

    段白焰:“”

    “四年前,你们分手,你在病房里吸氧,姜小姐就一个人坐在外面哭。”

    熊恪回忆当年,仍然感到手足无措。

    他没安慰过女孩子,站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办,索性打电话把自己的弟兄们全叫了过来,一排黑衣大汉,排着队给姜竹沥送纸。

    她哭得神志不清,上气不接下气地感谢他。

    “我那时候搞不懂,她在哭什么。”熊恪道,“现在想想,也许能明白了。”

    那应该是她第一次,这样清醒地认识到这段关系。

    选择权看似在她手上,其实招招紧逼。他一直在逼她低头,逼她妥协。

    偏偏她又舍不得放手。

    段白焰有些错愕:“我从没听你提起过。”

    “你也没问过。”熊恪提醒他,“你从不在别人面前,提‘姜竹沥’这三个字。”

    他的独占欲夸张到,不想让别人知道她。

    欲望作祟,这样的爱情经不起推敲。事关深情,词段句读都像诅咒。

    段白焰沉默一阵,突然感到难过:“我是不是没有机会了?”

    这么多年,熊恪看着他从一个志得意满的少年,成长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

    却从没见过他流露出这样茫然,茫然到几近无助的神情。

    他神色一软:“不一定。”

    “我们还有这个。”他犹豫片刻,拿出了姜竹沥的手机。

    ***

    程西西在第二天清晨,收到一个同城快递。

    是姜竹沥的手机。

    她感慨:“段白焰也太狗了,把人莫名其妙地带走几天,病恹恹地给送回来,连个新手机都舍不得送你?”

    姜竹沥有些意外,原以为他不会还,甚至打算买新的。

    不过这样正好,又省下一笔买手机的钱。

    去医院的路上,程西西一只手撑着下巴,上下打量她。

    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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