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雷剧考科举-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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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汤。
他端起碗,随口问道:“你家老爷呢?还没回来?”
庄棋干巴巴笑了下,“老爷他”
“我回来了。”
程岩一转眼,就见庄思宜进了房中,顺便带进来一身酒气。对方就跟看不见庄棋似的,径自走到他身边,俯身就要来亲,程岩赶紧一躲,心慌地瞟向庄棋所站的位置哪儿还有人?连门都关好了!
耳中传来庄思宜的闷笑声,“庄棋这小子,别的不行,就是懂眼色。”
程岩:“”不是,做人要讲良心,你确定庄棋干啥都不行?他比你行多了吧?
但程岩不敢实话实说,否则庄棋明天要找他哭了。
“没外人了,岩岩。”
庄思宜作势要亲,程岩抬手一挡,“你好臭,怎么喝了那么多?”
庄思宜轻啄了下程岩的掌心,将他的手拉下来,“今日梁二少爷生辰,席上,有下人来报二少夫人忽然晕倒,后来郎中诊过,说二少夫人有孕了,他这一高兴就没完没了了,我也不好扫兴。”
程岩了然道:“这是梁二少爷头一个孩子吧?也难怪。”
“什么第一个?”庄思宜嗤笑一声,“他都有两个庶女了,后宅斗得厉害,你当二少夫人有孕为何要选在今日闹出来?”
程岩一惊,“你说二少夫人是故意的?”
“孕期已三月有余了,她能不知道吗?”庄思宜不屑地笑了笑,心思一转道:“今日梁二少爷高兴是高兴,也没忘叫来好些个姑娘作陪,连我都被分到了两个。”
程岩:“哦。”
庄思宜见程岩不为所动,心头不爽,“岩岩就不醋吗?”
程岩挑着眼看他,“有什么好醋的,反正你只喜欢我一个,又不会搭理她们。”
庄思宜眼睛都笑弯了,“岩岩说得是。”
他低下头快速啄了下程岩的鬓角,“岩岩先把汤喝了,我回房洗一洗,等香了再来找你。”
程岩:“”
庄思宜一走,程岩便拿起勺子。
入口的红枣汤微甜,他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等下人撤走了喝剩的红枣汤,庄思宜也半湿着头发进来了。
程岩眉头一皱,“你怎的头发也不擦?小心着凉了。”
庄思宜浑不在意地坐在床沿,勾着嘴角道:“不是有你替我操心吗?”
程岩无奈地从架子上取了布巾,走过去想帮庄思宜擦头发,却被猛地一拉,便坐到了对方腿上。
“”
这种“坐大腿”的姿势是不是太娘炮了点儿?程岩本欲起身,却被庄思宜箍得紧紧的,对方另只手压低他的脑袋,便吻上他的唇。
待庄思宜肆意采撷一番,程岩早被亲得浑身发软,也没心思琢磨“娘炮”的事了,微红着脸靠在对方肩头。
“红枣汤是甜的。”
庄思宜撩拨的同时,拇指轻揉着程岩的唇畔,却被对方咬了口。
一股酥麻之感从指尖蹿起,庄思宜顺势就想再做些什么,却听对方道:“今日小南应该已将茶经放在书肆里寄卖了。”
庄思宜:“”破坏气氛就算了!还敢提别的男人!
但程岩莫名提起这件事,可见心中略有担忧,庄思宜收起不正经,道:“别担心,茶经不但有山长和咱们一干人等作序,小矮子还亲自修撰过,必会受士林追捧。”
程岩叹了口气,“就怕他们看见茶经二字,连翻也懒得翻。”
庄思宜:“我一直不太理解,你为何不直接打出招牌,反而要他们自己去发现?”
程岩抬眼盯着庄思宜轮廓分明的侧脸,慢吞吞道:“假如你有个箱子,如果事前有人告诉你箱子里装着许多宝贝,你会高兴、激动,但远不如你在毫无预兆下,亲自开出一件件宝藏来的震撼。而人受到的冲击越大,就越有倾诉的欲望,他们会觉得是自己发现了这本书,会更愿意与人分享,甚至会生出一种参与感。口口相传下,声势会来得迟一些,但等积累到一定程度,势必会比我们直接造势影响更大。”
解释完从宅男记忆里揣摩出的“自来水”营销,程岩又不确定地补充道:“我是这么想的”
“岩岩聪慧。”庄思宜笑了笑,又亲了口程岩,“奖励你。”
程岩心里觉得庄思宜黏糊透了,但面上却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士林好茶者多矣,茶经迟早会引人注意,纵然不在今日,也不会等太久,岩岩无需担心。”庄思宜略一安慰,又道:“茶经不过是一本杂书,岩岩为何如此煞费苦心?反而是关乎普罗山生计的绿白茶,你好像从不担心?”
程岩漫不经心道:“绿白茶有何好担心的?如此鲜有,即便直接献给皇上也使得。”
庄思宜:“只是若由你直接呈上,皇上只会看中你的心意,而借恩师运作,有他从旁推助,更容易让皇上注意到你的政绩?”
程岩确实有自己的小心计,也不遮掩,学着对方道:“思宜聪慧。”
庄思宜低低笑了两声,“哪里比得上岩岩,就比如,我至今也不明白你为何会请曦岚作序?曦岚兄虽有才学,可名声不显,对茶经造势似乎并无益处?”
因为胡曦岚是留名后世的大儒啊!
但程岩显然不能说实话,只敷衍一笑,“天机不可泄露唔。”
等一吻结束,程岩笑道:“跟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庄思宜:“不是天机不可泄露吗?我帮你封嘴啊。”
程岩:“”
两人就这么腻歪了半天,一直到庄思宜头发都干了,程岩才想起要帮庄思宜擦头发的事。
然而这夜以后,不论是茶经或是绿白茶,都渐渐有人议论,半月之后,京中几乎人人得知闵省曲州府出了一种奇茶,只是大多人只闻其名不见其物。同时,他们也知道了翰林院某位大人和友人同著了一本茶经,乃是由云斋先生以及建和三十九年的状元、探花,还有位不知名的隐士一齐作序。
如此声势下,皇上自然有所耳闻。
不日,关庭献上原本抄录的茶经,皇上下旨由皇家书坊刊印此书,而绿白茶,也正式被选为贡茶。
如此,茶经和绿白茶名声大噪,更引人追捧,最早的几十本雕版茶经早已被炒出不菲的价格。不过起初,大多人在意的只是茶经中列上的几个名字,然时间一久,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茶经本身的内容,方才明白此书之妙,更理解为何有如此多的“大佬”为其作序。
此后,茶经里记载的烹品煮器都渐渐盛行,民间亦有更多人开始培植、产制茶叶,茶文化也在安朝达到了顶峰。
而茶经的原本一直收藏于大安皇宫,后毁于战乱,让无数人扼腕。好在民间存有茶经者众,仍有一部分流传下来,其中一本雕版茶经被收录于后世最大的博物馆中。
这本茶经被后人誉为茶叶的百科全书,乃是全世界最完整、最全面的一部介绍茶的著作,后世诸多与茶相关的著作都以其为蓝本,或加注释,或予以增补,并先后译成多国文字。
至于茶经的作者陆秀明,也如他所愿以“茶仙”之名万古传世,只是后人大多有些误会,竟将茶经另一位作者阮小南封为“茶圣”,这一仙一圣,从此锁了
第 110 章()
六月;皇上的口谕传至曲州府;陆秀明险些激动得晕过去。
与此同时;曲州府上上下下的官员有不少人都受到口头褒奖;其中;阮春和与程岩还分别得了赏赐。
不过绿白茶才培植一年;普山县还远未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故而皇帝的赏赐也仅仅是钱粮布匹等物,但已足以表明态度。
此时,庄思宜单手揽着程岩;望着满院赏赐调侃道:“我们岩岩,又出息了”
程岩侧过头看他,“你是嫉妒;还是羡慕?”
庄思宜:“又嫉妒;又羡慕。”
程岩眼带笑意,“谁让你辞官不干了;否则也有你的一份。”
庄思宜信口胡言:“有岩岩在;一定能帮我实现抱负;做不做官又有什么所谓?我只想一心为你打理后宅;暖床叠被;管教啸天;再与岩岩野史留名”
“汪汪!”
躲在院子角落被迫吃狗粮的啸天或许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赶紧猛甩着尾巴叫了两声,以彰显存在。
程岩被逗得肩膀直颤;道:“可到时候史书上只有老爷我的功绩;夫人岂不是被埋没了?”
庄思宜嘴角一勾,“对我来说,纵然史书上千百字,也比不上和岩岩的名字列在一处。”
纵然知道庄思宜在说骚话,程岩仍有些感动,“你是吃蜜长大的吧?”
庄思宜挑了挑眉,“感动了?感动就亲亲我。”
程岩静静看了庄思宜一会儿,直接吻了上去。
两人唇齿相依,呼吸交融,俨然忘我。
一旁的啸天见摇了半天尾巴也无人搭理,委屈地“嘤”了声,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
过了两日,曲州府迎来了一位新同知。
这位同知名为方真荣,年约三十五六,出身非常不俗。
他虽是寒门子弟,却在十八岁那年便中了状元,算是大安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当年可谓风头无两。
可十几年过去,他却只是个五品同知,虽和程岩同品同级,但程岩为官仅五载,两者一比较,这方真荣未免太过令人心酸?
衙门中不少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思,私下里猜测两位同知会不会撕起来?毕竟大多数人遇上个和你起点一样,却处处都比你混得好的后辈时,要么觉得不自在,要么则是心怀嫉恨。
此时,一位黄姓通判正对自家夫人分析官场局势,末了,他洋洋得意道:“到时候鹬蚌相争,说不得老爷我还能沾点儿好处。”
黄夫人:“老爷,您都说了程同知有知府大人护着,且在京中还有阁老为靠山,这新来的方同知又如何与他斗呢?”
黄通判冷冷一笑,“聪明人当然会避着程岩,但方真荣若是脑子好,为何十八年来却只是个同知?夫人有所不知,那方真荣不但是大安最年轻的状元,岳父还是林阁老呢。”
黄夫人一惊,“那他怎么混得这么惨?”
黄通判往软榻上一靠,懒懒道:“此事说来话长,简而言之当年东省黄河水患,涉及许多官员的贪污渎职,原本已经被压下来了,却是这位当时还在东省任职的方真荣将事情捅到御前,最终损失了东省一大批官员,差点儿把林阁老都给连累了。他方真荣‘大义灭亲’,林阁老焉能不恨?据说林阁老本欲让女儿与他和离,但方夫人坚持不愿,最终父女生怨,这些年方夫人连林府的门都进不了。”
黄夫人颇为无语,“如此好的牌面,他也能打成这样,真是”
黄通判笑道:“方真荣又迂又腐,多年冷板凳坐下来,我就不信他没有半点怨言,尤其对比官路亨通的程岩,他难道就不眼红吗?若他们真对上,那就有好戏看了。”
然等到方真荣上任数日后,黄通判便知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盖因这位方同知与他所想的“嫉恶如仇”、“尖酸迂腐”完全不同,对方简直弱鸡得毫无存在感。
“今日我与他交接公务,他竟全程避着我的眼睛。”程岩坐在书房里跟庄思宜抱怨:“与我说话时声音低到几不可闻,可以说是气若游丝,急死我了。”
庄思宜笑着递给程岩一块西瓜,“还是第一次见有谁能把你急成这样,我倒真想见一见那位方同知了。”
程岩皱眉道:“我想着日后要与他共事就头疼。对了,昨日阮大人还被他吓了一跳,大中午的,阮大人小憩醒来就见窗外飘过条人影,还当是自己眼花见了鬼,结果正是路过的方真荣。他人瘦,走路又快又没声音,还喜欢捡着没人的僻静处走,猛地撞上,真能吓你一跳。”
“这个方真荣多半是不擅与人接触,甚至有些恐惧人群。”庄思宜慢悠悠分析道:“听你说来,我还真难想象当年的他怎么敢顶着巨大压力状告东省贪污渎职案的,那可是与一省的官员和自家岳父对着干,胆气不俗。”
程岩叹了口气,“是啊,只听他做的事,又如何能料到他是这种性子?”
不过庄思宜提起东省之事,程岩不免觉得自己过于浮躁了,想那方真荣为人正直,只是性子内向孤僻,更需他多多包容理解才是。
正聊着,忽听庄棋来报,说是武学那边来了消息,教场改建已成,请程岩明日去看一看。
如此进度可比程岩预计的还要快上十余日,他心中一喜,自是答应。
次日恰好休沐,程岩一大早便和庄思宜来到教场。
原本一过照壁便可见一座拦马墙,如今已被拆除,而之前的三义阁与守备署都已改建为讲堂,旧军房则为学生的住所,唯有演武堂与演武场维持原样。
总之,整个教场已大变样,就等着开放之日挂上匾额了。
程岩颇为满意,与人商议后,决定选在端午前一日正式开放。
等正事办完,程岩和庄思宜便打算上街逛逛
闹市中,两人并排而行,藏于袖中的手不停勾缠,又分开。或许是在许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搞暧昧颇为刺激,他们每一次相触皆是心有悸动,如此幼稚的游戏竟都乐此不疲。
路上,程岩道:“如今教场已改建完成,梅先生也从他昔年旧部中请了一些人来任教,可谓万事俱备了,只不知揭牌那日是个什么光景?”
庄思宜听出程岩有些担心,笑道:“岩岩是怕来的人多了,还是人少了?”
“人怎会多?武学初办,又有束脩为门槛,大多人只会观望。”程岩叹了口气,“我是担心到时候门庭冷落”他瞅了眼庄思宜,干咳一声:“身为幕僚,你可能为本官分忧?”
庄思宜刚要说话,前方突然传来嘈杂声,两人驻足望去,就见几个家丁正追赶着个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为了不被逮住,一路上掀翻了不少路边摊子制造障碍,摊主们各个惊慌四散,街面一片狼藉。
见状,程岩顿时火冒三丈,寒声道:“庄棋。”
深知程大人的命令比一切都重要的庄棋瞬间领会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