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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枯荣-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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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倾碧?”他喃喃说道:“谁让你喜欢殷九了,你要是喜欢的是我,我也不会杀了你的。”

    那人已经走到了床边,低头看着他。

    “你长得这么好看,杀了你以后,我一直都很后悔。”晏海微微一笑:“不过我后来遇到了更好看的人,他叫云寂。”

    那人低下头来,长长的头发有一缕垂落到了晏海的脸上。

    “云寂,你最好看了。”晏海对他说:“比月倾碧还要好看,所以我最喜欢你了。”

    “你到底是谁?”那人问他。

    “你怎么能问我呢?”他伸出手去,摸上了那张被遮挡起来的脸:“云寂,你看一看我,你认真的,看一看我!”

    二人四目,相对无言。

    紧贴着脸的面具突然炙热了起来,他有些慌张的把头后仰,摆脱了那只胆大妄为的手。

    晏海看着他几乎夺门而出,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热度已经退了。

    “倒是和从前一样!”他笑了起来。

    不过转眼,笑声又渐渐低了。

    “可惜”他叹了口气,可惜什么倒是没往下说。

    承王的车队在这个地方休整了足有五日,方才重新上路。

    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大家都讳莫如深,根本没人敢提。

    你要说那些流传于乡野之间的奇闻异事,当然是都曾经听说过的,但谁也没有亲眼见过。

    当朝律例之中可是有这样一条,擅传怪诞,从重惩处。

    据说之所以有这样一条,是因为在前朝曾设国师一职,位高权重,帝王笃信后受其害之,最终花费了极大的气力才能平定乱局,史称“亡君之乱”,正是因此一乱奠定了前朝衰亡之势。

    当今立朝之后将此视作前车之鉴,虽不曾彻底废弃僧庙道观,但若无处能以宣扬,神鬼之道终究虚无缥缈,而这些年来世人向往之心渐歇,各类教义也就难以为继了。

    何况,今次这件事发生在承王的身上。

    要是可以,大家都希望自己那天晚上,并没有出现在那座院子附近,并没有看到那些奇怪的事情发生。

    就连一向敢说敢做的慕容郡主,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形容成“对付刺客”。

    是的,那一晚上有刺客欲行刺承王,杀了几个护卫,最后被赤琏公主身旁的高手当场格杀了。

    至于细节之处,承王都没有追究,别人哪有置疑的余地?

    “你说,那里头装的是什么?”慕容瑜用下巴指了指前面那辆黑色马车。

    原本里头装了一口棺材,棺材里面躺了一具尸体,现在嘛

    “自然是王妃的玉体。”冒疆回答她:“难道还会是别的什么东西?”

    “只怕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不会。”冒疆的声音更低了。“前两日夜半,有人送了东西进来。”

    “承王爷未免太草率了。”慕容瑜挑起了眉:“王妃乃是西夷贵族之女,在这种地方随随便便的合适吗?”

    “王爷周围如今虽然没有高手,但赤琏公主身边那位耳目非凡,我嘱咐黑狼不能靠的太近,后头的事情也不清楚。”冒疆分析了一下:“想来也就是先遮掩遮掩,到了上京再做其他动作了。”

    慕容瑜又看向了身后那辆马车。

    “郡主还没见着人?”

    “嘿!”提起这事,慕容瑜气笑了:“我倒是找了一圈借口,还是不让我去见,防我跟防贼似的。”

    “回上京之后,我定然会严惩黑狼。”

    “算了。”慕容瑜瞥了他一眼:“打伤打残了,你还不得记恨我一辈子?”

    “令行禁止,我身为长官管教不力,也当受罚。”

    “我反正求了情了,你不肯是你的事情。”

    “黑狼不会抱怨的。”

    “你还养出感情来了,我记得当初慕容极把他交给你养的时候,你可是一百个不愿意。”

    “黑狼天性质朴,是个很好的孩子。”

    “罚归罚,这事情也就在我们三个人这里了。”慕容瑜翻了个白眼:“反正我喝多了酒,又遇到了那种事情,手抖一下也是情有可原。”

    “谢郡主。”

    “唉——”慕容瑜叹了口气:“我只希望晏海不要恨我,不然往后可没有办法好好相处了啊!”

    接下来一路再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情,一行人平平安安的到了上京。

    只是最终到达的这一天,天气不是很好。

    在略高的山丘向东望去,阴沉沉乌云之下的上京城墙高耸,古朴恢宏,一眼都望不到边界。

    “上京立都已有百年,如今也有百万人众长居于此,乃是世间独一无二的通都大邑。”

    “郡主。”晏海转过头去,朝身后的慕容瑜行了一礼。

    “一直没有跟你说上话。”慕容瑜把手里的马缰甩给了黑狼。“连赔罪的机会都没有,我心里挺不安的。”

    黑狼一双饱含戾气的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的看着晏海。

    “去去!别在这里碍眼!”慕容瑜瞪了他一眼,他才悻悻然的牵着马走了。

    “何来赔罪之说?”晏海朝她笑了一笑:“郡主是要折煞我吗?”

    “那天都是因为喝多了。”慕容瑜摸了摸鼻子:“你可不能怪我,谁知道会出那种事情,刚开始我还当自己在做梦呢!”

    “怪不得郡主,您也是受了惊吓的。”

    “我们私下里说一句。”慕容瑜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和他很近的地方,神情言语皆有些暧昧:“那天晚上我其实也不是那么害怕,后来或许是被你给吓到了手才抖了那么一下。”

    “哦?”晏海有些吃惊:“我那天烧的有点糊涂,不知道可有什么失态之处?”

    “倒也不是,但是那晚上的晏海,总觉得和我认识的晏海不大一样呢!”慕容瑜打了个哈哈,但目光却是牢牢盯着他。

    “郡主也许是喝多了。”

    “晏海。”慕容瑜靠得更近了一些:“你有个很大的秘密吧!”

    “郡主不也一样?”晏海微笑着看着她:“其形可以,其神难似,加之您年岁渐长,往后”

    他说到这里,没了声音。

    慕容瑜的眼眶微微跳动,笑容僵在了脸上。

    一只水囊插进了晏海和慕容瑜的面前,打断了他们二人的对视。

    “枭先生。”慕容瑜嗓子有些发干,重新上脸的笑容也很不自然。

    “郡主!”还好这个时候,冒疆过来喊她。“郡王出城来接您了,您快些去马车里换件衣服,被郡王看见又要生气!”

    慕容瑜便和二人打了个招呼,跟着冒疆一溜烟的跑了。

    晏海从枭的手里接过了水囊,并朝他道谢。

    枭也未有表示,只是站到了他的身边。

    二人并肩看向东方。

    “你看,天昏昏地沉沉,风雨欲来,不可阻挡。”晏海望着那被黑云盘踞的上京,对着他说。“只愿这一场风雨,也就是在这一座城池。”

    “世人皆言,天地造化人力不可夺之。”枭终于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可时也命也,若以吾之能,也未可知。”

    晏海愣了一下,侧头去看他。

    东方风来,烈烈破空。

第50章 五十() 
那列轻骑约有五六人众;俱是好马好鞍;不过片刻就来到了面前。

    为首男子一身紫色官服;年龄约莫二十余岁;晏海一眼看去,只觉得莫名熟悉;却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那男子经过晏海站立处时突然勒马停步;将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近了看;这男子面目俊美非常,只是眉间有一条红色胎痕;加之神情冷厉,让人无法生出亲近之心。

    “你就是晏海?”他就这样直截了当的问:“那个从朝暮阁里一起跟过来的奴婢?”

    “是。”晏海朝他行礼。

    “我是”

    “郡王!”冒疆小跑着过来。

    “我是慕容极。”那男子对晏海说道:“舍妹承蒙照顾,改日当登门拜谢。”

    他说完;就勒转马头,朝着冒疆过去了。

    “见过郡王。”冒疆朝他单膝下跪,行了大礼。“冒疆办事不力,还请郡王责罚。”

    “慕容瑜呢?”慕容极皱了皱眉头;眉间那红色竖纹愈发令人望之生畏。

    “郡主身体娇弱”冒疆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在马车里歇息呢!”

    “滚出来见我!”

    车门立即被打开了,慕容瑜动作极其迅速的窜了出来,嗵的一下跪到了自己哥哥的马蹄下面。

    那马儿不知是神骏亦或是习以为常;半步都没有挪动。

    “我错了哥。”慕容瑜张口就来:“我又闯祸了对不起;你看在我年少不懂事的份上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知道错有什么用;你每回都知道错;可下回也不知道要改啊!”慕容极冷冷地看着这个唯一的妹妹:“看来只有剁了你双手双脚;不让你到处乱跑到处闯祸;才能管得了你了。”

    “别啊!”慕容瑜缩了一下脖子,小声嘀咕着:“你要是废了我,不还得养着我这个废物吗?”

    “我慕容极养不起吗?”

    慕容瑜被他用话逼到死角,索性半趴在有些泥泞的地上不说话也不起来,一副准备耍无赖的样子。

    她刚刚换了条裙子,这样一来简直不堪入目。

    “站起来!”

    “不”

    “什么?”

    “其实这回我也没做错什么”

    “还没做错?”慕容极飞身下马,举起手里的马鞭就要抽她。“要躺在棺材里回来才能算是错了吗?”

    冒疆眼明手快,连忙把他的手给抱住了。

    “郡王您先息怒,这不是罚郡主的地方。”冒疆劝他:“承王爷和赤琏公主都在呢!我们自己的家事,回了府再说吧!”

    “是啊!郡王,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啊!”已经站在那里的殷玉堂终于出了声。

    慕容极把手里的马鞭丢给了冒疆,整了整衣襟,转身朝一旁的殷玉堂和殷赤琏行了个礼。

    虽然论品级他不如这二位,但是慕容家有先祖钦赐的铁甲金剑,按规矩除了今上之外,见到任何皇族亲贵皆只需平礼,如今这一礼算是过了。

    “舍妹顽劣不堪,给二位添了许多麻烦,慕容极在这里为她向二位赔罪了。”

    “这怎么说的。”殷玉堂连忙过来扶他:“郡主有勇有谋,此次多亏有她在,我才得了不少助力,此后我定会和皇上奏明,请赐嘉奖!”

    “我自己的妹妹,我能不知道吗?”慕容极一脸不信:“王爷就别帮她说话了,这种猴子一样的丫头,除了闯祸还能帮得上什么忙?”

    “我没事对郡王你说谎话做什么?”殷玉堂叹了口气:“郡王应当也得了消息的,之后还要请你多费心了。”

    “职责所在。”

    慕容极和殷玉堂寒暄了两句,转向赤琏问候。

    “公主。”他说:“此番一路奔波,着实辛苦你了。”

    “表哥不用客气,叫我赤琏就好。”慕容极的身份毕竟与白一诺不一样,殷赤琏对他也是格外客气:“多年不见,表哥瞧着风采愈盛了。”

    “什么风采?气都被气死了。”慕容极又转头瞪了一眼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慕容瑜。

    “瑜表妹的性子的确张扬了些,表哥还得好好管束她。”殷赤琏实话实说:“不然往后吃了大亏,表哥也要心疼不是?”

    慕容瑜一听倒是来劲了,她立刻对着冒疆挤眉弄眼。

    冒疆赶忙低下了头,就连殷玉堂都露出了有些尴尬的表情。

    在这上京之中,慕容极的护短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也就是殷赤琏离开了这些年,走的时候慕容瑜的年纪还没够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只知道慕容极对这个妹妹挺宝贝的,但想着也是姨表兄妹,自己说两句也没什么紧要。

    却不知道,慕容极最恨人家说自己妹妹不是。

    前几年有个不长眼的纨绔,在街上和慕容瑜起了冲突,后头还动了手。

    先不说慕容瑜当场就把对方的腿打折了,她回家之后被慕容极看到了脸上的淤青,慕容极便不由分说先把她捆在凳子上打了一顿,接着就出了门,把那些敢动自己妹妹的人统统打断了手。

    几位苦主仗着长辈在朝中为官,联名参了慕容极一本,慕容极在朝上供认不讳,一个个给他们赔了罪也赔了钱。但往后不到三个月,这几家都被翻出了些见不得人的丑事,接二连三的落了马。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刑狱司的手笔,不就是慕容极干的嘛!

    那之后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但凡和慕容瑜作对的那些人非死即伤,慕容极护短的名声就传遍了整个上京。

    总之一句话,慕容极可以对自己妹妹又打又骂,就容不得别人说她半个字不好。

    而今殷赤琏主动去踩慕容极的尾巴,真心让人为她捏一把冷汗。

    慕容极脸色果然变了。

    “小鱼自小没了父母,没变成公主这样的大家闺秀,都是因为我的错。”他冷冷地说道:“公主说的话,我定然会记在心里,其他的就不劳您费心了。”

    殷赤琏没想到他突然就变了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表情顿时就凝固了。

    “丢人现眼的东西!”慕容极走到慕容瑜身边,拖着她的领子就走。“回家跟你算账!”

    “哎哎,我穿着裙子呢!”慕容瑜被横着丢在马背上,只能用两只手拼命压着自己的裙子。“我堂堂的慕容家大小姐,被人看到这样子也太丢人了!”

    “裤子外头套条裙子就能变成大小姐了?”慕容极不知从哪里找来个袋子丢到她身上。

    “不要吧”慕容瑜一边哀嚎,一边很熟练的把自己的头套上了。

    隔着个布袋,慕容瑜也不知怎么能知道正经过晏海旁边,还扒着慕容极的腿跟他开口道别了。

    慕容极居高临下的又看他们一眼,便策马远去了。

    一群人来得快去的急,一眨眼间便踪影全无了。

    “慕容家就是这般做派。”殷玉堂对殷赤琏说:“都是自家亲戚,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不会。”殷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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