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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嫁了个权臣-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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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干笑两声,谢正卿看着苏妁那桃花似的绯粉脸蛋儿,已觉餍足,并不想再令她继续难堪下去。

    她假冒身份糊弄他固然是有点儿坏,可这里掩藏身份的又何止她一人?

    “也罢,今晚还是先去陪陪二夫人,你且回去好好伺候四夫人歇息。”说罢,他眼尾唇角噙着丝笑意往书房外走去,将苏妁闪在了身后。

    直到那门开启复又阖上,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了,苏妁才真的舒了一口气。

    因着前院儿大厅的筵席仍在进行,尚书府的大门并未上锁,故而苏妁逃离尚书府时倒还算顺利。只随便给门房编了个帮某位大人出去看看马车的理由,就轻松出去了。

    坐在回朗溪县的马车里,苏妁先是摸了摸胸前,庆幸下了一晚上的棋竟未被发现!

    想及此,她不由得窃笑。那个张尚书目达耳通,看似有百龙之智,但还不是被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给龙头锯角虎口拔牙了?眼下既然书顺利偷了回来,她便又安心了一分,苏府的生机已有八成了。

    只是紧接着,她又想到过会儿归家后所要面对的爹娘,不由得又觉心头一紧!

    苏妁摊开双手的掌心,看着那刚有结痂之意的戒尺抽伤,心中想象着旧伤未愈又将添新伤的悲凉前景

    “唔——”只一瞬,便像个孩子似的敛笑而泣。

    月至正空,已是亥时下刻,人定时分。

    尚书府的晚宴,终于在谢首辅回前厅不久后结束了。官员宾客们离席后纷纷靠向两侧恭立静候,自觉的闪出中间一道较为宽绰的道路,礼让当朝首辅先行。

    谢正卿不苟言笑的走在中间,足下蹒跚,对两旁正向自己行礼的众人视若无睹。而紧随其后的岑彦则左手握着腰间刀柄,右手虚扶着大人,清隽的脸上凝着审慎之态。

    就在先前,谢首辅自书房回来时,还豪爽的与诸位大人共饮了十数杯!似是经过一翻休憩之后心情大好,有心将这期间漏下的酒给补回来。

    而就在这位首辅大人迈过前厅的门槛儿时竟意外绊了一跤!

    好在前有管家,后有岑彦,左右又有诸位大臣。众人相扶之下首辅大人也只是身子歪了歪,并无大碍。

    谢正卿面色略显难堪的挥开身边众人,独独一把抓住了管家的领褖!那副孤高俊颜自有醉玉颓山之势,直接将管家吓的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

    “大大人,小的知罪”管家哭求着告饶。

    他心中自是明白,因着谢首辅被那门槛儿绊了一下,故而迁怒与他。可他明明今晚将那门槛儿撤了的,也千叮咛万嘱咐下人们定要等宴席散了,诸位大人走了,才能再将门槛儿安回来。

    可是怎么才一个不留神儿,这门槛儿竟不知被谁给提前安了回来?

    这时张尚书也赶忙上前,先是仔细瞧了瞧首辅大人的袍裾有无沾脏,见无一丝灰尘才稍稍放心,看来方才这一跤并未碰到哪儿。

    “谢大人,是下官管教不严,还请大人恕罪。下官日后定会”

    “不必待日后了!”谢正卿出言打断,眯眼睨着张茂:“今日之事今日毕。”说罢,微微侧头瞥了眼岑彦,“就赏他三巴掌吧。”

    张尚书与管家闻听此言倒也算是松了口气,三个耳光只能算是小惩大诫,看来是首辅大人无心与个家奴计较,开恩了。

    只是,他们低估了练家子的手劲儿。

    岑彦上前拽起跪在地上的管家,黑袖一挥不待那人看清来路,便被一股巨大的蛮力抽着右脸将人整个甩了出去!

    一掌下去,已是口鼻涌血。

    睥睨着被狠狠摔于地上的管家,谢正卿淡然一笑,转身往尚书府大门处走去。

    今夜花好月圆,乐乐陶陶,实在不宜被这些污秽脏了眼睛。

    紧接着身后又传来两声哀嚎,他充耳不闻,只觉得如那些秋蝉一样聒噪,扰了这安谧的夜色。

第十八章() 
月色清姝;暮霭沉沉。

    先是望了一眼天边那均薄似绢的云絮;谢正卿便踩着杌凳上了马车。

    这时锦衣卫指挥佥事季长生;正骑着一匹枣红溜光的马儿;自西边往尚书府大门这处急急赶来。看到马车后方的岑彦刚刚上了马;长生便猛夹两下马腹迎了过去。

    利落的翻身下马;一个单膝点地;双手高高拱过头顶:“禀指挥使,属下已亲手将圣旨送过去了。”

    岑彦闻听后只轻“嗯”了一声,既而拽了下马缰绳往前挪了两步;到马车窗牖旁朝着里面小声禀道:“大人,您之前交待的那事儿业已办妥了。”

    未几,舆厢内侧传来一声轻敲木头的动静。此乃谢正卿手搭在舆椅扶手上;指间轻叩雕花木扶手所至。

    这便算是一种回应。

    岑彦毕恭毕敬的鞠了下身子;既而又夹了下马腹移至驭位前,冲着马夫命道:“回宫!”

    马夫领命将鞭子用力一甩!伴着几声高亢浑厚的长嘶;四匹碧骢驹拉着一辆绛绸装裹;满嵌碧玺的紫檀马车;沿着官道辘辘驶离。

    尚书府大门外是百官颔首恭立相送。

    指挥使岑彦与指挥佥事季长生二人驭马在驾前开路;马车两侧及车身后则有数十锦衣卫骑着高头青马相随。

    声势赫赫的一行车队;在这静寂夜里行驶在戊京的官道上;显得格外浩荡。

    这厢苏妁付完银子下了马车。好在张尚书府较之上回的赵侍郎府要近些,故而这回下车时还未过子时。

    这大约是她最后的底线了,未至夜半便不算在府外过夜。挨一顿打她尚受得;只是想到接下来又要禁足数日;便觉一阵意攘心慌。

    剩下的两册书一日不偷回,她便食不知味,夜不安寐。为了苏家上下三十六口人的脑袋早日保住,此事宜早不宜迟。

    只是想到如今动静越闹越大,苏妁也是深感头疼。今晚在尚书府见了那么多大官儿,也不知里面是否有国子监祭酒杜淼,和太常寺卿庄恒。若是有他们在,之后再去府上偷书时会否被认出来?

    罢了,就算有又怎样,他们只顾着席间的觥筹交错,虚与委蛇,又哪儿会留意到一个端菜的小丫鬟。

    就这样站在苏府门外遐想踌躇了半天,苏妁才意识到她磨蹭来磨蹭去只是因着自己不敢叩门。

    但是越不敢叩门便将时辰拖的越晚!兴许早一刻是挨十尺,晚一刻便是挨二十尺了。想到这儿,苏妁伸手握上了那枚铜环,紧咬着下嘴唇,一狠心!

    “铛铛铛”

    放下手后,她便将双拳紧攥,似个如临大敌随时准备慷慨就义的末路英雄。

    “吱嘎”一声,朱漆大门从里面打开了条缝儿。出乎意料的是,来开门的竟是桐氏。

    “娘”苏妁颤颤巍巍的唤了声,随即心中又生出丝丝暗喜。既然来开门的是娘,说不准这回能帮她偷偷瞒下。

    脸上才刚刚挂喜,随着那大门彻底打开,苏妁的心一度提到了嗓子眼儿人彻底怔住了!

    “爹大伯二伯”还有大伯母,二伯母,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三嫂,四哥四嫂,五哥五嫂甚至连还在襁褓里的侄子侄女都抱了出来!

    天呐,上回苏家人到这般全时,还是接宋吉那道要命的圣旨时。

    顿时一股子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苏妁畏怯的望向站在一群人正中的苏明堂,口中喃喃道:“爹您这回是要”公开处刑女儿么?

    难道是觉得上回的教训不够大,这次要当着全家老小的面儿打她?这还没挨一戒尺呢,便有两行清泪不争气的自苏妁脸颊滑落。

    落到嘴边儿涩涩的

    苏家这处宅院乃是苏妁的祖父所留,除了幺子苏明堂外,还有两子共居,也就是苏妁的大伯二伯。所幸院子不算太小,苏妁的祖父走后三兄弟便将院子添墙修葺一番,隔出六处小套院儿,每房各分得两处。

    起初倒还住得宽畅,但随着三兄弟娶妻生子,子辈再娶妻生子后,便越发的挤巴。苏明堂这房还好,毕竟就一个闺女,两辈人各居一院儿谁也挤不着谁。可苏妁的大伯二伯那儿就困难了。

    大伯家有两子一女,女儿嫁出去了,两个儿子却在府里成家生子,三辈儿八口人挤在两个小套院儿里。二伯家就更困难了,所生三个皆为男娃,如今老老小小十一口人挤在那两处小院子里。

    为此大伯二伯家的那口子也曾提过,要求三房重新按人口来分院儿。桐氏的性子平素里较二位泼辣嫂子软些,但在关乎女儿利益的事上倒也颇有主见,直接给否了。自那之后三房间就鲜少走动,虽同居一个大门内,却也是不走个对脸儿绝不会寒暄一句。

    可如今,爹爹竟为了让她记住教训,将其它两房的大大小小都叫出来。苏妁心下忐忑,悠忽想起上回爹爹打她时说的那句:再有下回就不认她这个女儿。

    难道,这是要让家中众人见证,与她脱离父女关系?想到这儿,苏妁不禁打了个寒颤,心忖着爹爹不会这么狠心吧。

    “妁儿,快先进来!”见女儿愣在门外,桐氏便伸手拽过她的胳膊。

    苏妁吓的直往后缩,撅起屁股使着拗劲儿就是不肯迈过苏府的大门槛。口中还哭嚷嚷道:“妁儿知错了妁儿改了求爹娘饶恕最后一回,以后再也不敢了”

    “傻丫头说什么呢?快先进来,家里有大事!”桐氏使劲儿一拽,苏妁还是没能拗得过她娘。

    随着苏妁一个踉跄跌进门来,桐氏立马错过身儿去将大门紧紧关死,并上了闩。

    苏妁绝望的抬起一双水雾弥漫的眸子,此刻人已进院儿了离得家人近了许多,她才蓦地注意到大家脸上的神态竟有些说不出的好?

    仔细环顾了一圈儿,大伯二伯和爹还算较为克制的,几个不经事儿的哥哥嫂嫂竟有些笑的合不拢嘴。

    “这是这是出什么事了?”苏妁恍然意识到大家这么开心的聚在大门口,为的并不是公开‘处刑’她。

    桐氏过来攥住女儿的手,知她害怕,有心安抚,便也不卖什么关子:“妁儿,刚刚宫里来传圣旨了。”

    “圣旨?”苏妁那两只眼瞪得跟铜铃似的,直勾勾的凝着她娘,心中彷徨不已!上辈子苏家总共接过一道圣旨,便是夺命的那道。若非是她爹犯下灭门的大罪,想来一个七品官员这辈子也无缘得见圣旨长啥样。

    可是灭门的那道圣旨明明是在两年后才下的,今晚怎会有圣旨传来?难不成是她自作聪明的偷盗起了反作用?

    一时间各种疑问盘旋上心头!苏妁蹙眉,紧张的看向她娘。

    桐氏先是温婉的笑着,既而有些不解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想不通苏妁为何学霜梅梳丫鬟髻。但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只忙着先将话说明白好安抚下女儿。

    “妁儿,圣上嘉勉你爹将朗溪县治理的富庶安泰,要调他进京升任通政司左参议。你这两日也要赶紧收拾收拾要带的物什,三日后咱娘俩便要随你爹一同进京。”

第十九章() 
苏妁杵在原地愣了半晌。

    娘所说的听上去虽是好事一桩;但这好事来的也太蹊跷了!

    爹爹要升任通政司左参议?若是记得没错这可是个从五品的大官儿!可是上辈子明明到闭眼;爹爹都还只是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啊。

    更莫说如今掌印玺的是谢首辅;圣旨归根究底还不就是首辅的旨意!连她个不懂朝政的小丫头都知晓爹爹是站在庆怀王与汪萼那边的;这个谢首辅又卖的哪门子恩情?

    不待苏妁细忖;那边大伯母杨氏便迎了过来。还学她娘那样一脸慈祥的缕缕她的头发;又抻抻她那有些发皱的衣裳:“哎哟;咱们妁儿以后可就是真正的官家千金了!”说着,又抬头冲桐氏笑笑:“弟妹好福气啊,以后也要跟着老三进京享福了!”

    升官儿的虽是苏明堂;但碍于叔嫂的避嫌,杨氏想要道贺拍马屁也只能借着孩子和妯娌关系说事儿。

    可桐氏听着这话心里不舒服了。想她十数年如一日的为苏家忙里忙外的操持着,大嫂这话说的倒好似她是个攀高枝儿冲着好日子才嫁过来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桐氏了解她这个大嫂;从不是个会拿真心讲话的人。

    如此,桐氏便不咸不淡的笑笑;回敬道:“大嫂哪儿的话。待我们一家三口走了;您不也跟着大哥在这儿享福么?起码日后住的宽敞些了不是。”

    她们三口这一进京;自家那两处小院儿自然被苏妁的大伯和二伯两房人瓜分。说起来苏明堂这次升职;倒是对三房都算好事一桩。

    杨氏自然听出了桐氏的意思;这话音儿撂的可不怎么友善。于是脸上有些泛窘;败兴的退回了大老爷身边。

    二房的柳氏原本也想跟过来说些体己话的,可见大嫂杨氏碰了一鼻子灰,便立马刹住了那念头;老实站在原地没动。

    这时苏明堂发话了:“大哥二哥;不早了,不如大家都先各自回去歇息吧,有什么事儿咱们明早再议。”

    两房老爷立马笑嘻嘻的接话:“好,好。”

    之后三房人各回各院儿。

    只是许久后,各院儿里的灯都还亮着,没有人真的歇息得下。

    二房这边儿,三个儿子领着媳妇抱着孩子各自回屋睡下了,可二老爷跟柳氏屋里的蜡烛亮着,两人还在盘算。

    柳氏:“老爷您刚刚看了没,这圣旨才刚刚下来,桐氏跟大嫂说话就一股子傲劲儿,下巴都恨不得撅到天上去了!”

    二老爷边叹一声边脱下云履与外袍,着一件深衣坐到了榻上,这才言道:“哎,你说你好歹是当祖母的人了,心思还尽使到这些无用的地方!三弟升迁是天大的好事,到你嘴里怎么又一股子怨气了。”

    柳氏一脸不满,叉着腰就靠上前去,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说道:“你也知道咱们都是有孙儿的人了!三个小孙子十月生五谷养,一天天的长大,日后娶媳妇儿你让他们住哪儿?”

    “这不是老三就要进京了么!他那两处院子正好咱们跟大哥一家分一处,日后就宽敞多了。”边说着,二老爷面露厌弃的往榻上一倒,薄被往头上一拽,不愿再理会柳氏的唠唠叨叨。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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