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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龙凤呈祥-第159章

小说: 龙凤呈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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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这不是骨头的问题。”声音从门外传来,一个清瘦的中年人背着一个药篓子跨入门槛内,“是膝盖筋带损伤。”

    帷帽下楚谣露出吃惊的神色,不必检查,单是看她走路就能看出来,果然是神医。

    寇凛也是眼光精亮:“神医可否为内子诊治一下,瞧一瞧她这腿可有痊愈的希望?”

    “来内堂。”丁大夫将药篓子递给掌柜。

    寇凛抱她进内堂。

    在寇凛的目光监视下,丁大夫托起她的小腿。

    “弯曲一下。”

    “伸直。”

    “再弯。”

    楚谣一一照办,膝盖传来的剧痛,促使她抓紧了寇凛的手。

    “如何?”寇凛急不可耐。

    见丁大夫眉头紧皱,沉吟不语,他的心凉了一半。

    楚谣问不出口,心里紧张的很,手心黏腻,以为是自己出了汗,原来是寇凛。

    终于,丁大夫轻轻点了下头:“有的治。”

    有的治。

    这三个字听的楚谣百感交集,不管是否真能治好,至少十二年来,这是第一个有自信说能治好的大夫。

    楚谣正要说自己有孕在身,治疗也不是现在,却听丁大夫道:“夫人是否有孕无关紧要,我从不为官家女治病,尤其还是寇夫人这般身份尊贵之人,除非”

    楚谣一讷:“丁大夫”

    “想问我为何知道这么清楚?”丁大夫满脸无语,“我被你们派来的人从福建追到广东,又从广东追到江西,攀山下海,上天入地,想不知道都难。”

    楚谣不知因自己之故,竟令他颠沛流离至此,愧疚道:“实在是抱歉,我稍后立刻写信制止他们,不会再给丁大夫添麻烦了。”

    寇凛才不管麻烦不麻烦,敏锐捕捉到了关键词:“丁大夫说‘除非’,不知你的条件是什么,但凡本官能够办到,定不推辞。”暗暗咬了下牙,“价钱随你出。”

    “草民知道寇指挥使有钱,但草民若是图财,便不会一直躲着金大老板了。”丁大夫笑道,“草民对您原本是没有星点好感的,但前几日结交了一位柳姓友人,讲诉了一些您的故事,对您赞誉有加,说您破案如神,且不畏权贵,着实听的草民热血沸腾。”

    “谬赞,谬赞。”寇凛心头一松,原来柳言白已经与他套过近乎,好办了。

    丁大夫眼睛骨碌碌,拿出早已想好的说辞:“草民也不想被你们无休止的纠缠下去了,我可以医治,诊金则是寇指挥使侦破一百件悬而未决之案,待寇夫人诞下麟儿之后,我自会上京为夫人治腿。”

    楚谣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一百件?悬而未决的案子??”

    悬而未决是什么意思?

    难上加难的意思。

    寇凛也被惊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平静:“不限地域?”

    “不限,但不能随意枉判。”丁大夫提醒他。

    “好。”寇凛答应的干脆利索,“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出了济世堂,坐上马车。

    楚谣扯扯寇凛的袖子,苦着脸道:“一百件做到哪一年去,丁大夫分明是刁难。”

    “其实还好。”寇凛心道不就是破案子么,比被敲竹杠给金子强太多了。

    楚谣舍不得,揽住他的手臂,将头歪在他肩膀上:“非得做的话,慢慢来吧,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我是那种慢性子的人么?”寇凛已在心里盘算人选了,按照约定,他得亲自侦办,但没说不能找帮手,陆千机,柳言白,一个也逃不过,都得拉来当苦力,正好还可以培养一下袁少谨。

    楚谣张嘴想说话却打了个哈欠,虽一直没有太严重的妊娠反应,嗜睡却颇为严重。

    寇凛将毯子铺在自己腿上,抱她来睡觉:“你不是也一直希望我能多办些民间的案子,别总将脑子用在勾心斗角上?安心养胎,不必理会太多,等你生完,身体恢复好,等着大夫来给你治腿就行。”

    楚谣知道劝阻不了他,也不再多费口舌,枕着他的肩膀渐渐睡着了。

    轻微的摇晃中,马车驶出了城,沿着既定轨迹,继续北上回京。

后记番外(楚箫虞清袁少谨)(上)Reens。() 
永平二十九年;秋。

    广西梧州府境内;有一条流经三县的长溪河。其中沉西县;位于这条河流的最下游;因早年曾是流放地;此间民风彪悍;屡有命案发生;但两个月内死亡六人的连环杀人案,自这小县城拥有县志以来,还是头一次。

    六位死者均是被割断颈部大动脉、手脚腕筋脉之后;再扔进河里去的。死者均是外地人,不清楚哪个河段是案发地,但由于长溪河的地势原因;最后都被冲到了沉西县的河岸边。

    沉西县县令查不出来;报上梧州府,知府半个月前派了推官过来;但至今毫无头绪。

    今日清晨县衙接到报案;说是在河边又发现一具尸体。

    宋推官匆忙忙赶过去;尸体已被打捞上岸;现场也被捕快们保护起来;百姓们纷纷闻讯赶来,远远围观。

    “宋大人!”捕头上前迎他。

    “怎么样?”宋推官边走边问;“是不是相同的死因?”

    “是的,确定是第七位受害人。”捕头随在他身边;“没有接到失踪报案;应也是外地人。”

    “这尸体八成是从上中游两县被河水冲下来的。哎,容我回去上报知府。”宋推官眉头紧皱,“由梧州府组织,三县协调彻查,先找出这七人的身份,再根据他们之间的关系来推算凶手”

    他话音刚落,一个铿锵有力的男声道:“方向错了。”

    宋推官和捕头俱是一怔,循声转头,远远看到围观百姓后,有一玄衣男子骑在马上,二十五六的年纪,五官硬朗,眉峰陡峭,气质透着一股凌厉感。

    以宋推官的识人之能,心知此人非富即贵。

    而令捕头惊讶的是,以他与宋推官谈话的位置,被拦在外的百姓们应是听不到的,此人站在围观人群最后方,竟听的一清二楚,想必是位武林高手。

    “敢问阁下有何高见?”火烧眉毛的当口,宋推官不摆官威,朝那男子拱手询问。

    围观百姓让出一条路,玄衣男子策马上前,行至宋推官面前,毫无下马的意思:“仵作检查的死因是什么?是溺亡还是死于失血过多?”

    此时宋推官便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满了,正要说话时,那男人显然不想废话,从腰间摸出牙牌,朝他亮了亮。

    宋推官见到那象牙牌的制式,便知是锦衣卫令,瞬时大气也不敢出。

    再看牙牌上一行字,更是愣在当场。

    这人是谁?

    前首辅袁诚的二公子,如今执掌诏狱的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若无意外,也将是继寇凛之后的下一任锦衣卫亲军指挥使,袁少谨。

    “袁”镇抚两个字没出口,袁少谨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行礼,回答问题就好。

    宋推官明白他不想暴露身份,抹了把冷汗,拱手回话:“回大人,死者致命伤均是颈部伤口,被推下河之后,不等淹死便先失血而亡。”

    “既然如此,凶手为何还要割断死者的手筋脚筋?”袁少谨转头,看一眼河边被泡的肿胀的尸体。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宋推官揣测道,“割断手脚筋脉,以免死者游上岸?”

    袁少谨蹙眉:“你见过几个被割了颈部还能游上岸的?”

    宋推官惴惴不安:“下官愚钝,还望大人赐教。”

    “这其中不合理之处甚多,我思索好几日,想不通凶手的意图,明明割了脖颈已是必死无疑,还割手脚腕做什么?若抛尸河中是为了毁尸灭迹,那随着尸体都被冲到河岸边,此案传的沸沸扬扬,凶手应该知道自己毁尸灭迹的法子行不通才对。只是他个人的恶趣味么?”

    袁少谨边说边摇头,分析道,“以我观之,这些乱线,多半在误导咱们查案的方向。这七名死者在身份上应该没有任何关联,因为凶手的动机不在于杀人,而是取血。”

    “取血?”宋推官诧异。

    袁少谨缓缓道:“死者真正的致命伤,在手腕上,并不在颈部。因为颈部划一刀,血喷而出,难以收集。”

    宋推官喃喃道:“依照大人的说法,死者应是被凶手通过手腕伤口慢慢放血致死,尔后凶手再割了死者的脖子和双脚腕混淆视听?”

    袁少谨颔首:“尸体扔进河里后,经过水泡,便不易辨别伤口,见尸体有脖颈、手脚腕五处刀伤,仵作惯性认定致命伤是脖颈那一刀。且因泡在河中,通常不会去计较这‘失血而死’里的‘血’究竟流去了哪里,双重误导之下,实在很难及时推敲出凶手杀人是为了取血。”

    宋推官宛如醍醐灌顶,惊叹道:“原来如此”

    “再根据尸体肿胀的程度,我所实验的河流水速,抛尸地点就在这沉西县境内。凶手基本是每隔十日动一次手,这般有规律,本人或者家人可能染上了某种恶疾,可从医馆入手,进行筛查。”

    袁少谨扯动马缰,骏马转向。准备离开时,又沉吟着回头,“死者均为外地人,凶手所从事之行当,有可能惯于接触外地人,比如客栈、马铺和干粮铺之类。”

    “是是是!下官明白了,这就去查办!”宋推官躬身拱手,目送他策马离去,钦佩不已,心道不愧是京里那位寇指挥使唯一的徒弟。

    毕竟那位寇指挥使再怎样臭名昭著,断案子的本事,在大梁无人能出其右啊。

    *

    袁少谨离开沉西县,辨别了下方向,踏上官道。刚行不远,倏然勒马停在路边,手搁在腰刀上,神情戒备:“出来!”

    话音落了会儿,只见一匹枣红马哒哒上前,驮着个眉眼带笑、做江湖人打扮的男子。

    袁少谨松懈下来,笑道:“虞少帅,是你啊哦不。”他抱拳请安,“现在该称呼一声虞指挥使了。”

    虞清年初才刚升任福建都卫指挥使。

    “袁镇抚,五年未见,别来无恙。”虞清勒马与他并肩,也抱了抱拳,笑出虎牙。

    “你是跟着我从沉西县出来的?”袁少谨好奇。

    “我恰好路过附近,听闻此地闹出连环命案,特意跑去看了一眼,却看到了你。”虞清啧啧称赞,“你现在颇得寇大人真传嘛,厉害啊。”

    被夸赞的袁少谨叹了口气:“我远远不及大人一半的本事。若换了大人,凶手早就落网了,根本不会出现第七位死者。”

    虞清见他自责的模样,宽慰道:“寇大人再厉害,也管不尽天下事,若没有你,此案还会出现第八位、第九位死者。”

    这番话果然令袁少谨心头稍安。

    虞清捏着手里的马鞭,眨眨眼,又问道:“我很好奇,你是从哪里推算出凶手是为了取血才杀人的?”

    袁少谨目露无奈:“大人教的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若说是凭经验你信么?”

    先前寇凛为了请丁大夫给楚谣治腿,一年内侦破了一百件悬而未决的疑难案子。

    牵扯到京中的案子过于麻烦,选的案子都是京外的,寇凛留在京城陪着楚谣待产,只动脑子和嘴巴,可怜了袁少谨忙的像只陀螺,全国各地的跑,“我父亲出事时,我都没在京城里。”

    提及袁首辅,虞清的脸色微微一变,有些不自然起来。

    五年前四省联军剿匪的结果,与楚修宁原本的计划无异,联军几次三番遇伏,但最终获得胜利。

    金鸩通过虞康安向圣上递交了归降书,上交国库两千万两白银,并承诺往后每年缴纳自己在南洋所赚取利润的一半。

    这个数字,顶的上大梁一年的税收,圣上自然欣然接受他的归降。

    同时在这份归降书里,金鸩还列出一连串名单,坦白多年来这些官员收受自己贿赂,联军剿匪时还曾通风报信。

    名单中多半是袁党,其中还有袁首辅一手提拔上去、关系亲厚的连襟。

    同时,金鸩还指出自己与楚修宁的旧怨,并状告楚修宁滥用权力,公报私仇。

    虞康安同样上了折子,将楚修宁和袁诚一并弹劾了。

    这等同摘干净了楚修宁与此事的关系,而公报私仇打海盗,与袁党通敌相比,自然是后者更严重。

    朝中两党争斗半年,角逐之下,最终以袁首辅辞官、叶次辅升任首辅为结局。

    随后,楚修宁成功入内阁,论资排辈,位列第五。两年里,叶首辅和另外三位阁老相继告老还乡,楚修宁名正言顺成为首辅。

    在将袁首辅拉下马这事儿上,虞康安功不可没,故而虞清方才尾随袁少谨,却犹豫着没有现身。

    袁少谨知她顾虑,笑道:“朝争本就如此,我父亲退下来之后,也没有为此而恼恨上楚首辅,何况就我本身而言,也觉得少了两党无休止的争斗,朝中风气比从前好了太多。而我也不用再顶着首辅公子的名号,不必担心自己做出点儿成绩,却总被扣在我父亲的权势头上。”

    虞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知道自己小人之心了。

    寇凛栽培袁少谨,有许多目的。一是向圣上表明自己并非楚党,二是日后太子登基,锦衣卫亲军指挥使必须与首辅权臣没有利益相关,袁少谨是个很好的人选。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寇凛相信袁少谨的品行之上。

    虞清岔开话题:“你从京城千里迢迢跑来广西,是楚大喊你来的?”

    “那可不是,他写信回京,请我来的,不然我哪里知道他的落脚之地?”袁少谨耸耸肩。

    先前在福建,楚箫没有随着他们回京,执意外出游学,去追寻自己的道路,除了楚修宁之外,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没多久便会回京去。

    但出乎众人的预料,楚箫一路从东南走到了西南,又从西南去往漠北,八个月之后刚好回到京城,等楚谣诞下麟儿楚辞之后,他这个做舅舅的陪伴到外甥满月,喝罢满月酒之后,再一次离京。

    每到除夕才会回来。

    起初因有锦衣暗卫尾随,他的动向寇凛了若指掌,但在外第三年时,楚箫已经可以时不时甩开暗卫。

    第四年时,暗卫遍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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