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激情辣文电子书 > 铁夫藏娇 >

第61章

铁夫藏娇-第61章

小说: 铁夫藏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长公主起先在皇宫里只觉隐隐阵痛,到了公主府,不断有鲜血汨汨而出。她已无法行走,脸色惨白。眼泪混着汗水沾湿了枕衾,被疼痛折磨得越发难忍。

    这般大出血,便是经验丰富的稳婆和医辅瞧着,也觉触目惊心。

    长公主这般年纪,又是头一胎,这一回大驸马自身难保,她受到的打击可谓有生以来的第二遭,头一遭自然是卫良和遭遇不测那一回。

    这一次,莫说保住孩子,能保住她的命已算万幸了!

    容萱也自知胎儿难保,可当医辅告知她胎儿保不住时,仍旧忍不住潸然泪下,最后的一丝血色慢慢从脸上退却,心头猛然划开一道豁口。默默闭起眼,任由眼泪自脸颊流下。

    薄如纸片的身子直挺挺地躺在满是血腥的软榻之上,模样无助而哀恸。

    京都之外,双手被铁链所束住的柯景睿,仍在苦等,等到的却是孩子没了的消息,他登时失了脸色,一语不发,

    而后如癫狂了一般扬天痛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眼眶里的泪意逼回去,刀绞般的心忽而生起一股浓浓的痛恨来。

    孩子,他一心期盼的孩子,也是悠云情愿留下的孩子。终究与他有缘无分!

    若非卫良和在金殿之上苦苦相逼,悠云何至于此?

    他不是一心盼着他叛国投敌么?哼,终有一日,他会将他狠狠踩在脚下!

    柯景睿笑得声音嘶哑,护送的士兵瞧着他疯癫的模样,只摇着头,心觉晦气得很。

    大半夜便叫起,心里憋着一股气,这会儿一手拉着铁链,喝道,“吵什么吵,快走快走!”

    一连几日,雨势虽是小了,但淅淅沥沥。也没有停止的迹象。

    雨水打在那梧桐树上,树叶悉悉簌簌地响着,回廊里的贺桩手扶栏杆,迎风而立,望着鱼塘里,片片洁白的莲花瓣在雨中梳洗,有几朵早莲已没了颜色。

    花开自有落花来,竟不是是醒是梦,一朝风雨满秋池,却是一片疏雨轻烟。

    她站得累了,便走了几步,静静地坐在藤椅上,衣衫被从屋檐飘下的雨水,打得凉薄。她只望着那莲花,忽觉心中刺痛,竟流下两行泪来。

    就这样坐着不知过了多久,眼看着那雨越下越急,打得树叶哗哗作响。

    忽然,身上那淡淡的薄凉之意消失,她身上也无半滴雨落下。

    她回过神来,缓缓地抬起头来,却是一怔,头顶上竟是打着一只油纸伞,为她遮风挡雨,她循着那把伞转过头去,略微散乱的眼珠只轻轻地动了动。

    卫良和刚从外头回来,一听她不在屋里好生待着。跑到外头淋雨,便急了,披风也未摘下,将伞整个撑在她的头顶上,自己站在伞外面。

    那越来越大的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却不知是就这样淋了多久,浑身都湿透了,雨水一行行地从他军盔的边沿流下来,那磊落英挺的面孔上却是潜沉安静的。

    贺桩默默地凝望了他片刻,终于缓缓地转过头去,凝看着那雨中的莲花,手指慢慢地攥住夫君的手,“你要出去打仗了么?”

我曾应允过你,我一直记着() 
卫良和也不怕被淋着,在她面前蹲下,面庞清俊,眉目分明,一双幽深的瞳孔,望着她时,蕴着无尽的怜爱,从喉咙里只传出低沉的一字,“嗯。”

    她是懂他的,他从不需多语。

    此番颜时央回到燕都,北燕的王听闻使团在南盛几度受屈,大为光火。

    而裕王颜宋玦被卫良和打成重伤的消息一传回北燕,便引起的众怒。裕王可不是旁人,是他们的战神,是信仰,岂容他人玷染?

    是以,群臣起议,燕盛两国交战迫在眉睫!

    颜宋玦重伤,北燕的王非但没有撤掉他首将之位,还特将十八亲卫拨给了他。

    燕军民风剽悍,身形壮硕魁梧,又是马背游牧一族,擅长骑射,三万大军先锋,三十万大军紧跟而至!

    一时之间,势如破竹,如履平地,焉是南盛缺衣少食的残兵败将可挡?

    不出半月,便将先前退还的三州不费吹灰之力地攻破,直逼卢玉关!

    皇帝收到密保。连夜召见卫良和,连下三道圣旨,官复原职,不日即将奔赴战场!

    自打连拔三大毒瘤之后,京都的天连着半月都笼罩在一片阴沉之间。

    百姓只知贪官污吏落马,好不欢喜。殊不知,外头已完全变了天。

    卫良和满目缱绻地望着她,牢牢握着她白皙的柔荑,沉稳开口,“如今,当真是退无可退了,我已向圣上请示带你一道出征,他应允了。”

    “出征?”她仔细打量着他,见他眉目透着淡淡的疲倦,伸手扣着他腕间的徽章,迟疑道,“我怕会拖累你!”

    她何尝不愿时时伴着他,若是与他永不分离,那该多好?可她的身子她自个儿明白,帮不上什么忙不说,反倒还会累得他分心。

    他执着伞,在她身旁落座,生怕披风的雨水沾到她身上,便隔着一拳,语气绵长,“桩儿,你不高兴了么?自打你醒来,我总觉你不高兴。”

    她凝眸,卷翘的眉睫如同小扇般,“你不必顾虑我。”

    卫良和只她这段时日受委屈了。见她面色凄苦,倒也不隐晦心意,也免得她多想,只道,“放心,我心里有数。上次你沉睡了好几日,我是真怕了。”

    他卫良和,出身不俗,却是凭借着通身本领,少年成名,累得硕硕战功。

    当年在战场之上,亦是所向披靡,无所畏惧,可当晓得险些保不住自己的妻儿之时,是真的怕了。

    贺桩抬眸,见他眉心不展,心知他吐露心意并不多,却也明了,不由伸出纤纤素手,轻轻地缓缓地抚着他磊落的俊颜,在他眉心处停留良久,柔柔地替他揉着,粉唇轻启。

    “放心,我再不会任由人伤害咱们的孩子,且在京都还有祖母护着。你只管安心去打仗,我和孩儿都会好好地等着你。”

    “傻瓜,你不陪我去,我才不安心呢。”他伸手一把扯掉披风,再把军帽摘了,身上倒是干爽,挪着靠着她坐近一些,随后将披风铺在她腿上,眼底尽是怜惜。

    他将她轻轻搂在怀里,道,“我为大盛卖命,绝非是为了皇室容家。当年我坠崖之事你也明白,圣上既然能要我的命,自然也护不住我的妻儿。”

    不管是圣上护不住,还是不愿护着,都由他亲自护着!

    闻言,贺桩隐隐透着担心,素白的手指蜷在那儿,一时僵住,“那祖母独自一人在京都,会不会不周全?”

    “放心,那人虽不是一个好父亲,却孝顺得很,况且便是看在祖父的面上,圣上也不敢对祖母如何。我也会派人盯着,她在京都很安全。”卫良和展颜一笑。

    见她低头不语,伸出粗粝的手指,抬起她轻巧的下颚,俯身一记深吻,见她呼吸急促,便松开她道,“那日我曾应允过你,往后到哪儿都带着你,我一直记着。”

    “孟婶婶也去么?”贺桩蜷在他怀里,伸手揽着他的腰,软软道。

    “嗯。如今你已过了孕吐期,我先行一步,王锋自会护送你到桂城。自打从桂城府衙接你,咱们便不再见过岳父岳母,二老定也是想你了。你如今的身份不便回庆丰镇,我自会派人去接他们来见你。”

    贺桩听他已安排妥当,笑道,“嗯,那就听相公的。”

    卫良和的行动能力分外神速,他命清莲带贺桩回房后,便召集幕僚到书房议事,直到夜色深澜。

    第二日,天色仍旧青黯,贺桩见清莲忙着收拾行李,便弯着身子拾掇。

    清莲见状,吓了一跳,“夫人,您这身子可金贵着哪,好生歇着去吧。”

    贺桩才三个月的身孕,小腹也只微微隆起,以前在庆丰镇,还得下地干活哪,只微微笑道,“我好着哪,瞧你紧张的。”

    清莲瞧着她仍旧柳腰扶风般纤瘦,不过经过一段时日的将养,面色若凝脂,倒红润了不少,见她言笑晏晏,竟一时看痴了。

    半晌,她才道,“那可不?不说侯爷将您捧为心头肉,便是老夫人三头两日地命人往侯府送东西,奴婢也不敢怠慢不是?”

    贺桩还想说些什么,却听门外一阵响动。

    未几,卫良和身着一袭锦衣华裘进来,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好不意气风发,贺桩见他这般风姿不减的模样,竟一时看痴,耳际涌起一抹潮红。

    他抱着军盔,随着动作,军盔上的红缨轻轻晃动着,大步流星地朝着贺桩走来,眉目含笑。

    清莲识相地退出卧房。

    贺桩盈盈而立,展颜问道,“怎么进来了?”

    卫良和见她白净的额前散着一绺碎发,只觉心痒,伸手替她扣在耳后,矮下身段,额头贴着她的,道,“进来看看你,一会儿便是要走了,外头人多口杂,便进来先与你说一声,不必亲自去送。”

    分别在即,贺桩不愿他分心,只动了动唇。清眸里蓄着泪水,勉强撑起一抹笑意,“嗯,你一切当心,过几日我便随王副将去找你!”

    卫良和一手抱着军盔,另一手搂着她力道渐重,俯身截住她绵软的唇瓣,先是蜻蜓点水,而后越发不知足,气息粗狂。

    贺桩生怕伤着孩子,但也知他忍得辛苦,且他素来有分寸,便不再挣扎,乖顺地任由他索取。

    她柔柔顺顺的模样,卫良和只觉人未离。相思已入骨,扣着她纤腰的手越发收紧,薄唇辗转着滑过她嫩滑的下颚,缱绻在那段细白的颈间,忽听她嘤咛一声,他终究顾着她的身子,只叹息一下,下颚搁在她肩头,不愿离开。

    贺桩听着他粗重的喘息,不敢乱动,没多久,忽觉有只温暖宽厚的大掌抚上小腹,不由心头一暖。

    卫良和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来回摩挲,小声道,“与你在一块也有半年。竟不觉日子过得如此漫长,桩儿,你快些好起来。”

    贺桩知他是愿她早些诞下麟儿,“咯咯”笑出声来,“若是咱们的孩儿早些钻出来,只怕你又得吓得不轻!”

    夫妻俩又缱绻半刻,只听外头传话,出发的时辰到了,贺桩轻轻推了他一下,“相公”

    卫良和立定,忽而把军盔往她怀里塞,贺桩会意,理顺上头的红缨,解开绳子,踮起脚尖往他头上戴。

    而卫良和亦十分配合地俯身低头。盯着她专注的神情,一时心生爱怜。

    贺桩从未结过军盔的绳子,仔细瞧着好一会儿,外头又催的急,手越来越慢,竟急红了眼。

    卫良和见状,只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却也巧得很,绕了几下便将颈绳结好,深深凝视着她,道,“我走了。”

    贺桩的手不自觉抚上小腹,微微一笑,倾城而隐忍着泪意,而后重重地点头,眼望着他宽阔的背影消失在门头,面上的笑意渐渐褪去,朦胧中却又见他的身影摇曳而来。

    卫良和长身立在庭院里,头顶是繁盛的榴花,半似认真半似玩笑道,“桩儿,待我得胜归来,便带你归隐山林,过青菜豆腐的日子!”

    贺桩不由破涕为笑,“还青菜豆腐,别叫他们等急了。”

    卫良和临危受命,大盛的前途便在此一搏。

    墨黑的浓云挤压着京都的上空,沉沉的仿佛随时要坠下来。压抑得喘不过气来,淡漠的风凌厉的穿梭着。然而,便是大雨倾盆也挡不住百姓送行的心。

    十里长街,两旁挤满了前来送行的人,马蹄“嘚嘚”交叠作响。

    卓青与彭泽二人骑着高头大马,分立两侧,之后便是一匹纯白色的战马,马上端坐着一个身着银色盔甲的盛卫良和,只见他骏马英姿;面色深敛,薄唇紧抿,耳边充斥着百姓的赞许,却是一语不发。

    卫良和治军严明是出了名的,随行的将士直走到城门,亦不敢拿百姓的一针一线。

    而满朝文武百官早已候在城楼之下,只待皇帝的车辇一到,集体为他送行!

    此番厚待,还是南盛建都以来头一遭!

    阴天之下,凉风瑟瑟,旌旗猎猎,皇帝迎风而立,夹杂着雨丝的风将他发白的发须吹得微乱,这几日放佛熬干了他的心血似的,皇帝堪堪开口,“望将军此去,扬我国威,旗开得胜,步步高升!”

    此话一出,群臣亦拱手附和,声音如雷,“望将军此去,扬我国威,旗开得胜,步步高升!”

    卫良和面色严肃而沉稳,落落大方地接下,双手握拳,躬身道:“末将定不负圣上所望。”

    圣上送行完毕,宫人们再度抬着黄罗伞盖,又携着一阵风离去。

    卫老夫人早在秦氏毙命时,便回了卫府,这会儿也亲自出城来为他送行。她接下来的话几次停顿,说得艰难,“你此去,望你建功立业,驱除鞑虏,平安归来。”

    卫良和目光沉稳,隐约显露几分动容来,对卫老夫人道,“多谢祖母,良和无法在祖母膝下尽孝,还请祖母见谅,顾惜着身子。”

    卫老夫人听着他的声音,心里头酸涩得很,而卫群哽咽,关切的话闷在喉咙里,竟不知如何开口。

    老夫人忍着泪意,嗓音喑哑道,“祖母便是硬撑着这把老骨头,也会撑到你凯旋的那日!”

    卫良和定定凝视着年迈的祖母,末了,才扫了一眼她身侧的卫群,终是什么话都没说,忽而单膝跪下,向卫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而后倏然起身,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手掌持着缰绳,驱马踏出城门。

    忽闻自城楼之上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仿佛有一道纠缠的目光粘黏在他身上,每踏出一步,心里仿佛就要沉重一分。

    不必想,他也猜得到城楼之上的人是谁,但他并未抬头,一甩马鞭,催促着白马飞奔起来,绝尘而去。

    容萱披着宽大的披风,独立城头,身影翩纤而消瘦,也不知待了多久,城外已空无一人,她还保持着眺望的姿势,兀自发怔。

    立伺左右的贴身宫女终是忍不住,悄悄上前,低声道,“公主,咱们还是回府吧?您刚小产,仔细伤了身子”

    自打容萱小产,神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