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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铁夫藏娇-第40章

小说: 铁夫藏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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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吗?”她倒是觉察不出异样来,隐约感觉水里他的大掌还要往下伸,这里可是澡房,且还是青天白日。她哪里有脸皮想着男女之事,赶紧握住他游走的手,不满道,“明明说好只保证说话的!”

    她的警觉倒是高了,男人忍得难受,却还是顾着她,“嗯,那就说会儿话。为夫觉得近日都受你冷落了。”

    “谁敢冷落咱们的卫大统领?”她一手捧起幽兰花瓣,往他身上丢,瞧着他黝黑的肌肤上散着点点白花,甚为好笑。

    卫良和作势瞪她,“卫大统领却也只能被你这般戏耍了。”

    她笑呵呵地把玩着他的湿发,“相公,我没有冷落你。我也不知近日怎么了,总觉得身子乏,容易动怒。”

    “那要不要叫冯熙来给你瞧瞧?”他一把抓进她乱动的手,正色道。

    贺桩却是不耐烦,“哎呀,说了不用。我不愿见他!”

    男人只觉她的情绪越发来的莫名,想了一下,问,“是不是为明日的樱花会烦?你若不愿意去,不去便是。”

    “没有,只是毫无准备,我也许多年不碰那些东西了。”她靠在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悠悠道。“相公,我想爹娘了。”

    “想的话,就多捎些信给岳父岳母。”此事卫良和也愁,他几度差人到庆丰镇去请,可贺炜屡次推辞。

    若是旁人,他自然有的是法子,可贺家是她的娘家,他也只能派人多送些银两去。

    “嗯。”她蔫蔫应道。

    “桩儿,明日午时我还得去一趟大牢,不能送你进宫了。”他把下颚搁在她的发心,终是不大放心,“要不你不去了,我派何辅去跟馥云公主讲清楚便是。”

    贺桩不愿他为自己担心,只道。“相公这说的是什么话?上次进宫我不是好好的嘛?便是秦姨娘也去,她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的。当不成你要把我藏一辈子?”

    “嗯”她一下也被他撩起浓情,可一想到在浴房,登时羞赧道,“相公,别在这儿”

    轻语呢喃,卫良和听着耳根子一软,若是眼下她央他去杀人,只怕也会应允的,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男人乐此不疲。

    见她身子渐渐酥软,男人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离开她一些,仔细打量着她情迷之下红润的面色。越发觉得她的两腮也丰腴了些。

    以前她太瘦,而今瞧着这般,手也不老实地探到她的腰间,似乎也有了些小肉,这般软润嫩滑的触感,他简直爱不释手。

    “咱们今儿,便换个地方,如何?”他眉目飞扬,心里也痒得慌。

    贺桩才懒得理他,推开他打算起身。

    卫良和“看你还跑不跑?”

    “我哪里跑了?”贺桩低头嘟哝道,只觉羞涩恼人,“相公,别”

    “嗯”贺桩嘤咛一声,受不住他紧追不舍的攻势,小脸儿朝着他的空隙逃。

    男人还来劲了,乐此不疲地追着她。

    “桩儿,你真香。”他贪婪地品尝着她的味道,便是她短促的呼吸。

    贺桩被他搅弄地乱了思绪,有什么东西在撩动着她的情思。

    这般压抑的呢喃软语,男人只觉五官六感一下炸开般,情到浓时,自然不愿放开她。

    男人还是顾着她,担心夜里凉害她病了,瞧着浴桶旁引来温泉的浴池,不由佩服当初立府的决策,这一处浴池,实在是妙哉。

    “桩儿,你不乖哦。”他忽然携着她的腰,一并揽着她跳入浴池。

    暖意入怀,水汽缭绕,但方才那一瞬腾空,贺桩还是被他吓了一大跳,幸而男人施了力先她半步入池,稳稳地托着她。

    她气得背过身去,不搭理他,而他朗笑着亦趋亦步。

    她退到角落,见他双臂撑着池沿,推也推不开,瞪着他道,“别挡着我。”

    他伸手去揉她的发,被她不耐烦地拍开,又去拍她气呼呼的脸。笑道,“瞎呕什么气?”被她晾了几日,他都不晓得有多难受。

    王锋何辅几个也是被他虐得够呛,最后还是王锋支了个招,决定来个死缠烂打。

    贺桩只要一想起那日长公主从背后抱住他,心里便越发不是滋味,但又不愿让男人以为她小心眼。索性背过身趴在池边不理他。

    男人把她抱满怀,将线条分明的下颚搁在她的肩头,以低醇如酒般的嗓音娓娓道来,“桩儿,我知你在怕什么?当年,也确是圣上征得过我的同意才赐的亲事。此事我无可辩驳。那时意气风发,只觉自己当娶之人。便该是长公主那样身份尊贵,国色天香的女子。”

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贺桩闻言,心里便是一滞,扭着身子想要逃离,他却不给她任何离开的机会,抱得越发紧,“这几日忙,回来瞧着你的精神头也不大好,便没有与你交心聊聊。桩儿,别气坏了身子,我也说了那是以前。自打与你成婚一来,你何曾见我对旁的女子动过心?”

    贺桩闷着头不说话,男人有些吃不准她心里究竟想些什么,也瞧不见她的脸,伸手抚上她的脸,只觉湿滑暖诺,也不知是泉水还是她的泪。

    水声潺潺,她静默,听不见她的动静,男人却是发觉她肩头微微一耸,心下便知当真是那夜当真是伤着她了。

    使力转过她的身子,只见她面色绯红。连着眼眶也红,男人伸手给她擦眼泪,只叹,“好端端的怎么哭了?也没骂你。”

    贺桩倚在在他心口,他素来沉默寡言,却是为了让她宽心,纵着她的小性子。似个毛头小子般与她戏耍,还解释了一大通,她又岂会不懂?

    “相公,我这样耍性子,你是不是烦我了?虽然我知你心里是向着我的,可一想到你会被她们抢走,我心里头就堵得慌。以前硕儿打碎了我喜欢的砚台。我也没跟他闹。可不知为何,我总怕你会推开我。”

    男人闻言,只觉哭笑不得,却也是心疼,她的心意已表露得如此明显,若不是喜欢得紧,又岂会患得患失?

    “桩儿,天地良心,我岂会不要你?”他把她抱满怀,细细地吻着她的湿发,而后神色严肃,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朗声道,“我卫良和若敢负了贺桩。那就”

    “嘘,不许说!”贺桩伸手捂住他的嘴,她才不要听什么生生死死的誓言。

    卫良和也由着她,笑道,“如此桩儿可不许再掉金豆子。若是再掉,为夫只好拿个盆子来接,拿着兑东西去,日后也不必每日辛苦上朝挣俸禄了。”

    “呸!”贺桩被他笑话,作势啐他一口,却又被他转过身去,密密实实的细吻落在后背,语气里尽是情欲,“桩儿,我想你,想得这儿都疼了。”

    待贺桩明白过来触到什么时,惊得忙撒开手,他却在她背后迫着她接纳他贺桩只觉羞耻难当,不可配合,扭着身子道,“疼嗯”

    此时男人也难受得紧,可要放开她已是不可能了,却也怕伤着她,只得继续揉着她,温声道,“桩儿,忍着点。”

    “你呃”她余下的话音,皆隐在水声的撞击之中

    第二日,男人起来准备巡牢房去,见她眼皮仍是嫩白嫩白的,三千青丝惊心动魄地散了一枕,鼻翼微动,靠在他怀里神态宁静祥和,白皙的手指也是搁在他心口上,直叫人心痒。

    卫良和瞧着她心口和藕臂上的粉印,颇恼。

    她的肌肤太薄。稍不留意便会留下红印子,待她醒来,还不知得愁成什么样儿。

    不过,她总算可以睡得安稳些,他总该高兴的。

    卫良和亲了下她白净的额头,去外间换好衣裳,见清莲打了热水正候在门口。他知贺桩浅眠。只吩咐她,“夫人这几日睡得不安稳,别吵醒她,本侯也不用你伺候,你先去外头候着。”

    “是。”清莲依言离开。

    出来后,男人想起贺桩昨儿便没有用晚膳,于是又折回来,对清莲道,“别让夫人睡太久,她昨夜没吃东西,你吩咐厨房多备些她喜欢的好东西。”

    清莲为难,侯爷既说了不能吵醒夫人,又得顾上夫人的胃,这个度还真不好把握。不过她以为这就得做下人的自个儿揣摩了,便低声应了。

    卫良和走了没多久,贺桩记着今日樱花会之事,也翻身下榻。

    想起昨夜她竟累得在浴池里睡着了,不由面色通红。

    她的心口青青的一大片,想必后背亦不能幸免。

    “夫人起来了?”清莲端着铜盆进来。

    贺桩生怕被她撞见,连忙穿上内衫。“嗯,侯爷呢?”

    “这不前脚才出的门,您就醒了。侯爷生怕您饿坏了,特意吩咐厨房做了清口小菜呢。”清莲笑道,回眸只见夫人白衣胜雪,三千青丝垂至盈盈一握的纤腰,心道,也难怪主子护得紧。

    贺桩想起他昨夜说,今日得去趟天牢,便没有多问,倒是清莲又倒了句,“侯爷已吩咐马车在府外候着了。”

    她食欲全无,不过见案上摆着一碟腌过的酸梅菜,倒也就着喝了半碗粥。

    早膳过后。贺桩便带着清莲出门,马车是前几日乘坐的原来那辆,黑楠木的车身,雕梁素简,却是巧夺天工,处处显露着卫良和的风格。

    令贺桩意外的是,何辅竟候在一旁。

    她去应付那刁蛮的馥云公主。想来卫良和不放心,便遣了几个部下中较为沉稳的何辅。

    贺桩明白他的用意,也吃不准馥云公主给她留了什么招儿,倒也没反对。

    马车徐徐行驶,声音寂寥而单调,拉车的马只有两匹,形体俊美而健壮。而何辅则骑着高头大马,在前头领着。

    馥云公主灵俏机敏,颇得皇帝深宠。

    及笄那夜,她一舞倾城,皇帝龙心大悦,便允了出宫立了公主府,且离皇宫极尽。

    这般恩泽。除却长公主,她也算独一份了。

    离得皇宫进了,马车慢慢驶过长街,行人倒是少了许多,不过又走了半刻钟,拐过街角,前头却是拥挤了起来。

    便是卫侯府的马车。也得一顿一顿地走着,贺桩不由焦急起来,她起得迟了些,若是辰时赶不到馥云公主府,还不知又被她挤兑成什么样。

    “清莲,你去问问何副将,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清莲应声。还未起身,只听车帘外响起一道浑厚有力的男音,“夫人,前头将军正在盘查来往马车,说是有名北燕的细作潜逃了。将军命属下带您从侧道走,他另外给您安排了一辆马车,请您稍安勿躁。”

    青石板街被人流车马围得水泄不通。但在卫良和的安排下,倒也算有序。

    男人记着她,给她行了方便,贺桩却不想叫他落人口实,摇头道,“烦请何副将知会相公一声,我等等便好。”

    何辅一听。愣了一会儿,随即想到个中利害,心道这年纪轻轻的夫人,想得倒也周全,遂道,“夫人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将夫人准时送到公主府。”

    何辅离开没多久,车帘忽然被拉开,卫良和竟然来了。

    清莲也算是个识眼色的,主动走出。不过车内拥挤,卫良和挺拔的身躯占了大半,显得更挤了。

    男人许是公事烦忧,脸色不大好,就是想见见她,二人还没说什么,部下又来找他。

    卫良和剑眉深敛,捏着她的手揉了揉,道,“桩儿,你去公主府只需好生待着,她们若是说了些什么,不必与她们逞一时口舌之快,我忙完便去接你。”

    “嗯,你去忙吧。”贺桩笑笑。

    马车走走停停近半个时辰,总算过了关卡,不过未等贺桩松口气,马车忽然一顿。贺桩差点被撞出去。

    “发生了何事”不知怎的,接二连三受阻,贺桩隐隐不安起来,也不管那些礼俗,掀开马车,一阵淡淡的薰香扑鼻而来。

    只见与神侯府马车并驾齐驱的,是一辆铺着虎皮地毯的松木马车。

    若说这马车,也真是妙,贺桩还是头一回见着。

    只见那马车除了后面有块完整的松木,其余三面皆以横木拦着,顶上加盖,车上的配饰外人可尽收眼底。车身线条雅致、以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

    而车内,一男子半跪而坐,一拢红衣,玄纹云袖。男子瞧着不过弱冠之年,低垂着眼睑,不动声色地饮茶,袖长而优美的手指捏着白瓷茶杯,优雅而淡然。

    男子轮廓清秀俊美,肤色白皙干净,鼻翼右侧一点绛砂闪烁流华。削薄轻抿的唇,黑发有丝绸般的光泽,通身华贵,谦谦君子,点尘不惊,自有翩翩公子之风度。

    贺桩不由一叹,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夫人,您怎么把帘子掀开了?”从外头爬进来的清莲惊道,忙把帘子放下。

    而对面的凉玄逸,似乎也听到清莲的声音,扭过头来,见到对面的女子正盯着自己,一双清亮的眼眸倒像是浸在水里温温润润的的墨玉珠子,柔软红润的嘴唇抿出一条微微的线条来。隐隐透出一股子倔强的神气。

    电光石火间,眼底竟闪过某种让人抓不住的东西,让他忍不住想要窥视更多,无奈贺桩一时受惊,把帘子放下。

    “停车!”男子猛然出声,车夫闻言,手立马拉紧缰绳,马车听得急促,车夫险些被颠下马车去,却见自家主子还稳稳地端坐着。

    “公子有何吩咐?”车夫毕恭毕敬道。

    凉玄逸扬扬眉,却不说话了,目光在对面的马车上打量了一圈,眉宇间透出淡淡的锐色。

    半晌,才听温润如水的嗓音飘忽而至,“那马车是哪家府邸的?”

    车夫吃不准自家主子在想些什么,不过还是照实道,“前阵子卫侯爷回京了,那马车里头坐着的是正经的神侯夫人,由副将亲自送去馥云公主府,参加樱花会呢。”

樱花会() 
卫良和死而复生,突然回京,此事他略有耳闻,不过彼时他远在南理,收到的消息全是与朝政相关,却不知卫良和还在民间娶了妻。

    凉玄逸想起方才那双清亮的美眸,一种怅然若失满满填在心底,只闭起眼道,“你既撞了人家的马车,还不快去赔个不是?”

    车夫正和那个副将交涉,凉玄逸瞧着那副将举止有礼、神色一丝不苟,一个副将都如此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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