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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生而悦己-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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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也是,不然怎么就算计起了你这世子夫人的位置呢?”姜氏放下手里的茶盏,盏底与黑漆木桌面相接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从来没有算计,这是我想给她的身份。而且,今天在公主府上落水,我相信她也不是有意的。闹出这样的丑闻,并不是我们乐意见到的,然而如果我因此而负了她,岂不是成了那等背信弃义的小人?”

    齐寅仰着头,他虽然在公主府上扔下兰瑶落荒而逃,可他心底仍然是爱着她的。

    他不明白,同样是女人,为什么母亲就不能试着理解,接受一下兰瑶?

    可说这话时,他仍然难以避免的有一丝心虚。他也没想到,兰瑶落水后三言两语就拨开了他们的关系,而伺候她换衣服的婢女又恰好看到她手上的守宫砂没了。

    姜氏揉了揉眉心,疲累道,“事已至此,旁的话我也不想再多说,如果你非要让她进府,我有两个要求。你若是答应,自然是皆大欢喜,你要是不答应,从此以后这齐国公府,你也就不必再回来了,与她逍遥快活的去做一对野鸳鸯吧!”

    齐寅一听这话,心里升起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欢喜,只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终究是有用的,他大喜过望,满口答应道,“我就知道母亲是顶顶心软的。您提出来的要求,儿子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先别高兴的太早,等我把话说完,你再仔细斟酌也不迟。”

    姜氏已经对这个儿子彻底失望,可到底是她怀胎十月,从身上落下来的一块肉,失望过后,她也还是只能打起劲头为他谋划,“你与贺兰瑶的事情闹出来之后,咱们家在想结一门显赫的亲事,就已经没有望头了。我看过了,京府通判家的小女儿李知杳端庄贤淑,蕙质兰心,正值二八年华。本来这样的人家,只能堪堪与你做妾。可现如今不嫌弃你已经是好的了。”

    “这是其一,其二呢?”齐寅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这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他虽然钟情兰瑶,但是礼法大过天,身为国公府世子,他是没办法娶一个失了清白的女子做正妻的。尽管这女子的清白失在他手上。

    想必兰瑶也知道这一点,给她一点时间,她应该是能想通的。

    “其二就是,迎贺兰瑶进府当日,我会再给你纳一房妾室。两人同样的规制,不可厚此薄彼,日后在国公府也是一样,这一点你能答应我吗?”姜氏缓了声音。她已经想通了,在贺兰瑶进府之后,她是婆母,她是儿媳。届时再怎么磋磨她,寅儿也不能提出丝毫异议。

    她既然一心想进齐国公府坐享荣华富贵,那她就让她进来试试。

    齐寅咬咬牙,“好。”

    姜氏这才觉得通体舒畅起来,她柔声道,“寅儿,你最终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是。”

    齐寅从母亲的院子出去之后,只觉得浑浑噩噩,他想去见一见兰瑶,可又想到父亲的事,最终还是悲叹一声,去了书房。

    自从他说他一定会把这事漂漂亮亮的解决之后,父亲就把那封信也交给了他。

    此刻,他将信拿出来,又如往常一般拿在手里,仔细研读着。

    他一直相信,这信里面一定有什么玄机。那幕后之人既然拿这事威胁父亲办事,其用意肯定不止想让他们嫁祸恭亲王。

    这样子想着,他突然有些迷茫,这信他已经反复看过不下三十次,但是如今他仍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藏着的信息等待着他去挖掘。

    他将信纸捏在手里,不自觉的摩挲着。没过多久,他猛地停下。

    将手指放在眼前,他看到指尖上细白的一点粉末,将信纸翻转过来,找到方才手指摩挲的地方,他再次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果然看到指甲尖滞留下一些白末。

    他拿出刻章的小刀,用刀背轻轻刮起来,很快看到一个“慎”字显露出来。

    齐寅忽然大笑起来,到现在,他可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他开始在心里盘算,虽然现在太子之位已定,但是世间之事,有立有废,谁能确保他能够在那个位置上安安稳稳的呆下去呢。

    短期来看,如果站队慎王,确实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然而其实在几位皇子中,慎王的赢面,反而是最大的。他今天既然能够找到齐国公府的把柄,指不定用这样子的手段,笼络了多少大臣。

    他又仔细对比了一番,最后匆匆与身边的小厮交代了几句,便往慎王府去了。

    然而临到门口,他却又退缩起来。

    因为他知道,他今天要是踏进了这个门,以后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这都关系着整个齐氏的存亡。

    正在这时,他却看见一个穿石青色长衫的人走出来,那人甫一看见他,便朝他拱了拱手,开口道,“齐世子,我家主子已等候你多时了。”

    齐寅就是在这个时候下了决心,他笑了笑,“既如此,烦请先生带路。”

    走到正厅,他便看见了坐在主位上品茗的慎王。

    他甚至不用说一句话,周身就带着滔天的气势,这种气势是含蓄而内敛的,因此显得厚重。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看不出来什么。然而齐寅到底宦海浮沉了几年,因此对这种气势十分敏感。说穿了,这其实就是上位者的威势。

    他敛眉行了个礼,肃声道,“微臣见过慎王。”

    萧暄合上茶盖,“齐世子何须多礼?”

    “微臣前来,是想求慎王救我齐国公府上下百余性命。”

    齐寅在进府时就已经想好,这事他得自己提出来。否则便也彰显不出他前来投诚的诚意。

    “家父于一年前参与赈灾一事,却一时鬼迷心窍贪污了十万两灾银。微臣思来想去,唯觉王爷可以救齐国公府于水火之中。”他顿了顿,又道,“齐寅愿为王爷鞍前马后,出生入死。”

    萧暄直视着他的脸,待他说完,唇角翘起。他本就生得儒雅,再这样微微笑着,更显得可亲。

    “齐世子言重了,让本王出手帮忙也不是不可以。本王记得齐世子,乃当今礼部侍郎?还有一个多月,乡试便要如期举行了吧?”

    齐寅当下心头一震。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几乎是慎王一提到“乡试”两个字,他就猜到了他想做什么。

    他又有些不确定,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齐世子的意思是,贪污灾银便不是杀头的大罪了吗?”萧暄敛去唇角的笑。

    齐寅这才反应过来,他竟是不经意间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他垂下头,“微臣不敢。”

    “本王相信齐世子是聪明人,你且考虑考虑,再给本王答复吧。”萧暄慢条斯理道。

    齐寅的头埋得更低了,冷汗簌簌而下。

    僵持了一会儿,他从口中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不用考虑了,微臣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好。”萧暄从位置上起身,来到齐寅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恭,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微臣定当竭尽所能。”

    **********************

    顾昭安安分分地在家里待了几天,六月二十这天却接到越瑟的来信,说是明天下午就要和庄亦行到王都了。

    顿时喜出望外,带着枝夷浮槿出门,打算寻个胡同为老师置一个院子,另外所需陈设可以从自家的铺子里搬,其余还有什么需要,便要等老师来了再说了。

    这样合计着,她又有些开心,老师既然是和正文公一起来了王都,想必他们之间的心结已经解开。

    最后顾昭定的位置是在陶庵胡同。这条胡同因陶庵山人得名,里面住的都是些清贵的文士,老师和庄先生应该会很喜欢这里。

    选好宅子之后,顾昭就让枝夷去找了屋主,买下了宅子。转头又往陶然居去。

    在王都里素有“南安北清”一说,因为王都里最好的胭脂水粉,衣裳首饰,吃食饮用都在南边长安街,而最好的家具摆设,篆金雕玉,手工匠作都在北边华清街。

    陶然居就在华清街上。

    走进陶然居,顾昭轻咳一声。

    正在柜子后面拨弄着算盘的掌柜听见这声音,一抬眼瞧见一个通身贵气的女子走进来,当下眼睛一亮,“二小姐,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看点儿什么?”

    “我在陶庵胡同置了一座宅子,你觉得除了桌椅床榻之外,会有什么差的的,都让伙计们搬过去吧。这钱从我账上划。”

    姜氏从生下顾瑜顾昭兄妹俩之后,就与顾勋合计着,把名下所有铺子里的红利分别划了一成给两人。对这件事,顾昭也是知道的,所以才这样说。

    “好嘞!二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另外就没什么事了,王掌柜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二小姐慢走。”王百顺笑着道。

    从陶然居出来,已经是日薄西山时候了。顾昭带着浮槿走在春荫河边,想到上一次来这里还是约了江楼月,想从他口中套话,而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了。

    河水被斜阳染红,水面上倒映着两边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岸边的青柳菖蒲,看起来与暮春时候的春荫河没什么两样。

    物是人非,她现在是真正体会到了。

    沿着春荫河往回走,刚走到拂寒楼,顾昭就看到前面围了些人。虽然长安街上一向行人众多,可是哪里人多哪里人少也还是能够分出来的。

    她走过去,蓦然想起那是贺府门前,待看清楚贺府门前的人时,她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人。

    是贺兰因,她穿着朴素,正跪在门前。

    大概是因为害怕得罪贺尚书,所以很多人都当做没看到一样匆匆从街上走过。剩下这些人,却是些镇日里无所事事的泼皮无赖,也有素喜说人长短的妇女,还有几个出名的浪荡公子

    没过多久,贺府的门就被打开,一帮护院拿着扫帚棍棒出来赶人,又有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看似恭敬实则倨傲地道,“大小姐,不是老爷铁石心肠不肯对你们施以援手,只是你应该明白,你既然嫁去了张家,你就是张家的人。你夫君出了事,怎么能回娘家来寻求帮助呢?五百两虽然不多,但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贺府大小姐吗?”

    贺兰因不悲不喜,只道,“我要见他。”

    那管家摇了摇头,“老爷不愿见你,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在这里跪着像什么话?”

    “我要见他。”

    管家叹了口气,不再多言,带着护院们又回去了。

    顷刻间,贺府的大门又闭上。

    顾昭在袖子里摸了摸,最后从身上掏出一张五百两银票,走到贺兰因面前,将人扶起来。

    贺兰因有些呆滞地望着她,片刻后反应过来,犹豫着道,“顾昭?”

    “是我。”她将贺兰因笼在衣袖里的手拿出来,把银票放在她手心里,想了想,最终还是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于是只道,“珍重。”

    一直麻木着的贺兰因眨了眨眼睛,情难自禁地哭了起来。

    “我记得,你以前很好强。别人有的,你都要有。”

    贺兰因只哭了一会儿,便没有再哭。这几个月来,她尝尽了人世辛酸,已经厌倦极了这样软弱无能的自己。

    听见顾昭的话,她哑声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是吗?”她哆嗦了下嘴唇,攥紧手里的银票,眼神微动,“谢谢。”

    “不争了吗?”顾昭对她的道谢不置可否。她不是可怜她,也没有想看她笑话的意思。

    “不争了。”贺兰因有些想笑,她还有什么可争的呢?

    “谢谢。”她再次道了声谢,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离得远了,顾昭依稀听见风里传来她的声音,如泣如诉,“这一生,谁曾想早知兰因,未料絮果”

    她也回头,往端国公府走。

    浮槿跟在她身边,问道,“贺小姐曾经那样对您,您今日为什么还要帮她?”

    顾昭小孩子心性发作,拉着浮槿走一步停一步,“也不算帮她吧。举手之劳而已。”

    她与贺兰因的恩怨,其实早就两清了。从前怎么样,与现在都没关系了。

    至于方才她的所为大概是因为曾经深陷泥潭,所以眼见着有人受苦,总忍不住心软,想拉一把。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苏宴总是对她说“不必多谢”了。因为有的事情,也许在受惠的人看来,简直犹如予她新生,而对施恩的人来说,真的只是举手之劳。

    ***********************

    贺兰瑶现在正在庭翠轩里,尚不知嫡姐才在贺府门前跪了一遭,事实上就算知道她也不能做什么。

    从公主府回来的第二天,她就被父亲关了起来。连带着姨娘也彻底失宠,府里的下人看人下菜,流风院里日日都是残羹冷炙,丫鬟去找人理论,那些贱胚子还美其名曰“天热正好吃点冷饭去去暑气”。

    她真是没想明白,自己不过是想让那些贵女打消嫁去齐国公府的念头,怎么自己失了身子的事就被抖落出来了。

    但是幸好与她有私的不是旁人,而是齐国公府的世子,因此府里的人都只敢私下里做些小动作,却不敢明着欺压她们。

    她也识时务,没有吵着要出去,而是老老实实地待在院子里。

    等了几天,终于是让她找着了机会,贿赂了外院的管事,假装成采买的丫鬟出了府。

    等了一会儿,雅间的门被推开,她惊喜地回过头,扑到男人怀里,哽咽出声,“你怎么才来?我真的好怕,好怕日后再也见不到你,我爹他说我败坏了门风,让我自己用三尺白绫了结余生!幸而姨娘以命相阻,才留得我一条性命。”

    齐寅温香软玉在怀,早已忘了自己来这里要说些什么,满口“阿瑶”地唤着。

    贺兰瑶捶了捶他的胸膛,“我不怕死,我只怕只怕日后再见不到你!”

    齐寅长叹一声,将人紧紧搂住,“不会的。”

    贺兰瑶面上凄凄惨惨,然而心里对他却十分不以为然。早先两人有私情时,她也确实为他的文采风度倾倒,可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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