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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生而悦己-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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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问没有应她,叹了口气,“你今晚收拾收拾,明天去家庙吧。”

    “您您说什么?”姜楠不敢相信自己期待了一晚上的结果竟然是这样,让她去家庙?这和让她绞了头发去做姑子有什么区别!

    “那你去那里待着,等为父找到了机会,一定会将你接回来。”

    “不!”姜楠尖叫起来,她不能去家庙,她要是去了家庙就完了!她还没有觅得如意郎君,还没有风光大嫁,她怎么能去家庙!

    “爹,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的,您去帮我跟表姑说说啊,我要是去了家庙,能不能出来另当别论,关键是我日后怎么嫁人啊!哪一家会要一个进过家庙的女子当儿媳呢!爹,您帮帮我啊!”

    她其实早就做好了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准备,可是历经过希望,她却更没办法面对这个结果。

    “我是您唯一的女儿啊!”她含泪看着面色凝重的父亲,“您怎么忍心看着我青灯古佛,常伴终生!您不是说过要为我挑选最好的夫婿吗?您还说你已经为我攒好了嫁妆,可是怎么转眼间,您就要把我送去家庙了呢?”

    渐渐地,她的哭喊声小了下来。

    从前不管发生了什么,她只要微微哭一哭,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父亲也会找梯子去帮她摘下来。

    她知道她的身份和姜月姜雪等人不能比,所以从来不与她们争,有时候姜雪从她这里抢了东西走,转身她就能从父亲手里得到更好的。

    可是今天,她都这样了,他仍然只是愧疚地看着她。

    既然不能帮她,那为什么要给她希望!

    姜问见她冷静下来,以为她是想通了,想了想,宽慰道,“你放心,很快为父就能把你接出来的。”

    接出来又如何!那时候她的名声已经彻底坏了,她只能嫁到邻近的县城去了。侯府不可能养她一辈子,可想而知她日后的日子会有多惨淡。

    虽然这样想,她却通红着眼,低声应了声好。

    父亲是她在侯府最后的倚仗了,她必须牢牢把握在手里。

    姜问看着她,沉着声音道,“你好好休息,将东西收拾好,明早我送你去青禾山。”

    姜楠依然低声应好,一副认命的样子。

    姜问走后,她就开始收拾屋子里的金银细软。

    既然没有人能帮她,她便自己闯一条生路出来,

    今天的事肯定还没有传出去,在那些下人眼里她依旧是大小姐,她可以利用这个漏洞先逃出侯府。

    至于后面的事,可以再做打算。只要她身上带着银两,走到哪里都不会有难处。

    银芍她虽然习惯了银芍的伺候,但是两个人出府目标太大了,而且不带着她,她就可以假借银芍的身份。

    她一边搜罗各种值钱的物什,一边将所有事情都盘算得清清楚楚。

    然而等到她终于收拾好之后,打开门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外站了两个护院,天色太黑,她看不清他们的脸,然而一见她出来,两人便面无表情道,“夜已经深了,大小姐还是不要折腾了,早些休息吧!”

    她闭上眼,猛地摔门回了屋里。

    顾昭这简直是要逼死她啊!

第六十章() 
不管姜楠如何抗拒;总之她最后是被送上了青禾山。

    知情的人;譬如李氏自然是知道她偷鸡不成蚀把米;被顾昭逼得去了家庙;心里对她更生出几分忌惮;被刻意瞒着的人;譬如二老爷;倒是觉得这个孙女心性纯良;恭和温顺,是个好的。

    那边苏宴也收到了消息。

    砚一来时,他研了墨;执着湖笔要作画,听了他的话,却又放下笔;“顾昭就让她这样去了家庙;旁的惩处就没有了?”

    砚一苦笑,心知爷是觉得这对姜楠的处置太轻了。

    今早砚五来侯府替了他的位置;他片刻没有歇息就回了济觉寺;这时候却又发现在侯府的好处;别的不说;只要不对上他们爷;他就觉得日子好过得多。

    平时还好,但他发现一遇上顾小姐的事;爷就变得蛮不讲理起来。

    然而这些话他却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只道;“顾小姐能将人送到家庙去;已经是魄力非凡了。她要保全侯府的颜面,这事就不能闹大了去,然而论起来,她又只是一个表小姐,说句不好听的,老夫人百年之后,这侯府还不是落到了庶子手里?如若姜二爷再坚持一些,说不定姜楠连家庙都不用去。”

    这个道理苏宴怎么会不知道。

    但是他也明白顾昭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不容易了,于是想了想,道,“姜家的家庙在青禾山?你派人去那边守着。还有徐家,记得让人打过招呼。”

    砚一应是,又拱了拱手,道,“让我们的人携您的私印去找范知州,由他出面敲打徐家如何?”

    “可。寻个由头吧,别让徐家去安和侯府闹。”

    “是。”

    “你下去,将砚三带来见我。”他闭上眼睛,心里想着萧暄来江南的事,都说他是为了正文公而来,他却觉得事情未必这样简单。还有最近江浙一带盐商动作频繁,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砚三很快被带过来,苏宴让他坐下,又拿起书案上的邸报,每看一份,就从中撷取有用的信息念出来,譬如“某日宣政门太傅和百官在朝廷上争执了一刻钟才停止。”这样的消息便一眼掠过。

    砚三也不说话,静静听着。

    随后便听苏宴道,“刚刚这些便是新送来的邸报,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我们在意的事,今日叫你来,是有其他的事要说。”

    “你可知正文公庄亦行?”苏宴想了想,问道。

    “略有耳闻,此人乃大邺宿儒,品性高洁,学识渊博,早年为官清正廉洁,后来却是不知为何致仕了,听闻如今驾车游乐山水之间。”砚三颔首道。

    又说起一桩旧事,“去岁八月我在淮水一地,正是秋闱时候,还听说他为两个蒙冤的举子平了反,免去了两人一场牢狱之灾。”

    苏宴点头,“若非刚正不阿,见不得朝廷上拉帮结派的风气,他也就不会辞官归家了。如今萧暄来了江南,传出来的风声便说是为了正文公,你如何看?”

    “爷的意思?”

    “我与此人打过两次交道,那时他还不是慎王,而是颇得当今信重的三皇子。也不知我们离了王都后,他做了什么事,竟然惹得当今厌弃,得了这么个封号。”意识到自己说了题外话,他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咳了咳,用以掩饰。

    大概是与顾昭待久了,就学得了她这么个小毛病,常常说话说着说着便跑题了,让人有种难以揣摩到她心思的感觉。

    然而他又不是小姑娘,何况现在还是在与属下议事,这又算什么呢?他垂下眼,想道。

    “我的意思是,他想做的,也许不会这么简单。然而我与他也没有过什么交集,所以才找来你。”没多久,他收回纷乱的思绪,继续道。

    砚三在他的授意下,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与萧暄的幕僚交好。

    萧暄防备心极重,如果不是深受他信任,是没办法跟在他身边的。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让砚三去与他身边得脸的幕僚交好。

    正好那幕僚别的毛病没有,唯独嗜酒。

    他就去寻了上好的十年春交给砚三,最后果然成了事。

    砚三想了想,道,“我觉得,慎王与您,是同一类人。只是他的手段更卑劣一些,擅长暗箭伤人。”这话却不是他奉承爷,也许是因为所在的位置不同,慎王做事须得小心谨慎一些,他毕竟是有心于皇位的人,有些事如果做得太过,难免为人诟病。

    然而并不是什么事都能够轻拿轻放,因此他总会在背地里用一些旁门左道的计谋以达成目的。

    而他们爷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有时候简直光明正大到他们担忧,害怕明天就会被仇家找上门的地步。

    他的手交握着,左手食指开始不自觉地摩挲起右手手背,这是他陷入沉思时的小动作。

    片刻过后,他才停下,轻呼一口气道,“爷说得对。慎王想做的,也许不会这样简单。他这人,似乎极喜欢声东击西。记得当初山西布政使与大理寺卿两个官职有空缺,众人皆以为几位皇子定是将目标放在了大理寺卿上面,毕竟虽然都是三品,可一个是地方官,一个却是京官。当时他也对大理寺卿表现出了莫大的兴趣,谁知翌日上朝时,慎王派系便举荐了他们的人任职布政使。”

    苏宴闻言沉思,转眼看见禅房外几株青竹枝叶婆娑的影子映在窗纸上,为素雅的禅房添了几分意趣。

    “那么你说,他到江南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江浙一带,最近盐商动作频繁,会不会与他有关系?”

    很快他又皱眉,“他刚刚被封慎王,这事不可能与他有关系。除非他是觉得自己在这位置上待得太舒服了。”

    盐铁诸事,向来是君主大忌。只要长了点脑子的,都不会在这种节骨眼上轻举妄动。

    “咕咕咕——”

    正在两人伤神之际,一只白鸽从天上打了个旋俯冲下来,落到禅房雕花的窗边,叫了几声。

    苏宴立马站起身,去到窗边,将鸽子腿上绑的字条取下来,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昨日向承朗与顾昭小姐攀谈。”

    向承朗这人他是知道的,萧暄的伴读,又因为向家也是站在萧暄一派,所以向承朗一直跟在萧暄身边,可以说有他的地方就一定有萧暄。

    顾昭啊他头疼起来,怎么又和顾昭扯上关系了呢?

    这两个人,他记得他叫人去查过顾昭,别说她了,就是从她祖上十八代数下来,与向承朗也没有一丁点关系。

    或许两人共同参加过什么宴会,有过几面之缘?

    这样一想,苏宴又觉得浑身不舒坦起来。

    回头看到砚三正朝自己的方向看过来,他笑了笑,道,“我们的人已经找到萧暄了,他身边的向承朗也在。”

    砚三有些讶异,“他也来了?”

    “是。”

    砚三默了一会儿,道,“既然我们的人已经找到了慎王,不如先顺其自然,如果他真是要做些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总是会露出马脚的。”

    “也只能这样了。”苏宴道。

    他拿起书案上的湖笔,裁了一小张白纸下来,写道:静观其变。随后将白纸细细卷起,就着先前绑在鸽子腿上的红绳继续捆上。

    白鸽“咕咕”叫了两声,便振动翅膀飞走了。

    砚三站起身,觉得这里不需要他了,就要告辞。

    苏宴止住他欲走的动作,道,“我让砚一来送你。”

    “爷,不用了。他总不能送我一辈子的,有些路,终究还要自己走。”不顾苏宴的阻拦,他认真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便挺直脊背走了出去。

    砚一去吃了顿饭,心里记着砚三,急急从膳堂赶了回来,却发现人已经走了。

    苏宴看了他一眼,语气沉沉,“把你嘴角的油抹了。远远跟在老三后边,别上前去。”

    砚一憨憨笑了笑,“诶”了一声,临走前又觉得这事得解释一下,于是在门槛处转过头来,“爷,这些天来我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不是我嘴馋,是我心里想。”

    “还不快去!”苏宴喝道。

    他又想到顾昭,觉得如果是她在这里,或许也会这样受不了。

    他叫人去查她,是因为发现自己对她知道的太少了。他不知道她平时在闺阁里会看些什么书,喜欢吃什么东西,有哪些交好的姑娘小姐,这些他都没有了解过。

    到现在他还记得那人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但其实通篇读下来没有什么重点,平日里看什么书?几乎不看。也没有几个交好的小姐,宋问渔勉强算一个,听说现在两人还有书信往来。至于吃穿,她好像不挑。足够精致就够了。

    然而就是这样,他也将那张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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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四月底了。

    顾昭发现;自从姜楠的事情之后;姜月姜雪对她的态度依旧热络;却没有以前那样殷勤了。估计也是怕了她的手段。

    连带着好像整个姜家对她都是敬中带着怕。有次她要去松鹤居给外祖母请安;路上正好遇着大吴氏与李氏二人在前头;隐隐约约能听见她们议论着她: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当年我初初嫁进来;也见过小姑在侯府的威风,现在这顾昭与她母亲比起来,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姑姑有多威风?”

    “所有管事小厮丫鬟婆子都得听她的话;没有哪一个敢阳奉阴违的。别看你公公是侯府长子,在她面前仍算不得什么。不过你们姑姑也是能耐,一个人能将这偌大的侯府上上下下操持好;靠得绝不是运气”

    后面的她就没再听了。

    有了她们去请安;她便回了屋子。也省得到时候一番客套没完没了。

    “姑娘,宋小姐的信到了。”荔辛打了帘子进来;手里还拿着白底印蓝花的信封。

    顾昭伸手接过;将信拆开。如果是几个月前;她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与宋问渔通信竟成了她最喜欢做的事情。

    这还要从她刚到江南;四月初的时候说起。

    那时候家里写了信过来;问了她到江南一两天了,吃住感觉如何;还能不能习惯之类的话,又有宋问渔的信捎在其中;问她一路风光如何;听说江南与王都风貌不同,不知是江南更好还是王都更好,信的末尾让她一定要好好保重,她等她回去云云。

    后来她给家里写回信的时候,也顺手回了宋问渔一封。

    到现在,宫里来过一封信,王颂庭来过一封信,陆从嘉几个人来过一封信,只有宋问渔,三天两头与她写一封信,有时候就说参加的各种赏花宴有什么新鲜好玩的事,有时候也说长安街上捏面人的爷爷今天多送了她一个面人。

    一开始回她的信顾昭心里总有些别扭:她还从来没和谁这么亲近过呢。但是她能感觉到宋问渔挺好的,而且也是很真诚地想和她交好,于是也就出于礼貌规规矩矩地与她说江南美得很秀气,说济觉寺的素斋很好吃,偶尔也说新打的点翠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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