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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权相养妻日常-第22章

小说: 权相养妻日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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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韩蛰既已确信,想来这是仿冒栽赃无疑了。

    侯府千金出身,能在相府操持内宅事务多年,杨氏自然不是软和性子,将内容瞧罢,脸色便冷了下去,“这府里能仿冒令容笔迹的能有几人?平常便罢,如今竟将手伸到银光院里,又存了这般阴毒心思,岂能姑息!”

    “信笺是那丫鬟抖出,儿子召她来问,必能查明。”

    韩蛰仍是躬身的姿态,神情却渐添冷厉。

    锦衣司里心狠手辣的煞神,多少硬汉都栽到他手里,内宅这点琐事,自然无需费力。

    杨氏却摆了摆手,“这事还是我来查问。届时问明内情,我去跟老太爷禀报,请他处置。内宅的事你也别插手,一切有我。只是你记着,令容是你三媒六娉娶来的妻子,伯府里千娇万宠的姑娘,也是爹娘的心头肉。她年纪还小,又懂事,在这院里,你那臭脾气该收敛些。”

    韩蛰颔首应是,没再争辩。

    内宅琐事,杨氏既然要出手,自然能查明。他若掺和,反倒会令老太爷不悦,存心迁怒。且桃花笺之前还有那副美人图,原本不算什么,但唐敦先露了图,又急请他出京,当时满心烦躁,加之牵涉要案,未曾多想,而今看来,其中未必没有蹊跷。

    ——在内宅使手段事小,但倘若沾惹锦衣司的人,内外合谋,这贼胆也未免太大!

    韩蛰眸色一冷,就见杨氏拍了拍令容的手,已站起身来,柔声安慰道:“这事母亲会查,你无需担忧,安心养身子就好。你且睡会儿,我去备些吃食。”

    “我去吧。”韩蛰忽然道。

    “你?”杨氏诧异。

    韩蛰颔首,“我去。”说罢,瞧了令容一眼,没再多说,自往厨房去了。

    银光院里,杨氏和韩蛰一走,姜姑暂被带去问话,宋姑和枇杷、红菱进来,又给令容喂了些姜汤,给暖手炉里添少许银炭。外头正好熬了药送来,服侍着令容喝罢,进内室换了套里衣,见果然是来了初潮,便取了宋姑备的月事带换上,才算安顿下来。

    令容脑袋微觉昏沉,吃了两粒蜜饯去苦味,而后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昨晚的心惊胆战和委屈不豫渐渐消去,小腹处手炉暖热,痛感甚微,心里头却暖暖的,像是有热流在涌动——

    她以为孤身出嫁,等待她的只有冷厉克妻的韩蛰和深藏秘密龙潭虎穴的相府,却没想到,她竟然能碰到杨氏这么好的婆母。

    前世嫁给宋重光,虽有宋建春极力护持,到底他主政一方,内宅的琐事难以周全。阮氏从前待她好,自打靖宁伯府倾塌便转了态度,背着宋建春冷言冷语,在她和宋重光之间挑拨离间,婆媳之间颇多矛盾,她只能独自撑着。

    杨氏却截然不同。

    相府虽险,老太爷和太夫人也不满这桩婚事,杨氏却竭力照拂,待她跟韩瑶没两样。方才她忍痛回府,那满眼的担忧关怀跟娘亲无异,让她恍然觉得仿佛回了蕉园,险些鼻酸哭泣。昨晚的事,杨氏虽不知内情,却没因她行事冒撞而责备半个字。连那栽赃的事,无需她诉苦想辙,杨氏就自觉要做主。还说她在家也是爹娘的心头肉,让韩蛰好生待她。

    这样贴心的话,天底下能有几个婆母能说出来?

    初潮夹杂风寒,心里仿佛更脆弱了,眼眶酸胀温热,泪水自眼角滑落,渗入绣枕。

    令容抱紧手炉,将脑袋半缩到锦被里,吸了吸鼻子,渐渐睡去。

    待韩蛰拎着食盒进来时,就见她屈身侧卧,在锦被下睡得安安静静。

    走近一瞧,鹅黄轻绣的枕头有些许水渍,她妙目阖着,眼角残留泪痕。

    她哭了?

美味() 
韩蛰幼时也曾顽劣;后经军中历练才规矩了许多。他身边虽有亲妹妹;因他事忙;兄妹相处的时间有限;加上韩瑶自幼习武;性子爽利皮实;偶尔起争执;韩瑶或是跟他动手,或是怒目置气,或是淌着眼泪在杨氏跟前恶狠狠地告状;从未像令容此刻这样偷着哭过。

    娇气的人儿微微蜷缩,半张脸藏在锦被里,如画眉目带着泪痕;格外可怜。

    韩蛰想起杨氏训斥他的话;对着令容的眉眼,有些出神。在榻边坐了半天;见令容眼睫微动;他迅速收回目光;取了旁边的书端起来看。

    片刻后;就听她叫了声“夫君”;带着点鼻音。

    “好些了?”韩蛰搁下书,看她星眸半睁;脸上犹带倦意。

    令容声音柔软,“嗯。”

    韩蛰便站起身来;“快晌午了;饭菜都在食盒里,这会儿就吃吗?”

    “好。”令容点头,自起身下榻,知道食盒是他备的,便道:“多谢夫君。”

    睡了一觉,月事初至的虚弱难受褪去,剩下的风寒症状就不算大事了。她趿着软鞋去内室擦擦眼睛,又漱了口,出来时,枇杷和红菱正在侧间摆饭,走过去瞧了瞧,一道色泽鲜亮的素烧鹅,一盘肉馅卷酥,一份素炒青菜,一份荷叶莲子汤,另有蜜饯瓜条、双色马蹄糕和洗净的荔枝——都是她爱吃的!

    美食在前,心里总算快活起来,令容先尝那素烧鹅,豆皮里卷着红枣糯米冬菇等物,浇着美味汤汁,一口咬下去,香甜柔软,舌头都要化酥了似的。

    果然美味!

    又挑青菜和肉馅酥来尝,肉馅香而不腻,青菜清淡爽口,各有妙处。

    原先的疲惫虚弱烟消云散,她早上难受没喝几口粥,这会儿腹中饥饿,将半碟子素烧鹅吃完,伸筷箸再去拿肉馅酥时,被韩蛰轻轻拦住了。

    “风寒未愈,郎中交代了要少食油腻,吃得太饱不易克化,七分饱就足够。”

    说着,舀了一碗汤给她,色泽透绿,莲子沉浮。

    令容恋恋不舍。

    从去年嫁入相府,她也就尝过两回韩蛰的手艺,每回都奉为至味,印象深刻。三月里韩蛰去河阳后,她还偷偷惦记过他做的菜,而今难得他肯下厨,这一桌菜都合她胃口,色相味都妙到毫巅,诱人食指大动。

    她被美食喂得心花怒放,昨晚的害怕、惊慌和不满暂时远去,连韩蛰的臭脾气也顾不上计较了,只眼巴巴瞧着肉馅酥,又看向韩蛰,“只吃半块,好么?”偷偷将盘中那块肉馅酥往跟前拨了拨。

    韩蛰唇角动了动,“那就半块。”

    筷箸微沉,那上头磨了锋刃似的,还真划成了两半。

    令容夹起半块,慢慢吃掉,意犹未尽地瞧瞧剩下半块,见韩蛰只沉目用饭,清冷如常,没敢再说,只将那碗汤摆在跟前,拿了小银勺慢慢的喝。

    腹中已不觉得饿了,但那肉馅酥尚且温热,香气仍往鼻子里钻。

    她瞧了片刻没忍住,摸起筷箸伸过去,却见韩蛰忽然抬目瞧过来。

    令容手势一顿,笑了笑,“还没吃饱,最后半块。”见韩蛰没说什么,遂拿来吃掉,由衷夸赞,“夫君这手艺当真出神入化,做什么都好吃!”满足叹息一声,小银勺慢慢搅着莲子汤,小口慢慢品咂。

    韩蛰眼底笑意一闪而过,旋即搁下碗筷。

    “昨晚的事——”他顿了下,垂眸肃容,淡声道:“是我急躁了。”

    令容微觉意外,没想到韩蛰这种冷硬沉厉人竟会跟她认错,抬头一瞧,见他只管低头剥荔枝,轮廓冷峻,剑眉斜飞,修长的手指却干净灵活,轻易破开荔枝壳,翻出果肉搁在碟中,遂笑了笑,“夫君肯信我就好。”

    片刻后,眼前递过来几粒剥好的荔枝肉,晶莹水润。

    “少夫人胸怀大度。”韩蛰说得一本正经,“晚上想吃什么?”

    令容想了想,“想吃鸡髓笋和乌梅小排骨。”

    “好。”韩蛰起身洗手,往里头换了件外裳,说是有事,先出去了。

    令容将荔枝肉吃完,走出屋门,只见薄云遮日,树荫浓绿,站在廊下,那风吹过来时带些许暖热,却不像前两日暑热难耐。她昨晚身染风寒,不敢再去日头底下招暑热,便叫枇杷搬个躺椅出来,往身上盖个薄毯,在廊下躺着发呆。

    因没见姜姑的身影,问了问,得知姜姑和金铃去了杨氏那里还没回来,便也作罢。

    那张桃花笺显然是有人栽赃,这府里能模仿她的笔迹,再买通银光院的丫鬟抖露在韩蛰跟前的能有几人?她没有杨氏那样的家世和底气,能在这府里保住性命安稳度日已是难得,暂时还不敢跟相爷韩镜、太夫人起冲突,便也半个字不再提,只抱了红耳朵来玩。

    锦衣司中,韩蛰进了衙署,先召来几位负责打探消息的下属问些事,便如常处置公务。

    待快黄昏时唐敦办完事回来,韩蛰问了那案犯的进展,旁的事半字不提,只说明日还有事,让唐敦来衙署。

    随后如常下值,孤身往京城东南角的一处民宅而去。

    次日前晌,唐敦依命过来找他,就见韩蛰的脸色冷沉,正端坐在案后翻看卷牍。

    唐敦恭敬立在下首,见韩蛰没出声,猜得情况有异。对这位上司的性情,他还算了解一些,没敢贸然打搅,一动不动地站了将近半个时辰,觉得腿酸,稍挪了挪。

    韩蛰便在此时抬起眼来,目光如锋锐冷刃,径直落在他身上。

    “前天晚上两件事,你可有旁的事瞒我?”韩蛰单刀直入,审视而威压。

    唐敦心中一跳,当即抱拳,“属下不敢欺瞒大人。”

    “是吗。”

    “那晚属下深夜打搅,实属无奈,那案犯属下已缉拿归案,押在狱中,并没叫他逃脱。”唐敦垂首,没敢看韩蛰,只道:“不知大人说的另一件是?”

    “田保那幅画。”韩蛰起身,缓缓走至他跟前,剑鞘微挑,迫他抬头对视。

    那双眼睛深邃阴沉,像是能洞察人的心思,其中的压迫感比九五之尊更甚,唐敦竭力不闪不避,“那幅画是属下从田保私宅搜出,同行的弟兄皆是见证。不知大人为何问起此事?”

    韩蛰沉眉不答,见唐敦仍没半点坦白的迹象,脸上浮起冷笑。

    “带进来!”他扬声吩咐。

    片刻后厅门推开,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被推进来,旋即厅门关上,没了动静,只剩那老者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身子微微发抖。

    韩蛰剑鞘微动,迫使唐敦看向那人,“认得他吗?”

    几乎是看到老者面容的那一瞬,唐敦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想回头跟韩蛰辩解,脸却被剑鞘抵着动弹不得,只能听到韩蛰冷厉的声音,“认得吗!”

    唐敦双拳紧握在袖中,骨节泛白。

    这人他当然认识,很多天前,他曾带着唐解忧去找过此人,画了那副美人花灯的图,趁着潜入田保私宅的机会,混在其中。而今韩蛰既然问及,又不动声色地查访出来,证人近在跟前,他已没有任何掩饰搪塞的余地。

    冰凉的剑鞘抵在脸上,他无需回头,都能想象到韩蛰脸上的怒气。

    唐敦察觉他的手在颤抖,不敢抬头,膝盖一软,缓缓半跪在地。

    韩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案犯在京郊现身已有数日,也是你故意压到前晚的?”

    果然他知道了!

    昨晚的风平浪静只是表象,韩蛰早已在暗中将他欺瞒的事查得一清二楚。哪怕年纪相若,但韩蛰跟前,他所有的谋划隐藏仿佛都无所遁形。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他的剑已穿透迷雾,抵在了他的脖颈,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悬在头顶的利剑铮然落下,唐敦垂首,声音都有些颤抖,“是属下胆大妄为,求大人饶恕。”目光稍抬,看到韩蛰的玄色衣袍,上头晕染大团的深色花纹,像是沁着的血迹,掺杂冰冷的银线,无端让人想起锦衣司牢狱中的森然。

    锦衣司中规矩严苛,比军中更甚,擅用职权捏造证据、私压消息欺上瞒下,这罪名足以将他逐出锦衣司,像他这样掌握消息内情的人,一旦成为弃子,怕是连性命都难保。

    更何况他欺瞒的是韩蛰,又插手他的家事,于公于私都犯了大忌。

    厅内安静得针落可闻,唐敦额头沁出细密汗珠。

    半晌,才听韩蛰道:“为何帮她?”

    唐敦紧盯脚尖,低声道:“解忧她是一片痴心。”

    “可笑!”

    砰的一声,剑鞘猛然点在唐敦肩头,唐敦剧痛之下抽口凉气,肩膀几乎脱臼。身子晃了晃,抬头看到韩蛰脸上密布的阴云,忍痛道:“是属下一时糊涂,失职犯错,请大人责罚!”

    韩蛰冷嗤,将剑掷回案上,“跟我走。”

    唐敦忍痛起身,跟着韩蛰出了锦衣司,依命骑马至相府,被带进韩镜书房外的小偏厅。

    厅里除了韩镜冷脸端坐之外,韩墨也在场,旁边站着杨氏和令容。

    唐敦瞬间明白了韩蛰带他来的用处。

外嫁() 
杨氏昨晚已从金铃口中逼问出了那桃花笺的始末;只是暂时按捺;没有声张;连跟韩墨都没提。金铃被扣;庆远堂应当是听到了风声的;却没有任何动静;怕是唐解忧做贼心虚;没敢乱来——

    倘若这节骨眼上唐解忧乱了方寸,做出点旁的蠢事,杨氏倒也很乐意。

    母子俩昨晚通过气;韩蛰既已觉出唐敦的端倪,便约定今晨一并发作。

    早起后他如常去衙署,杨氏也派人跟过去在衙署外等着;一待韩蛰带人出门;便飞奔来报讯,她带着令容去请老太爷和韩墨。

    前后卡得严丝合缝;这头韩镜才坐稳;韩蛰就带着唐敦来了。

    韩镜的脸色不太好看;见韩蛰果真带了唐敦来;更是意外。

    “究竟是何事;非要我来定夺?”他半掀杯盖喝口茶,见韩墨面露茫然;又看向杨氏。

    杨氏端然站在那里,闻言跨出半步;向韩镜躬身道:“前日存静回来;碰见些事情,因牵扯府里女眷和锦衣司的人,媳妇不敢擅自做主,才来搅扰父亲,请您勿怪。夫君今日得空,也正好评评理。存静——”她看向韩蛰,平素的慈和之态敛尽,只剩端肃,“前后始末,详细说说。”

    韩蛰应命,将前日的事挑要紧的说,桃花笺还在其次,唐敦的前后举止却半字没漏。

    末了,朝韩镜拱手道:“孙儿当时心中恼怒,险些失察,冤枉傅氏。祖父总要府中和气为贵,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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