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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权相养妻日常-第21章

小说: 权相养妻日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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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客栈紧邻城门而开,常有赶路的客商深夜投宿,便安排了伙计通宵值夜。

    见两人进来,那伙计当即殷勤招待,“两位客官是投宿吗?”

    “熬一碗姜汤。”韩蛰随手丢了块银子过去,那伙计忙应了,令容又补充道:“寻一副纸笔,多谢。”因见角落里一扇雕花门虚掩,像是雅间的模样,便道:“去那边说,可以吗?”

    “好。”

    令容快步过去,将随意塞在袖中的桃花笺取出,平铺在桌上。

    “这不是我写的。”她抬眉看着韩蛰,“不管夫君信或不信,我虽跟高修远有往来,却仅止朋友而已,绝无越矩的举动,更无旁的心思,天地可鉴!我靖宁伯府虽没落,不比别处显赫,爹娘兄长却都知书识礼,临出阁前,也曾教我为人妻室的本分和礼仪。且我自嫁给夫君,婆母便十分疼爱,瑶瑶待我如同姐妹,夫君也肯宽容照拂,既为人。妻,断不会做此辜负盛情的事。”

    “而至于这信笺——”令容往韩蛰跟前推了推,“这两句诗是玉溪生的,他的诗写得虽好,却因晦涩艰深,我并不喜欢。上头的注解更是牵强附会,欲盖弥彰!夫君试想,倘若我当真存了异心,必定不欲为外人所知,哪会写得如此露骨明白?”

    外头脚步传来,那伙计端着备好的笔墨,在外探头探脑。

    令容推开门扇,待伙计放好纸笔走了,便铺纸蘸墨。

    “最要紧的,这些字拆开时,每个都是我的笔迹,但凑在一处,却又有破绽。”遂将那两句诗抄在纸上,与那桃花笺并排放着,“写这信笺的人虽能仿冒字形,却仿得有形而无神。两句诗缠绵怅惘,既是花笺寄情,写时更该心绪缠绵,这些字却规矩整齐,写得跟清心寡欲的佛经似的。”

    一口气说罢,将毛笔往桌上一丢,蹭出一溜墨迹。

    韩蛰垂首再看,那花笺上的字还真有些抄佛经的清静之态,跟令容一气呵成的诗外形相似,内蕴不同。

    令容打量他的神色,知道他是听进去了。

    悬在头顶的千钧巨石总算挪开些许,她这才探问道:“夫君这是从哪里来的?”

    “从你常看的书里掉出的,就在侧间。”

    “那就更不能信了。”令容竟然松了口气,“银光院内外都是姜姑和宋姑合力打理,我看书时常会随手乱丢,看完了也放在夫君的书架上,写了这东西放在书里,我是嫌日子过得太顺了吗?”顺道拍个小马屁,“若我当真做这种蠢事,不止陷自身于危境,更会辜负夫君对我的照拂,令容虽小,这点轻重还分得清。”

    “我知道。”韩蛰淡声,“你就算要写,也该偷偷摸摸写。”

    “不是这意思!”令容发急。

    韩蛰唇角动了动,将那张桃花笺折好,收入袖中。

    当时他丢下桃花笺离开,不止是因心浮气躁,更因探出了令容的态度,偏于信她。在令容没擦干头发就跑来书房时,他便知道她心中坦荡,这信笺必定另有玄机。及至她纵马追出城门,心中更是笃定。而今她自陈心意,对照笔迹,更是疑虑尽消。

    既然不是她写的,这信笺会来自何处?

    有人蓄意栽赃,手都伸到了银光院,回去可得不能姑息。

    韩蛰眸色微沉,见令容犹自惴惴,便颔首道:“好了,我信你。”

    令容总算放心,满身疲惫袭来,坐在椅中歇息。

    误会消解,再看向皱眉沉思的韩蛰时,她又隐隐觉得生气起来——名震朝野的锦衣司使,心狠手辣的篡位逆贼,多少老奸巨猾的阴谋诡计都逃不过他的双眼,却被这点简单的伎俩蒙住眼睛,气势汹汹地闯进浴房找她算账,那赫赫威名去哪了?

    成婚半年,在他眼里她就是那样水性杨花的轻浮女子?还蠢笨到轻易授人以柄的地步?

    害得她如临大敌,平白追出来遭了趟罪,还没见他有半点歉意!

    亏她还特意留了好酒,想等韩蛰回来给他尝,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个!

    越想越委屈愤懑,令容又打个软软的喷嚏,别开目光,“夫君肯信,我便放心了。夫君若还有要事,就先去忙,我喝了姜汤,自会骑马回去。”

    “城门早就关了。”韩蛰随口道。

    令容愣住——方才急着追出来解释,竟忘了这个!夜间城门一闭,出城尚需持手令,入城更是不易。想了想,她便站起身来,“那我暂且投宿客栈,明早回去,夫君先去忙。”

    说罢,将那宽大的外裳还给韩蛰,出去叫伙计栓马,又要了间上等客房。

    韩蛰仍在回想今晚前后因果,拿起令容抄的情诗,觉得碍眼,随手撕了,出来就见她已上了楼梯,走得飞快,头都没回。

    怎么回事?方才还好好的。

    那伙计已凑了过来,“客官您住店还是”

    韩蛰皱眉,“她住哪间,带我过去。”

    伙计应命,带着他上楼梯。

    韩蛰敲了敲屋门,就听里头道:“是谁?”

    “我。”韩蛰声音低沉,挥手叫那伙计不必再伺候。待屋门吱呀开了,进去一瞧,令容已解了斗篷,满头青丝拢在肩头,神色淡淡的,退后半步请他入内,“夫君不用去忙吗?”

    “不必去了。”韩蛰自回身锁上屋门。

    令容“哦”了一声,指着里面,“那边有温水。”说罢,也不帮他宽衣,自往榻边去铺床。

    待韩蛰随意擦洗后出来,就见她已在床榻内侧和衣而睡,面朝里侧,呼吸均匀。榻上唯有一床被褥,不过足够宽敞,令容睡在里侧,给他留出大半,中间的被子压出一道半尺宽的痕迹,泾渭分明。

    他觉得令容举止有些古怪,却摸不准,遂吹熄蜡烛,合衣睡下。

    心里颇多疑惑,唐敦的美人图、丫鬟的桃花笺翻来覆去,不由又想起浴房里的对答,说的话记不太清了,就记得她藏身在香汤中,秀肩雪脯隐约可见,脸颊被热水蒸得通红,眼睛湿漉漉的,娇艳柔旖胜过水面浮动的花瓣。

    韩蛰侧头向内,令容睡得安静,只留了个后脑勺给他。

    令容睡到后半夜,觉得小腹不太舒服,似是隐隐作痛。

    睡意昏沉,她缩了缩身子,觉得旁边似有暖意,便凑过去。那隐痛一阵阵地传来,像是前世那场暴雨肆虐,让人觉得身上冰凉。她在朦胧睡意中循着暖意挪,先是触到一只温热有力的手,继而有暖融融的火炉向她靠近,靠着甚是惬意,遂没撒手。

    小腹的寒凉痛意稍淡,她觉得满足,往那边拱了拱。

    韩蛰清晨醒来时,怀里不知何时多了柔软娇躯。

    夏日天暖,两人虽和衣而睡,穿得却都很单薄。十三岁的身体渐渐长开,玲珑有致,胸脯贴在他胸前,腰肢被他揽在手里,那双玉腿微微屈着,整个人几乎是蜷缩在他怀里,呼吸均匀柔软,慢慢扫过他脖颈。

    韩蛰愣了一瞬,身子微微僵住。

    成婚半年,两人同床而睡时都是各拥被褥,还从未同被睡过。

    谁知昨夜隔了半尺丘壑,今晨醒来会是这样子?

    他不知是何时将令容勾到怀里抱着的,但看姿势,显然已抱了很久。

    腰肢纤细不堪一握、胸脯柔软微微起伏,在盛夏清晨初醒时,触感格外清晰分明。向来冷硬狠厉的心里忽然觉得空荡,怀中却又温暖充盈,他下意识收紧怀抱。

    陌生的满足感涌入脑海时,韩蛰分明感受到某处在苏醒,蠢蠢欲动。

感动() 
令容醒来时;床榻空空荡荡。

    梦里的温暖火炉消失;小腹似又隐隐作痛起来;她懵了片刻;还疑心是哪里吃错了东西;猛然又想起件极要紧的事来;不由神色微变。刚爬起身;就见里面小小的门扇推开,韩蛰衣衫严整地走了出来,忙拥着被子坐回去。

    “醒啦。”韩蛰走至桌边;神色有些古怪,“昨晚受的风寒好些了?”

    “好多了,多谢夫君。”令容没敢动;只小声道:“夫君能否叫个女伙计过来?”

    韩蛰仿佛心不在焉;“待会伙计会送来热粥,先垫垫;咱们回了府;我再请郎中给你瞧瞧。”说完见令容仍旧闷闷的坐在榻上;似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忽然反应过来;忙动身出门,不多时叫来了女伙计。见她还吞吞吐吐地瞧着他;猜得其意,自出了门;在外头活动筋骨。

    盛夏清晨露浓风轻;客栈面朝官道,后面是一带翠林,清晨薄雾如纱。

    他极目远眺,山峦含翠,奇峰如簇,阳光照亮半边郊野,清新明朗。

    他深吸口气,蓦然想起清晨相拥醒来的一幕,觉得还挺愉快。

    客房内,令容就不怎么愉快了——

    小腹隐痛的感觉一阵一阵,暌违已久。重活了一年不曾经历过月事,她险些忘了,掀开被子一瞧,见底下干干净净,才松了口气。虽说曾经历过,但如今孤身在外,昨晚又是奋力骑马,又是吹风受寒,此刻脑袋昏沉,腹中隐痛,诸般症状一齐发作,只觉身子虚弱,浑身没力气似的。

    等那女伙计来了,令容便请她去买了洁净的月事带,她自往里头去换了,见亵衣干净,暂时没事,总算松了口气。

    但这般情状,显然已不能骑马回府。

    令容粗粗擦洗,头发虽梳整齐了,却不会盘发髻,也没有像样的金环丝带束发,索性原样披着,拿斗篷上的帽兜遮住。

    走出门,见韩蛰在栏杆旁负手站着,背影挺拔,衬在青山薄雾的背景上。

    “夫君。”她走到跟前,声音都透着虚弱,“我没法骑马,找辆马车好不好?”

    “身子不舒服?”韩蛰侧头,就见她无精打采,眼神都不似平常明亮。遂让伙计去找舒适的马车,带她回到客房,心里觉得歉疚,却又说不出来,亲自去将热粥取了,给令容盛上。等她吃完了,扶着令容下了楼梯,乘车回府。

    令容身子很不舒服,进了车厢就靠在角落里,眼睛都懒得睁。

    夏日虽暖,清晨的风依旧寒凉,韩蛰见她神色恹恹的,也没打搅,将方才随手买来的软毯盖在她身上。见她在角落里坐着委屈,又揽过来,让她枕在他膝上侧躺着。

    这姿势比坐着舒服,令容蜷缩身子,见韩蛰还握着她手,恨恨抽回。

    ——这个可恨的罪魁祸首!

    回到府里,日头已颇高了。

    昨晚令容追出去后就没回来,姜姑去书房打探,才知道令容追着韩蛰出府,着实悬心了一夜。杨氏不知是从何处听得消息,清早就派人来问,得知两人整夜没回,也十分担心,正在银光院里问缘由。

    听说两人回府,忙赶出来。

    韩蛰扶着令容进来,见了她,微觉诧异,“母亲怎么来了?”

    “来看你们闹什么!”杨氏皱眉,见令容脚步虚浮,脸色颇差,便过来搭把手。

    令容趁势丢开韩蛰,瞧见杨氏眼里满满的担忧,不知怎的,满腹委屈涌上来,眼圈立时红了,软声道:“叫母亲担心了,是令容不对。”

    “不怪你。”杨氏温声安慰,“身子不舒服吗?”

    “嗯。昨晚受了点风寒,还”令容垂着头,手按小腹低声道:“这儿疼。”

    杨氏会意,忙叫姜姑去请郎中,又让宋姑去熬姜汤,回头见了韩蛰,皱眉道:“她身子不适,哪能走这样远的路,你这夫君怎么当的,半点也不知道体贴!昨晚的事我待会跟你算账,若没要紧的事,先别走了,等我找你!”

    韩蛰应了,跟着走进屋内,等郎中过来,把脉后开了药,才算放心。

    仆妇丫鬟都被屏退,杨氏让令容卧在被中,给她怀里塞了个资金暖手小炉,看她脸上不似最初那样难受,这才坐在榻旁,叫韩蛰过来。

    “昨晚怎么回事?”杨氏握着令容的手,是安慰撑腰的意思,“你在外能耐大,怎么办事我都不管,令容是你的妻子,既然成了夫妻,有事不能好好商议,非要虎着脸吓唬她?书房的事我也听沈姑说了,几句话的事,能耽误你多少功夫?她这病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你那又倔又臭的脾气吓着她,忙着赶过去,才会被风吹了!”

    这一番斥责不提内情,只说韩蛰处事的态度不对,没半点偏袒。

    令容满腹的委屈像是被温水化开,咬了咬唇,觑向韩蛰。

    韩蛰平常的冷厉锋芒尽数收敛,站在杨氏跟前,像是被缚住的虎豹。

    他躬身沉默,接受斥责。

    昨晚的事,他确实有错在先,且百口莫辩。

    在浴房里的莫名烦躁无从解释,跟唐敦赶着出府虽是公务的由头,冷静后回想,未必没有借以逃避的意思——那跟他素日果断爽利的行事截然不同,当时的烦躁和无端猜疑更是异乎寻常。

    他瞧一眼皱眉不悦的杨氏,再看向令容,就见她眼圈红红的缩在锦被里,满头青丝仍旧散着,脸颊白腻柔弱,贝齿轻咬唇瓣,正颇为委屈地瞧他,平白让他想起厢房里养着的那只红耳朵,瞧着乖巧可怜,不高兴的时候也会咬咬人。

    韩蛰低头,躬身认错,“是儿子不对。”

    杨氏瞪了他一眼,微觉意外。

    养了这儿子二十年,他是怎样脾气,做母亲的一清二楚。自他从军归来,除了脾气越来越冷硬,行事都很有分寸,极少数的几次因他气哭韩瑶,她看不过眼责备时,韩蛰虽稍稍改了毛病,却从没服软认错过。

    错认得太快,反倒将她责备训斥的话噎了回去。

    杨氏哼了声,“昨晚究竟是为何事争执?”

    这算是切入正题了,韩蛰神色稍肃,道:“是有人栽赃令容,儿子误会后一时冲动,才会委屈她。”暂将唐敦美人图的事隐去,只将回屋看到桃花笺的事说了,又取了袖中那信笺递给杨氏,面色微沉,“儿子粗心,见是令容的笔迹,气怒之下未能深查。而今误会已解释清楚,定需查明实情!”

    杨氏接过那信笺,乍一眼瞧过去,也没能看出端倪。

    不过韩蛰既已确信,想来这是仿冒栽赃无疑了。

    侯府千金出身,能在相府操持内宅事务多年,杨氏自然不是软和性子,将内容瞧罢,脸色便冷了下去,“这府里能仿冒令容笔迹的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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