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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庶妻夕颜-第74章

小说: 庶妻夕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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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热情与憧憬,最终,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美梦。

    从前,她也曾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用心待他,总有一日,他会忘了那个人,忘了那场少不更事,不值一提的相思。她努力做个好妻子,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关心他的点点滴滴。而他对她,也是真的好:呵护备至,洁身自好。即使婚后他们一直没有孩子,他也从来没有流露出一丝不满……那样的日子,她是知足的。举案齐眉,情投意合,也不过如此了吧。

    可这一切,只因为夕颜的回京,就都改变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义绝() 
“都下去。”他寒着一张脸冷冷说道。

    “……是。”几个小丫头心惊胆战地答应着,朝他飞快地福了福身,赶紧退了出去。

    采诗深深朝宁若看了一眼,也跟在她们后面走出屋子。

    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

    “昨晚几时回来的?瞧你脸色这么难看,是没休息好么?”她笑盈盈地问道,好像什么都没有生过一般。

    “昨夜的事,想来你已经听说了吧。”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她许久,才淡淡开口。

    宁若脸上仍挂着温柔的笑容,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叫人把采画带走了。是出什么事了么?”

    “你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吗?”他缓缓问道。

    宁若无辜地摇摇头。

    “宁若,我本可以不用来问你……可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他叹了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所有的事……都是你支使的,是不是?”

    宁若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什么是我指使的?”她笑了下,“我怎么完全都听不懂啊?”

    “我说——”黎轩紧盯着她,一字一句道,“用香料害夕颜小产,又在她补药里动手脚使她不孕,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

    宁若回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好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她冷冷笑了一声,“黎轩,你今天怎么了?一回来就说些奇怪的话。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且不说夕颜已经被你休了,她从前如何根本无关紧要,但只说三年前,夕颜小产那天太医是怎么诊断的,你就在跟前,难道还不清楚么?至于下药令她不孕,这话又从何说起?夕颜不孕了么?若是不孕,景熠又是谁生的?你莫不是听了别人几句谗言,便连我都要怀疑了?”

    他冷眼看着她,许久,才道,“我以前竟不知道,我的福晋原来有这么好的口才。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也能心安理得。”不等她回答,他又继续说道,“我不妨老实告诉你,晨夕阁浆洗的婆子,厨房的管事,已经都招认了,你——”他的目光射过来,冷得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还要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么?”

    她脑子飞快转着,面上却冷笑道,“招认?招认什么?说我指使她们谋害夕颜?王府里数百人,连这两个人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指使?”

    “你认不认得她们有什么要紧?这些事你只需对采画稍加授意,她就会给你办得妥妥帖帖!”

    “哦,原来是采画。”她点点头,嘲讽地笑道,“那你现在就叫她过来,当面与我对质。我倒要问问她,我素日待他不薄,何以今天要这般栽赃嫁祸我?”

    “对质?”他怒极反笑,“你要对质?!好,好,我告诉你,你养了个好奴才,宁肯咬舌自尽,也不透露半句!”

    宁若的表情微微一滞,心里偷偷松了口气。她果真没猜错……他说了陈婆子,说了孙管事,却独独没提采画。她也不过是孤注一掷。想不到那丫头……竟真没出卖她。

    “可你以为这样你就能装作无辜么?事到如今,你认或不认,你以为还会有区别么?”

    “我的话你既然不信,又何必再来问我?”宁若自嘲地笑起来,直到笑红了眼眶,“前几天听人说瑞亲王另结新欢,在外置了宅院,比邻而居只为博红颜一笑,我还当是有心人故意编排,原来竟是真的?可这新人还没进门,王爷就已经想着法子治我的罪,要叫我腾位子了么?!”她知道了,她早知道了,她只是不想说,不想点破,可他为什么要逼她,为什么连最后一点装模作样的“相敬如宾”也不给她!

    “砰!”他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到现在了,你还要强词夺理!”

    “究竟是我强词夺理,还是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直视着他,“难道你敢说你不是一心想给那人正妻之位,你敢说你不是时时刻刻在后悔娶了我?!你口口声声说我害她,那好,我问你,如果我真想害她,她能平平安安地生下景熠?!如果我真想害她,她能够活着从这里出去?!如果我真想害她,她能到现在还把你勾得神魂颠倒?!可她呢,她又是如何对我的?是谁让长工闯进我屋子差点毁我名节?是谁让人换了我的安胎药害我骨肉,使我终身不育?凭什么她出事时你次次替她开脱,我却要为你莫须有的罪名承担罪责?难道说,你如今后悔了,想再得到她,我便活该被拿来做筏子哄她高兴么?”她冷笑,“黎轩,你还真是无情!你既然是这般想的,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默默地看了她很久很久。也不知是痛心,还是愤恨,只觉得眼前这人陌生又可怕,同床共枕这么些年,竟然从来没看透过。

    半晌,他才沙哑地说道,“昨夜,我本来在书房已经写好了休书……可到最后……”他自嘲地摇摇头,“我已经害了夕颜,终究不忍心再害了你……”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一直在想……你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如果当初……如果……我没有玷污过你的清白,为你选个好人家嫁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是我毁了你……也负了夕颜……可……宁若,我真的尽力了,我努力地对你好,真心想要补偿你……但你……为什么就容不下她……”他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她,深深叹了口气,“你说得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你,对夕颜,我都是个罪人……至于那些事……你认也罢,不认也罢……咱们的夫妻情分,已然是尽了……我也再不想见到你……往后,你就在这个院子里,好好过活吧。”

    他话一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她如虚脱一般滑到地上。她终究还是……

    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里。还好采画什么都没说……就算他心里对她有怨有恨,就算他此生再不见她……他也总还怀着些愧意……

    随他怎么样吧,其实她早就计较不动了……或许,她已经连爱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癫狂() 
小恩子紧跟着黎轩出了朗风堂。

    “爷,温大人一早就派了随从来,怕是格格那儿有什么……”

    “蠢货!”黎轩抬脚就朝他踹去,恨恨道,“怎不早说!”

    回头就往外院去。

    小恩子疼得呲牙咧嘴,又不敢言语,只得满心怨念地跟在后头。

    这事能怪得了他嘛!

    ………………

    赶到杜家时,温少谦已经早就来了。他似乎是特地在厅里等他。

    “夕颜怎么了?”黎轩焦急地问道。“听来人说——”

    温少谦点了点头,“是,她记起来了。”黎轩还来不及高兴,就听温少谦沉重道,“只是,夕儿的记忆已经完全错乱了……”

    他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您且去……劝劝她吧。或许,您的话她会听得进。”

    房里拉着厚重的帘子,只有几缕阳光偷偷顺着缝隙溜进来。

    “王爷……”紫玉的眼睛已经哭肿,见他来了,如同见着救星,“王爷您快去看看格格吧。她整整一宿都没合过眼了……不吃不喝,谁劝也不听……沈大夫也说……”她忍不住哭出声,“没有办法了……”

    ……

    听到他的脚步声时,夕颜没有回头,仍一动不动地趴在床前,表情专注而平静。

    “夕颜……”他轻轻地走近。

    “嘘……”夕颜紧皱着眉头,被布一层层包着的手笨拙地抵在唇边。“他睡着了,你不要吵他……不要吵醒他。”

    虽然知道她现在神志不清,黎轩还是本能地往床上看。

    除了被子,什么都没有。

    “夕颜,你——”

    “我叫你不要吵!”她也不知怎么,心里好像有只困兽挣扎而出,完全不能控制地狂躁起来,不由分说就使足全力去推他。

    黎轩没设防,不禁一个踉跄。

    “不要吵他,不要吵!”她气红了眼睛,歇斯底里地尖叫,“你们都不要过来!不许靠近我们!”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转过身,很小心地跪在床前。“黎轩,你别怕,我把他们都赶走,不让他们打扰你……”她跟刚才好像变了个人,轻声低喃,“太医说,过了今晚,你就会好了……很快就好了……你别怕……”

    他怔怔地站在身后,明明有千言万语,却好像被什么哽在喉咙里,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

    她的声音软软地传进来,像针扎一样。“你是不是很疼?我知道……咱们孩子掉的时候,我流了好多好多血,也很疼……”她对着空空的床柔声细语,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你不要怕,什么都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等你睡醒了就不疼了……”她轻轻笑着,空洞的眼睛蒙上一层晶莹的水汽,“就算……他们真的医不好你,也没关系……黄泉路上,我也跟你作伴,你说好不好……”

    鲜血顺着白布渗出来,她却毫无痛感,托着脸,天真地说,“可你不许嫌弃我,也不许赶我走,要让我跟着你,行么?”她笑着笑着,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我要跟你在一起,你去哪我都要赖着你。你别想甩开我……”

    他终于忍无可忍,大步走上前,紧紧把她箍在怀里。她气得狂,不停地捶打他,却被他束住双手,她张嘴咬在他的手背上,浓浓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让她几欲作呕,他却纹丝不动。

    血,又是血!铺天盖地的血,满心满眼都是!

    夕颜绝望地惨叫一声,瘫软在他怀里。

    ………………

    黎轩提出要带夕颜走时,沈大夫刚诊完脉。她的情况不好,先前明明有了一些恢复的迹象,可是这次病似乎让一切又退回了原点——如果还没有变得更糟的话。

    沈大夫是认同黎轩的做法的。对夕颜这种病患来说,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可以减少她的恐惧,让她慢慢回忆起那些被她遗忘的时光。

    “那您有没有想过,夕颜以什么身份再回去?”温少谦没有立刻表态,只是在他说完以后,语气淡漠地问道,“福晋?侧室?亦或是一个没名没分的侍妾?”幽深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嘲弄。

    黎轩狠狠攥紧了拳头。

    如果他愿意,他尽可以网罗无数饱含深情的语句,滔滔不绝地诉说他对她的情愫,让每个听到的人都对他多年来爱而不得的痛苦与压抑感同身受,让所有人都对他的一往情深心碎动容。

    可,他不愿意。

    再多的甜言蜜语,在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给不了她福晋之位,这,就是事实。

    在他恍惚之间,只听到温少谦继续说道,“就算不计较名分……以夕儿现在的状况,她又要如何在王府立足?且不说她如今的心智连个七八岁的孩童尚且不如,需要人小心翼翼地照顾,即便是您真的能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又有谁敢保证她不会再突然作,伤人伤己?您现在或许会有医好她的耐心和希望,可是十年以后呢,二十年以后呢?甚至,如果她永远都不会恢复了呢?您又有没有想过?”

    “我懂你的意思……”他缓缓地说道,“……你放心,不管夕颜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守着她。”声音沙哑而坚定。“我不会再让她受伤了。”

    “不,您并不懂。”温少谦淡淡看看他,笑着摇摇头。

    “夕儿刚被救回来时,跟着杜叔杜婶住在乡下。她那时候很安静,每天不是坐在窗边呆,就是不停地做女红。她的胆子很小,怕人,怕声,任何一点小小的动静都会让她害怕……她甚至连房门都不敢出……可就是这样的她,有天下午,却趁着杜叔杜婶不留神,偷偷跑了出去。”他的声音低沉内敛,好像在诉说着一个遥远的故事,“每天那时候,村口都会有几个四五岁大的孩子聚在一起玩耍,年轻的母亲们也会抱着自己年幼的孩子在那里乘凉……”他脸上仍淡淡笑着,“就在那天,夕儿抢了其中一个人的孩子……”

    黎轩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

    这章读下来我的心脏都不太舒服了。。。

    (。)

第一百六十九章 回家() 
“是,您没有听错,她就是那么做的……我们得到消息,找到她时,孩子已经安然无恙地回到了母亲身边……可她……”温少谦垂目,似乎努力压抑着某种感情,“微臣不知道对方是用了什么样的法子,过程……该是很激烈的吧。夕儿的衣裳好几处都被撕得粉碎,胳膊上,脸上,全是抓伤,她赤着脚坐在地上,见着人,不知道哭,也不知道疼,只会不停地问,‘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去哪了?’……”他苦笑,“王爷,您曾见过夕儿病两次,可您又知不知道,这样的场面,在过去的一年,这家里的每个人早不知经历过多少?一句话,一个物件,哪怕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动作,随时都可能让她失去常性,崩溃癫狂。如今您只是坐在这儿,听微臣说她以前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便觉得难过了?心痛了?可若是让您亲自陪她经历一番呢?如果这些痛苦在将来的朝夕相处中被无限放大,放大到爱她的人根本经受不住呢?您还会这么云淡风轻地说,‘我会守着她’么?一次次感受她的绝望,一直疼到没有知觉的日子,您真的体会过么?”

    他沉默了许久。

    屋子里忽然静悄悄的,仿佛连每个人的呼吸都止了。

    沈大夫没想到温少谦会说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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