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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天生反派-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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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江湖上这类血案何曾少过,这事也就在刚开始时闹得江湖上不得消停,时间久了,这事自然而然的成了“旧闻”。刘家又不像福威镖局那样有辟邪剑谱吊着大家的胃口,说不定再过些年,江湖上的年轻人连刘正风是哪号人物都不晓得了。

    但是对于朝廷来说,此事留下来的痕迹丝毫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随之淡去。

    假使当日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人,有谁留心圣旨上的内容的话,应该会记得上面的内容是这样的:“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除去掉那些官场上的套话,这封圣旨里的重点只有一句话——“实授参将之职”。

    于江湖人而言,这不过是连个品级都没详定的芝麻绿豆大的小官。

    可是真正混迹过官场的人,绝不会这般想。

    这不是什么捐钱买来的挂名官职,是正儿八经的“实授”官职!

    对于一名武官而言,哪怕此人品级、散阶、勋级、爵位再高,若无另外实授官职,也无法外出领兵。

    而参将一职,于实授武官体系中仅次于正副总兵。

    朝廷对刘正风的重视不言而喻。

    但是,这么一个被皇帝看重的未来臣子,就如此轻飘飘地死了。

    理想与现实总是有一段无法跨越的距离,两者相隔有多遥远,扎入皇帝心中的那根刺就有多深。

    每当他想做些什么的时候,总有人前来劝诫,说什么时机未到,小不忍则乱大谋。

    皇帝现在有些焦躁,但他习以为常的用严肃的表情掩盖住自己的真实想法。

    皇帝坐着,他在等这位两朝元老,针对此事给他一个足够令人满意的应对方案。

    近两年了,这件事该给他、给刘正风一个结果了。

    然后,他就听到那位令人尊敬的阁老说:“陛下,江湖事就让它江湖毕吧。”

    乔衡随着太监走至御书房的石阶前时,有一位身着锦鸡纹绯袍的官员从室内出来。他看上去六十岁上下,头发已是变得一片银白,但上去依然精神抖擞,双眼无半点浑浊。

    乔衡向他见礼,“阁老。”他停下脚步让对方先行。

    大学士的目光落在乔衡身上,他对乔衡的印象非常深刻。朝中已经多少年没出过六元及第的人物了,如今眼前就站着一个,如何能让他不记得对方?

    这个年轻人大概还不知道,当他刚刚成为会元时,他的名字就已经被半个朝廷的官员熟记于心了。因为众人皆知,此时的他距离连中六元,只差殿试上的那个“第一甲第一名”了,而这个年轻人的背景又如此干净,到了这个地步,不论是陛下还是他们这些臣子,都乐得因势利导,促成一个活生生的祥瑞。

    大学士心想,这些年皇帝愈发重视武官,的确需要一个不一样的介入点来改变目前的局面了。

    他见乔衡身边跟着皇帝用惯了的贴身太监,心知对方是被皇帝召来的,他看上去很平易近人地说:“乔修撰去面圣吧,莫让陛下久等。”

    阳光洒在乾清宫金色的瓦檐上,整座宫殿仿佛由辉煌又神圣的光芒浇筑而成,然而殿内却一年四季都带着丝丝驱之不散的阴凉之气。

    皇帝把脸埋进手中,他一语不发,殿内的气氛沉默又压抑。室内静候着的近侍皆默不作声,他们虽然仪态端庄的站着,却比影子还不引人注意。

    “臣参见陛下。”这声音清晰淡雅,宛如一股清泉注入这座肃穆到近乎死气沉沉的大殿内。

    皇帝抬起头来,便见到方才说话之人衣冠楚楚,端正静穆的向自己行礼。

    “爱卿免礼。”尽管少年皇帝已经见过无数或年长或年轻的人向他行这一模一样的礼节,但从没有哪个人如眼前的青年般,毫不畏怯退缩,但又不失之谦恭,一举一动间皆带着雪月空明似的清透。

    皇帝重新会发好端正的坐姿,他有些疲惫地问:“想来爱卿已经看到刚刚从这里离开的大学士了,你可还记得朕曾经对你说过的刘家灭门案?”

    乔衡当然不会忘记此事,而且要论此世间有谁熟知其中内情,除去那日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当事人,大概非他莫属了。

    他说:“臣记得此事。”

    皇帝说:“大学士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其实朕此次召乔卿过来,原本也是为了此事。”

    但皇帝看上去并不想深谈这件事。

    有什么好谈的呢?告诉对方内阁拿出来的章程是“江湖事江湖毕”?

    作为一个皇帝,他习惯性的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在臣子面前。他知道乔卿身具古文人特有的天真,在对方心目中,帝王当如古文中所述般“日月所照,风雨所至,莫不从服”。但他做不到。

    要是说出来,他大概又要让对方失望了。

    他犹记得,有一次他私下里拿记有“江西于老拳师一家二十三口被魔教活钉于树上”一事的奏疏,向乔卿询问对此有何看法。其实当时朝中对此已有定论,撤销主事官员官职,上级官员罚俸一年,至于案件真凶,则被不约而同的忽略了。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问了出来。

    然后他就听乔卿轻轻说:“臣所想,大概与朝中诸公有所不同。”

    新科进士们面圣时,总是微低着头,因为刚开始熟悉宫中礼仪,往往是一副恭谨中略带紧张的样子,但眼前这位新科状元却与众不同,那是一种连中六元的年轻文人独有的清朗萧疏,是满腹经纶蕴养出来的万里无一的骄子之气。

    对方轻轻地抬眼看向他,像是期待着他这个皇帝能说些什么。

    那真是一双好看至极的眼睛,黑如檀墨,抬睫的一瞬间意蕴流溢。但面对这双眼睛,他只能沉默着,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对方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垂下了双目。

    听到那声叹息,其实他是后悔了的,他想告诉对方,他同你一样,与那些朝臣想的截然不同,他也不赞同那些大臣们商议出来的解决办法。

    但他终是没能说出口。

    久不闻皇帝出声,乔衡出声:“陛下?”

    皇帝将思绪从回忆里抽/出,他忍不住有些茫然地说:“刘家遗孤被找到了,乔卿代朕去看看他吧。这也是朕现在唯一能替刘参将做的事情了。”

    遗孤?

    刘家还有孩子活下来?

    乔衡说:“臣谨遵圣命

    他心中可没什么同病相怜之感,而是很冷静地快速回忆了一遍原着,发现的确是有这么一会儿事。”

    皇帝问:“乔卿,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但他知道,对方能听懂。

    如今朝廷势弱,江湖势大,实为反常。他这个皇帝,到底是哪里没能做好?

    乔衡没有立即回话,皇帝也没有再开口。

    一时间,殿里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乔衡打破了这份安静,他说:“错在陛下,却又不在陛下。”

    他轻笑一声,说:“只怪陛下太仁爱。”

    皇帝愕然。

    乔衡不急不缓地说:“君,神之主也。民奉其君,当爱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同理,君待其民,当有如父庇其子,爱之容之。”

    作为一个新科状元,乔衡把新序中的内容随口道出,然则原文说的是只有国君爱民如此,百姓才能如爱戴父亲般拥戴国君,他却状似无意的模糊了前后逻辑关系,且把叙述顺序颠倒了过来。

    “现如今有民不敬君,不畏威,不感恩,又犯禁乱法,陛下偏偏一视同仁,对其礼爱有加。”

    “正如韩非子之言,‘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而人主兼礼之,此所以乱也。’”这些明明是错事,陛下偏偏以礼待之,这世道能不乱吗?

    皇帝:“那朕到底该如何做?”他不是不懂这个道理,然而他除了以礼相待,还能做什么呢?他不是不想要施以严惩,只是

    “有些事情不是朕不想做,而是朝廷力有不逮,做不到。”也不敢做。如今亲口承认这点,皇帝心中如有刀割。

    乔衡说:“陛下误会了。臣是说,若有民不认君父,君父又何必视其如子?说来惭愧,臣幼时颇为顽皮,家父气急之下,经常对说‘你要不是我儿子,我才懒得管你’。臣认为,道理都是相通的。既然江湖人已不把自身视为君父的子民,那陛下也无需理会他们,无需操心劳力施以管教。”

    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年人总是带着几分过于自我的任性,他们会分外渴求旁人对自我的理解与认同。

    而乔衡这些话几乎说到了皇帝心坎里。

    皇帝心道,他对江湖人已经够好了,你们却步步相逼,如此一来,还想让他做到这么地步呢?

    如果可以,他也想不再搭理江湖人,但他怕自己一旦退缩,就再也无法前进了。

    乔衡明白皇帝的顾虑。

    但是,既然朝廷暂时拿江湖势力无计可施,又何必在这上面死磕?

    难道满朝文武就真的对江湖人都没有意见了?他们只是惜命,得过且过罢了。又或者是因为自家子弟中有人拜入江湖门派,不愿插手而已。

    但朝廷管不了恃武行凶的江湖人,难道还管不了普通百姓吗?

    乔衡着重强调道:“陛下,现在最需重视,不在江湖人,而在寻常百姓。”

    他句句淳良,任谁都挑不出半点不轨之心。

    他恍如一个再洵直清正不过的忠心臣子,循循劝谏:“陛下只需要视寻常百姓如子,赏善而除民患,盖之如天,容之若地。然只一味的包容同样不妥,爱之深责之切,寻常百姓不理解何为朝廷心腹大患,更不知江湖险恶,那便更需修律令、设法条、颁法典训/诫、引导百姓。”

    江湖的根基是什么?

    功法?门派?名声?

    错了,其实是人。

    没有弟子的门派不过是空壳子,没有人练的功法不过是一堆废纸。

    没听过柿子要挑软的捏吗?

    乔衡在心底无声地说,他这也是入乡随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还有几更{*?*}

    真诚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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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笑傲江湖(15)() 
皇帝让乔衡去看望一下刘正风之子。

    乔衡虽是奉了圣喻; 但由于皇帝与内阁在对待刘家灭门一事上政见不合; 此事也只得低调进行。

    马蹄慢悠悠地踏在青石板上; 并不特别宽阔的巷道里清脆的回响着哒哒声,要是再有一辆马车逆向而来,怕是就无法通行了。住在附近的住户平日里过得虽不豪奢; 但也俱是富裕之家。

    街道两旁各是一排乌瓦青砖的墙; 偶有羞花青竹微微探出墙头,一派秀丽。

    马车在一户紧闭着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 乔衡从马车上走下来。皇帝派来的小黄门在一旁虚扶着他。

    穿着常服的侍卫上前扣门,门被打开一道缝; 他从门缝中亮了一下腰牌,门内的人这才把门彻底打开来。

    乔衡穿着一身雪青色的锦衫; 腰缀玉佩; 气定神闲地站在马车旁,看上去就像是哪家的官人带着家中小厮护卫出来走亲访友了。

    门内的守门人待三人都走进来后; 立即紧紧地阖上了门扉。

    在这里,乔衡见到了刘家的那位遗孤。

    那是一个看上去比林平之这具身体的年龄还要稍小些的年轻人; 生得极为白净。

    乔衡见到他时; 对方正坐在房间里; 目光怔愣地望着对面空白一片的墙壁。

    有侍者小步来到年轻人身旁对他耳语了什么,对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房间里进来了旁人。

    侍者怎么说; 他就怎么做。

    年轻人跪在地上,看了一眼前方这个据说代表了圣上,前来看望他的朝中大臣。他脸色惨白地垂下头; 完全没能听清对方说了些什么。

    当侍者把他扶起来的时候,他手脚无措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乔衡从房间里走出来后,他问:“他一直这样?”

    被他询问的人已经在这座院子里照看年轻人许久了,他说:“大人勿怪,刘公子许是在家中遭祸时被吓狠了,白日里怕生得紧,不爱与旁人谈笑,一天下来都听不到他说上几句话。晚间又常做噩梦,一旦被梦魇住了,少说也要三五个小厮才能压住。”

    乔衡颔首,表示明白了。

    他说:“我单独和他谈谈。”

    侍者恭敬地说是。

    乔衡再次走进那个房间。

    “刘芹。”刘芹正是刘正风之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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