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蓄谋已久-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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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你喜欢我。”他有点赌气的声音。
“嗯,我喜欢你。”
“说你爱我。”
“我爱你。”
“你有多爱我?”
我忽然有点受不了了,但我知道陈飞扬,他喝酒了我不能跟他闹,他会跟我生气,让我心里很憋气。我说:“乖,你妈今天过来了,我们还聊了好久。好了,你快睡觉吧,反正不管我今天跟你说什么,明天你都不记得了。”
把陈飞扬哄得挂了电话,我心里觉得有点烦闷。
我还报了一个双人舞比赛,不限制年龄的。我专门排了一支舞,是我和小莎莎一起跳,然后我们两个人一起去比。
上次小莎莎参加的比赛,是市里举办的,算是公家的比赛,本来也没什么油水可捞;但这个双人舞不一样,属于一场商业比赛,通关奖金可以累积,我想我怎么都能杀个两关,有奖金就能还钱了。
已经到了雨季,天下雨了,但我每天还是会来舞蹈教室加紧训练。今天小莎莎没来,我自己开着背景音乐,练了很久,小莎莎还是没来。
下雨天有些凉,但我跳舞很热,累了就开风扇爽一下,发现舞蹈教室没有存的矿泉水了。
我想出去买水,顶着细雨往学校门口跑,正好碰到了打伞过来的小莎莎的妈妈。
莎莎妈妈把伞收起来,对我笑一眼:“燕老师,我来帮莎莎请假的。”
“没关系,下雨了不来也正常,麻烦您亲自跑一趟了,打个电话就行了。”
小莎莎妈妈再笑一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着她,她以一种和气而坚决的态度说:“昨天我跟莎莎爸爸商量了下,还是不打算让小莎莎跳舞了,毕竟这不算个正经事。”
怎么就不算个正经事呢,我想反驳,一时没措好辞,莎莎妈妈说:“这次期末考试,莎莎的成绩很不理想。我们觉得应该是学跳舞耽误了,我们家的理想,是想让莎莎好好学习,以后考个好的学校,你也知道,跳舞没什么前途的。”
是,跳舞想有成就很难,需要天赋、需要加倍的努力,很多学舞蹈的,最后也就像我这种,当个不入流的舞蹈老师,收入就那么回事儿。而更多数的,最后基本是放弃了这个行业了。
可学什么不都有风险吗?
我说:“但是莎莎有天赋,而且她自己也对这个有兴趣。”
莎莎妈妈心意已决,她说:“小孩子知道什么叫兴趣,上次比赛不是也就拿个优秀奖吗,我们觉得还是学习重要。”
我接着劝:“比赛这种东西,不可能一口吃个大胖子的,总有个过程,我有信心把小莎莎带出来。”
“你凭什么有信心?”莎莎妈妈说话已经开始不客气了。
我说:“大姐,你再考虑下,这次这个比赛真的很重要。”嗯,其实只是对我自己比较重要,我说:“莎莎确实很喜欢跳舞的,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让她跳出成绩来,小升初的事情您真的不用担心,这个我可以跟学校说的。”
莎莎妈妈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微微皱了眉头:“燕老师,谢谢你对我们家莎莎的器重,但孩子是我们自己的,我们知道该把她往哪个方向栽培。”
“大姐。”我觉得我已经是开始求她了,“就这一个暑假,再让她学一个暑假行吗?”
莎莎妈妈摇了摇头,手上已经做了开伞的动作:“好了,燕老师,我就不打扰了,过来就是说一声,我已经给莎莎报了数学补习班,以后不能过来了。我先走了。”
不等我打招呼,莎莎妈妈便撑开伞离去。
我无力地站在传达室门口,看着对面的小商店,连这口水都不想喝了。现在我转不过这个弯来,我不能没有小莎莎,这场比赛对我来说真的太重要,我要拿奖金、我要还钱的呀。
不行,我得再争取争取。手机被我留在舞蹈教室了,我打算回去找手机打电话,刚转身,王昭阳从传达室里出来。
张口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出门不会自己带伞吗?”
我看他一眼,打算不理他,王昭阳撑开手里一把大黑伞,打在我们头顶上,扶了下我的胳膊:“我送你过去。”
我现在心情不好,把手臂甩开:“我不要你管。”
然后我噌噌地往雨里跑,王昭阳没追我,纵容我在雨中任性。
回到舞蹈教室,我还是习惯坐在地上,拿手机看了看小莎莎妈妈的电话,想打却又不想打。打了,无非是再吃一次瘪,让人家越来越讨厌我罢了。
找了瓶矿泉水,已经是喝光的,我把瓶子倒起来,勉强有那么两滴流进自己的嘴巴里,烦躁地扔开瓶子。
王昭阳出现在门口,把黑色大雨伞收起来立在门口,走进以后,再次关掉了我的风扇。
“你烦不烦啊!”我对他吼了一嗓子。
“这么吹容易感冒。”他说。
“我感冒又不是你感冒,你操不完的心了是不是?”
王昭阳闷闷地呼了口气:“你在烦什么?”
我打了个喷嚏,顺手从旁边抽了张纸巾毫无顾忌地擦着鼻涕。是,我是有点感冒了,我最近好像免疫力特别差,很容易头疼脑热感冒流鼻涕。
王昭阳岁数大了,就知道照顾自己了,天冷了会自觉加衣。他把夏天穿的薄外套脱下来递给我。
我不礼貌地推开:“不要你管。”
王昭阳就有点怒了,皱眉训我:“什么都不要管,你能管好自己也行啊。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人家跳舞是强身健体,你在干什么?”
我撇过脸去,不想理他。王昭阳执着地把衣服披在我身上,我能闻到衣服上的那股洗衣粉味道。
第132章 人畜无害都是表象(2)()
他说:“那孩子不练就不练,你这么为难人家家长干什么?路是人家家长给选的,又轮不到你来安排。”
我就不乐意了,他叨叨叨叨的,烦不烦啊!于是我瞪他,脱口而出:“是,我就轮到你来安排了吗?你让我上大学就上大学,你让我学舞蹈就学舞蹈,现在好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下雨天情绪脆弱,我有点想哭。我没什么想法,我就是想还钱,就是想把这个恩还给他!我不喜欢这种心里不得不装着他的感觉,我想把他赶出去,从我心里彻底赶出去。
“你在怪我?”王昭阳静静地问。
我吸了下鼻子:“我不怪你,我有什么资格怪你?你走吧,我不想总是看见你,我的事情我能处理。”
烦了很久,邵思伟给我打电话:“听说你心情不好?我特地来笑话笑话你。”
“从哪儿听说来的?”
邵思伟吸了口气:“嗯”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是谁了。”还能有谁,知道我现在不高兴的,就只有王昭阳了呗。他倒是会想办法,自己的安慰在我这儿不受用,就找邵思伟。
“口渴,给我带两包啤酒过来。”我吩咐。
邵思伟屁颠屁颠地来了。
我们俩就这么盘膝坐在地上,对着几个小菜、三大包罐装啤酒,风扇吱扭扭地转。
喝着酒,我说:“邵邵,你有没有发现我变了?”
“怎么呢?”
“我觉得我自己特自私,特没劲。”
“怎么呢?”
想了想,我说:“给你打电话那个,王昭阳。是我错觉了呢,还是他真的很关心我?”
邵思伟很确定:“他是真的关心你。”
我背靠在休息凳上:“可是已经错过了啊”
邵思伟说:“你主要是把事情做得太绝了,都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我叹气:“怎么解释?我当时整个脑子都是乱的,方可如找我谈的时候,我臊得连脸都抬不起来。其实就算他们那个时候已经完全没关系了,我见她也还是会那样,就是自卑吧,不敢跟她比,别看平常挺凶的。之前我不愿想,最近发生了点事,让我想了想,其实我就是不爱他,真爱,能这么狠吗?一点儿都没为他考虑,真的一点儿都没有。”
说到这里,有点心酸,喝酒吧。
邵思伟说:“也不是不爱,你就是被一些其他的东西束缚住了,就和现在一样,你觉得有陈飞扬了,就不考虑别的了。”
“可能是吧。”我说,“跟飞扬,是被感动的。邵邵,你不知道,我和飞扬带着吴玉清回老家,我看着她在她哥坟头上哭,心里特难受。你不知道那种没家的感觉,整颗心都是飘着的。当时陈飞扬买房子,他这招真的把我降住了,就是以后不管刮风下雨,你都有个地儿住,在外面受了什么,有个家能回。受不了,真受不了,太感动了。”
“但是你现在开始犹豫了?”邵思伟问。
我摇摇头:“我没想过要变,飞扬挺好的。如果他不出现我不知道跟王昭阳出现有没有关系,那天有人问我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以前我没想,他问了我就开始想了。我总觉得,好像真的缺了点儿什么。”看着邵思伟,我认真地问,“是不是我太贪心了?”
邵思伟没回答,问我感觉到底缺了什么。
我说:“不激动,我看着陈飞扬的时候,一点儿都不激动,我觉得我可能不爱他。我跟你说实话,我觉得现在对我来说,爱情不那么重要,连生活都没办法保障的时候,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啊。再说我也不想伤他。”
邵思伟说了句很有哲理的话:“不是发自内心的笑,绷久了会累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王昭阳,不敢想,其实我也心疼,我觉得他心里肯定很苦,比我苦,但是我没办法,现在已经这样了,我对得起一个,就得辜负一个,真让我选,我选不出来。”
邵思伟递给我一张纸巾擦眼泪,他问:“你觉得谁更爱你?”
我摇头。
他又问:“那你觉得,谁更需要你?”
我还是不知道,我只是说:“我觉得我何德何能,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个太好的人,从小到大都很自私。我干什么都是先替自己考虑,觉得对我有利,我就那么选。就是当初,我喜欢王昭阳的时候,我追他,真的是为了他吗,我觉得也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舒心。所以我觉得我不配,我根本就配不上他。”
他轻笑:“傻不傻,感情里哪有配不配,人家自己愿意就行了。”
我苦笑:“你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更替他难受了,但是我已经有飞扬了。”
叹口气,邵思伟认真地看了看我:“其实我觉得,你只是不勇敢了。这要是回到咱上学的时候,你作死会踹了陈飞扬跟他走,但是你现在不敢了。”
“为什么?”
邵思伟说:“生活吧,把人磨得越来越没有勇气,赌不起,伤不起,辜负不起,想十全十美,想一碗水端平,想得太多,想平衡的太多,越想越觉得什么都没劲,然后就什么都不想做了。”
这就叫不作为。
我跟邵思伟说我还是不想放弃那个双人舞比赛,以前上学的时候我懒,觉得比赛都是别人的事情,所以从来不热衷参加,但现在我觉得我在舞蹈方面找到激情了,我开始明白跳舞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而且我也直说了,我得还钱:“我不能欠他的,如果让飞扬知道了,飞扬也不会允许我欠他的,但是飞扬还小,心眼儿直,我不想他知道了胡思乱想。”
邵思伟开玩笑:“你要不嫌弃,我陪你上啊?”
“奖金全归我?”
邵思伟稍微考虑了下:“好的吧,谁让你可怜呢。”
邵思伟这么一说,我还就来劲儿了,非要站起来跟邵思伟比画比画。于是我们把空酒瓶子一踢,俩人在舞蹈室里比画。
双人舞,总有些比较缠绵的接触。
我们俩缠绵这一幕,被陈飞扬看见了。他坐了一天车回来,专门跑到学校来找我,一个人握着拳头在舞蹈教室的玻璃窗外面看了很久。
我跟陈飞扬又吵架了。
他怀疑我和邵思伟有一腿,我说:“那就是我的大学同学,玩儿得很好的那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陈飞扬不信,我开始有点烦:“你脑子里是不是有洞啊,陈飞扬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我干什么了让你这么怀疑我?”
他赌气,又说不出什么道理来,忽然问我:“他不是你的前男友吗?”
陈飞扬知道我有一个前男友,但是他怎么联想到邵思伟头上来的,我确实不知道。我只能说不是,坚决不是,我和邵思伟的清白天地可鉴。
他说:“那你为什么总和他在一起?”
我说:“我要跳舞啊,我需要舞伴啊,他能帮我啊,你能帮我吗?”
陈飞扬:“你还跳什么舞,你比赛不是结束了吗?”
“比赛结束还有下一场比赛啊,难道指一场比赛过一辈子吗,你打拳不是一样的道理吗?”
他说:“我不喜欢你跳舞,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靠那么近,你是我的!”
他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挺爷们儿的,这时候谁管他爷们儿不爷们儿,我说:“你不喜欢的事多了!”
“你好好工作不就完了吗,你一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辛苦?”他又是这个问题。
我真的要恼了,认真地看着他:“陈飞扬,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做人不能这么安于现状,我们俩现在的收入加起来不到五千,够干什么的?你师父的钱什么时候还上,你妈的钱什么时候给,你脑子里想点事情可以吗?你要是不愿意想,你别管我怎么想行不行?”
他又那句话:“你想要钱我可以去挣。”
“你挣啊,你现在就去挣啊!你干什么了,你除了跟朋友出去喝酒,回来跟我发牢骚,你还干什么了?我不逼你,你总逼我干什么!”
我知道,陈飞扬小,一个男人二十岁出头的时候,确实是个贪玩的年纪,我理解他,我给他时间长大。他要怎么生活,我不干涉,他怎么就容不下我做自己的事情?
这些问题,我跟他解释了很多遍,每次看似说通了,过不了多久还得拿出来吵一次。
这架吵吵就这么过去了,我依